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twelve章【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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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示屏中的女人被死死压制在地上不得动弹，在学员中口碑颇好的迈克尔却如老僧入定般眉头不皱一下，似乎他就认定靠伯妮黛特一个人也可以搞定。
博克霍夫焦躁的看着显示屏，他很不理解，不停地把目光投向迈克尔。迈克尔的反常在于他觉得伯妮黛特隐瞒了什么，在这方面迈克尔是行家，他无权置谑，只是从显示屏中的两个人胶着到现在的态势，他不由得想到那个在电脑室孤立无助的背影，还有神经毒素。他死死盯着伯妮黛特紧贴着地面的背脊，感觉到迫在眉睫的恐惧。也许那个东西才会真正的要了她的命……
迈克尔诧异的拉住开门下车的博克霍夫：“你干什么？”
一向很置身事外的博克霍夫甩开他的手：“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那个是我们的人。”他看了一眼因为迈克尔没有指令也保持不动的其他人，扶了扶眼镜往伯妮黛特那边跑去，也许已经来不及了？迈克尔跳下车：“博克霍夫……”很快他的背影就从转弯处消失了。
后面的一辆车也跟下三个人，迈克尔无奈的做了个跟上的手势。
巷子里没有一点声音，等待死亡的感觉一点都不好受啊。模糊中理查德狰狞的面容像长了毛一样融成一团。没有人来救她？迈克尔根本没有在暗地里观察这一次行动？她有点按耐不住了，手臂上的针刺和脖子上的剧痛都快渐渐消失了，那是不是离死亡越来越近了？
不可能，她不相信迈克尔那个面冷心热的家伙会真的把他们放弃在这里，到底是为什么》今天这个任务到底是为了什么？
喀拉，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伯妮黛特好像听到消音的枪声，扑簌一下，头顶上的家伙双目瞪直，额头上印着一个黑黑的孔，整个人轰然倒下来，被压住的伯妮黛特使劲拽开脖子上的手，理查德过于用力的手指扭曲的僵直着。
伯妮黛特无力掀开身上的家伙，只能微微侧着头尽量往外拔出身子，她大口大口的吸着新鲜空气，喉咙口刺激性的干咳带着浓浓的血腥味。
“你还好吧？”博克霍夫把理查德掀开，扶起倒在地上的伯妮黛特，竟然是他？伯妮黛特双手抚着脖子，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眼角溢满泪水：“你觉得呢？”怀着惧怕和怨恨的语调被嘶哑磨损的所剩无几。
跟在后面的迈克尔跑过来巡视了一下周围，两个手下抬走了格瑞，他走过来居高临下看着伯妮黛特：“该回去了。”说完转身离开。
伯妮黛特死死盯着他的背影。
这次的任务完成的并不算好，不管是情报收集上，还是人员的安排上，只是一次小小的任务却几乎折损了两个新人。所有的人都以为迈克尔会受到珀西的责备，出乎意料的是，指挥室一如既往的平静。
又像回到了刚来到组织时候的场景，没有一个人理睬伯妮黛特，但这次她也不再需要这样的东西，她坐在医疗室，隔着玻璃就可以看见格瑞在取子弹，所幸的是那个理查德心理扭曲，追求的不是杀人而是折磨人，格瑞并没有受到致命的一击，倒是被理查德踩过的手指，因为长时间的缺血而暂时不能使用。
一向明媚灿烂的格瑞坐在隔壁阴翳的屈伸着自己的手，目光看向地上不知道在想什么，也没有看到伯妮黛特的目光，或者是不想理睬，伯妮黛特是这样理解的。
格瑞虽然心情不好，但是怎么也有人来看他，比如妮娜，或者只有妮娜。少见的是这位强悍的姑娘竟然是眼眶微红的坐在格瑞的边上，刚才还黯然的格瑞伸手摸着妮娜的头，两个人不知道在交谈什么，渐渐靠在一起。
伯妮黛特收回目光，可怜她还以为格瑞对自己有好感，她自嘲的笑笑。反观别人的温情，自己身边却冷得要命啊，是空调打得太低的缘故么？镜子中还穿着满是尘灰衣服的苍白女人抱膝坐在床上，脖子上绷带缠绕，伯妮黛特一直摸着脖子，麻麻辣辣的感觉经久不消。还有手臂，那个几乎看不见的针眼，不知道又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变化。
