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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

  •   姜才,据《宋史》 (还是元朝修订过的宋史!)列传第二百一十忠义六记载,他个子不高,相貌彪悍。少年的时候被绑架到了河朔,就是黄河以北,现在山西河北和山东的部分地区。他长大了就逃回了南宋(对故土的不舍之情),当了兵,属到淮南兵中一员,很快就以善战闻名,但是由于叛逃来的人不可以当大官(人家是回乡好不好?),就当了通州副都统。当时淮地多健将,但是没有比姜才更骁雄的。姜才知兵法,善骑射,安抚士卒有恩,打仗时,军队纪律性很强。
      丁家洲之战(其实没有战,贾似道什么的掉头就跑,结果宋军十三万被杀得快没了)后,姜才杀了出来,多次被围,多次突围,还多次主动进攻,退入了李庭芝管辖的扬州。元军追着打过来,在扬州附近的瓜洲就是元军打击和日后围困姜才的一个据点。

      他们现在就在瓜洲外面,过了瓜洲,北面就是扬州城。

      李越想着后面:伯颜和张弘范现在回了北方,因为忽必烈觉得天气热了,这时候打仗蒙古兵大概受不了。可伯颜和张弘范都说要乘热打铁,现在宋军几战几败,正是势如破竹地扫灭南宋的时候(张弘范的话)。结果伯颜带着张弘范引着蒙古精兵就来了。姜才这边,李庭芝抗元到底,元军怎么也打不下扬州,就筑了个长堤围住扬州附近,打算把扬州困死。张弘范领着十三骑挑逗姜才,姜才开始不理他,后来不耐烦,追了出来。结果张弘范使拖刀计,斩杀了追着他的宋将,宋兵一发憷,埋伏的元军大出,砍了上万宋兵的头。接着张弘范去焦山与南宋三杰之一张世杰决战,宋军又大败,张弘范被忽必烈授予“拔都”的称号,他很自得。

      次年的二月,南宋王朝就会投降了。投降了的宋恭帝(瀛国公)被元军压着到了瓜洲附近。保卫扬州的李庭和姜才抱头大哭,宣誓要将士夺回失地,解救宋恭帝(这么个投降的皇帝还要他干什么?),将士都感动得流泪。他们两个把自己的金钱财产分给了士兵,接着派四万人夜捣瓜洲的元军去救宋恭帝,战了三个时辰,结果元军拥着瀛国公逃跑。姜才追战至浦子市,元将阿朮率军赶到,把姜才团团围住,阿朮派人招降他,姜才说:“吾宁死,岂作降将军邪!”遂杀出重围,返回扬州。到了四月,被围中的姜才派兵攻湾头栅,没下来。五月,又攻,战马陷在泥里了,就舍骑兵步战,一直打了一夜,到了早上,姜才领着全军回扬州,没冲出去,可也把自己的战士带回来了。

      扬州被围久了,食物吃光,人们几日未沾一粒米,只得竞相去食人肉。姜才就带兵杀出,多次去真州、高邮运米,一路拼杀无数,负伤累累,三军见了,无不动容,大振士气。六月,他还护送军饷到马家渡,元朝的万户史弼带兵抢夺,姜才与他战到夜间,差点儿杀了史弼,阿朮驰兵来援,史弼才跑掉了。

      后来,扬州解围无望,李庭芝召姜才商量,屏退左右,与姜才说了很久,只听姜才厉声说:“相公不过忍片时痛耳。”左右听见了汗都下来了。姜才从此以兵护李庭芝住所,相约一起死。七月,小皇帝在福州,遥远地任命姜才任龙神四厢都指挥使、保康军承宣使,李庭芝为右丞相,接到任命,姜才与李庭芝就离开了扬州想去福建“上任”。他们刚走,接手扬州的朱焕就投降了。姜才和李庭芝无路可退,就往东到了泰州,想乘船入海。阿朮派兵追击到了,围了泰州,派使者招他投降,姜才不听。阿朮就驱使扬州兵士的妻子儿女至城下,当众怎么怎么样。当时姜才患疽病不能战,于是诸将开门投降。都统曹安国入姜才卧室内,抓住躺在床上的姜才献给了元朝。

      阿朮爱姜才忠勇,想让他投降而用他,姜才说话很难听;阿朮责怪李庭芝不降,姜才说:“不降者才也。”就是“不投降的是我呀!”又愤愤不已。阿朮用高官厚禄诱惑他,他说:“姜某生来只为宋臣,宁为玉折兰摧,不为瓦砾长存,绝不对元称臣!” 阿朮怒,将他剐于扬州(因为姜才说“不过忍片时痛”元军就让他死于剐刑,而不是“片时痛”。)。姜才临刑时,那个打败仗的夏贵就在姜才身边,姜才切齿说:“若见我宁不愧死邪?”(你见到我怎么不羞愧死呢?夏贵当然不会羞愧死,不然他也不会投降了。)

      李越觉得姜才是中华民族真正的英雄男子汉。他的勇敢不是在胜利中的乘胜追击,不是攻城掠地的残忍,不是以强凌弱时的彪悍,而是在毫无胜利的前景下,依然没有放弃战斗,一次次地不懈地拼杀,直至生命的最后一息。他的无畏源于内心中的无法摧毁的坚强,他的胆量来自永不认输的倔强个性。这个人和许多南宋灭亡时死去的军民才是中华民族最应骄傲的英雄,而不是那些以侵犯为荣对人类犯下种族灭绝之罪的人。

      李越想到这里,望着火光喃喃道:“那真是个英雄啊。”

      赵宇在旁边慢慢地说:“去见这么个英雄人物,我们空着手,有些于理不恭吧……”

      李越想了想:“那你把陆老爷给的那个绢包给他吧。”

