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C-09 意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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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终点处等待着的，也就是所谓的３０１教室，是多日……准确来说，是正正好好５日不见的银毛上忍。
而此时，距离中忍考试正式开考仅剩１０分钟。
向自己这方走来的４名学生中，卡卡西一眼就瞄到了被自己定性为不确定因素的学生。
“原来如此，连小樱也来了。”
该说是意外呢……还是意料之中呢？
卡卡西有些头疼地瞥向另一位并不能算是学生的家伙，却不经意间对上视线。那双酷似深海的眼眸没由来的让他浑身发怵，一般被这样盯着的情况下不是你死就是……对，是他死。卡卡西赶紧移开视线，佯装不在意地抓了抓头。
啊哈哈，果然天夜少爷还没消气，那天之后……算了。
不管当中发生了什么，结局是这样……也再好不过了。
“这样你们就能正式申请参加中忍考试了。”
什么叫连我也来了啊？卡卡西老师真是的！不过……
“这是怎么回事？”正式申请……小樱的视线不禁转向天夜。难道真像天夜说的，那不是他一开始就……
不知名的恐惧悄悄在心底蔓延，垂在一侧的手也不自觉地握紧。
如果真是这样，天夜怎么会知道？没、没有理由的啊。
“实际上，这场考试是必须以小组为单位参加的。”都到终点了，卡卡西也不介意告诉自己学生实情，不如说他一开始就有这打算。
“但是老师你不是说参不参加是自己决定的吗？”在想要求证的心情催促下，小樱的语气显得有些焦急，脑袋里却一个劲地反驳。快停下，不是这样的，天夜不可能一开始就知道！
“是，我是说过。”
“那是骗我们的吗？”所以说……
“算是……吧。”卡卡西心虚地撇开脑袋，“如果我说出实情，那佐助和鸣人一定会勉强让你也参加的。”因为深知小樱的惰性，所以他说了谎，但是那个人一定不会让这件事发生的吧，所以小樱才来到了这里。
鸣人倒是一点不掩饰他诚实的本性，马上就点了头。
即使到了这个地步，小樱也想试问一种可能性，“那么如果来这里的只有佐助、鸣人和天夜三个人的话呢？”
“那么我不会让他们参加考试的。”——虽然并不可能。有某位大少爷在，照天夜的个性，他想就算是剔除小樱，天夜也同样要他们参加。
天夜一定会这么做，因为这是个舍弃小樱又能保全她性命的不二之选。所以不管小樱来不来考场，结局都是一样的，不同的是小樱选择了前者。
卡卡西目光坚定地看着小樱，随后他笑眯了双眼鼓励这几位还尚且不成气候的学生，“但是你们现在是以自己的意志来这里的，小樱、鸣人、佐助还有天夜，欢迎你们。你们是我引以为豪的队伍，赶紧进去吧。”
顺着卡卡西侧身让开的路，佐助和鸣人推开了他们人生第一次中忍考试的大门。
看着从身前走过去的小樱，卡卡西睁开了眼睛。
意志？
才不是，是天夜。
小樱的视线动摇着，她跟在他们身后走进考场，视线却不自觉地紧跟天夜的背影。
从最初见到天夜开始，她就觉得天夜身上有种独特的气质。
说是清冷，又非常吸引人，有种很强烈的神秘感。
是谁？
天夜你到底是谁？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凯老师和卡卡西老师这样厉害的上忍都会认识天夜，而更让她想不通的是不管天夜对他们多么不客气，还是能从凯老师和卡卡西老师偶尔的言行举止间看出一些恭敬。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女孩子的心思总是细腻，可无论她怎样猜测推敲，都无法抓出那被极力保护在铜墙铁壁中的秘密，然而她的思绪很快就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到佐助背上的井野打断。
“啊！你别那样缠着佐助，猪头井……”
女孩子之间的掐架声很快消失在逐渐虚掩合上的门后，卡卡西露出了不知是苦笑还是无奈般的表情摇了摇头。
