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C-33 与君·心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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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的脑海里过了一遍两人的之前种种。
从相敬如宾的陌生人到肌肤相贴的零距离，他们之间的相处远远超越了朋友的关系，换做寻常人，早该察觉到什么，而自家同居人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可以说迟钝如木头，佐助真不知道是该忧伤还是高兴。
天夜这家伙暧昧不明模糊不清的态度，实在令人摸不着头脑，更是伤透脑筋。
天夜就着笹叶咬住被硬塞来的团子，瞪向佐助的眼神好像受了委屈，两人对视片刻，幽蓝色的瞳眸一瞬不眨地盯住他，佐助只觉得脸上似乎有点挂不住，天夜越盯着他，他就越发觉得自己刚才做了件十恶不赦的事。
确实他从没像今天这样失礼地堵住天夜的嘴，甚至叫天夜别说话。
佐助尴尬地移开视线，摆出宇智波家招牌面瘫脸。
“真是粗鲁，佐助，本少爷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学坏了。”
声音清清冷冷，控诉起佐助的「恶行」。
“……”他竟无法反驳。
“你真的会被未来媳妇儿踢出家门的。”
天夜嚼着团子，慢悠悠地说着，却没注意在他说出这句话后，佐助的脸色更难看了些。
天夜已经不是第一次说这话，话过三遍不真也半假。
于是佐助再次顺口一问。
“所以未来媳妇是谁？”
“……”
这一次天夜不再岔开话题，而是面色古怪地看他好一会儿，尔后手臂一抬，把团子尽数放在他双臂间，出乎佐助意料的，朝他折折手指。
“来，叫声哥哥~”
“……”
对方摆明一副「叫声哥哥就告诉你」的模样看得人直想抽他。
三根黑线挂上佐助额角，佐助想也不想回道：“别做梦了。说吧，未来媳妇是谁？”
“当然是你心上之人，笨蛋弟弟。”
听不到二柱子叫他哥哥，天夜只好退而求其次，还是把便宜弟弟赚了，「便宜弟弟」——佐助同学成功被自家同居人撩到炸毛。
“收回你后半句！”
“嘿~这么说前半句是事实了？难怪你一直追问，难不成是怕本少爷知道？”
“……”
这家伙总在莫名其妙的地方异常敏锐……
佐助差点惊掉怀里的团子，要是换做别人，可能他早就告诉天夜了，甚至一起商讨追妻策略统一战线都不奇怪，就像他和现在的卡卡西，可这心上人偏生不是别人，正是天夜本人，又因为种种原因，天夜异常讨厌男人，一开始发现自己不对劲时，佐助曾以为老天给他开了好大一个玩笑，等回过神时，他都栽上天夜这条贼船了还能怎么办？
答案只有一个，勇往直前！
“没有。”
佐助努力板正宇智波家招牌面瘫脸，愣是没让天夜从他脸上看出个端倪来。
“你有吧？心上之人。”
“都说没有了！”
“好吧。”
自觉无趣的天夜从佐助怀里摸来一个团子，一面张口还一面盯住身旁俊俏的脸孔，直到手中的书翻开，才堪堪收回视线。
“你啊，青梅竹马如此多年，交手的时候，记得让我见见那是个怎样的人。”
仔细听，天夜的声音里竟有丝隐隐的不愉快。
哟哟哎哟～好大一股酸味呀天夜君！青梅竹马这么多年，当然只好以身相许啦。
不管怎么说，没被发现，佐助松了口气，低下头，怀里各个浑圆可爱的团子正向他露出萌萌的表情，看着看着，佐助的眼前似乎浮现一个朦胧模糊的画面。
曾几何时……
佐助微微睁大了眼，抬头望向黑蓝的天空。
好像有一双小手，也是抱满满的团子向上望……
那时候自己几岁？望的是谁？
佐助想不起来。
他甚至分不清究竟是记忆还是梦境。
难道是——！
佐助猛然想起天夜说他们很小的时候见过，试探性地问道：“第一次见面，你是不是从树上往下看？”
书页褶皱微起，天夜指尖的动作一滞，纸张翻页，前后不过一两秒的时间。
“是第二次见面吧。”
佐助确实看到天夜顿了一下，是一种诧异和惊讶，佐助更加肯定地道：“是第一次。”
真是半点大意不得，一不小心就要掉进同居人的坑里。
听佐助如此斩钉截铁，某人的唇角勾起了一丝连自己也没察觉到的弧度，缓缓道来，“你想起来了啊。”
看来他蒙对了。
“那时候我也是抱着团子。”
“是啊，像极了之前被你抢走的那颗一样可爱，脸上的表情。”