      赵宇扭头看李越,脸上充满失望:“我真想拿什么东西打开你这个木头脑袋。”

      李越想起了那两副弩,但不等他说什么,赵宇转头用小学老师的口气问小知道:“他现在需要什么呀?小知道,你说说。”

      小知道颤抖着看着远方的蒙古骑兵,结结巴巴地说:“马……马什么的,你知道……那些马在叫……”

      赵宇点头道:“嗯,马匹,这样对姜才好,对蒙军不好,算是一举两得。小知道,你真聪明。”

      李越气:“谁不知道马有用?宋兵缺马!蒙古兵一人有三四匹马,那是蒙古马!跑得快,耐力强。还都是母马,所以蒙古兵能喝马奶……”

      赵宇又嗯了一声,说道:“这位李同学竟然也聪明了,虽然慢了一步,不过没关系,学无止境。那么请问,你有办法去偷马吗?”

      李越断然:“没有!你有本事你去!”怎么总让他去偷东西?

      赵宇摇头:“我不好去吧。”一副领导口吻。

      慧成自告奋勇:“我可去……牵……那么一两匹……阿弥陀佛。”这简直在挑战他的道德底线。

      李越忙鼓励:“那太好了,我们也算是不空手了。”

      赵宇还是摇头:“还不行吧,太寒酸,让我没面子。”

      李越恳求:“大哥,咱不讲这些虚的行吗?差不多就可以了!咱也不富裕呀。”一匹马也没有还充什么面子!

      慧成为难道:“那……我再多牵……牵几匹……阿弥陀佛。”今生肯定别成佛了。

      小知道说:“两匹真的就够了,你知道,赵官人,多了也弄不到呀,你知道,我们才四个人,怎……怎么打得过那些蒙古兵呀。”

      赵宇微叹说:“的确打不过,看来只能让那些马主动来找我们了。”

      几个人都看着他,像看着一个疯子。只有李越知道赵宇的底细,试探着问:“您说,怎么让他们来找我们呢?”

      赵宇一副“你是傻瓜”的神情:“李越,是你说的,那些都是马。”李越看了看远处,点头,“是,都是马,不是猫犬。”

      赵宇总结道,“那就肯定不是人了。”

      李越快疯了:“肯定不是人,您放心吧!”

      赵宇又问:“还多是母马?”

      李越抓住赵宇的手:“是母马,您要说什么,快说!”

      赵宇看了看几人:“我这么循循善诱你们都不好意思说,我只好说了。”

      连慧成都忍不住了:“赵官人请讲!”

      赵宇侃侃说道:“既然不是人,那么就是畜生。既然是畜生,那么就有发情期。既然是马,那么马的发情期就是春末夏初时节,也就是现在。既然是是母马……”他看了看凝视着他的众人,坦然说道:“那就必须是公马,它们才会来找。”

      李越做了一个掐死他的手势,道:“您说,我们怎能是公马?”

      赵宇愕然的表情:“我可不想成公马,你想当吗?”

      李越败了,双手抱了赵宇的一个肩头说:“大哥,我求你了,直说吧!”

      赵宇翻腕,手掌里拿了那个写了三个X的小瓶,给慧成看,说道:“这么一拧就开了,看懂了吧?”然后他把瓶子递在慧成手里,“现在,去那里,找到马厩之类的地方,给马闻闻,不用多,嗅一下就行,马不会有什么反应,你要顺手把缰绳割了。最好有那么二三十匹马,不然,我拿不出手去。别都用了,嗅完了盖严,这甚是珍贵。……你要不要短弩?”

      慧成摇头说:“不用,背着费事儿。”

      赵宇又说:“我有贴身软甲,你可换上。”李越疑惑,你什么时候有软甲了?

      慧成还是摇头:“给马闻个瓶子还要穿软甲,这个,会让师兄弟们笑话。”

      赵宇也不坚持,接着说:“那多加小心,然后你回来这里,我们就在这里等着。临过来时,学个蛐蛐叫。”

      慧成拿了瓶子,激动地点头,可马上又说:“现在还没有蛐蛐。”

      赵宇蹙眉:“那样我才知道是你呀,不是什么蛐蛐!你们今天怎么了,一个比一个笨……”

      慧成一呲牙,把背上睡着了的孩子解下来,交给赵宇,然后轻身一跳,出了沟渠,黑暗里,他的身影在地表匍匐了几次,就消失了。

      李越看着慧成远去,扭头看一脸泰然的赵宇,咬牙切齿地问:“那是什么东西?”赵宇抱着孩子,看李越,“我跟你说了让你帮助我整理宝藏,你不想帮忙。”

      有这么秋后算账的吗?我帮了你多少事都不算了?这心眼得多小啊!李越沉痛地低头:“对不起,赵老师,我下次不这么干了。”

      赵宇点头,说道:“就是那个……”他看了一眼小知道,伏在李越耳边嘀咕道:“公马的精-液……蛋白……在空间试验室被加工到了特强级。”他直起身,李越呆呆地看着赵宇,赵宇一挑眉:“没有加工的,要三四天才生效。这强效的,三四个小时就行了,还能让母马达到对这种气味的真心喜爱,让发情等于钟情,是为了一匹顶级良驹配种用的,可贵重了。”

      小知道好奇地问:“是什么是什么?”

      李越没好气地说:“就是母马一闻了,命也不要了,小马也不要了,主人也不要了,住的地方也不要了,拼了命也要献身的东西。”

      小知道不解,急切地问:“那是什么呀?”

      李越咳了一下,接道:“当然是……”小知道睁大眼睛,李越接着说:“草料!”

      小知道眼泪汪汪地看向赵宇:“他骗我。”

      赵宇一笑:“你要理解他,他除了骗你,骗不了别人了。你就帮帮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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