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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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好的夜晚啊。
博克霍夫拎着手里的袋子，里面装着一些零食，从车上下去。
从刚才开始，伯妮黛特的电话就打不通，不会是忘记了吧？博克霍夫有点哀怨的站在自家门前，屋子里没有灯火，看来伯妮黛特是真的忘记了他们的电影之夜。
进了门，屋子里冷冷清清一片黑暗，如果本来还抱着一丝希望说伯妮会呆在屋子里给他一个惊喜，现在就完全破灭了。
博克霍夫倒在沙发上，挠了挠头皮，打开一杯啤酒，猛地灌了一口下去。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起，被吓到的他呛了几下，在看到是伯妮的电话之后连忙接了起来。
“博克霍夫，你快帮我查一查，珀西电脑中代号为守护者或者别的什么代号的人有几个，现在都在什么地方。”博克霍夫还没有说话，对面就已经传来伯妮焦急的声音。
“……嗯，好啊。”博克霍夫应声，然后又喝了一口啤酒。
一瞬间气氛陷入宁静，过了一会而，伯妮黛特迟疑的问：“好了没有？”
“没有。”回答的也很干脆。
伯妮黛特顿了一顿，似乎在那边叹了口气：“博克霍夫，这一点都不好玩，你现在在哪里？不在组织里么？”
“我就知道你忘记了。”博克霍夫呼了口气，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我就知道。好吧，我知道你很急着打倒珀西，但是你似乎把他的位置放得太高了。”
“我可以解释，博克霍夫，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黑盒子么？”
“我不想听。”博克霍夫把手一挥也不管听电话的人看不看得到，满脸的不耐烦。
“这关系到我在组织前几年空白的记忆，博克霍夫，如果是这样你也不愿意帮我。”伯妮黛特的语气明显加重。
空白的记忆？博克霍夫坐直了身体，夜色中只能看见他抿成一条线的嘴唇。
“什么意思？”
“……我本来觉得想不起来也是一件好事，也没太在意。我刚刚逃出组织的时候没有联系你，完全是因为，我不记得我为什么会在那里了。”
“你说什么？”
“也就是说，我失忆过，或者不能说失忆，应该算是神经毒素的副作用。”
这边伯妮黛特靠着海岸，挂着冷冽的夜风，思绪似乎也带回了以前。离开组织以后，那些记忆就越来越模糊，孤身在外仿佛与整个世界格格不入。那时候她只记得自己是穿越过来的生活在俄亥俄州的一个小女孩，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一夜之间到了新泽西。那个时候神经毒素还折磨着她，头痛总是发作，但是有些东西却慢慢回忆起来，比如她到了组织，但是还有一些东西却怎么也都无法回忆，比如她逃出来之前的一段时间在组织里做了些什么。
她没有回家，那个家也已经分散掉了，若不是玛姬他们的帮助，她在这个城市毫无立足之地。本来想这样也好，隐藏在毒素芯片中的追踪器似乎也失了效，她也许可以当一个正常人一样活着，但是……
随着和尼基塔的相识，有些东西又渐渐浮现在眼前，比如，她曾经听到过的，组织的守护者以及清除者。
“你为什么不早点和我说。”博克霍夫的语气有点艰涩。
伯妮黛特笑了笑，看向远处的灯塔：“那你现在愿意帮我了吗？”
再接到博克霍夫电话的时候，他的整个声音都是颤抖的，有些做贼心虚的小声说道：“这一切太奇怪了，珀西的电脑里建立了很多特权影子档案，这里有一份是最近的位于加拿大魁北克蒙特利尔市，名字叫做欧文艾略特，代号——守护者，珀西想要他们守护什么？这么具有神话色彩的代号。”
“欧文艾略特？我有点印象。”伯妮黛特发动了汽车。
博克霍夫激动地喊：“嘿，伯妮，你要做什么？”大概是觉得声音太响了，他又压低着讲话：“你别冲动，蒙特利尔这么大，你到哪里找他，找到他又能做什么。”
“你不是想知道他守护的到底是什么么？那我告诉你，我们要找的黑盒子就在他手里。告诉我他的设备序列号。”
“什么？等等等等，伯妮你不要这么莽撞，这件事情尼基知道么？”
“……当然，她就在我旁边。”伯妮黛特拍了下方向盘，打了个旋转上了高架：“如果你不告诉我，大不了我到蒙特利尔一家一家问过去。”
“ok，”博克霍夫无奈的叹口气，有时候他真的不明白，女人的胆子为什么可以这么大。
“BB4905。”
“got it。”伯妮黛特收了线，看了一眼空无一人的副驾驶，车子飞驰一般离去。
一路赶过来天色已经有点亮了，伯妮黛特把车子停在一栋公寓对面，拿出小型夜视望远镜望了过去。寂静的早晨还没有一个人，四周也毫无动静。伯妮黛特把枪扣在皮衣的里面拉好拉链，下车若无其事的靠近。
还没有走多远，对面公寓似乎有人走出来，伯妮黛特跑回自己的车子，暗中观察。
走出来的年轻的男人一头金棕发色，穿着普通的夹克衫，即使看上去非常大众化，但是那种带着组织味道的气息，在很远的地方就可以感觉出来。
