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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白蝴蝶 ...
张娟娟很早就送来了早餐,一人一碗热腾腾的青菜开洋馄饨。
“呐,我很辛苦送过来的;赶紧趁热吃了。”张娟娟吩咐道。
在两人吃早餐的时候,张娟娟对逸生说:
“我妈昨天身体有点不舒服,我说今天陪她去市里看医生,她死活不肯,因为今天我们学校又开始报道了;她说自己去也行,我就问问你今天空的话陪她去一趟医院。”
“没问题,我陪着婶婶。”逸生一口答应,一边上的罗海瞟了他一眼没说话。
中午到了医院排队挂号,逸生表婶挂的科在五楼。逸生只能扶着表婶一层一层地爬楼梯。这家市立医院前身是解放前国民党的一座军用医院,当然,逸生并不知道这座医院就是他的外公周慕云特批所建。而到底当时周慕云为何特批建造了这座医院,当时虽有很多坊间传闻,却没人知道事实到底是如何;毕竟是几十年以前的事了,事实早就随着战争的硝烟远去,如今这家医院改为国营医院,收治病人的同时在住院部的原本的第四层楼却莫名地被封起来了。如今,四楼的地方加了铁门;以防不知情的病人踏入。
因为是周一,来看病的人不多;只是爬到四楼,原本的腹痛加上疝气表婶已经走不动了。逸生便让表婶坐在四楼转弯处的长椅上休息,他注意到四楼没有开灯;原本是楼梯直通的走廊口装了铁门,四楼黑漆漆的走廊里面大概能看到每一扇门上都贴着封条纸。
从走廊尽头传来一阵孩童的笑声,仿佛远处有孩童正在嬉戏。逸生探头去看,在黑漆漆的走廊尽头是一扇打开的窗户,窗外阳光明媚;也许是楼下广场上有孩童正在做游戏。
看着表婶因疼痛没办法再移动,逸生只好背起表婶;反正也就一层楼了。
到了五楼,医生大致看诊了一下,就让逸生去办住院手续。
“可能是急性阑尾炎,要做手术;也不是什么严重的病;不过也不能拖了,要是穿孔就麻烦了,你现在下去办住院登记;等会拿着住院单上来,护士会安排给病人床位,先上药;我尽快安排手术。”
逸生拿着表婶的身份证快速冲下楼,先办好了住院手续;在护士安排表婶床位的时候,用医院的电话给表妹张娟娟的学校打了一个电话。
“怎么!?要做手术?你先在医院看着我妈!我爸跟着建筑队去外地了啊,今天才走,估计一时也回不来。我放学就赶过来!”张娟娟激动得在电话里大声道。
一切办好,用了药打着营养液点滴的表婶在病床上睡着了。张娟娟也赶来了医院,在主治医生解释完毕病情以后,张娟娟算是松了一口气。
手术被安排在第二天早上,这几夜最好有家属守夜;张娟娟想留下,不过逸生知道这丫头开学了,不能整天把时间耗在医院;就提议自己来守夜,一来自己有空,二来自己是个男的也有力气,至于男性不方便进行护理,医院有护工有护士;绝对没有问题。
张娟娟买了不少日用品以后叮咛了逸生好多,才依依不舍地回学校去了。
医院有自己的食堂,晚饭时候逸生买了点炒土豆丝二两米饭,用走廊里的开水泡开以后就吃了。表婶不能吃东西,只能靠点滴摄入营养;而且因为明天要做手术。傍晚时候护士还来插了尿管。
