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咎氏》岚邪

9、第九夜 人性发言

　　傲泠和Jr.被突然的爆炸一起卷进了下水道更深的地方，所幸是傲泠只是来回翻滚的摔打了几下，身上多了几块淤青和擦伤，而另一边Jr.却还被一堆石块压在污水里，半截身子被血染红了。
　　傲泠起身看了看：“你还能不能撑住到地面上去？”
　　“咳咳……”Jr.一张嘴就开始往外溢血。
　　“你是说要先把你捞上来？”傲泠说着走过去架住Jr.把他拖上岸边比较干燥的地方，反倒是Jr.咳得更厉害了，趁傲泠不注意从口袋里摸出一把匕首直指傲泠的咽喉，不用看也知道匕首上附着着圣力，而且很锋利。
　　“如果你想为你的信奉献身的话，没什么，但是你这种样子，估计也就只有献身的程度了。”傲泠一动不动看着Jr.说道。
　　“现在开始，回答我的问题。”Jr.问道：“如果你不撤开冰雪的防护层，就不会被卷进爆炸里是么？”
　　“是。”傲泠回答，在火焰来临之前就做好了防御的准备，谁知道这位神父居然毫无防备的被冲击到防护壁上，看着这么个人就被撕碎了总觉得不太好，然后他们俩就都被冲走了。想想还真是愚蠢的作为。
　　“你……咳咳……咳……”Jr.还没开始下一个问题就捂着嘴继续咳嗽去了。
　　“不管你怎么想，现在杀了我没什么好处，相对的，我不想死，所以把你扔在这里，或者现在宰了你对我来说也没什么坏处。”傲泠退开：“嘛，不过，只要是人，都会不想死就是了。”
　　“为了主神献身是无上的荣耀。”Jr.瞪着他。
　　“那你们就是怪物，人类都是自私的。”傲泠冷眼看着越发惨白的人缓缓说道：“只有神明才是无私伟大的？但是神不是人，如果人类超越了自身范畴，那只能是怪物，就好像我们，和你们一样。”
　　“人拥有美好如同主神一般的精神，比如无私，但是无私源自他们的自私，慈善可以跟他们虚荣的假象，施善他人来换取自身满足，这样他们的善良也是源自满足自身的欲望不是么？”傲泠张开双手：“你们猎杀我们，源自向神明献礼，证明你们的忠诚，得到救赎，不是么？”
　　“而我们，不相信神的救赎，一味的想要生存，比你们更加纯粹不是么？”傲泠放下手，直视着Jr.。
　　“真是精彩的演讲洗脑，罪恶是会染指善良的人心，你不需要蛊惑我。”Jr.捂着胸口大口的喘气。
　　“顽固，冥顽不灵，死守，缺点还真是明显。不过你是肋骨断了还是肋骨断了伤了内脏还是内脏伤了？”说着傲泠走过去用力往Jr.的胸前戳了一下，对方愣是没憋住一口血喷了出来。
　　傲泠无奈的只能扶起Jr.两人开始向外走去。
　　“你会后悔你的所做。”Jr.提醒道。
　　“先出去再说吧，就当是卖你个人情，下次见到我放我一马吧？”傲泠勾起嘴角笑道：“Surely no one lays a hand on a broken man when he cries for help in his distress. 　　（人仆倒岂不伸手？遇灾难岂不求救呢？－－《旧·伯》30：24 　）　”。
　　“不要污蔑圣经！”Jr.怒道。
　　“圣经啊？旧约第十九章，可是背德的□□呢。”傲泠眯起眼，“要我讲给你听么？”
　　“你这是在污蔑神圣！！”Jr.甩开傲泠，眼中带着迷惑。
　　“你不是也知道这些么？为什么有人说出来就受不了？因为你的信仰就是如此存在，也带着迂腐，你也明白不是么？你一直都在迷惘你所做的事，做信奉的东西，不是么？”傲泠重新扶起Jr.。
　　“我会亲手举行你的仪式，让你接受本应的惩罚。”说完Jr.便不再说话了。
　　傲泠也懒得出声，毕竟偌大的地下系统还有很多路要走。

作者有话说

　　本文纯属虚构，不存在任何考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