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C-27 指尖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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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卡卡西带着转了一大圈，佐助这才发现中央塔比他想象得大，佐助的目光四下打量，卡卡西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些演习场，是岺央从小玩到大的，有机会你也可以多转转。”说不定能发现些蛛丝马迹。
“你好像很了解他。”
“嘛啊~”卡卡西挠了挠一头银发，“毕竟以前一起出过很多次任务，说是从小长大的挚友，不是骗人的。”
想起以前不知道天夜身份时，强迫天夜和他一起看亲热天堂的画面，卡卡西不由得想笑。
这么一想，他可算是天夜情感路上的启蒙老师，虽然现在还不如佐助开窍，倒不如说是一直有所抵触。
不过感情这东西，就是越抵触，才越来势汹汹啊。
“那他一直都在暗部吗？”
“是。”
卡卡西随意说，佐助就顺着随意问，他双手插在兜里，一直走在卡卡西身后。
“从几岁开始的？”
“……”
卡卡西侧过视线瞄了他一眼，闭之不答了。好吧，换个问题。
“朋友呢？”
“佐助，这个问题，你不如问他爱慕者有多少哈哈哈……”
“……我没兴趣。”
“嘛啊~也不能这么说。”
卡卡西面罩下的嘴角微动，眼角有一丝不会好意的笑意。他转开了佐助想从朋友那打探岺央身份的话题，是想给佐助打个预防针。现在说没兴趣，到时候恐怕坐都坐不住。
怎么说，毕竟天夜现在的身份还在暗处，都不敢明目张胆。有一日一旦捅破……画面实在太美好，真是期待啊哈哈哈哈……
“岺央那个神出鬼没的术是飞雷神吗？”
“没错，四代火影的遗产，亲授——飞雷神之术，不过真正掌握，该是在四代过世之后。”
佐助诧异地瞪大双眼。
这一句，信息量有些大了。
一来他没想到卡卡西竟然如此轻易就告诉他了，明明之前在波之国什么都不肯说，二来，是卡卡西提到了……
“他跟四代火影是什么关系？”
四代火影早在十年多前牺牲了，以岺央的年龄……
“师徒……不，父子吗？”
“他是什么开始学忍术的？”
“谁教的？”
“跟三代火影又是什么关系？”
“他是怎么进入的暗部？”
“岺央有什么理由非去暗部不可吗？”
“……”
听着身后有如连珠炮般的提问，该说是意料之中的，还是超出寻常了呢？
一般而言普通的忍者最多问两句就算了，佐助压根就是揪住不放。
好家伙，一试让他试出了个大发现。
佐助这小子对岺央感兴趣的程度简直超过天夜。
他要是再不说什么，祖宗十八代都要被挖出来盘问个遍了吧？
“你先别激动。”
后面真的就不吭声了。
“等一下见到他，别把我说的透露半个字啊。”
后面的脚步顿了一下，慢了一步又紧跟上。
“我知道，为什么跟我讲这么多……有关他的事？”
有时候思维敏捷也是件很麻烦的事啊，卡卡西抬头想了想，似乎在斟酌怎么开口。
“其实告诉你没关系，快的话，中忍考试结束，大家都会知道他究竟是谁了。”
好像又是一句信息量很大的话。
一个接一个的疑问在脑海里炸开。
“为什么是中忍考试结束，跟……”
“好了，到了。”
他们来到一个昏暗的场馆内，四周都是圆圆的柱子，灯光微弱，四周蔓延着无边的黑暗，看不清究竟有多大，明明是七月的夏天，这里却端生出一股飕飕寒意。
佐助吸了口气，两人“嗒嗒”的脚步声一前一后，在空旷的场内回响。
“哟，已经准备好了吗？”
卡卡西停在一处光线略强的地方，佐助从卡卡西身侧走出来，前方的空地上圈出两个圆形的阵法，边缘插上数把苦无，苦无形似三叉戟，此刻直立地嵌入地面更像一座座小山，似是加固法阵之用。
卷轴“唰”的一声迅速卷起，一眨眼的功夫，便从手掌中消失了。
……消失了？
不对，是被掌中的一道画纹吸收了。
“卡卡西，那是——！”
佐助刚想抓住卡卡西问个明白，一路上他都问习惯了，虽然卡卡西回答他的没几个，对面的黑发少年已经收完装有苦无的卷轴把目光投了过来。
“来得正好，把上衣脱了，坐过来吧。”
“去吧，这么放任不管的话咒印可能会变得无法挽回。”
用力按了按佐助的肩，卡卡西把他往前一推，转身对天夜挥手。
“交给你啦，部长大人。”
问题一大堆呢，佐助。
看来接下来一个月的修炼，我要好好给你解答疑问了。
单手插兜，往后掏出本亲热天堂，卡卡西双眼一弯，笑成一条缝。
挑了个好时机走到啊。