“刚才那个孩子的表情，您到底向她透露了什么呢，天夜少爷？”
以一种悠闲的姿势靠在墙上，卡卡西像是扪心自问般发出了疑问，可也并不全然。
因为他知道。
以那个家伙睚眦必报的个性，一定还在这里。
正如卡卡西所料，视线的前方逐渐显现出一个身影，大概是因为这场考试是笔试的关系，冰蓝色的长发并未被束起，仅以一个简单的金属发饰扣住鬓角和脑后的发，冰丝般的蓝掩映着金属冰冷的光泽，将少年本就给人以冷漠印象的清丽姿容刻画得更加惊为天人。
不是说男孩越长越丑，女孩越长越漂亮吗？这美人胚子的基因到底是什么……
卡卡西不禁转开视线，他到现在都想不通，真的。
“你又在想什么下流的事？”天夜瞥了他一眼，站在卡卡西的正对面，天夜对后者刻意回避的视线表示很怀疑。
“我在你的眼里就那么不堪吗？”他就不明白了，你说他们都多少年的友谊兼同事了，天夜对他的想法怎么就没一点改观。
“没错。”然而正因为大家都彼此了解，再加上当年那件让人没齿难忘的音符图事件，天夜才答复得斩钉截铁，不带一点的水分。
看小黄书说是个人兴趣可以，但企图教坏他家什么都不懂的佐二柱子……不好意思，就是再过一百年他也不相信卡卡西是个多么正经的人。
“……”太令人伤心了。卡卡西翻着他的死鱼眼瞅着天夜，可对方一点都不为所动，无奈之下，卡卡西只得化悲愤求解释，“话又说回来，你竟然陪佐助一起参加了中忍考试。”
轻挑眉眼，天夜带着一种看好戏般的表情睨向卡卡西，“然后？”
天夜少爷你这语气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有一丝……昂然的兴致？卡卡西默默地抹掉额角的汗。
这个人难道一点都不担心吗？
在中忍考试这几乎危机四伏的地方，简直就是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稍不留神，就会反射性的做出反应，和下忍平时做的任务完全不同。
天夜真的一点都没想过吗？
不，一定知道。
而且似乎有着明确的目的。
“天夜少爷，你到底有什么用意？”
看着背倚在窗前的卡卡西，眼前姿容端丽的少年翕动双唇，轻撇过来的双眸中有着大海般的深邃与宁静。
“别小看我。”
简短的话语虽然很快融解在空气中，却带着不容置喙的份量，似是提醒，又有几分警告之意。
“……是，从以前您就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男人。”想起过去乃至现今也仍然在发生的事，卡卡西只得老实望向天花板——幸好他没有幸成为他们之中的一个……
为了达成目的，让暗部甘愿去执行S级任务竟然不惜使用美人计，天夜少爷你太狠了。
卡卡西暗自抹了把汗，此时此刻，对方的哼声已经明显的表示哼声的主人正在为此事自豪。
这个恶魔！
“所以你想表达什么？”像是满意于卡卡西敢怒不敢言的内心变化，天夜的唇角缓缓勾起了三分弧度。
“……”此刻卡卡西的内心只能用无数个省略号来形容，因为对方一时兴起的艳丽微笑中赤`裸`裸的露出几分挑拨之意，所有的话语都被堵在了嘴边，卡卡西回望天夜，脸上写满了三个大字：「你赢了」。
卡卡西吃瘪的表情明显愉悦到某人，话音略微上扬的口吻像是调侃一般道：“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本少爷就告诉你一个事实好了。”
寻思着这位小主子那常常不为人知的小心思，卡卡西决定不插话。
“本少爷只是希望她做一个正确的决定。”
“……？”
“我早就说过了，她不适合做忍者。”
起先卡卡西并不明白。
他知道天夜不喜欢小樱。
如果小樱当初没有被划进这个班，天夜的抵触情绪也不会这么大，或许他们之间毫不相干，可一旦牵涉到佐助……他想凡是跟佐助牵涉较深的人天夜也绝不可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即便现在如此，勉强保持关系，总有一天天夜也仍会把拖佐助后腿的家伙斩草除根。
再加上小樱的性格本就胆小怕事，不思进取，更何况是这个年纪的女孩子，青春期总有这样那样的问题。
不论是波之国那次，还是现在，天夜的话是认真的。
“我们所经历过的时代，卡卡西，你应该看到了吧。”
