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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C-11 挑战新世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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榻榻米上,一名少女正坐在矮桌旁,她的纤纤小手托着那张微笑中的俏丽脸颊,双眼眨巴眨巴又闪闪发亮地凝视对面的少年。
十分钟过去了。
每次天夜想开口问,都被想抢先他一步的纱莺制止了,结果后者又一个字都吝啬从嘴里蹦出来。
一滴冷汗划过额角。
少女似乎有所察觉对面之人的不耐,就在天夜受不了想起身离席的时候,纱莺加深了唇角的笑容。
“少年哟,你惊艳了谁的青葱岁月,又斑驳了谁的纯白时光~”
“……”什么意思,他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你到底想说什么?”
“先生真是个美人呢~”纱莺笑眯眯地夸赞道。
“……”黑线布满了额角,有种想抽人的冲动不停地挑动天夜的神经,他用力握紧手告诉自己「对方是女孩子,不能动手」才勉强遏制住这股冲动,既然对方不想提,他可是要问了,“关于佐助,你似乎知道什么。”
纱莺摇了摇手指,怎么能那么快让大神达成目的呢,那可是诱饵,诱饵呀~
“我可是看到了哟~我爱罗在和佐助君为了先生您争吵哦。”
天夜的眉头皱了起来,他竟然能从这个女孩子的口中听到我爱罗的名字,只是一个远方亲戚的家伙……幽蓝的瞳眸轻轻向内收缩,“你到底是谁?”
“嘿~”谁知纱莺露出大大的笑容,十分开心地说道:“既然先生都这么问了,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您——我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腐女子一枚!”
“……哈?”如此大报来历,天夜有那么一瞬间懵圈。这姑娘刚才说了什么?
“简单来说就是穿越者。”纱莺得意洋洋地摇晃起脑袋。
“啊?”不好意思,请原谅他有些脑容量不足,好久没听到如此新鲜的词汇,天夜一时没反应过来,先让他缓一缓。等等,也就是说这个女孩子是从不知道哪个世界过来的,然后……还是个腐女?
要命。
想起学校里的那些日子,天夜同学表示他已经被折腾得够呛,臭味相投的人他从来敬而远之,所以惹不起他还是躲得起。
“啊等等先生!”见天夜起身毫不犹豫地离开,纱莺想也不想直接从桌上扑身过去拽住前者的手,“您一定是明白了什么对吧一定是这样!”手上挣脱的力道很大,纱莺索性一把抱紧抓住的手臂,死死不放,“我看过《火影》的漫画,其实我是想跟您说佐助君和未来的事!”
身形顿住了。
天夜回过身。
像从没见过纱莺一样看着她。
看见整个一懵圈的天夜,纱莺知道她成功了,只要她接下来说的话足够吸引大BOSS的话,那她就有强有力的后盾啦!
“……你说什么?”幽蓝色的瞳孔有短暂的放大,他不敢置信地盯住纱莺。难道这个女孩子……他的脑海中有一个可怕的想法,该不会这个女孩子跟他一样……是从那里过来的?
见天夜不再挣脱,纱莺赶紧松手坐回去,她可不想自己在大神面前破坏形象,她是个淑女哈哈,“先生您先坐~”
天夜看着红了一圈的手臂,又看了看纱莺,乖乖坐了下来,要说为什么……他可不想回去被二柱子逮着问手上的伤是哪来的,绝对不想再被抓第二次。
殊不知自己的形象早已被破坏了的纱莺不会想到对面这个人坐下来的理由并非因为她前面的话,而是担心家里那位过于关心他的佐助同学拽着他的伤情东问西问不放人。
属于白皙肌肤的那一块很轻易就红了起来,纱莺见状咧开了嘴,笑得好不怀好意,“话说回来,先生~是不是常有人说你的皮肤很白很漂亮?”
——被调戏了。
饶是迟钝如天夜,也知道自己此刻被这个并不怎么熟的女孩子调戏了,要真以今天来说,已经不是第一次。
青筋在额角浮动,天夜告诉自己要忍。对方是女孩子,冷静,不能生气。
然而并不知道这一切的纱莺挂着一张捞到福利的脸笑个不停,对纱莺这样的腐女子来说,她还有更厉害的话没讲呢——而且像这样的肌肤太容易在上面留下痕迹了,真好呀嘿嘿~
纱莺眨了眨眼,使劲眨了眨眼盯着对面那张过于漂亮的脸蛋,微微笑道:“先生有一张漂亮的脸蛋呢,建议您多少有点自觉比较好哦。”
真是够了。
再不切入正题他觉得自己能被这个女孩子弄疯。
“差不多了吧,”看似善意的提醒并没有得到天夜的回应,天夜只是看着她索要他此行应得的情报,“你不是要说佐助和未来的事吗?”