白日里不太能看得出，可在昏暗的光线下使用却极为明显，即是一闪即逝的——掌中那道红紫交接的遁术之印。
“苦无带了吗？”
食指扣住苦无的头部，佐助把天夜要的东西给了他。
“用这个做什么？还有，我刚才看见你把你的苦无收进卷轴，为什么不用自己的？在你掌中消失的卷轴又是什么忍术？”
问题宝宝佐助同学站进天夜所画的两道圈中，目光紧盯对方接过苦无的手。
他第一次见岺央手上戴副手套，与普通的手套差异甚大，是极浅的蓝，看上去薄而轻盈，质感和光泽度却极强，搭眼一看该不是寻常之物。
而就在刚才，虽是一闪即逝，但正因在黑暗中，那道吸入卷轴时，所乍现的画纹才异常清晰。
“我，不喜欢用杀人的兵器来给自己放血。”
说话间，天夜已除去右手护腕，取下冰蚕丝所制成的手套百免，再一次催促起来。
“把上衣脱了，坐中间。”
佐助顿了一下，依言脱衣坐在阵中。岺央的掌中确实什么都没有，看来只有忍术发动的时候才会显现了。
“接下来我要画封印了，你别动。”
天夜在佐助身前蹲下。
虽是少年身体，却精瘦有力，肤色白皙。
天夜的视线落在佐助肩上，恍惚间又有一个画面窜进脑海。
热气腾腾的浴室，紧紧相抵的双肩和胸膛，而自己就被生生嵌在这白皙的少年人和墙壁之间……
要命！怎么还挥不去！
天夜暗叫糟糕，可能实在是连体婴的日子太深刻了，长这么大从来没人敢这么对他，但一想到对象是自己悉心照顾的佐二柱子，极度痛恨男人的天夜实在下不去手。
天夜深吸口气，苦无划破指尖，鲜血滴落，佐助心思一动，抬手就去摘天夜的面具。天夜往左一闪躲过，往右一闪躲过，见佐助没有收手的意思，索性撤离了半米，而手下的封印已经从咒印之处画到了第一圈苦无之处，天夜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连眼睛都没抬一下，他早知道佐助会这么做。
“你看我这张平平无奇的脸有什么意思？”
“切。”
佐助轻嗤了声。
“平平无奇你遮住干什么？”
“三代火影说了，要是我这张脸被人瞧见，就要卸我的职。”
“……”
骗子！
一听就是假话，偏偏有人能冠冕堂皇地说出来。
佐助扯了扯唇角，不敢相信。
“你到底是谁？卡卡西说你跟我们一般大，用的忍术也是奇奇怪怪，我从没见过。你好像知道很多事情，为什么又要帮我？”
“你没见过的事情还有很多，小朋友。”
“……你！”
佐助的额角浮现青筋，封印文已从咒印之处延伸数条出去，尽数以天夜特制的苦无压制，要不是他此刻动弹不得，他一定跳起来跟这人打一架！
因为这人前前后后摆明了在说「我就是在骗小朋友」！
太气人了！
“大概是因为，你是宇智波吧。”
语毕，天夜手下又多画了一笔，最后落上的自是飞雷神标记。
“稍微忍忍，马上就好。”
“嗯。”
佐助点头后，天夜双手快速结印，顷刻，封印文像被剥离地面的人偶般，尽数立起向咒印而去。
“封邪法印！”
“哇啊啊啊啊啊！”
咒印疼痛灼热异常，佐助大叫一声后，地上和他身上的文字全都一并没入咒印，在咒印的周围形成一个黑色的封印圈。佐助双手撑地，呼吸急促，胸膛一阵起伏，用力喘息。
“封邪法印会抑制住咒印的爆发，但倘若你意志力动摇，向它寻求力量，咒印依然会发作。”
“谁会向那种东西屈服啊！”
天夜站立在佐助身后，看着此刻的佐助，双唇轻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把戴有百免的手放在泛红的咒印上。
一股刺骨透心的凉搭了上来，却也缓解了咒印处的阵阵疼痛。
大夏天的，怎么会有人的手冰成这样……
佐助带着疑问回过头，按在自己肩上的正是已戴回手套、前一刻还流血画了自己一身一地封印文的手。
“……为什么帮我？”
佐助又问了一次，他好像不能相信，愿意放如此之多鲜血，此刻又为自己缓解疼痛的，只是因为「宇智波」。
对方没有回答。
佐助微微喘气，看着天夜脸上的面具，不禁觉得脖子有些累了，转了回去。
“你就那么怕别人知道你的真面目吗？”
“激我是没用的。”
佐助面上有些被看穿的窘迫，果然跟岺央这种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家伙比，他还差一大截，可谁想……
“有本事就自己找出我来。”
身后的家伙竟丢出这样一句话。
好像在说放眼整个木叶，尽管去找去怀疑，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这家伙的真面目戳穿。
听上去，似是在说满脑袋都想着我。
怎么回事……
是他想多了，还是——
视线渐渐模糊，在佐助倒下去的一刻，天夜扶住了他。凝视佐助昏睡过去的苍白面庞，天夜微微收紧了扶在佐助手臂上的五指。