意有所指的话语让当事人一怔。
天夜的声音清冷中带有一丝丝的压力，他微压眸光，幽蓝的瞳眸就那样直视迟迟不肯搭话的人。
被面罩覆住的地方传来一阵刺痛。
那直直射过来的视线又一度唤醒自己左眼的记忆。
卡卡西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
“您说的没错，不过人总是会成长的，最后她还是选择来到这里了不是吗？”
“是啊，否则……”天夜微微露出了笑意。
“否则她就会和历届毕业的学生一样，永远被护在虚假的和平中，然后不知什么时候迎接死亡。——您是想这么说吧？”
仿佛整顿心情一样，卡卡西重新拉了下护额，随后一字不落的接下了这位部长大人的话茬，天夜倒是一点不意外，因为他本就没打算说下去，相反，天夜倒用略微被取悦到的声音赞美了卡卡西。
“你真了解。”
“……”
卡卡西咂了咂嘴，该说是好奇呢，还是想刺激刺激某位得意起来的部长大人，总之他是说出口了。
“她好像稍微有所察觉了哦。”
“以春野樱的性格，她不敢。”然而天夜却连反问和假设都不愿意做，直接下了定论。
您是想说她不敢说，还是不敢想？
卡卡西放下环抱的双手，探向腰后的忍具包，不紧不慢地掏出他那本不知温故而知新了多少遍的小黄书。
不过照小樱的性格，大概是前者居多吧。
单从这一点看，他们家部长大人这是积怨已深，一边用态度，另一边用身份，双重打压，一早便拟好了套路。
对那种不过是握个佐助肩膀就大吃飞醋玩公主抱的少爷来说，不管别人信不信，他可是一点都不相信天夜针对小樱的理由这么单纯。
都说旁观者清，何况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平时一举一动都被看在眼里，恐怕再有一个明显的举动，小樱也能猜得八九不离十。
而同样，他也不信天夜能憋到最后都不动手，天夜遇到什么事都能忍，睚眦必报的个性大不了秋后跟你算笔狠账，可唯独佐助的不行。
说实话，他真想看看那时候的局面呢，真的演变成那样的时候……
“你笑什么？”
大概是某人脑补得太开心，面色一整个３６０°大转变，只见面罩下的嘴角一翘一翘的，怕是再不阻止，就该笑出声了。
天夜纳闷了。
他不过是说了句她不敢，是什么强大的大脑可以联想到好笑的事？
没想，卡卡西回答得很老实。
他顿了顿，压下嘴角的笑意道：“嗯，我在笑他们知道真相的反应。”
天夜霎时便用「你真无聊」的表情回视卡卡西，“你好像很有兴趣？”
“是非常有趣。”卡卡西答得十分干脆，就连声音里也带有几分未压下去的笑意，“说起来您的那双眼睛打算怎么办？医忍已经在催您了吧？某些人也相当担心您哦。”
“不用你鸡婆。”
过于爽快的拒绝无异于一盆冷水，从头浇到底。
卡卡西的内心已呈失意体前屈状，另一边用「天夜少爷您怎么能这么说，我是在担心您啊」的表情攻击当事人。
当事人也一点不假以情面，天夜轻挑眉眼，仅以一个「这么说你也是某些人其中之一咯」的戏谑眼神，便把那某些人中的一个击败得体无完肤。
卡卡西竟无言以对。
接触这么久，他自然知道对方不是个省油的主儿，只是他没想到不斗还好，一斗竟还蠢到把自己绕进去……
卡卡西默默的拿起书，他觉得此刻内心受到了相当大的打击，大概是离村太久，躲某人躲得太忘乎所以，以至于完全忘了这茬——天夜挑字眼和拌嘴的功夫是村里最强的，当然其它……也很强。
诶诶诶，为什么有停顿？卡卡西老师您刚才想到了什么，很可疑哦！
中忍考试已经开始了，天夜也并没有打算去医院，难道是想等一切都稳定下来之后吗？
还是在等……火影的就任仪式之后呢？
天夜已经长大成人，他不可能真的对三代的想法毫不知情，而如今已经证明，天夜正在这条路上，甚至毫无阻碍地走下去。
只要中忍考试一结束，天夜就必须做出选择。
大名和三代的意思已经毫无疑问，岺央也已正式见过五影，无论是谁都无法改变这条道路，更没有谁能够阻止。
不仅是暗部，恐怕也是历代影中最年轻的上任者了吧。
第五代火影……
木叶上层可是无时无刻不在等待着这一天，终于要如愿了，但是……
卡卡西的眉头皱了起来，他几乎不愿去想佐助得知这一消息的后果。
一旦佐助和天夜因此反目成仇、断绝关系，那颗复仇的种子便会扎根得更深，天夜难道就没想过吗？