逸生吃晚饭,问护士要了一个板凳坐在病床边;表婶定点用药以后就会比较嗜睡,他的工作就是如果表婶如果因为疼痛惊醒的话,他得按响床头的玲通知值班护士。
偌大的病房里有两排床,每排三张病床;几乎每张床都躺着呻吟的病人,只不过有的病人有家属看护而有的只有医院护工照顾。
因为出门前没想到表婶要住院所以逸生几乎是什么也没带来,这会儿病房里熄灯了;病人和家属都休息了,但是走廊里的灯还亮着;看表婶睡得正熟。逸生便到走廊里去看报纸。报纸是被放在阅览架子上的,都是近几天的人民日报。大概就是说中央开始拨乱反正,纠正错误了,看得逸生深深叹了一口气。
走廊里万籁俱静,逸生想起父亲在自己小时候告诉自己的那句‘只要熬过去就总会变好的’不知不觉间逸生眼角有点湿润;不知道如果父亲看到今天会不会也感叹呢。抹了一把眼角,逸生想;没错,一切总会好起来的。
远远的,不知道是哪家的留声机的歌声;悠远飘来。
半夜逸生准备打点热水给表婶,就拿着热水瓶去灌热水;没想走廊里的热水没了。他厚着脸皮去问这一层楼的值班小护士,小护士正在打瞌睡;看到逸生提着暖水壶来问,斜瞟了一眼时钟,指指楼下说:
“去三楼打吧,一楼热水房也有;都这么晚了,不送热水上来的,自己打去呗。”
也罢,逸生提着暖壶走楼梯准备下楼,走了几层楼梯发现没有铁门的楼层,走廊里亮着灯;但是好像没有人的样子。
逸生找到走廊里的水暖处,灌了一整壶热水;正蹲着给暖壶盖盖子。
一只小皮球滚到逸生脚边,逸生低头一看;居然是一只真麂皮缝成的小皮球。
“叔叔。”
逸生循声转头,一个可爱的男孩儿站在他不远处;梳着小背头,穿着背带裤和锃亮的小牛皮鞋。男孩看到逸生眼前一亮,半晌喃喃小声道:“……爹……?”
“冠生,又瞎叫别人!?”一个冷艳的女声响起,走廊里随后响起一阵高跟鞋的踢踏声。逸生抬头看见不远处站着一个女人,烫好的卷发明显经过保养一丝不苟地梳在一侧耳边,穿着一身明艳的暗紫色织花真丝旗袍,脚上穿着少见的高跟鞋。耳朵,手腕上带着或金或翡翠的几件首饰,画着恰到好处的妆容。
女子宠溺地摸摸男孩的头,看向逸生,也是一愣;半晌才迟疑轻声道:
“慕云?”
逸生捡起球站起身:
“小姐,你认错人了。”说着把那皮球还给男孩,男孩高兴接过球看着发呆的妈妈。
逸生提起水壶要走。
“你是?”女子不死心,几步上前走到逸生面前。
“我叫梁逸生,我表婶生病了;在五楼住院。五楼的热水没了,我下楼打水而已。”
女子双手不安的握在胸前,看着逸生;直到他说完,才反应过来一般,抬起一只手轻托粉腮,甜甜一笑:
“我,我叫白兰;不过你也可以叫我的艺名白蝴蝶,以前我是大上海的电影明星。你看过的电影吗?”
“我……不怎么看电影,对不起。”逸生说。
白兰一脸失望的样子,喃喃自语:“也是……这么久了,早就被忘了罢。”
逸生看她一脸忧虑,准备上楼回病房。却又一次被叫住。
“梁先生!”白兰快步上前,“您长得和我一位熟人好像,您听说过以前苏州这里有一位叫周慕云的军长司令吗?他现在怎么样了?”
“有这么个司令吗?”逸生挠着下巴仔细回忆。
“有啊,有啊。”白兰一脸期待拉着逸生的手,“蒋委员长很器重他的!”
