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樱鬼同人BG「秋时梦」》玖肆

6、Section 05. 心之所向

　　三番队的队员们发现，他们的斋藤队长这几天心情异常得好，而且每天白天巡街结束后，总是会一个人去什么地方，而且每次都会花上一个时辰。平助和新八他们在一起讨论过，可是怎么也想不出结果。
　　知情者只有冲田总司，但当别人问起的时候他却总是笑而不语。只是笑嘻嘻的说一君的秘密不可以随便泄漏，然后把众人搞的一头雾水。

　　时间前溯——
　　有一次，斋藤去秋月那里的时候，总司也一起跟去了。
　　秋月和斋藤的气氛和一直以来的一样，一人一口茶的喝着，但这把总司搞郁闷了。
　　时间过了很久之后，总司终于忍不住。
　　“呐，你们两个，就不会说点什么吗？”

　　秋月不解的看着总司，斋藤说了一句‘没有什么好说的’之后，继续品茶。
　　总司便把目标转移到秋月身上。后者被这种‘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的一头黑线，抽抽嘴角。

　　“那冲田君起一个话题不就好了么。”

　　“嘿诶？那，我说什么话题都可以么？”
　　秋月耸耸肩表示无所谓，斋藤没有任何表态。

　　“那……”只见他眼睛一眯，露出了一丝小小的坏笑，秋月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秋月酱，为什么要离家出走呢？”

　　问题一出口，氛围就变了。斋藤拿着茶杯的手一顿，目光不留痕迹的落在了对面女子的身上。

　　没想到总司会问出这种问题的秋月一下子愣住了。
　　为什么会回家出走？
　　这个问题的答案很简单，因为她想逃脱那个‘笼’。

　　所以才会在大婚时半路逃走，她不愿嫁给一个素未谋面的人，也不想变成那个家族的棋子。

　　她渴望自由，和平凡的生活。
　　抛开血统与家室。

　　真正渴望的是……

　　“秋月……酱？”
　　总司伸出手在眼神空洞的秋月面前晃了晃。他有点诧异的发现，对面的人的表情变得迷惘，甚至有一点悲哀。
　　自己是不是问了什么不该问的？

　　“秋……”发现秋月异样的斋藤也放下了茶杯，正欲开口之时被她自言自语般的话打断。

　　“大概，是为了‘寻找’。”
　　“虽然，我现在还不知道，我真正追寻的东西究竟为何物，但是我相信，如果寻找下去的话，一定……一定会找到。”

　　即使现在找不到也没关系，反正她的人生还长着呢。

　　“……”

　　猛地清醒过来的秋月转过头，看到了炯炯有神盯着自己看的两双眼睛，果断泪目了。

　　“啊……那个，刚才说的话只是我的那个……自言自语，对自言自语而已，请不要介意。”
　　她红着脸，低头支支吾吾地解释道。

　　“扑哧——”总司先反映了过来，噗一下笑出了声，“你，真是率真啊。”
　　诶？她抬起头，意义不明地看着轻笑的总司，又望向斋藤。
　　“无需考虑太多。”斋藤认真地说到，“你并没有说出什么值得羞耻的话。”

　　秋月这么直直地望进斋藤眼中的那一汪清泉，她被里面的什么给紧紧地吸引住，移不开目光。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别在那里眉目传情了。”总司拍拍手，斋藤和秋月在反应过来的一瞬间，就和触电一样一下子移开了自己的眼光。

　　又看着他入迷了，秋月很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话题，要找个话题出来，气氛好尴尬啊。

　　“那个，斋藤桑和总司先生为什么加入新选组了呢？”

　　“你，难道就没有更有意思的话题了？”总司有些玩味的看着她。

　　“……如果冲田君觉着不好开口的话不答也罢。”真是不好意思了我这么无聊，她小声嘟囔了一句，却见总司莞尔一笑。

　　笑的很幸福，像个孩子。
　　秋月第一次知道，原来他可以笑的这么纯真。

　　“我只是跟随着近藤老大而已。他要效忠于幕府，那我就跟随他效忠幕府。”

　　“而我的使命就是，把挡在他的新选组面前的敌人砍杀。”

