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飞刀之我是阿飞！？》雾潆

10、第十章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乐辰飞一脸迷茫，回头看李寻欢。
　　李寻欢已经不再喝酒了，准确的说，一壶竹叶青已经被他喝完。他瞥了一眼乐辰飞，淡淡道：“你最好离那里远一点。”
　　“为什么啊？”乐辰飞不解。他又看了看桌子底下，确实没人啊！难道那书生趁着混乱的时候逃出去了？
　　他正想着，双手随意往桌子上一放。可是那桌子却仿佛撑不住他一个人的重量，竟沉了下去！
　　乐辰飞一个反应不及，跟着掉了下去。
　　李寻欢一皱眉，速度赶过来，伸手拉住乐辰飞。乐辰飞灰头土脸地爬上来，才发现这聚贤居的地面上，竟出现了一个一人左右的大坑。
　　“这什么啊！”乐辰飞吐掉嘴里的土，苦着脸抱怨，“地基也太不结实了！”
　　小姑娘在一旁哈哈大笑。
　　乐辰飞眼珠咕噜噜一转，他忽然坏笑着走到小姑娘身边，然后猛地伸出两只狼爪，在小姑娘干净的衣服上印了两个大泥手印！
　　“你……”小姑娘没想到他竟然会来这么一招，竟急红了脸。她刚抬手要打乐辰飞，乐辰飞早就泥鳅一样钻到李寻欢身后去了。
　　“傻了吧？”乐辰飞冲她做鬼脸，各种得意。
　　“你……你是大坏蛋！”小姑娘憋了半天，骂出这么一句。骂完之后，她似乎自己也觉得可乐，又乐了起来。
　　虽然不施脂粉，但是她那双天生水灵的大眼睛却格外好看。她这么一笑，两只眼睛弯起来，像是两轮小小的月牙儿。
　　她这反应倒是出乎乐辰飞意料，一般女孩子衣服被弄脏了铁定哭的要死要活，这丫头怎么有点……缺心眼？
　　小姑娘拍了拍身上的浮土，耸肩道：“脏了就脏了吧，反正又不是我的。李大哥，你新朋友真好玩。”
　　“唉？”那声李大哥叫的娇滴滴的，让乐辰飞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忍不住诧异回头问李寻欢，“你们认识？”
　　李寻欢笑道：“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小红，这是阿飞。”
　　小姑娘大大方方一抱拳，冲乐辰飞一笑，道：“孙小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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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好这回没喝东西，不然铁定又喷出来了。乐辰飞想起刚才还往人家衣服上抹手印子，顿时不好意思起来。他红着脸也学着抱了个拳，又缩回李寻欢身后了。
　　孙小红也不介意，她只是指指乐辰飞刚才掉进去的那个坑，问：“李大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李寻欢淡淡笑道：“胖子既然会飞，那么书生就只好遁了。”
　　这一句话乐辰飞听得云里雾里，可孙小红却是一拍巴掌，嘿嘿笑道：“原来是弥勒和鼠书生吗？那难怪了……”
　　“弥勒？鼠书生？好奇怪的名字……”乐辰飞撇嘴，“是谁啊？”
　　“你连弥勒和鼠书生都不知道？”孙小红夸张地瞪圆了眼睛，“那你知不知道五柳楼庞柳、铁算盘金书平，大嘴儿杨二？”
　　她一连报了好几个人名，这些都是江湖上响当当的名字，然而乐辰飞却是一个也没听说过。
　　孙小红似乎想到了什么，她托着下巴重新仔细打量了乐辰飞一下，然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这种感觉忽然让乐辰飞心里很不舒服。
　　“好了，别再逗他了。”李寻欢不露声色地隔开两人，“小红，怎么过来了？”
　　“哦。爷爷让我给你送个东西。”孙小红从随身布袋中拿出一样东西，递给李寻欢，“爷爷知道你入关了，萧瑀的事情也知道了，这是他老人家特地嘱咐我一定要带给你的。”
　　李寻欢结果一看，是一方小小的尖头刻牌，上面用篆体写着小小的一个“百”字。
　　李寻欢不禁动容，道：“百晓生？”
　　“是的，百晓生昔年曾经欠了爷爷一个人情。你只要拿着这块刻牌去，百晓生至少会告诉你一些事情。”孙小红道。
　　“什么事情？”
　　孙小红笑了，她眨眨一双大眼睛，俏皮道：“自然是……飞云堂的事情。”
　　李寻欢眸光闪烁，最终却只有唇边一抹无奈的苦笑。
　　“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老爷子啊，替我带个谢吧。”
　　“我爷爷才不要你的谢谢呢，你的谢谢又不值钱。只要为了别人，你都会道谢。”孙小红撅起嘴，“我爷爷啊，就要……你李园冷香小筑书架上子的那瓶酒！”
　　李园！
　　李寻欢脸上的笑意顿时消失了，他微微戚着眉头转过身，过了很久才道：“昔日李园，如今已是兴云庄，冷香小筑已易主，那瓶酒恐怕也早已没了吧？”
　　“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孙小红才不买帐。
　　“这……”李寻欢似乎有点为难。
　　“好啦好啦，又没让你现在去。”孙小红笑着拽起李寻欢的手，动作很亲昵。
　　乐辰飞撇撇嘴，伸出一只爪子扯开孙小红，冷嘲热讽道：“男女授受不亲，大庭广众之下你就跟一个男的拉拉扯扯，也不害臊？”
　　“要你管？”孙小红冲他一吐舌头，反而更紧地抱住了李寻欢的手臂，“再说我现在又不是女装。”
　　“不是女装就不是女人了？那么大胸你骗谁啊？”乐辰飞吐舌头。
　　“你！？”
　　成功地再一次将孙小红惹炸毛，乐辰飞怪笑着躲在李寻欢身后，三人刹那间形成了老鹰抓小鸡的队形。
　　“别闹了，你们两个……”带着两个超龄儿童，李寻欢只觉得头比平常大了一倍。“再不快走，一会儿掌柜的回来了让你们赔桌子……”
　　一听要赔桌子，乐辰飞立刻收起了嬉皮笑脸，站在李寻欢身后，恭敬地问道：“李大哥，咱们现在去哪？”
　　李寻欢打开折扇，轻轻扇了扇。
　　“既然人家都到这里来请了，去一下倒也无妨。”

