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装傻进行时 ...
-
绿水童鞋显然被跟之前的话题毫无关系的这样一句话狠狠打了一闷棍。
但是偶接着就问“头疼不能吃饭吗？”，于是这丫仍是强装着一脸比哭还难看的微笑闪去叫饭。
俺摸摸下巴，暗忖这姑娘无论是生理素质还是心理素质其实都不错——在这里最大的靠山都快接近智障了，居然还没有一口老血喷出来，或者是眼泪汪汪哭天抢地，小孩儿不错，有前途有发展。
不过别的不说，当皇子大老婆伙食还蛮不错的，尤其是床上运动后又不晓得饿了多久的本尊的身体，更是急需卡路里，要不是旁边还有个“监工”，偶绝对不顾形象大快朵颐了。
如果死党知道偶这么想的话，一定会鄙夷地说：“形象这种东西你什么时候有过？”
总之，俺努力地控制自己不去狼吞虎咽，只是可怜本尊的面部肌肉今天僵硬了不晓得多少回。
考虑到旁边没有人，俺觉得情报大战可以开拔了——
“绿水。”
“福晋有何吩咐？”
“我长得很像金鱼吗？”
“哪里，”绿水说，“人人都说您生得好，怎么会像金鱼呢？”
“十三爷这么说的啊。”俺眨眨眼。
“不是金鱼，是jin yu”
“听着像啊。”
被俺这么胡搅蛮缠地一折腾，绿水一脸纠结地想了想，说：“奴婢不识字，只是听人家说，福晋的闺名好像是跟玉有关。就是因为您生得好，老爷才给您取了这个名儿。”
跟玉有关？
偶迅速地反应过来——搞了半天，哪里是什么“金鱼”，而是被亮叔活活气死的周都督名字里的“瑾”“瑜”啊……
也不是偶这个历史半文盲特别爱玩三国杀，但素基友们对于孔明跟公瑾究竟谁攻谁受，一直是颇有争议的，所以还马马虎虎能记得周瑜同学的大名跟字。
看起来本尊的爹妈还蛮有文化的嘛。还是说他们都是周都督的忠实粉丝？
对了，满人好像是称呼老爹为“阿玛”来着，先弄清楚本尊她爹是啥情况好了。
“能取这么好听的名字，阿玛一定是个读书人咯？”
事实证明，用猜测来抛砖引玉果然很有用，小丫头立刻就上当了：
“格格您说哪儿的话，老爷可是行伍出身，兵部尚书，朝廷一品大员呢！”
哟呵，本尊果然是千金小姐一枚啊，而且老爹背景很猛，不但是正一品，还是管打仗的。在尚武的老爱家的天下，这种人多半还挺吃香。
能把这么一号抓着重要权力的人的女儿配给某十三，康师傅还蛮疼这个儿子的嘛，可惜他本人看起来好像不怎么领情。
“什么时候能见阿玛额娘呢？”
“格格……您想起来了？”绿水一脸期待地看着偶。
“没有啊，”偶很无辜地看着她，“就是想不起来，所以才想见见咯。”
绿水沉默了一会儿，勉强笑道：“……您很快就能见到他们的，照规矩，新婚三日才能回门呢。”
这挺好，偶有足够的时间准备，免得被人瞧出破绽来。
“我吃好了。”菜没吃完，俺就饱了，看还有几道菜根本没下过筷子，就指着它们问她，“你吃过饭了吗？”
“还没有。”
“那几道没动过的，你拿去吃了吧，想分给谁也没有关系。”
她看起来很高兴，不过紧接着立刻下跪道：
“谢福晋赐饭。”
拜托，有什么好谢的啊。
惭愧还差不多，偶可是填饱了肚子问了这么多事儿还让她郁闷了那么久才想起来这位可能还饿着肚子的。
用年长的人的话来形容就是“独生子女，只顾自己”。
“对了，你不用急，慢慢吃。”偶又提醒道，“我想自己呆一会儿。”
“是。”
等她出门，俺松了一口气，虽然还有很多问题要问，但是言多必失，没有一次问太多的必要。再说，趁着她不在，我可以做点别的事情，譬如说通过瑾瑜用的东西来了解她的喜好之类的。
然而结果令我大失所望，新房里几乎找不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不过也对，瑾瑜是古代人，又不可能记日记什么的，退一万步讲，就算有，这种东西也不可能出现在新房里的。
事实上新房里只有两样东西看起来不是官方产品——制作精良的荷包一个，插画版性教育指南一本。除了那本性教育指南上有注明出版年份，让偶最终确定了本朝的大boss是康熙以外，也没什么特别的。
平心而论，那个荷包如果是本尊的手艺，倒是真的很赞。