他左右环视了一圈，对于伯妮黛特的车子尤其关注了一下，伯妮黛特特别往里面钻了钻，等她探头查看的时候人已经找不到了。该死的比狗鼻子还要敏锐的察觉力。
虽然人找不到，伯妮黛特还是不敢贸然下车，在车子里窝了足足有半个小时才下车靠近那个男人走出来的公寓。
住在一楼的欧文艾略特窗户也没有关上，伯妮黛特轻松地就把大门打开，她直觉告诉自己，他一定没有把黑盒子藏在家里，不然周围的戒备不会那么松，如果不是在家里的话，那么……难道刚才他就是去取黑盒子？
伯妮黛特懊恼的锤了锤自己的头。
旁边传来开门的声音，伯妮黛特立马把半掩的门拉上，嘟嘟敲了两下没有主人在家的门。
“嗨，”她对着对门走出来的女人笑了笑。
那个女人大约是个混血儿，皮肤微黑，却是伯妮黛特很喜欢的肤色，她对伯妮黛特打了个招呼：“嗯，你找谁？”
“哦，对了，你知道欧文这个家伙去哪了么？我找他好久都打不通电话，看起来他家里也没有人。”
女人迟疑的笑了笑，伯妮黛特假意做出掏证件的摸样：“哦，你放心，我真的对他的同事，我们都在园林公司上班，只是这个家伙有点腼腆，嗯，不太和我们接触，他没有向你提起过我们吧。”
那个女人才像是放心一样：“嗯，现在这个时间他应该出去锻炼了吧，说实话，我们不是很熟。”
“那太可惜了。”伯妮黛特顺势放下自己的假动作，她瞥了一眼这个女人手里拿的袋子，是附近社区服务中心的标志。
“那我再等等他，”伯妮黛特笑着让开路，那个女人就离开了。
伯妮黛特走回车上，打通博克霍夫的电话：“你能帮我定位欧文的手机么？”
“很抱歉，honey，现在是任务时间。”
呼，珀西每次都才出现的恰恰好。
她低头查看附近的地标，如果她是黑盒子的守护者，她会把东西放在哪里？
她把目光放在银行的位置上，非常好的位置，主要是逃跑的路线非常完美，离住的地方也不过半个小时的路程，半个小时？伯妮黛特看了一眼手表，马上驱车往最近的银行靠近。
笨蛋笨蛋笨蛋，她在心里暗骂自己，这些时间完全都浪费掉了。
蒙特利尔银行周围一片人声鼎沸，周围围了火警以及警察好几辆车，伯妮黛特看了一眼堵掉的前门，打了个弯往后门而去。
转弯的时候一辆不起眼的黑车从身边擦过，伯妮黛特与对方的司机打了个照面。
刷的一个转弯，伯妮黛特加速赶向那辆飞速驶离的车子，眼看已经跟不上了，伯妮黛特记下车牌号码打了个电话，结果被告知，这辆车的车主已经迁到国外去了。
“我已经找到目标了。”伯妮黛特打完电话，看着手机上存储的尼基塔的号码，还是把它放回口袋中，她要比尼基塔更先找到那个人——欧文艾略特。
如果说尼基塔有主角的运气，那她就有更大的把握，她人已经在蒙特利尔了。
蒙特利尔今早发生了抢劫案，见义勇为的主人公是刚刚还在追查的欧文艾略特，博克霍夫差点没吓到，伯妮黛特难道在组织还有眼线？他环顾四周，有些惊疑不定，幸好迈克尔正在关心这条新闻没有注意到博克霍夫的异常。
“蒙特利尔一定发生什么事情了。”迈克尔断定，若非如此，珀西不会接了个电话就会放下现在的组织行动匆匆赶过去。
博克霍夫已经无语了，你们一个两个的直觉要不要那么准啊。
不管组织的指挥室发生了什么，伯妮黛特根据欧文手机的定位慢慢靠近他。
破落的小学外面停了一辆车，车牌号码赫然是刚才默默记下的数字。伯妮黛特一个房间一个房间查看过去。男人坐在桌子上清理伤口，拨出的子弹跳在碗中发出清脆的声音：“我们又见面了，老朋友。”
背对着门口的欧文停下动作，缓缓转过身，眼睛倏然放大：“伯妮黛特。”
“你还活着。”欧文的声音恢复平静，只是看上去不是那么好过就是了。
“我当然活着，”伯妮黛特举着枪靠近他：“你的那一枪没那么准就是了。双手抱头，快一点。”
欧文盯着她的眼睛，双手缓缓举起，伯妮黛特一错不错的看着他：“做的不错。”她的手摸上黑盒子，眼睛微微瞟了一眼：“看来，你在珀西的手下干的还不错。”
“你是指像现在一样被开了一枪么？”
“那也是你自找的。”伯妮黛特把盒子别在腰上，只不过一晃眼，欧文突然暴起扑过来，狠戾的眼神与以前如出一辙，伯妮黛特大声喊道：“你还想再见那个女孩么？住在你对门的，那个心灵手巧的姑娘，嗯？”
“你说什么？”趁着欧文一个愣怔，伯妮黛特一拳揍了上去：“我说什么，你难道没听见。”
“你要对她做什么？”两个人就像斗鸡一样各占据一边，虎视眈眈不敢放松，伯妮黛特拿出一个摁钮一样的东西：“如果你不听话，这个东西能让整栋房子灰飞烟灭。”
“你太卑鄙了。”
“彼此彼此。”
欧文看到伯妮黛特双手腕上久远的勒痕，目光闪了闪。伯妮黛特顺着目光看过去笑出声：“你还记得？觉得很愧疚？”
欧文说道：“这是我的错，但和她没有关系。”
伯妮黛特也显得毫不在意。
“当然了，如果你有一点愧疚之心的话，早就应该一死了之。”她从窗口跳了出去：“要她命的不会是我，而是组织。”她顺势把东西抛了进去。
欧文握着假的爆炸引器还未有动作，门就被重新踢开：“欧文。”那个声音，是尼基塔的。
听到里面传来的扭打声，伯妮黛特快速的低腰奔回自己的车子，她摸出黑盒子仔细的看了看，然后往椅子下面一塞。
“做的不错，伯妮黛特。”她对自己说道。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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