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空山》凤楼饮宴

8、第 8 章

　　青荷寺，顾名思义，寺有青荷。
　　他问念缺是否真有青荷？念缺带他找到一个干枯的池塘。
　　‘也许曾经，这池塘真的有青荷。’
　　他不答话，轻轻叹气。
　　念缺笑笑。
　　‘施主，常叹气不好，这池塘现在是干枯，等来年开春，你再来看，也是一片春意盎然。’
　　‘大师说的是...我只是在叹，这青荷寺尚且有个名字让人记起青荷，我这里，且没有半点线索可言。’他自嘲道。
　　独自在池塘边踱步，风吹下干枯的叶子，几片跌入池里，几片飞在空中，又不知去向。
　　秋天，他不太喜欢这个季节。有时候，让人心灰意冷。

　　那日回到家，感觉很累早早睡下了。
　　夜里，梦境再次如期而至，只是这次，看见一地殷红。仍然是那个自己，看着一地殷红，剧烈的疼痛，不知是来自铺天盖地的绝望，还是来自身体。
　　惊醒后，浑身被汗浸湿，呼吸急促。他急忙找出床头记下自己数以万次梦境的本子，写下脑海里的残影。
　　最后，他写下一行字。
　　如果真相不期而遇，我是不是真的有信心面对。真的遇到了他，我是不是能够像自己说的，认出他，留下他。

　　他时不时的，去青荷寺帮念缺整理寺庙。念缺长时间的整理经文，他就帮着打扫院子，找小和尚聊天，在池塘边发呆。
　　他再次盯着没有水的池塘神游，被那日的小胖和尚叫住思绪。
　　‘施主为何总看着池子？住持说明开春才放水养鱼呢。’圆滚滚的脑袋探过来，转头问他。
　　他回神笑笑，说‘你可知道，这池子里原有世人少见的青荷花？我在想它们当年的风貌。’
　　小和尚歪着头想了一会。
　　‘嗯...青荷寺就是因此而得名，但住持说，荷花未必真的是青色，一切归于人心，心里有，眼前便有了。施主可看见了？’
　　他伸手摸摸小和尚的光头，小和尚忽然想起什么说道。
　　‘对了对了，我是来跟施主说，住持要施主去禅房的！’小和尚咧着嘴暗叫不好。
　　‘哈哈哈哈哈.....好好，我这就去...带路吧小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