“哦……”逸生脸立刻僵下来,心想;虽说拨乱反正了,怎么能这么大声说这么忌讳的人名。“可能……是……去台湾了吧……”
“台湾啊,怎么那么远!?”白兰松开拉着逸生的手一脸震惊。
“嗯,而且现在咱们谁也去不了台湾,去就属于叛变。”逸生不忘补一句。
白兰苦着一张脸,又开始喃喃自语:
“这怎么办呢。”
“没什么事,我就回病房了。”逸生有了经验,他不想第三次被拦下来。就问道。
“梁先生,你在这里要住多久?”白兰问。
“不知道,我表婶明天做手术;做完手术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吧。”逸生想起今天主治大夫说的话,切阑尾大概也不是太复杂的手术。
“您能留下来陪我说说话吗?我们母子在这里住太久了,我有好多事想问您。”
逸生无奈,只能放下水壶;心想才吃过药,表婶应该没那么快醒,就在这层楼走廊的凳子坐下来。
白兰坐在逸生身边,拿起随身带着的一个串珠小手包,打开手袋的金属搭扣;她拿出一包烟和火柴。
“梁先生您抽烟吗?”白兰问逸生。
“这是医院,不能抽烟吧。”逸生道。
白兰脸上浮现一丝尴尬,转而道:“没事,这是我丈夫的医院。”说完,白兰固执地叼起一根很细的棕色烟卷,打火柴点燃。
深深吸了一口烟,她看到男孩开心地在走廊里踢着球。脸上又浮现几丝欣慰。
“好久没人与我们母子两说过话了呢。”白兰翘着腿,抱着自己持烟的手肘,嘴角轻轻抽动。
逸生不说话。
“以前,我是在大上海唱歌,艺名是白蝴蝶;后来经介绍演了几部电影的女主角,那时候我给电影皇后张织云配过戏呢,我和阮玲玉是用一个化妆间的。那时候我签的是联华,联华的大股东唐季珊经常来看张织云;有时候张织云不在他就会和阮玲玉还有我聊聊天。不过,我不喜欢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假得很,喜欢玩弄女人的感情。但是那时候,谁不想傍一个靠山。可是我不想跟唐季珊,那一天我们几个姐妹参加了联华影业办的一个酒会……”
夜幕初降,对于大都市上海来说正是狂欢的开始;电车摇着铜铃驶过铺设着轨道的马路。虽然已经是秋末了,但是爱美的女明星和名媛们还是喜欢穿短袖旗袍;她们会在旗袍外面穿上皮草或是大衣,不过对于有汽车接送的人来讲,那些东西也不过是起个装饰作用。
拍完最后一场戏,白兰挎着手包到化妆间;联华的化妆间比较好,会自带一个小浴室。在演员卸妆以后可以顺便沐浴更换衣服。
坐在化妆镜前面,白兰用自己的丝巾沾着茶花油擦卸去脸上厚厚的白粉。脱下戏服,她挎着自己的旗袍进浴室。
梳洗完毕,电影厂的工作人员拿着请柬和花束敲门,白兰走到门口收下花和请柬,这时候袁美云也下戏,急急忙忙冲回化妆间;因为穿着高跟鞋一个冲过头险些撞到白兰,白兰赶忙把大小姐扶住:
“你啊,冲冲撞撞地赶什么啊!?”
袁美云定了定神问:
“玲玉呢?”
“她比我下戏早,她妈妈要过寿诞,她说她要先去一趟亨生给她妈妈打一副寿诞礼。”白兰说道。
“是啊,今天联华在大世界办酒会,你去不去啊?”美云刚才在片场听到导演在说酒会的事儿,好不容易熬到关机就冲回来想问几个姐妹去不去。
“喏,请柬都送来了。”白兰抽出拿在手里的请柬。
“呀~!你说我穿什么好呢!?”袁美云看到请柬激动无比,手舞足蹈道。
“你啊,先去把妆卸了吧;一脸白,是想吓死人是吗?”白兰说着轻捏美云脸颊。
“哎哟哟,姐姐快别捏咯~美云遵命便是!”美云用戏腔念道。
美云洗澡的时候,白兰打开衣柜;看了看,拿出一件平时穿的茶花旗袍,既不会华丽到抢眼也不会显得素净寒酸。
美云包着浴巾冲出浴室,大叫:
“白兰啊!你看看我脸上这个!”
白兰掸了掸刚穿好的旗袍,走过去细细瞧,原来是美云额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了一个痘。
“啧啧,我早就叫你平时把妆卸干净,你就懒吧。”白兰说着叹了一口气,“只能一会儿用粉盖一盖了,晚上要忌口;知道吗!”
美云苦着脸点点头,突然又跳起拽着白兰道:
“白兰姐你说我晚上穿什么!?”
“你啊,穿什么都行;但是千万不能抢了电影皇后的风头,知道吗?”
“啊~!你是说整天苦着脸的张小姐吗?”美云说着装模作样捂着胸口,蹙起眉头。
“就你会演!”白兰不由得笑起来,用手指点了一下美云的鼻子。
美云一边换穿自己的鹅黄色旗袍,一边在屏风后面说:
“哎,明明玲玉就要比那个张织云演得好很多呢;怎么会所有人都捧张织云呢!?”
