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e-way loop》重度眼药水依赖症患者

23、Spiralling

　　子樊

　　似曾相识的天花板，陌生的房间。宿醉后的冲击让脑中乱成一团浆糊。

　　真的不能再有下次了。

　　数不清第几次在心中默下誓言，也就不当回事地一闪而过。屋外呼啸而过的发动机，可能是邻居的两位阿姨，还有门外听不太清的歌曲，交叠的声音把人不断拉进现实。

　　糟了！闹铃怎么没响！

　　我一下子从床上弹起来，紧张地在床头摸着手机。

　　然而什么都没有。

　　更不是我的房间。

　　但，很熟悉。

　　外衣被人铺在被子上，顺着酒精残留的余味，我在混沌中找到了一丝头绪。

　　真的，不能再有下次了。

　　在沙发上蜷缩着的是叫姜雪华吧，若禾提起过。她正枕着一只轻松熊看书。看到我出来，她立刻慌乱地坐起来。明明是她的房子反而像个借宿的客人一样不好意思。

　　“抱歉，昨天给你添麻烦了。”内心苦笑着，看来那第一次见面我给她留下了异常糟糕的印象。“我去买早饭吧。这附近有家卖葱油饼的味道还不错。”

　　姜雪华更加拘谨了，她急忙摆手，以至于临时放在膝盖上的书都掉了下去。“啊！不用不用，我昨天买面包回来了。不介意的话一起吃吧，有吐司和热狗。”

　　“那怎么好意思，已经够给你添乱了。”

　　互相客气地拒绝，我回卧室拿了外套。这间屋子，还历历在目。

　　总是要点时间的。

　　“那我不打扰了。”

　　“咦？子樊！你要回去啦！记得去跟若禾打声招呼啊！”

　　“嗯。”

　　最后，我还是没有碰到若禾，只是简单地与MIGAMI道了别。熟练地右转过马路，那里有个公交车站。然后面无表情地加入人群中，随波逐流。

　　《记忆·初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