　　城西是本城最大的烟花之地，此时华灯已上，长街十里通明。来来往往的女人们花枝招展，男人们左顾右盼。到处都弥漫着一种浓郁的香气，不知从哪里腾起了一股白色烟雾，竟使得整条街如幻似镜，奢华迷乱。
　　乐辰飞看着好好的姑娘家一个个都把自己抹得跟个小鬼似的来勾搭男人，这让他心里不由得泛起了一丝酸楚。从古至今，这个行业从来没有被彻底禁断过，有多少无依无靠的女子用这样的方法来换取衣食住行？她们没做过什么对不起别人的事情，只不过想让自己活下去而已，但是又有多少人能看透那些笑容后面的泪水呢？
　　而自己，如果没有李寻欢，自己要怎么办？
　　想到这里，乐辰飞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人生来是要看运气的，这话果然不假。
　　而这些青楼中，只有一家门口是空空荡荡的，既没有女人，也没有男人。只有一条黑背的大狼狗被拴在柱子上，对着行人虎视眈眈。
　　楼中间挂着一幅牌匾，上书：玉瑶楼。
　　乐辰飞刚想琢磨自己在哪里听到过这么名字的时候，李寻欢就已经在这座楼前停下了脚步。
　　他仰头看着那副牌匾，又看了看底下的狗，忽然笑了笑。
　　孙小红眼珠一转，道：“原来如此，弥勒和鼠书生故意在聚贤居谈论玉瑶楼，就是想引李大哥过来么？”
　　“就你懂，你什么都懂！”乐辰飞不忘冷嘲热讽。
　　带着两个超龄儿童，李寻欢早已学会了充耳不闻。他刚往前走了两步，却见那大黑狗蹭楞一下站起来，开始冲着李寻欢狂吠。
　　大黑狗一吠，玉瑶楼里立刻跑出了两排人来。所有人都是武生打扮，手里拿着刀剑。转眼间，那些人已经将李寻欢等人团团围住了。
　　四周路过的行人吓得立刻作鸟兽散，但是没有人敢尖叫出声。大家似乎都十分畏惧这玉瑶楼，即使是巡夜的官差，见此情形也没有人敢靠近。
　　“站什么站，不知道这是谁的地盘么？”一个穿着稍稍与其他人不同的大汉往前走几步，将手里的刀往肩上一扛，活像个屠夫。
　　“真是笑话！”孙小红往前一步道：“难道你们这楼不是做生意的？既是做生意的，有岂有不让客人进去的道理？”
　　她这番话说得义正言辞，却没想到她话音刚落，四周的打手们竟都大笑了起来，仿佛听到了什么可笑的笑话一样。
　　屠夫得意昂头道：“自然是做生意的。不过做的可不是你们的生意！”
　　“那你做谁的生意？”
　　“那你做的是谁的生意？”
　　“你可知我们这玉瑶楼今天是什么日子？”屠夫嬉笑着往前一探，指指楼内。“今天可是一年一度的琴词会，你想进去，也成，拿请帖来。”
　　“琴词会？那是什么？”乐辰飞一愣。
　　“唉，算了，你们若是有请帖，大黑也不会叫了。赶紧滚滚滚，别碍了里面大爷的雅兴。”屠夫懒得跟她废话，挥手示意他们赶紧离开。
　　“哎，为什么有请帖狗就不叫了，难道你们这请帖是肉做的不成？”孙小红不依不饶，大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意思。

作者有话说

　　孙小红来打打酱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