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若水》若水居的猫

13、十三

　　周六，四个人忙碌了一天，晚上也无力玩笑，吃了饭便都各自早早回家休息。周末，上午去了店里，看看各处摆设，似乎暂都还满意，下午便都休闲去了。蒋超约了林萍去看电影。李岩和林若定了时间和地点便也各自散开，林若回家洗漱一番，翻找了和林萍两个人的衣柜，试了一套又一套衣服，终于挑出两套来，一套鲜亮的时装，一套林若自己搭配的休闲服，穿起来温暖舒适，暖暖的色调让人看着都舒服。林若穿着时尚套装踩着高跟鞋在屋子里走了两圈，终于还是决定穿自己搭配的休闲套装。到达约定地点，李岩已在等待，依然是他一贯的休闲风，只是衣服色调恰好与林若的一样，两个人站一起就像是穿了情侣装一样，李岩眯眼笑看着林若，林若尴尬地避开视线，举起拎着的纸袋，“我觉得空着手去做客似乎不大好，就带了瓶红酒。记得你说过你表姐爱喝红酒的。”李岩开怀地笑道“记性真好。”说着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现在出发吧，去送红酒。”林若一时气结，脸涨得通红，快速地钻进后排座位，见李岩坐到前排司机右边的位子，才放松下来，悄悄冲李岩做了个鬼脸，然后便看起窗外的夜景。
　　林若原就是个容易让人产生好感的女孩，加上礼物送得好，由喝红酒的好处聊起，很快便和李岩的表姐相熟起来。林若叫她闵姐，她全名韩若闵。——2012年9月26日
　　也是林若的家乡人，来这个城市读得大学，后来就在这工作，再后来就自然而然和大学时就恋爱的男朋友结婚扎根于此。韩若闵的老公高云琮在市工商局工作，林若她们要办理营业执照之类的资质时李岩想到表姐夫在局里工作，便联系了表姐表姐夫帮忙，毕竟他们几个对这些东西都并不了解，都有些找不着头绪的感觉，有了他们的帮忙，事情就顺利很多了。
　　韩若闵想请他们来做客，一来是一直好奇李岩这么热心帮忙的女孩子是什么样子，二来李岩也曾说会带给他们看看。这就让韩若闵更加确信李岩对这个女孩的态度没那么简单，欣喜的同时又难免有些说不出来的不甘，因为她一直有意撮合高云琮的表妹杜晓兰和李岩，二人才貌相衬，而且也是亲上加亲的好事。只可惜李岩一直不甚上心的样子，只淡着一张笑脸装作不知。
　　今日乍见林若，韩若闵心中是有几分失望的，比之杜晓兰的高挑美丽，林若着实平淡了点，但是一张笑脸温和的样子却很令人心生好感。慢慢聊开，可能也是因为同是家乡人就莫名的多了些亲近，越看越觉得一脸淡淡温和笑脸的林若和一向淡淡笑容的李岩竟是极相衬的一对，看着这两张笑脸就让人心里舒服温暖。而且，林若是个体贴的女孩，聊天会顺着你的话题，照着你的思维进行，但是却不让人觉得做作虚伪，她也会提出不同意见，却不会让人觉得自己被否认的气恼。一顿饭下来，韩若闵对林若的好感越来越深，直说以后要林若多来做客，林若也是极喜欢这位开朗直爽的姐姐，告诉了韩若闵她们工作室的地址，又留了电话给她，请她以后去她们那玩。
　　李岩和林若从韩若闵家出来，没有急着打的回去，不约而同地沿着梧桐树下的街道散步。夜风吹着梧桐树叶索索作响，昏黄的路灯一路延伸，透过梧桐树枝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破碎的暗影。两个人静静地走着，好久都没有说话，静静地安心的感觉，林若偷偷转头瞄下身后，看到地上两个人的身影缓缓移动，心里一时觉得满足，一时又莫名失落。忽然看到一条细长的影子连接过来，像一座桥，连着她的影子和他的影子。林若转回头，李岩的手擦过林若的脸颊缓缓上移，轻轻停在林若的头上。林若身子一僵，屏息着不敢动弹，脸上着了火似的又红又热。李岩轻轻地拿下飘落在林若发丝上一片梧桐叶，聚到林若眼前，“头发上落了一片叶子。”说着就要甩手扔掉。
　　“等一下”林若忙叫道一把抓住李岩的手，另一只手拿过那片梧桐叶，“挺漂亮的叶子，送我了吧。”说罢握住李岩的手就要松开来，却被李岩反手一把抓住，紧紧地握着，“你......”林若涨红着脸看向李岩，却见他也是涨红着一张脸，一双眼睛亮亮地盯着她，似乎有话要说，却紧抿着唇默不作声。两个人静静地对视半晌，握住的手热热的似乎已经开始冒汗，林若的心忽然莫名一冷，垂下眼帘，藏起眼中的那一份期待，轻挣了一下，想抽出自己的手，李岩一步上前，用另外一只手揽住林若，急切而匆忙地说“再送你一个男朋友怎么样......”语速急促像是终于鼓足勇气，又似乎是害怕错过什么，加之林若被他一揽一瞬间脑袋空白，没听清说得什么，只呆愣地问“什么？”李岩静下心神，缓缓地轻轻地在林若耳旁说“把我送给你做男朋友怎么样？”林若被这突如其来的告白弄懵了，愣了好一会儿，才像是终于得到期待已久的礼物一样，忍不住唇角上扬，听着耳畔急速的心跳，微笑着说“好啊。”
　　半个小时后，俩人手牵手一路走去公交站台等车，似乎是想让今晚的感觉持续的在久一些，俩个人不约而同都选择坐公交车慢慢回去。夜班十点多的车，公交车上零零散散地坐着四五个人，俩人选了后排并排的座位坐下，彼此的手依然紧紧相连，直到各自分开回家休息。林若的脸一直红红地微笑着的样子，两只眼睛亮亮的，回家后匆匆洗漱一下就爬床上去了，林萍和她说话，也只随口应着，却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身子放松躺到床上，很快就像是梦游的人终于重新找回梦乡一样沉沉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