白兰靠坐在沙发上,翻阅着手上的杂志道:
“不同人不同命,你这张嘴就别再乱说了;现在织云是唐老板的情人,我们都不能得罪她。”
“我是为了玲玉不平!你看张织云上次那个德性,作孽啊,非要让我们给她让地方。”美云从屏风后面探出头。
“你啊,先顾好你自己吧;还有不到一个小时,你妆还没化。”白兰指指墙上的时钟。
不过想起之前,有一场戏,两剧组要同用一个场地;休息间只有一个,当时阮玲玉和白兰先到;张织云后到,却非要让她们让出休息室。最后还是阿阮劝白兰美云息事宁人,她们就坐在片场边上算是休息了。美云一想到那个张织云硬是霸去有水有点心有人伺候的休息室就气不打一处来,不过玲玉和白兰都觉得这没什么。大家也算同事一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等美云梳妆打扮好,时间也刚刚好;两人穿着大衣出门。拦了两个黄包车就朝大世界方向走。
这时候华灯初上,远远就能看的大世界的霓虹灯闪烁;门口停了很多汽车和黄包车。
白兰和美云在路口下了车,也就两步路了。两人裹着风衣朝前走的时候一辆黑色轿车停在她们身边,车窗摇下;车里是唐老板和张织云。
“啧啧,你们两个怎么用走的呢?早知道你们没车接送,我就让唐老板安排一辆车啦。”
张织云脸上挂着冷笑,详装关心的口假得让人一听就觉得鸡皮疙瘩要掉一地。
白兰暗中抓住美云,也笑道:
“谢谢关心,我和美云坐不惯车。”
坐在张织云身边的唐季珊也看向白兰美云二人,色迷迷的眼神中有说不清楚的暧昧。吓得美云赶紧躲到白兰身后,上海滩上有太多这种喜欢美色的阔佬;白兰见得多了,脸上挂着职业般的冷艳笑容瞪了一眼唐季珊。
进了大厅把外套交给门童以后,白兰拉着美云到酒会现场。
巨大的水晶吊灯下是欧式花纹的地板,厅堂两侧的宴桌上满是各色鸡尾酒饮料和点心食物。厅堂前的还有一个不小的舞台,舞台上是乐队和大世界最红的歌女蓝英在唱歌;她是又有蓝凤凰的美称的女中音。
人群三三两或成群在交谈,白兰和美云除了认识几个导演制片也在,其他人就几乎都不认识了。和他们打过招呼美云就跑到宴桌边想拿蟹肉做的小点心吃,还好被眼疾手快的白兰拉住:
“你还嫌脸上的痘发得不厉害!?还吃海鲜!”白兰压低声音道。
美云不情愿地放下手里的点心。
几个正在和美云合作戏的演员走过来,和美云聊天;白兰也觉得应酬一圈下来有点累了。在大厅靠近落地窗的位置有几个沙发是供宾客休息的,边上是一个转角这里是电话间,宾客可以在这里打电话。
白兰找了一个没人靠窗的长靠背沙发坐下,这几天拍戏食不定时,胃疼得厉害;这会儿晚饭也没吃,白兰觉得胃像是翻江倒海起来了。她赶紧从包里拿出一支烟,点燃烟抽了几口,感觉略好一些。
因为没什么人抽烟,白兰也知道自己这样不好;只能背过身站在打开的窗前抽烟。
“……一帮人连几个匪贼也查不出来……”电话间里正在通话的男子语气不善,连白兰也被他的语气吓了一跳。只听那男子训了几句话以后挂断电话,白兰赶紧掐熄烟;一抬头看到一位身着党国军装的男子从电话间出来,一丝不苟的头发;看得出年纪大概也就三十才出头,要比白兰高出整整一个头。神情严峻,与这个歌舞升平的环境有些格格不入。侯在电话间外的小兵上前一步敬礼以后低声耳语了几句。这时候几个老板摸样的人凑上来,笑呵呵道:
“周军长,好久不见!近来可好?怎么没有带夫人啊!?您可是稀客啊……”
男子微微颔首,面露应酬场面常见的微笑,不卑不亢,仿佛对于这种官商之间的应酬也是很娴熟:
“我夫人这两天身体不适,所以今天也没有带她。”
白兰站在角落里看得有些发呆,原本在她心里那些当兵当官的只知道打打杀杀粗俗鄙陋,可眼前的男人完全不像自己以前见过的那些军人,论长相来上海当电影男明星都可以,举止谈吐间是不容置疑的掌控一方,却又不缺乏文人儒雅。一看就是一位大人物,可是身边却不像那些富肥横流的商界老板,竟然没有带着几个女伴。
然后,当白兰以为这位军爷很快就会走开的时候;他却站定在不远处,身边依旧跟着那几个警卫兵;白兰心想,这是什么爱好?明明是位一进入场中就会得到万千眷顾的角色,怎么跟自己这么个半红不紫的小明星一样喜欢站墙壁角?
