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八章 ...
-
陈丝回到引路人事务所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的时候了。
早上因为在同桌酱的宿舍被他的舍友发现了所以……解释了很久。
其实也没有很久OTL，她一人一拳揍过去大家都安静了。
暴力女什么的也好能解决麻烦什么都无所谓啦。
然后回到事务所的时候她看到了束离。
束离看着她的脸，脸色变了。
“呐，丝。你的嘴角怎么回事？”
“啊？”陈丝伸手碰了碰自己嘴角。“什么？”
“……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你的嘴角那里皮肤的颜色有些不太一样。”束离浅浅地笑了，“我的错觉吧。”
“有吗？”陈丝掏出镜子照了照，“没有啦~小离你的错觉啦~”
>>>
束离没有问陈丝昨天晚上她去了哪里。
陈丝也没有问束离昨天晚上她去干了什么。
一方是什么都知道了不愿揭穿。
另一方是确实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做个了结吧。
>>>
“常青医生……您为什么……？”
“啊拉，问我为什么让陈丝去偷东西？还是为什么明明什么都知道却还让你去抓小偷？”
常青医生的笑容异常刺眼，而束离就连勉强勾起嘴角的力气也没有。
医生的笑容就像是在跟束离说“你赢不了我的”一样。
——不……她就是在传达这个。
“医生你……什么都知道呢。也是呢……不应该瞒着她的。”
——已经不知道该做什么好了。
——回去吧，回到事务所里。
——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样，迎接明天吧。
——这样的话——就不会有什么改变了。
“啊拉，你该回去了呢……今天你的门限没有放宽哦。束离同学，那么回见啦。”
黑长直美女医生常青摆出要送客的架势。
她脸上当然还是挂着那灿烂到刺眼的笑容，束离忍不住用手挡住眼睛不去看她。
“嗯。那我回去了。不过……医生，蝶馨……「致命搜查」没有发现丝和小偷是同一人，是因为什么呢？”
束离问道。
“嗯~你想知道啊。啊啦~那就告诉你吧。”常青医生笑得灿烂，“因为她已经不是一个‘完整的人’了啊~”
“不是完整的人……这是什么意思？”束离皱了皱眉，盯着常青医生，想把对方看穿。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常青医生还是那样，脸上挂着欠抽的笑容，摆出送客的姿势。
“…………我会告诉校董会的。你的事，我们的事。”
束离最后只能这样说道。
“啊拉~那我期待着。”
常青小孩子般的语调里流露出自信。
束离不去想她的自信哪里来，快步走出了医院。
常青医院，学院最大的医院。
在看到的未来中，它变成了一片废墟。
——废墟……吗？
束离走了几分钟回头看灯还未熄灭的常青医院，突然明白了那个未来的意义。
——是这样啊……
她嘴角露出了微笑。
——本来就是要来做个了断的。
左手噼噼啪啪地开始窜出蓝白色的电火花来。
——原来，让医院变成废墟的人，是我啊。
>>>
次日，常青医院遭到袭击化为废墟的消息传遍整个学园。
据说当时医院里只有常青医生和她的数十个分身，所以除了她之外没有其他人员伤亡。
学园最优秀的医生常青，死于恐怖袭击。犯罪分子不详。
>>>
一如既往的上学，和同学聊天，放学后回到事务所等陈丝回来一起吃晚饭。
束离的日常原本就是如此简单的东西。
然而从今天开始，一切都不一样了。
因为组成她日常的一个关键人物正在崩坏。
>>>
“……什么啊……这是……怎么回事？”
从昨天晚上起就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现在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陈丝想用力将手握拳，然而最多只能将大拇指和食指勉强并拢而已。
——是太累了吗？
这样想着，然而又觉得不太可能。因为感觉有些奇怪……就像是本来完整的身体突然变得残缺不堪一样。
“丝？”
“啊，小离，早上好。”
就连招呼声也显得软弱无力，陈丝想办法给了束离一个灿烂的微笑。
束离一下子就心慌了起来。
“丝？你怎么了……？”
“诶？太累了而已啦……不用在意……诶诶？？”
——等等，身子变得……我的错觉吗？好像在发光……？？？
察觉到陈丝身上异变的束离跑过来握住了陈丝的手。
“丝……你……该不会……”
“……？”
“不会的……不可能的……丝只是丝而已……”主谋已经不在了，所以丝也就……
“小离？……”
“……丝？丝！醒醒啊，陈丝！！”
>>>
“她是常青的分身。”
“本尊已经不在的话，分身无法存活。”
“能撑到现在已经很……”
“也许森林里那片草地能做到些什么吧。”
>>>
漂亮的绿色草地。点缀着鲜艳的花朵，能闻到好闻的香味的空气。
学院里生气最旺盛的地方。
——或许，能挽留陈丝一会。
——多一会……多一会就足够了。
>>>
“小离？啊咧？”
陈丝睁开眼便看到束离欣喜地几乎要哭出来的表情。
她微微抬起手想要触碰束离的脸，可惜没能做到。
——这样啊……
这种感觉以前有过。
陈丝第一次违抗常青命令的时候，就是这种感觉。
无法握住任何东西，像是所有和这个世界的联系都被切断了一样……
那是消失的前兆。
“……小离，别哭呢……”
——什么没法握住的话，就用笑容传达吧……
束离把她的手轻轻握住，小心翼翼举起贴到自己脸上。
“小离的手好温暖呢……呐，小离，嫁给我吧，好吗？”
“……”
听到这句话的束离愣住了。眼泪在眼眶里转了几圈，最终还是流出来。划过脸颊，也划过陈丝的手。
——有些凉凉的呢，小离的眼泪。
“什么啊……太狡猾了啊，丝……”
束离握紧了陈丝的手。
陈丝注意到自己的手开始冒出星星点点的光辉来——嗯，开始消失了。
“这种时候我答应了也一点意义都没有啊……”
“小离……”
“再说了……应该你嫁给我才对呢……”
“……哈哈，不是一样吗。”
陈丝露出安心的笑容。
“哇啊，那那，束离姐姐就是爸爸，陈丝姐姐就是妈妈啦。”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也有可能一开始就在）的小灵这时拍手叫了起来。束离抽出一只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小灵走到陈丝身边，小心翼翼地捧起了陈丝另外一只手。
“……真是……你们欺负我啊……”陈丝看了看小灵，又看了看束离。“这下不是没办法好好离开了嘛。”
——嗯，那就不要离开好了。
——妈妈……爸爸……要和小灵一直在一起哦。
那些话语最终没来得及传达。
最初那片绿色的草地，未能种下的树木，没能达成的心愿，无法传达的话语。
星光点点。伴随着空中弥漫着的淡淡花香……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十八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