“……”
佐助摸上脸，天夜平日里便喜欢捏他脸，只是现在想来画面有点神奇的诡异。
不太妙，怎么有种脸被天夜咬一口的感觉？
佐助打了个激灵，尽管知道不太可能，但越想越真实……
“之后发生了什么？”
见到天夜，然后呢？为什么直到灭族后天夜才来找我，当时发生了什么？
佐助全都想问，想要一一问清楚，知道缘由知道过程，但别说全部了，根据以往的经验，自家同居人一个答复都不会满足他。
手肘抵在扶手上，天夜支起侧脸，向佐助瞥去一眼，流露出促狭之意一般的明艳瞳眸里染上抹别样的深意。
“佐助，你有没有想过，有朝一日改变忍者世界？”
果然，还问上奇怪的问题。
探了探天夜的额头，确定没发烧之后，佐助无奈地迎上对方的目光。
“你是指当火影吗？”
天夜无声地勾起唇角。
“某个笨蛋不是经常嚷嚷要当火影吗，经历了中忍考试前两场，现在又是怎么想的？”
“你有什么想法吗？”
面对佐助的提问，天夜收回视线，游移在异世界的文字上，书籍翻过几页后，清越的少年音才悠悠响起。
“我这个人，只适合打辅助。”
“打辅助？”
“听说过「影者」吗？”
佐助摇头，等待天夜继续说下去。
“就像现今的火影与暗部部长，如果你的目标指向火影，那我便可做你身后人，为你出谋划策、清扫障碍，就比如说鸣人，怎么样？”
对方的态度像是随口一说，可佐助却不能当做随便一听。
“为什么？”
尽管一时间涌上无数疑问，却是这三字先脱口而出。
书页翻过的清晰脆响和“叮叮铃铃”的风铃声交叠在一起，轻柔悠长，将夜浸得更加清凉，凉得就如天夜的声音里，也浸得冷上几分。
“如今的五大国，尽管看似平和，可只要有人愿借一臂之力，便可轻易破坏勉强维持的和平。”
佐助看天夜的眼神多了分深意，更是不解。天夜极少与他谈这些，每当他觉得触及一点天夜的所思所想，都会被关在门外。
天夜的梦想是什么？天夜究竟想做什么，想成为什么样的人，好像在最近的这段时间，他越来越能感受到，曾经装满天夜秘密的匣子正慢慢向他打开。
“以无数英魂为代价，战争，会让本不相干的两个人之间展开毫无意义的厮杀，战场之上，间不容瞬，留下了无数的伤痛。无论是以往的忍界大战，亦或是宇智波。”
天夜的话语令听者肩头猛地一僵，佐助不可思议地望着他。
“你的父母是在忍界大战……”
他们两两相望，微风擦过发梢，退去坚硬护额的面庞，也较白日多了几分柔和。
凝视对方黑白分明的瞳眸，天夜缓缓开口。
“我，想完成某人的希望。”
“他在纪念碑上吗？”
“是父亲一样的人吧。”
相较佐助试探性的提问，天夜则直接给出了答案，与此同时，天夜笑了一下。他见过这样的笑容，天夜眼里的那种温暖，跟偶尔看他时的目光不同，是发自内心被滋养到的暖意。佐助猜想，应当与给天夜灌牛奶的是同一人，再往下一想，佐助也能理出个七七八八。
就像他与宇智波，天夜的身世大概与忍界大战有关，父母在战场上被夺去生命，变得孤独无依，他们相互依靠。
小时候说过的话语……
「我会永远站在你身边。」
而今，变成了更清晰的目标。
如果天夜想当影子，那他便会挤掉鸣人，将目标指向火影。
诶嘿嘿嘿，如此乐观真的好嘛佐助同学，可别忘了那后半句「即使要背叛整个世界」呀！到时候……彼时您家那位未来媳妇儿不仅不承认是您媳妇儿，还会刀尖抵后背让你对抗全世界呢！
而说到父亲，天夜倒突然想起一茬——
“猿飞佐助。”
“你的父亲？”
“滋啦”一声，书被狠狠划出一个褶皱，折损程度远比先前更大。
几乎是佐助话音刚落，天夜便下意识指尖一划，天夜盯了会儿被自己一不小心破坏的书页，他不是不理解佐助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联想，他只想知道爷爷是如何将自己的身世做到鲜为人知的，也真不知日后见到这本日记本的冥神看到这一裂角，发现自己的心血被糟蹋，或是辛辛苦苦藏着掖着的小秘密被曝光在他们最高统治者面前，会不会歇斯底里嚎啕大哭……
“大笨蛋，你不知道自己与三代火影的父亲同名吗？”
佐助的表情当真是毫不知情，他后知后觉地道：“难怪三代火影总是瞪我，没有好脸色。”
天夜诡异地瞅了二柱子三秒，心想说不是因为这个……
作者有话说
第115章 C-33 与君·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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