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C-06 愿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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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街上闲逛了一阵，坦言告知今天不想训练的佐助同学毫不意外的被自家竹马拖去了甜品店，看见堆成一座小山的红豆麻糬，佐助是真的叹了一口气，“唉，怎么你就吃不胖啊……”
“真不好意思，本少爷就是吃不胖的体质。”斜睨过视线，天夜瞧见脸上写满了想阻止却又阻止不了的佐二柱子，话里别提有多戏谑了。
佐助同学心塞。直觉告诉他，这里的某个人绝对直接把他的意思曲解了个遍。
他不是想探讨天夜体质的问题，而是想说……
“每天的甜食摄取量是必须的，小时候就这么说过吧。”像是看透了佐助的想法，天夜的视线里多了丝意味深长。
微微惊讶之余，靠在阳台围栏上的佐助接过了天夜丢来的麻糬。浑圆晶莹的麻糬，捏起来又软又糯，确实有一种想咬下去狠狠欺负一下的感觉。不知联想到什么，佐助的脸上忽的飘上一朵红晕，随即便摆出宇智波家的招牌面瘫脸打算怨怼地瞅着天夜表达自己的不乐意，可视线对上不及一秒，可怜的二少便被那似笑非笑像是看到好戏般的眼神给支开了，视线下意识地转向别处，佐助颇为不情愿地咬下麻糬。
什么意思，这家伙。
摆着一副「你的事我什么都知道」的表情到底算什么？
内心的某种不甘心驱使着佐助用力地咬着麻糬，红豆的甜和糯米的香软融合在一起，虽然很甜，却不至于让人吃不下。
……也许他得承认，他习惯了。
小到糖果饼干、午茶甜点、甚至有时候是正餐，无一例外全是甜食，眼前的这个人是个不折不扣的甜食爱好者。他想跟这样的人一起生活个五六年，再排斥也会渐渐习惯吧。
但是问题来了，每当佐助看到天夜时不时的把这些甜得发腻的东西吃进肚子里，一个巨大的问号就在他脑海中盘旋。
这些东西究竟被天夜消耗到哪去了？
明明每天吃了那么多就是不见胖也从不见天夜叫哪里不舒服。
佐助同学垂下眼默默地观察地板，尔后深深的、深深的叹了口气。
……也许他是该想想办法阻止天夜这么吃下去了。
再由着天夜的性子来迟早要出问题。
哦哦哦，想法很美好，可要实现才好呀！那么第一件事就是要把持家的未来媳妇儿压下去进而当家作主，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似乎要更加足马力才行呀二少～
“再来一个？”
微微上扬的清越嗓音刚入耳，抱着不想让未来媳妇儿吃太多甜食的二少不假思索地点了头，“嗯。”
……可惜这次不是红豆味的，是几乎没什么味道的黑豆馅。
耷着眼皮，愈加觉得被耍了的佐助同学嚼着嘴里食不知味的黑豆馅麻糬，无言地瞅着那个现在肯定在心里暗自偷笑，并且又打算把自己晾一边径自看书的可恶家伙。
不知不觉，佐助想起了从前，很多时候他们都是这样安静地度过时光。
一切似乎都没有改变，却又似乎都有了改变。
两天前的事又回到了佐助的脑海里。
那个红头发的家伙……
天夜跟那家伙……怎么会认识外村人？
原本是想缓缓问卡卡西，谁知道才几分钟就不见人影。也罢，倒不如先从本人这里探探口风。
尽管佐助是想直接从天夜这里得到答案，但依某人狡猾的个性不大可能就是了，而且他也没见天夜带什么回来。
“你好像有什么事想问。”发出声音的并不是佐助，事实上在出声之前，坐在吊椅上享受闲暇时光的天夜早已把对方的一举一动看进眼里。
并不是一天两天，某只团扇时不时望着他一副吞吐犹豫、话到嘴边又咽下去的样子……先不说本人，光看着就觉得憋闷。