“其实我觉得呀……”纱莺笑嘻嘻地瞅着这位面色不怎么好看又急切的想要达成目的的人,嘴角的笑意不断蔓延,“您和佐助君啊,不仅仅是单纯的朋友关系。”
然而天夜的反应并不如纱莺所料。
对于纱莺不明所以的话语,天夜仅是兴趣缺缺的随口问道:“然后?”
几乎无视于天夜的话,纱莺支起头歪过脑袋,慢悠悠地欣赏起眼前这张面庞。
肌肤白皙如瓷,五官如映刻般的精致无瑕,纤巧的鼻翼之下浅绯的薄唇轻合,虽然不带一丝弧度和情感,但那优美的唇形和少年整个人所散发的气息却仍是禁不住诱人采撷的风情。
光是想想他和人接吻的画面,就……就佐助君的话……纱莺霎时红了脸,只觉得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真是令人心动不已啊啊啊~
但当纱莺接触到那双过于明艳的瞳眸时,却一下子陷入了沉默。
幽蓝深邃却过于明亮,如同丝绸的表面一般柔亮的光泽却蒙不上丝毫灰尘与杂质,总觉得这样的眼睛……太过于鲜明,反而充满了一种不明的违和感。
让人捉摸不透。
那是一双不愿屈服于任何事物的眼睛。
那薄薄的艳丽光泽之下,潜藏着比任何事物都危险的东西。
“嗯,难怪人家都说啊~越是艳丽的,毒性越强呢。”
纱莺捣着她那颗脑袋,说着意义深远的话。
天夜也并非真的听不懂,他微敛眼睑,轻抿的唇角勾起三分弧度,直接下了最后通牒,“看来你是想去拷问部走一趟了。”
望着充满危殆感的神秘笑容,纱莺故作老实地垂眸欣赏杯中毫无波动的茶水。
啊呀呀呀~不好,好像把大神逼急了。
不过有一点她还是要说——纱莺“嘻嘻”笑了一下,“先生的一举一动都散发出一种神秘的魅力呢。”
要说谁不怕死,除了卡卡西之外,现在就得数纱莺了吧。
哼哼哼,谁也无法阻挡她想说的欲望,哪怕是大神~
十字路口在天夜的额角浮现,早说过他的耐心极其有限,再这么毫无结果地耗下去,还不如回去多看二柱子几眼呢。
“诶~别生气嘛先生,”想要将已濒临炸毛边缘的大神拉回来,明显只有进入话题了嘛~然而纱莺的笑容却好不暧昧,“呐呐~先生,其实佐助君喜欢您吧~”
“……哈?”对于这个旁观者清的实情,天夜少年是一脸茫然。因为至今为止,从没有人对他说过自己养的收藏品会喜欢上他,会喜欢一个性别为男的生物,因为哪怕是佐助本人,也从没有亲口对天夜说过。
当然,那个只会找他暖被窝做饭的家伙怎么可能会对他有感情,要真有,这些年里,还不早顺着学校里那些八卦的女孩子爬上来了,所以他才不信。
其实天夜一直很想问一个问题,不管是身体还是哪里,两个人都是搓衣板,又没有女孩子那种柔软和曲线,请问同性怎么相爱?
请原谅他实在听不懂这个姑娘在说什么。
“先生您不会到现在都没发现吧,”纱莺拿一种「你没救了」的眼神看着天夜,一面又在心里犯嘀咕「大神该不会天生情商为零吧」,“我到现在都是在说佐助君对您有意思哦!当然还有小爱爱~”
“……”该说是打冷颤还是什么,总之天夜摇了摇头。小爱爱又是什么东西?
“一开始我还以为你们是互相喜欢才在一起生活的呢,没想到佐助君竟然不知道您的身份,所以我很确定你们不是心灵相通的恋人,而且还是处于佐助君想拼命了解你的阶段。真是可怜,相处了近六年,佐助君竟然是单相思,还对您的一切毫不知情。”纱莺的表情充满了对佐助的怜悯和同情。
类似的话天夜至今为止听到过无数次,他记得卡卡西就跟他说过几乎同样的话,那还是在和佐助相处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发生的事吧,但很可惜,天夜少年当年油盐不进,现在也同样死性不改,“你是不是昨天没睡醒?”