门打开，阿曼达走进来，她看了看黯然的伯妮黛特又把视线投向玻璃对面。奇怪的是，对面似乎仍旧没有发现阿曼达的注视，依旧危险的贴着脸颊。
“很感人的一幕。”阿曼达走到伯妮黛特旁边：“但是感情也是很伤人的。”
“他们……你……”
似乎是理解伯妮黛特的疑惑，阿曼达说道：“对于任务失败的成员，组织会给与必要的观察。”
“那我也在观察范围？”
阿曼达笑了笑：“当然，我们需要你做一份详细的评估。”看着手中的白纸黑字，伯妮黛特举起来挥了挥：“就是这个东西，我会完成的。”声音黯哑难听。
阿曼达看着她走出房间，深色晦暗不明。
沿路有人看到伯妮黛特只是默默擦肩而过，走到一半她突然不想回去了，看到楼下电脑室灯光大盛，她想了想还是走了过去。
坐在习惯的位置上，熟练地打开程序。
“唔，比以前好多了，你的黑客技术。”后面传来声音，伯妮黛特回头一看，坐在椅子上的博克霍夫刷的一下滑到另一台电脑面前飞快的敲击着什么。
伯妮黛特又回头看着眼前的电脑：“是么？”她艰难的发着声音，即使抬高了分贝也难以分辨。她重重的清了下嗓子，咽口水的疼痛却蔓延上来。
后面的敲击声停了下来：“当心一点，你可不要被盯上了。”谁盯上了自己？伯妮黛特狐疑的又转回头去。大约是感觉到了目光又或者是觉得自己说话太刻意，博克霍夫嗯哼两下：“第一次任务失败总归不算什么好事。”
伯妮黛特想说话但是自己都觉得费力，她站起身坐到博克霍夫旁边，他微微闪身，看了一眼安静坐在一边的伯妮黛特又把目光放在电脑上。
“你的技术真不错，我是说，可以把那么复杂的东西弄得那么简单。”伯妮黛特在电脑上打字。她戳了戳博克霍夫，那家伙看了眼伯妮黛特写的东西以后微微得意：“也不看看我是谁。这只是一部分，”他扶了扶眼镜，用手指向指挥室：“那才是我的天下。”
“不是珀西的么？”
博克霍夫哼哼两下：“他可以指挥任何人，却无法指挥我的电脑，这个东西可比人牢靠多了。”他拍拍电脑。
“但是这个东西在你手里似乎也不牢靠了。你可以破解它。”
“说的不错，继续。”
伯妮黛特失笑，自己失落难过半天结果跑到这里来吹捧别人：“我就不行了，连这次的任务也是。”她低头看着手上的评估单，博克霍夫扫了一眼，略带可怜的瞄着她：“你只是运气太糟糕。”博克霍夫模棱两可的说了一句话，但是总算像是也有人对她的这次行动作了总结，伯妮黛特长舒一口气：“也许吧，我的运气从来就没好过。”她又看向博克霍夫，“你真好，我是说……”伯妮黛特打了两个字，看到博克霍夫看着屏幕又奇异的看着她，她想删掉都来不及，只能手忙脚乱加沙哑的声音表示：“你救了我一命。”
“well，这的确是事实，你继续运用你赞美的词汇，我不在意。”
得瑟，伯妮黛特笑：“你真可爱。”她在可爱上加了着重符号。
博克霍夫干脆把身体转过来：“真灿烂的笑容，但是没有用，别想套近乎，我和你还没那么熟。”
伯妮黛特撇撇嘴，没有再打字。
博克霍夫大约只是来修理电脑的，很快他就伸了个懒腰准备离开，伯妮黛特拉住他，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什么？”博克霍夫微微低下身体，伯妮黛特抓住他的手臂将脸凑过去，湿热的气息扑在耳朵上，博克霍夫痒痒的动了一下。
“谢谢”。
博克霍夫怔了一怔：“不用谢。”
与料想中的不同，那些脑海里以为的可怕后果并没有出现，什么严刑拷打啊都不存在，这也算是组织较为人性化的一面。即使是休养期间，力所能及的训练依旧没有落下，但是唯一不同的是格瑞变得不那么亲近，和所有人都有了距离，那个乐天派一样的男孩下死功夫训练。伯妮黛特试图找他谈话，都被避开了，时间一长她也没有心思再去贴冷屁股。
在别人眼里伯妮黛特在这一次任务中迅速成长起来，相反曾经是同批中佼佼者的格瑞遇到了瓶颈。一次任务的天差地别却成就了两个人，阿曼达站在远处观望意味深长的结论。
阿曼达后面走出一个人，阿曼达回头看着她：“哇，美丽。”
妮娜有些不自然的拉了拉衣角。
如果抛开身上致命的炸弹或者是组织压抑的看管，就学习内容而言，生活并不那么枯燥。把散落的零件组装成微型的接收仪，或者是把枪支才拆开再组装，拆拆□□或□□，虽然都是危险的东西但是完成的时候，那种满足感超过一切。现在伯妮黛特看见什么复杂的机械器械都想拆开来琢磨一番。