所以俺再次庆幸自己选择了自残式逃避法，虽然疼是挺疼的，但是总比原本一高级绣工变成了女红废柴来的自然些。
就算以后有人问起来为嘛本尊会摔倒，也可以说是新婚夜某十三用力过猛所致……好吧，偶承认自己在思想上确实很不纯洁。
屋里找不到的话，那就四处转转吧，一天都憋在这儿，俺也快闷坏了。
于是乎，偶开门出去，立刻有两个丫头迎了上来，微微屈膝行礼道：“福晋。”
神呐，俺真是不习惯这个称呼。
“你们是？”俺皱眉头。
两个丫头面面相觑，然后其中一个耳边有颗痣的先开口道：“奴婢春雨。”
另一个长相平平的丫鬟则说：“奴婢名叫流萤。”
“绿水呢？”
“回福晋的话，才刚您吩咐了绿水去用饭，还没回来呢。”
这样啊……
如果不让人跟着，太过可疑；但是偶也不希望两个人都跟着偶，简单地说，现在敌众我寡，这两个看来是认识的，至少看起来关系不差。
还是各个击破吧。
“春雨陪我四处走走，流萤留在这里，如果绿水回来，跟她知会一声，可好？”
最后两个字偶是临时加上去的，希望能显得亲切些，因为还不晓得她背后又没有别人。
“是，奴婢遵命。”
偶目前所居住的院落打扫得很干净，盆栽什么的也修剪得非常漂亮，就算是对园艺没有什么研究的我，也不得不暗暗地赞一个。
“今儿可是吓着你们了？”
“都是奴婢们伺候不周，请主子饶命。”
这就给跪了……
“虽然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不怪你们。”
说这句话的时候，俺仔细打量了她的神色，跟绿水不同，她的表情隐藏的相当好，只不过眼神还不到家。
对了，这丫还跪着。
“起来吧。”
“谢福晋。”她恭恭敬敬地说。
这位显然比绿水阅历丰富，也沉稳些。
“春雨，你对这里熟吗？”
她用恰到好处的声音回答道：“回福晋的话，奴婢只在十三爷府上伺候了半年，不说是最熟，但是福晋如果想要逛逛的话，奴婢还是能胜任的。”
简直滴水不漏啊，搁现代果断一公关人才。
虽然很想问点别的，偶还是忍住了，现在刚撞过头出于失忆半白痴状的瑾瑜如果问出太过精明的问题，那是不正常的，尤其是这个丫头很精，不得不防。
于是偶努力露出一个白痴如月野兔的笑容：“我想看花。”
“是，请福晋随奴婢来。”
一出院子，俺就傻眼了。
某十三，你真心，不是穿来的吗？
这满院子到处都是花，简直就是偶像剧外景一样，虽说这清代的建筑配上蓝紫色的欧洲植物实在是……不伦不类。
“这是什么花？”
春雨犹豫了一下，还是回答道：“听说是乡野间极其寻常的野花，叫‘勿忘我’。”
啊——？？？？！！！！！
“勿忘我？”偶努力不让自己现出很惊讶的样子，而是问，“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呢？”
“回福晋的话，奴婢也不晓得，”春雨细声细气地说，“听说这种乡下常见的花是爷喜欢，才种在府里的。”
俺弯腰摘了一支下来，闻了闻，这个味道，确实是勿忘我没错。
高中的时候有自由研究课题，我在划掉了列表上所有看起来难度特别大的课题之后，用掷骰子的方法选中了“花语文化调查”这一项，所以对于包括玫瑰，勿忘我，彼岸花，薰衣草之类的爱情相关花卉有过特别研究。
勿忘我有好些品种，这一种显然是原产地中海的那个分支，最早的传说是当上帝给所有的花朵命名完成的时候，当时没有名字的勿忘我对上帝说“请不要忘记我”，所以上帝才给它取了这个名字，只不过在欧美民间，骑士为了给恋人摘花掉进河里挂掉的传说更加广为流传而已。
还以为像这种东西是鸦片战争以后才随着国门逐渐打开流传到国内的呢，这个时候就有了吗？
这么说来，勿忘我这种花应该是生长在海拔200米到4200米的地方才对，北京的乡下有这个海拔吗？
想到这里，偶突然觉得很囧。
为嘛偶要为了几朵破花在这里浪费脑细胞呢？
话说某十三还真是文艺男青年一枚啊，这口味清新得……赶超陈婆于妈绝对不是梦想。[注1]
作者有话说第4章 第四章 装傻进行时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