“啊?”纱莺被突如其来的关心一时弄得没了方向。
见纱莺没听懂,天夜又十分善良地补了句,“你在梦游吧。”
啊,明白了,大神这是在拐着弯骂她呢。纱莺一下子就怒了,“先生这您就不对了,我说的可是事实!如果佐助君不喜欢你,怎么可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跟我爱罗争风吃醋,怎么可能对您的事事事关心,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叛逆的二少会那么听话,只对您笑呢,更别提第一个冲到您面前了!如果这都不是喜欢,您又认为什么才是呢?”
“……”天夜眨了眨眼,似乎并没有反应过来对面这个女孩子在说什么,只丢给她四个字,“你想多了。”别说笑了,他死都不会相信佐助喜欢他。
“天夜君!”纱莺激动得都快掀台子了,“您想想你们这些年来的点点滴滴,您没感觉到佐助君对您是特别的吗?你们之间难道就没有擦出一丁点的火花?”她可是看到了哟!佐助扶住他的时候天夜不好意思地侧开了脸,腐女敏锐的直觉告诉她肯定有什么发生。
“青梅竹马罢了。”天夜虽然嘴上不愿承认,他们之间确实有那么一两次不得已发生的偶然,听好了,是不得已,才不是什么特别和喜欢。
纱莺直直地望着天夜,似乎被对方这种死鸭子嘴硬的傲娇劲给折服了似的,用肩膀大大地叹了口气,“您啊,不撞墙头心不死,迟早要吃亏,宇智波一族的爱是非常可怕的哦!”
“宇智波一族?”如果单指佐助,天夜也许可以斩钉截铁的说不可能,那个现在满脑子只有复仇和鼬的佐二柱子怎么会有心思爱人,可他并不是很明白或者说压根不知道纱莺想表达什么。
“我曾经在原著上看到过,说宇智波一族是恶的载体。”
天夜轻拢眉尖,仿佛在问「什么意思」。
“可以这么说,纵观忍界没有任何一族能像宇智波一样看重感情,哪怕是曾经的千手一族,千手以爱作为力量的源泉,而宇智波看似是以术为力量的根源,其实是他们把称之为「爱」的这种情感封印了。”
纱莺喝了一口水,大有一番把接下来的事细细道来的感觉。
“也许您并不知道,一旦宇智波族人知晓了爱,那么一直以来束缚他们的情感就会释放,那份超越了千手一族的爱的力量便会觉醒,可这相当麻烦,因为那份过于强大的爱随时都有暴走的可能,一旦宇智波族人失去了那份强烈的爱,便会被更强烈的恨所取代,当自身挣扎于痛苦中时,脑内便会涌出特殊的查克拉,并反馈到视觉神经使眼睛出现变化,那便是「心灵写照之眼」,人称「写轮眼」。”
什、什么鬼?
是说写轮眼是因爱而生的吗……谁信啊喂!
抽搐着眼角,天夜一面努力维持着面部表情不被崩坏。
太扯了。
然而纱莺滔滔不绝的讲解还在继续。
“写轮眼会与心之力同步,急速强化个人能力,以及心中的憎恨。心灵越是黑暗,那份瞳力就越强,整个人就越难挽回。宇智波一族中有很多心思细腻的人,而拥有强烈情感的人,几乎都会为坠入黑暗落魄成恶。天夜君!”纱莺忽然眼神凌厉地叫到好像没怎么听她说话的人身上,她都怀疑这个人是不是真心关心佐助了,还是以为她在说笑?
“我真的是在很认真地阐述事实哦!”为了表明态度,纱莺真的是在用很认真很认真的口吻说道:“这些年里您向他倾注了相当多的感情吧,您向他伸出了援手,他接受了你,从那一刻起您就变成了他的唯一,就算佐助君对您的不是喜欢,就像您说的青梅竹马,一旦知晓您向他隐瞒了「相当重要的事」,到有一天背他而去的时候,难保他不会变成下一个宇智波斑。”
“这是迟早的事。”所以他并没有打算现在离开他,他会等到佐助完成复仇,恋爱结婚之后再从他的生命里消失,这是他对佐助也是对鼬的承诺。即便佐助所走的路是遍地的荆棘与黑暗,他也会陪他一起走下去,绝不会让那个蠢二柱子迷失方向。
当然作为一个外人,这是纱莺绝不可能碰触到的真实。
“不过说真的,我真的不相信佐助君不喜欢您耶。”扯了半天,话题又峰回路转,作为一个腐女,腐得不能再腐的腐女——纱莺表示她一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探到事实的究竟,“您看看,他从你来忍校的第一天就那么包庇先生,说明早就对您有好感了呀~然后你们又在一起了五六年,佐助君已经到了恋爱的年纪,哦不,是情窦初开,你们之间应该没有争吵吧?在学校二少就那么迁就您~哎呀呀呀~~佐助君肯定是暗恋您!”