“……”对某人的敏锐直觉，佐助自觉已经无话可说，既然有人给个台阶，他也不介意直接了断地问了，“砂隠村红头发的那个家伙，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这次无语的换成了天夜。搞半天，原来是要问这个。话说回来，二柱子什么时候这么关注本少爷的人际关系了？
纳闷归纳闷，转个弯往另一方面想的话，倒是给了某人展现坏心眼的机会。
微抿的唇角隐隐上扬起一丝弧度，天夜颇为坏心眼的朝斜对面的人丢出两个字：“你猜。”
“……”现实再一次说明，他的猜测是对的——天夜这条捷径根本走不通。佐助眼巴巴地瞅着天夜，尽管一开始的确没抱什么希望，内心却仍有一分失落，让人气愤的是此时此刻对面那人竟然毫不掩饰玩弄他的本意，摆出一张「我猜你猜不到」的欠揍脸。
——这家伙真当他是好逗弄的家猫吗！
发现自己完全被耍了的二少黑下脸，嘴下也不准备给那人留什么情面了，“你喜欢他吧。”
你咬我我咬你，你不仁我也不义。
二少真是一点也不假辞色地表现出自己也是个不好惹的主儿。
不得不说，这些年里，二少真是一点没少费功夫研究对付天夜的办法，而这唯一的办法就是练嘴皮子。
“……啊？”天夜愣了半晌，显然没料到佐助突然来这么一出，半天才丢出一个单音字，“谁？”
等等，他没听错？二柱子是在说他跟我爱罗……
“你跟那个红头发的家伙有一腿吧。”
“……”喂，谁能告诉他怎么回事？不，究竟是哪里的谁敢坦白告诉他二柱子变成这样的原因？在他脑袋里他跟男人就那么合拍吗喂！这世界是怎么了……
天夜扯了扯唇角，收拾起快要崩溃的表情，索性放弃似的说道：“如果是呢？”
仿佛整个人都被击入了万丈深渊，佐助惊愕地望向天夜，可以说他是真的被吓到了，可当他注意到刻意表现出「就是这样」态度的某人，大概是多年来的直觉吧……好像又被耍了。
佐助气恼地撇开脑袋，嘴里念念有词。
他就是不喜欢这家伙事事都骑在他头上的感觉，把他当小孩子一样玩弄，到底什么时候这家伙才能把他放在同一位置上说说心里话？
“……那还不如选我呢。”这既是一句不满的细小嘟囔声，同时也是一句不被容许、不允许存在于彼此之间的真心话。
虽然腮帮子不像小时候一样鼓起来，但被耍了却还不回去的不甘心却明明白白地表现在白净的脸上。
天夜忍住想笑的冲动，重问了一遍没来得及听清的抱怨，“你说什么？”
佐助瞄了天夜一眼，语气淡漠地丢给对方三个字，“没什么。”
淡漠的语气很明显是在指责某人以他为乐的不满。
「玩得太过了！」大概是想这么说吧。
真不知道一开始提出来的是谁……
诶诶诶？这不对啊天夜君，一开始摆出模糊不清态度的可是您自己吧？狗急了也会跳墙，更何况是对您专一了这么多年才摸清自己感情的二少呀！……咦，等等好象哪里不对？
轻微的叹息声传了出来。
“一开始我就说了。”虽然他不知道佐助想从他这里知道什么，但只有一点至今从未变过，“我不会爱人。”
并非是突兀的决定。
从意识到自己是「天夜」那一刻起就已经决定了。
不论现在以后，他都不会去爱谁。
这跟忍者无关，而是他自身的问题。
恋爱这种东西可能一生都与他无关，他的最终依然还是那片黑暗。
亿万年前如此，亿万年后亦同。
佐助整个人一怔，望向对方的目光中尚且残余着未来得及掩去的震惊，他似乎想从对方的脸上确认什么，视线如同凝固一般僵直在前方，毫无表情的精致面庞无声地展现出主人的意志。
在忍者世界，爱情与悲剧无异。
两年前，他确实听天夜这么说过。
那时候他只顾着撇清天夜跟那个女人的关系，并没有往下深想，也不懂爱人和喜欢，更不明白何为嫉妒。
可是现在不同，他明确地知道自己的心意，他还想多知道一点这个人的事，变得比谁都更加了解天夜。
佐助的眉头轻轻皱了起来。
那时候天夜眼中的世界等同于地狱，现在也依然如此吗？
在遇到自己之前，天夜究竟经历了什么？