佐助，如果可以，我愿做你永不停步的追逐之人。
柱子的阴暗处，缓缓走出一个阴沉的男人。
给佐助套上衣服后，天夜拿回叽穹，反身站了起来。
“你怎么总是喜欢从阴影里走出来，大蛇丸。”
来人正是音隐村的带队上忍，大蛇丸乔装所化。天夜唇角勾起一丝弧度，负手成拳，轻搭在腰后的叽穹上。
“亲自让音隐村的「村长」前来，是木叶招待不周。”
“那么小少爷是否愿意和我一同前往音隐村，让音隐村好好招待一番？”
面对天夜的挑衅之词，大蛇丸也不恼，从容回应，便不再上前。
“在森林里，我的部下好像给你添麻烦了呢。”
“不用过意不去，本少爷也只是例行惯例罢了。”
“如果你在那的话，也没有办法。”
双方阴阳怪气的瞪了会儿，互相戳穿彼此的身份倒也是在各自的意料之中，毕竟在死亡森林里，天夜愣是没让兜靠近佐助他们一步，没让兜有机会得到佐助的情报，对方耿耿于怀合情合理。
天夜忽然叹了口气。
“蛇蛇，这句话本少爷几年前就应该回答过你了——不去。”
“别急着拒绝嘛，人心是会变的。不过那孩子真是可怜。”
大蛇丸笑了一下，视线明显移向了天夜身后。
“那孩子是以杀了哥哥为目标而活着的复仇者，他在达成目的之前，是绝对不会死的，但是他在和我交手的时候，明知敌不过我，却因为要知道你的下落，还是不怕死的和我战斗，我可是帮你好好测试了一下呢。”
沙哑的嗓音发出了几声低沉的笑声，一点都不急着要天夜的反应，而是摊开一只手对上天夜的视线。
“急切、疯狂，那孩子为了救你，发了狂的战斗，好像你的生命远胜过他自己，连死都不怕，展现出前所未有的力量，我还以为他不会是个那么急着找死的孩子呢。”
大蛇丸说得绘声绘色，仿佛真的想将那日的景象全都描述给天夜听。
“小少爷你真该见见他那个样子，他和你接触之后，他的目的和心理已经逐渐改变了，你说要是哪天他知道你就是隐瞒他多年和他一起生活的岺央，那孩子会怎么样？”
大蛇丸的话里满是要挟之意，然而他却无法从天夜戴面具的脸上看出端倪。
“究极的恨意和复仇心，会让咒印之力得到飞跃性的提升。”
任谁听了他话里裹挟的笑意都知道他的心情十分愉悦。
天夜将佐助挡在大蛇丸的视线之外，清冷的声线仍是波澜不惊。
“你似乎搞错了，在一个要杀他的人面前，以不以命相博，毫无干系吧。”
“你所说的跟你所做的不一样呢，虽然施了那种封印，可是完全没有意义。你也明白吧，为了达到目的，「无论多么邪恶的力量都会去追求」的心理，他就是拥有这种资质的人，因为他是个复仇者。”
虽说……
他知道最后佐助会叛逃去找大蛇丸，但为什么这话从大蛇丸嘴里说出来还是那么让人不舒服？
天夜微微歪头，眉头轻拧，似是不解般的发问。
“我觉得你看人的眼光有问题，为什么就不是过河拆桥？”
闻言，大蛇丸一愣，竟是“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你说的很有意思，有一天他一定会来找我的，为了寻求力量，欢迎你们一起来做客。”
只怕是鸿门宴吧。
望着大蛇丸离开的背影，天夜松开紧绷的双肩和腰后捏紧的拳头。
真是的，差点忍不住。
要是在这里动起手……
天夜微侧目光，落入眼中的是躺在地上的佐助，和自己此刻内心的动容。
他不知道大蛇丸说的话是不是真的，但是接下来……
在你生命危难时刻，我一定会第一时间出现在你身边。
我向你保证，佐助。
指尖划过咒印，同时封印的还有飞雷神术式，一旦咒印发动，他便能立即感觉到，当然把这种标记留在封印里，也是最神不知鬼不觉的方式了。
天夜像恶作剧般伸出一根手指戳上佐助的面颊，平滑的肌肤受力马上凹了下去，松开又饱满起来，手感极好，天夜又戳了戳，忽然微微笑了。
想要支配强大的力量，就证明你的意志力有多强吧。
选择何种力量，选择何种黑暗，选择……向谁伸出手，以什么样的方式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下去。
我不止一次的在内心期待着。
而今那一刻，也即将到来。
无数细小的，昏黄的光亮从上方缓缓落下，流萤飞舞，绕在两人所在的地方。
一只细小的掌灯者停在佐助肩头，一上一下的扑闪着翅膀，天夜拉过佐助的手搭上自己肩膀，另一只手扶住佐助的腰带向身侧，若是佐助此刻睁眼，定能见到一个不设任何伪装的天夜，可惜……
轻抿的双唇微微扬起，不过一眨眼，他们的身影便融入明明灭灭的光亮中消失不见，流萤缓缓散去……
作者有话说
第109章 C-27 指尖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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