当伯妮黛特第N次拨弄简易的铁管□□时，教官不露声色的往门口挪了挪，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头一看，罗恩顶着万年不变的扑克脸说道：“我找伯妮黛特。”似乎也不是征求意见而只是例行告知一般，罗恩站在门口喊：“伯妮黛特，出来。”
带着防护面罩，穿着隔弹衣的伯妮黛特看了一眼罗恩，心里微惊，组织里最难以接近的人当属这个男人无疑，如果是他来叫自己？会是什么事？她摸了摸口袋里的半完成品，慢慢走了出来：“我想到我还有些事情，教官叫我……”
没待讲完，罗恩把她往反方向推去：“走。”
伯妮黛特吸了吸鼻子，摘下护目镜搁在脖子上向前面走去。
明显是一个办公室的外观格局。来到这里这么久，除了阿曼达的房间，更高级的地方她还没有权限去，门口显然是复杂的密码进出设置，罗恩摁下一个摁钮，传来叮咚一声，罗恩侧身看着伯妮黛特，她微微一顿迈步拉开门走进去。
珀西挂上电话好整以暇的坐在位置上：“请坐，伯妮黛特。”
是珀西的房间，伯妮黛特看着罗恩把门关上站到房间的一边，但是目光一错不错的盯着这里。
伯妮黛特坐到珀西对面。
“我们似乎没有这样坐在一起好好谈过话，对么？伯妮黛特。”
珀西是个很擅长说话技巧的人，整个人透着一股睿智的气息，只是这种睿智危险而捉摸不透。伯妮黛特咽了口口水：“是的，你想谈什么？”
“讲讲这个世界的不同之处，人与人之间的不同之处。”珀西双手扣在一起，身体前倾，摆出一副笑容的摸样，伯妮黛特只感到自己大概是抽了抽嘴角：“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
“当然，只是，不同的个体放在不同的地方会有不同的结果，你觉得呢？”
什么意思？伯妮黛特微微皱眉。
“你有相当完美的成绩，而且从来不接触毒品，你和这里的人完全不同，而他们……就像是……”珀西的眼神中有不容错失的轻蔑，这种语气和眼神完全暴露出一种感觉，所有的人都不过是她的棋子，伯妮黛特深深感觉到。
“他们都比我出色。”
“不要妄自菲薄，”珀西站起来走到伯妮黛特旁边，手指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或者是在抚摸她的脖子，就像是被阴毒的蛇缠上一样，她大气不敢喘一下：“你有他们都没有的东西。”
“那是什么？就因为我没有吸过毒？”
“你想试试那种感觉么？”珀西俯下身状似亲昵的讲话，伯妮黛特站起来欲往门口跑去。
电闪雷鸣般的刺痛划过背脊，伯妮黛特猛地一愣怔，周围的一切开始旋转，她克制着想迈腿，但下肢却完全不听使唤的颤抖着，手扒拉着椅子扶手，以肉眼可见的抖动连带着椅子一同咯吱作响，小指扭曲的翻转着。她大口喘气，全身像卸了力一样仆在地上，在地上抽动的丑态一定就像中风一样可怕。
珀西的脸出现在上方，他微微向一边笑道：“这就是初步的效果么？”
从来没有听到过的声音模模糊糊的传来：“相当完美。”
伯妮黛特透过护目镜的反射看到一个戴眼镜的男人略带怜悯却又满是狂热的目光。
“的确如此，没想到没有吸过毒品的中枢神经对这个药剂的敏感性如此强。”珀西蹲下来看着伯妮黛特美丽的脸庞扭曲的弧度，他把她含在嘴里也不知的头发拨向一边，伯妮黛特突然看到他的眼睛里闪烁的光芒。
与众不同的棋子……她也不过是一颗棋子……而已。
嘶……
摸着后脑勺的疼痛，伯妮黛特试图从床上坐起来，不防一个不稳，从床边摔到地上。
怎么回事？她有点摸不着头脑，左右的失衡感非常重，左边的肩膀几乎要压垮她。
打开门的迈克尔就看到这一幕，他冲进来扶起她：“你怎么了？”
这是那个对她怀有戒心不闻不问的教官么？
“我不知道，”伯妮黛特使劲敲着自己的肩膀：“发生了什么？”
迈克尔的眼神很奇怪，隐隐含着些扭曲：“你还记得昨天的事情么？”
发生了什么？昨天？伯妮黛特完全不记得，她摇了摇头。迈克尔说道：“从今天开始，珀西命令你接受特训。”
“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twelve章【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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