佐助不禁扪心自问，可又觉得这些似乎都不是那么重要。
如果天夜想说，不用问也会主动告诉他，他不想伤害天夜，所以不会去挖对方不想回忆的伤疤。
然而在不忍伤害天夜的同时，又有一股情绪在冲他叫嚣。
他不甘心。
他不甘心被一个外人指责比他更了解天夜，甚至把至今为止天夜在他脑海中的形象全部推翻。
天夜是什么样的人，明明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然而那个家伙却说得那么理所当然。
如果真是那样，那么……
“天夜，你到底是……”眉心紧锁，所有的疑问都融进了未尽的话语中。
“我只是「天夜」。”而回答他的，是天夜笃定而绝对的言辞。
没错，他只是「天夜」。
从他出生时注定便是这个名字的所有者。
这个名字所代表的一切，没有人比他更加清楚。
幽深的光芒在眼底汇聚，然而即使是这样看来，听信了天夜言辞的佐助看见的依旧是如同初识那日般的明艳清澄——未曾变过。
前者认真的口吻无疑让他打消了所有的疑惑。
难道不对吗？
比起外人的一面之词，他更愿意相信天夜。
与天夜度过的每一日，他都可以清晰的在脑海中重现，他们朝夕相处，没有谁比他更了解天夜的现在。
这不是仔细想想就能明白的事吗？
佐助同学这才发现自己莫名地发傻了。竟然因为别人的一句话，就怀疑起与自己磨合了近六年的室友兼未来媳妇儿。
对，没有谁能比他更了解天夜，这个人的思维模式、习惯……他比任何人都更加清楚。
天夜说不会爱人，也就是说天夜对任何人都谈不上「喜欢」，包括那个红头发的家伙，他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谁也无法走进这个人的心里？
就像他们曾经约定的那样……
对，只要他不娶妻生子，他就有赖定这个人的权力，而喜欢上他也只是时间问题。
只要有这层关系在，这个人就注定永远是他的。
哦哦哦～佐助少年您真是一点都不吝啬您耍赖的本事呢！树大招风呀，小心您那凶残的未来媳妇儿刀剑对后腰地顶着您要您拔刀面向全世界哟！
注意到佐助嘴角浮现的笑容，精致的眉宇间却渐渐涌上一股细微的情绪。
说不清是不满还是矛盾，就这么突兀地堵住了胸口。
不过天夜也没太深究，他多少把它归结于对佐助如此草率就相信他的事感到有些不快罢了。
“唰……”
安静的阳台上，只听见书页被翻过的声音，然后紧随而来的是那纤细手指的主人看似好心的提醒。
“佐助，中忍考试可跟下忍考试不同，各国的忍者都会齐聚一堂，你有足够的自信吗？”
“当然。”不假思索的回答正说明了他对那张入场券的感激。
他已经越过了起跑线，摆在他面前的是一个不得不跨越的障碍，只要越过这个障碍，他就离成功更近一步，他还没有傻到要亲手葬送掉那个男人给他的机会。
佐助攥紧了一只拳头。
他正想会会那个红头发的家伙，当然……还有那个男人的真面目！
此时，天夜侧目略微留意到佐助的表情，仅仅一个目光来回间，便已足够确定佐助的态度。
微微扬起的嘴角，似在无声地诉说佐助予以这场考试的自信。
但还不够。
仅仅是击败敌人的自信还远远不够，还必须有足以杀死敌人的残酷冷血。
真正的忍者是过着刀上舔血的日子的啊，佐助。
一点点的天真，一点点的大意，都会让你赔上性命。
到时候你会向谁伸出手呢？那个将你染上黑暗的人……
“真想亲手……”优美的唇形轻轻开阖，涌上来的欲`望终是被掩埋在枝叶的婆娑细语与看似干净明艳的瞳眸深处。
啊啊，是呢。
你从来不会知道，佐助。
我最深切的愿望是……
作者有话说
第88章 C-06 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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