卡卡西从书后露出一只眼睛，他想从对方身上找到答案，然而他却被目光所接触到的现实惊愕得忘记了思考。
在笑。
天夜竟露出了笑容。
冷静沉稳、隐含挑拨之意的艳丽微笑。
那样的笑容和视线就好像在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卡卡西心下一悸，无法得到答复的疑问又一次涌向脑海。
天夜到底有什么目的？
难道佐助就是你爱不释手的一件蔵物吗？
看到他为你笑，为你焦躁烦恼、着急担心，就那么有趣吗？
您对佐助的一切，究竟是爱，还是恨？
六年来您几乎不教授佐助任何忍术，是单纯的不想，还是心怀对鼬的憎恨？
可如果是恨，为什么您又甘愿花去数年去帮佐助寻找写轮眼开眼的契机？
您为佐助费尽了心思，对他的任性要求也毫无保留地纵容，甚至应允他对您所做的一切，恐怕佐助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正被村里上下用眼神狠狠毒杀吧。
他想不到天夜要佐助憎恨的理由，同样也无法抹杀喜欢的可能性。
天夜究竟在佐助身上寻找着什么？还是……作为契机，您在等待着他向您证明什么？
他想不明白。
所以他把视线投向天夜，向那位深谙骗术的知情者索要情报。
低低的笑声传了出来。
仿佛在讥笑他到目前为止的所思所想一样。
“其实你又何必深究呢，卡卡西？我啊，只是想跟他认真的玩个游戏罢了。”
笑意渐渐淡去的声音逐渐变得清晰而带着一丝沙哑般的惑人音质，细细的漫过咽喉的绮丽声线和别有深意的眼神怎样都让人无法相信这一切真如天夜所说。
至少他不相信。
姑且不论输赢，至少他不相信在天夜的字典里认真和游戏可以放在一起。
这只在忍界骄傲踱步、肆意驰骋的金猫从不曾把输赢当作游戏。
佐助，你不会想到，在暗部屡立奇功、创下功不可没的战绩与辉煌的，竟是眼前这样一名姿容端丽骨骼纤细的少年——与你生活至今的友人。
在所有孩子都该上忍校的年纪，他却已当上暗部部长，在你失去一切的夜晚，他却站上了许多忍者穷尽一生也无法到达的高度，这是何等可怕的实力与天赋。
所以绝不可能。
天夜的骄傲不会允许，他的身份更不允许，所以佐助……必输无疑吗。
卡卡西的脑中出现了短暂的空白，他实在无法相信自己得出的结论。
难道……
这个人难道是打算借此机会斩断他们之间的所有？
是报复吗？是憎恨吗？还是……
有什么东西闪过大脑，正在他的记忆中缓缓复苏，卡卡西用力瞪大眼睛。
还是……又……一次、的进化？
不曾消失过，左眼传来的灼烧般的疼痛和那段回忆时时刻刻折磨着他，所以他十分清楚写轮眼的进化条件。
他难以置信地重新审视起天夜，想从天夜的脸上确认这种可能性。
“天夜，你……”
有风从窗外吹来。
丝丝缕缕的撩动着天夜颊边的发，将他本就暧昧不清的表情变得难以分辨。
而后摆出一张「没什么事本少爷就不陪你玩了」脸的天夜转眼间便消失在廊道里。
竟然逃走了……
虽说是意料之中，卡卡西也没想天夜会给他答案就是了，轻轻叹息之后，卡卡西沉寂了表情。
如果真是后者，自己还真该好好想想是帮佐助，还是什么都不管——天夜少爷的目的很明显不是吗？
这样一来，他也稍微能放心了。
卡卡西长吁口气，不禁望向紧闭的３０１考场。
说起来真是令人怀念啊。
依稀回忆起十多年前与琳和带土一起参加的中忍考试，卡卡西的眼里忽然有了丝感伤与惆怅。
如果小樱也有琳一半的善解人意，事情也不会发展为至今的局面吧。
啊啊，真是的，先不论结局。
既然这么担心佐助的前途和未来的另一半，天夜少爷您就直接把他收在身边怎么样？
直接贴上标签「天夜的所有物」。
啊，不对，是「岺央的所有物」呢。
不知想到了什么，卡卡西抖动肩膀笑了起来，几乎不见了之前的情绪。
应该就快了吧，天夜少爷和春野樱的对峙。
除了和三代争论佐助的问题，他还没见过天夜少爷跟谁抢人呢。
嘛啊，那时候小樱的表情一定相当有趣。
那时，小樱究竟该怎么消化突然得知的真相呢……
作者有话说
第91章 C-09 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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