　　忠诚心么？其实秋月并不讨厌这个理由，虽然她并不相信人之间那绝对的羁绊，但是这种牵挂也许有时并不是坏事。
　　然后她看着斋藤，期待着他的答案。

　　斋藤放下茶杯，考虑了一会。然后抬起头看着她。风吹过，他的发梢微微扬起，秋月屏住呼吸等待着答案。

　　“为了我作为武士的尊严。”

　　斋藤转过头，眼神似乎在问秋月‘你懂吗？’

　　秋月迷惘的摇了摇头。她的确不能理解。但她唯一明白的就是，斋藤挂在腰间的刀，对他来说并不是单纯的杀人凶器。
　　那更是他的灵魂，他的尊严。

　　然后三人就这样同时沉默了。
　　过了一会，总司突然问秋月。

　　“秋月酱，你有没有兴趣习武？”
　　“诶？”秋月歪歪头，“冲田君为什么这么问？”

　　总司笑了笑说，女孩子一个人走夜路很不安全呢，需要学一些东西防身。
　　“总不能每天都让我们护送你回家吧？”

　　其实防身术她并不是不会，毕竟她是作为李家继承人候补，也算是从小受过培训的。白打的技能虽然不是炉火纯青，但若是自保那绰绰有余。

　　李家不同于其他的是，李家并不是所有人都精通中国武术，有人的战斗方式则是接近西方的风格。作为几个有着悠远的纯种鬼族血统之一，李家的范围曾经有涉及到欧洲。李家从唐朝开始渐渐在暗地里向欧洲扩张势力，在闭关锁国的清朝时代，想光明正大的出国已经是不可能了，但是偷渡对于有着雄厚财产和势力的李家来说不在话下，
　　变故发生在八年以前，被驻在欧洲的纯种鬼族家族攻击，李家算是基本失去了在欧洲所有的势力。如今也只剩下在中国本部那所剩无几的家族成员。

　　所以从传统的长矛大刀到外国的枪支，李家的成员都各有所能。唐刀和剑法她都略懂皮毛，毕竟日本刀和唐刀除了刀身形状不同之外，还是有很大区别的。在唐朝，打仗时士兵们都会穿很厚的铠甲，所以唐刀的刀刃占有刀身面积的四分之一，需要有很强的破甲能力。岛国兵士打仗却不喜欢穿沉重的金属铠甲铜头盔什么的，所以刀的要求就是越锋利越好，刀匠打造出来的刀一般都是刀刃占刀身的二分之一。
　　这可以作为基础，至少不会让秋月学习日本剑术不会像初学者一般吃力。

　　“护身术和简单的白打招式的话，我已熟记于心。请不要担心。”

　　“嘿诶？你练过啊。”
　　秋月抬起头，有些狐疑的看向总司，却猛然发现，他看着自己的眼光，不一样了。
　　那是一双锁定猎物的眼睛，幽深、阴冷、带着一丝讥笑。

　　“果然我的眼睛不会看错。”

　　这家伙……气场完全变了。

　　“如何？秋月酱，有机会我们来一比高下吧。”

　　“总司。”咣一声轻响，斋藤把茶杯放到了桌子上。
　　“我知道我知道。”总司摊摊手，四周的杀气一下全无，“只是问问而已嘛，一君真小气。”

　　“不敢当。”秋月也平稳地回答着总司的问题，“我所掌握的东西不足挂齿。还要请冲田君多多指导啊。”

　　她刻意咬重后边几个字，只是没想到他一脚把这个球给她踢回来了。

　　“哈，如果你想让我来指导的话可以的，不过……有条件的。”
　　总司笑的阳光灿烂。
　　就知道。秋月在心里翻一个白眼。

　　“但是——”他话锋一转，“一君可以教你。”
　　秋月一愣，看了一下旁边的斋藤，而后者也正在看她。突然感到脸上一阵发烫，连忙转过头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还是算了，我不要紧的。多谢关心。”

　　总司脸上暧昧的笑增了一层，说着那真是遗憾。
　　哪里有遗憾你啊你只是没人耍了而已是不是。秋月在心里愤愤的想。

　　“秋月酱。”临走时，总司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刚才的话，考虑一下哦。”

　　秋月身体一僵。
　　刚才的话是指‘有机会跟他切磋一下’的事情么。

　　秋月看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身影。
　　看来，她对这些壬生狼的了解，还不够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