什么奇怪的鬼理由,天夜真的不能理解女孩子的脑袋是怎么长的,怎么老装些毫无营养的东西。
要说佐助对鸣人有意思他还相信,要说自己,早、早……就下手了才对。天夜的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前些日子的画面,浴室、床上……一瞬间天夜整个人都懵了。
不,才不可能呢!那些都只是青、青春期,第一次不知道该怎么做,应该算正常的吧,而且也绝不可能再让佐助有下次。
开什么玩笑。
天夜抿紧嘴唇,光是想起连体婴的那三天就一肚子气,而且学校里的事这个初来乍到的小姑娘应该不知道才对。
“你是听谁说的?”
“鹿丸表哥吖~”纱莺笑嘻嘻的,不假思索的将她表哥出卖了。比起十二小强之一,她更想要大神的庇护啦!抱紧大神的大腿,才能贯彻她背景板的真理!当然第一件事就是要帮大神抓紧幸福~诶诶诶~~是□□哈哈!
他原以为鹿丸是善茬,没想到……不过几天的功夫话就被掏了个干净。天夜禁不住咋舌,好在都众所周知,并不是什么大事。
话已至此,与其在这里跟她扯些有的没的,还不如问点正经事。
“原著出到哪了?”
似乎好像问了一个很久远的问题,沉浸在这个世界中太久的纱莺把这一切都怪罪到这里是个基情满满的世界,容她努力回想一下。
“现在火影出到……佐助说我要当火影,鸣人说我要当火影的男人。”纱莺想都不想,这句话脱口而出,“然后二少暂时退居二线,鸣人单挑斑,这样子。”
“……什么?”他都怀疑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天夜诧异地看着对面若无其事的少女。难道真的和他想的一样,这个世界从一开始就是歪的,所以才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事发生在他身上?玩笑也要有个限度喂!
“嘿嘿,先生您是不是马上就想歪了呀?我可没有瞎编哦。”纱莺笑得一脸无害,“所以我说了佐助君喜欢您吧!”
“……”天夜无言地望着她。他很想问这究竟是从哪来的根据,为什么非要把他和佐助扯在一起不可?如果真像你说的,应该是佐助和鸣人吧喂……
“先生,您就试试看吧,异性产生后代~同性产生真爱~”纱莺的双手撑在桌上,声音绵软清甜,她朝极力想蛊惑的人笑得极其天真无害,“以先生的容貌想要后代什么时候都有,但真爱只有一个,请再考虑一下。”
“……”十字路口蹦上额角,天夜感觉有样东西在不停地挑动他的神经,但对方是女孩子,他不能动手。
“性别相同才能毫无阻碍的相亲相爱啊先生,觉悟吧!”
其实天夜很想告诉她,此时此刻的纱莺像极了一个推人入火坑的人贩子小姐,不过介于之前的那些话,他还是不说了。
顶着一脑袋的黑线,天夜同学只想问一个问题。
……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呀~先生,说不定您能开启另一个世界的大门呢!”
抽搐着嘴角,天夜毫不犹豫地起身推门,“再见。”
“啊等等,还有件劲爆的大消息我还没告诉您呢!”纱莺起身想喊住已经踏上回廊的天夜,“带土可是颠覆未来世界的大魔王哦!”
“带土?”熟悉却不曾被提起的名字再一次让天夜止住了脚步,他回过头等待着纱莺接下去的话。
“宇智波斑已经死了,出现在未来的是秽土转生,以及现在扮演斑和在13年前召唤出九尾袭击木叶与在宇智波灭族事件中帮一手的是带土,宇智波带土。”
详细的情况天夜没有问下去。
他要知道的只有一点就够了。
带土还活着,并且企图联合宇智波斑发动第四次忍界大战。
夜风带着稍显湿润的空气从身侧经过,这样的天气一点都不舒服,有种潮湿的憋闷感。甩开体感上的不适,天夜微垂眼眸,幽蓝的瞳眸中逐渐覆上一层阴影。
他不敢确定之后的三年会发生什么事,也同样无法预知自己是否能更接近曾经,他没办法稳操胜券,也无法为佐助生,更无法为其死。
可如果佐助的目标是当火影,他还是有办法踢掉鸣人推二柱子一把的。
只是那个时候……在他身边的只怕已经不再是他。
不知为什么,胸口传来一股揪紧般的窒息感,快要无法呼吸,然而天夜只把这一切都归咎到今晚不怎么舒适的夜风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