白兰假装不经意地偷看那个军爷,看他好像确实是故意站在不引人注意的角落的;因为每过几到几十分钟就会有他的下属匆匆过来小声向他报告什么,然后又很快离开会场。
酒会司仪这时候上台,舞台也打上了追光。
“今天是我们联华影业成立三周年,三年前;在北平,我们联华的前身华北电影公司与几家大电影公司合并成立了我们今天的联华影业公司。如今我们联华影业旗下已经有数百部电影和艺人,今日,我们欢聚一堂共同庆祝联华三岁诞辰。”
司仪一挥手,音乐声响起,台下众人鼓掌。
接下来是诸位老板股东和艺人代表张织云致辞,白兰连看的兴趣都没有;转身出了大厅,大厅外面也是安置了休息室,这个时候正是空无一人的时候。
白兰靠坐在沙发上,叼着一根烟,正要找火柴;一只手点燃了打火机凑上来。
“白兰小姐,怎么一个人在这里?”联华影业大股东唐季珊在白兰身边坐下,脸上的笑容不言而喻。
白兰冷笑瞥了唐季珊一眼:
“唐大老板不用致辞吗?”
“有织云代表我致辞了,这种事还需要我亲力亲为吗。”唐季珊挑眉轻慢一笑。
白兰叼着烟凑到火边吸了一口,烟头发出岩浆色的亮红后腾起青色的烟;看唐季珊没有要走的意思,白兰站起身道:
“唐老板再不回去,一会儿我们的电影皇后找不到您可要担心了。”吐了一口烟,白兰冷冷说。
唐季珊也站起身,走到白兰身边;抬手,手指轻抚白兰穿着真丝旗袍的肩膀;透过薄如蝉翼的真丝布料,几乎可以摸触到白兰此刻因为愤怒而紧张的□□。
“唐老板请你自重!”白兰一把拍开唐季珊的手低吼。
唐季珊眯起眼睛:
“自重?张织云也不敢这么和我说话,你个小小白兰倒是胆子很大。”话锋一转,“不过没关系,我喜欢有性格的女人。”说着,唐季珊一把揽过白兰的腰;把白兰推倒在沙发上。
白兰想反抗,双手却被钳制住。
“唐老板,你不要太过分!”白兰狠狠瞪着唐季珊。
“过分?你这种女演员我见得多了,总喜欢在我面前假清高!我愿意睡你,是你的荣幸!你以为呢,没有我张织云现在还在片场倒茶水!你不会不想当电影皇后吧!”唐季珊说着,一只手扯开白兰旗袍领口的盘扣。
休息室的门突然打开,门口站着白兰刚才看到的那位军爷;只是不同的是,此刻他一脸怒意的拿着枪,而且撞开休息室门的,是一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人。
看样子,是那个军长一脚把那个鼻青脸肿的人踹进休息室;然后此刻用枪指着那个人的头。
唐季珊也没见过这架势,吓得赶紧放开白兰;白兰赶紧抓住自己被扯坏一半的衣襟。
那个军长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就冷声命令:
“都滚出去!”
然后两个警卫员走上前对白兰和唐季珊说:
“请两位出去,现在这个休息室被征用了。
出了门,白兰依然心有余悸。
门里不时传出惨叫声,在关上门的一刻她偷偷瞟了眼门里;门里那个穿着军装的男人正在殴打那个遍体鳞伤的人。
在小说里,表婶生病了,隐射她代表的那个人也是容易生病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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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白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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