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即爱》透明小武器

2、回忆之殇

　　第二天尽管萧睿没有行程安排，却还是早早的起来了，大概是习惯了吧。他一边刷牙一边去冰箱里拿了一罐冰啤酒，早晨喝一杯冰啤酒精神好好！他想着想着忍不住嘴角勾笑。
　　“早晨不准喝啤酒。”冷然的声音让毫无防备的萧睿手中的啤酒‘砰’的一声掉落在地。
　　“小、小冰山……”他口中还含着牙刷，吐字有些模糊不清。“你……你怎么来了？”萧睿记得今天没有行程的，注意到凌若染手中拿着的一沓档和她尚未生气的脸，他知道今天是有额外任务了。萧睿突然意识到什么，低头才发现自己居然只穿了一条四角内裤，他惊呼跑进卧室：“啊！这个小冰山怎么回事？！”萧睿一边用最快的速度收拾着自己，尽量让自己的形象保持完美，最好把刚才的窘迫样儿全部丢掉！丢掉！一边在心里把凌若染埋怨了几百遍……
　　凌若染摇摇头，嘴角漫上一丝浅笑，心中想其实这样的萧睿比平时那个可爱多了。她把文件放在茶几上，捡起被萧睿掉落在地上的那罐啤酒然后走向厨房，果然……她才一周没来，这里除了装满了啤酒和饮料的冰箱，其它地方都已经布满了灰尘，她叹息着开始收拾厨房里的狼藉，真不知道她到底是经纪人还是保姆？
　　萧睿下来的时候，凌若染已经不在了，而客厅里弥漫着很淡的柠檬香，他走到厨房那边，果然已被打扫的一尘不染了。他坐在沙发上拿起凌若染带来的档，“新的剧本……”萧睿觉得少了些什么，自然是啤酒……当他打开冰箱的时候，瞬间满头黑线，除了迎面扑来的冷气，冰箱已经空空如也：“凌若染！”
　　“做什么？”
　　凌若染刚给萧睿买了早餐回来，就听到了他不满的吼声。
　　萧睿一时间没反映，埋怨道：“你干嘛神出鬼没的？”
　　凌若染没有理会他的质问，而是扬了扬手中的早餐：“吃饭。”萧睿赌气鼓着腮帮子，本想发火，但是闻着香喷喷的早餐，这粥的味道，是他最喜欢的那家粥店卖的。他在心里说服自己，好汉报仇也要先吃饱饭！
　　“哇！真好吃！”凌若染一直在旁边看着萧睿，自己却没吃。萧睿愣了愣：“你干嘛不吃？减肥呢？”说着用眼睛上下打量着她，其实她身材很不赖嘛……上围少说也有33C，可惜每天不是穿的一本正经，就是穿的过于简单平庸，一点儿女人味儿都没有。
　　“吃好了就看看新剧本。”凌若染被萧睿看得有些不自然。
　　“小冰山，你怎么不做演员呢？我记得你也是学过表演专业的吧，怎么做了经纪人？你条件比很多女明星都好诶……”
　　萧睿的话被凌若染一记冷眼瞪了回去，讪讪地瘪瘪嘴拿起了剧本。他大致翻阅了一下剧本，“《爱在完成时》这名字挺拉风的，故事也还蛮不错的，导演是谁啊？”萧睿不是被故事吸引，而是他相信凌若染选的剧本，每次她看中的剧本拍出的剧一定会火，而且能让他萧睿更火。
　　“顾涛。”
　　“老顾啊！”萧睿一下子来了精神，这顾涛是他的老搭档了，他们之前合作过好几只MV，市场反映都非常好。“他怎么想拍偶像剧了？”
　　凌若染也没接腔，萧睿接着问：“合作演员是谁啊？”
　　“女主角定的是甜心教主，赵颖儿。”
　　“她？”萧睿一想到她那嗲到不行的声音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能换个人吗？”
　　“萧睿……”凌若染就是不喜欢萧睿这种一定要别人容忍自己的态度。
　　“真是，我说说都不行吗？”有些委屈的看着凌若染，他萧睿何时才能翻身做主人呢？！
　　“男演员都有谁？”
　　凌若染稍微顿了一下：“已经定下来的有刑亚霖、唐思羽、贺斌……”
　　“思羽也演？”唐思羽是萧睿的好友，也是他哥哥的恋人，所以萧睿一直希望有机会和思羽合作演戏的。
　　“是萧总给他选的角色。”
　　“那感情好啊！等等，这剧不会是我老哥投资的吧？”萧睿嘴角微微抽动，他可不想演戏的时候有一个和自己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男人在片场跑来跑去。
　　“不是，是司空娱乐投资的。”
　　“那就好，刚才你说演员还有谁？”萧睿一开心就把刚才的演员名单给忘记了。凌若染轻咬下唇，又念到：“刑亚霖、贺斌……”
　　“贺斌那小子我认识，刑亚霖他人怎么样，你知道吗？”萧睿翻看着剧本，很满意剧中对他扮演人物的设定，表面温文尔雅，私下却腹黑阴狠，和他以前所扮演的角色都有较大出入，但他偏偏就喜欢这种有挑战性的工作。
　　“不清楚。”凌若染冷冷地回到，萧睿觉得她有点怪怪的，该不会是自己哪里又惹到她了吧？
　　两人不觉中陷入了尴尬，这时候，屋中的电话响了，萧睿在心里感谢了一下打电话的人，还好，不然他非被这个小冰山给冻死。
　　“Hello，我是Diro，萧睿。嫣然？”萧睿很惊喜涂嫣然会打电话来。“约吃饭，OK啊！有时间！好啊，你说去哪里？”
　　凌若染看他们讲得很开心，识趣的离开了，毕竟他的私人时间，自己是无权干涉的。
　　萧睿挂掉电话以后，才发现凌若染已经走了，“小冰山怎么走了也不打招呼，真是的！”
　　凌若染一个人走在回公司的路上，因为接下来没什么安排，她就没打车，一直走着。突然就想到了那个突然出现的人，原本她以为，他们再也不会见面，可是世事难料。
　　怎么偏偏是他呢？他不是去日本发展了吗？怎么会回来？他们不是都订婚了吗？
　　‘凌若染，你们早就是陌生人了，他的事不关你的事，不准再想那么多了。’她在心里提醒自己，不要被那个人影响。
　　刑亚霖拿到《爱在完成时》的剧本时既激动，又害怕，他没想到沉寂了那么久他还能拿到一部这么好的剧本，而执导本剧的导演在圈中也颇有名气，而他这次的合作对手不是别人，正是当红的偶像小天王萧睿。早就听闻萧睿脾气烂，架子很大，对新人颇多刁难，自己虽然不是新人，可如今半红不紫的，不知道这位小天王会不会出什么难题给自己。不过就算是再难，他也得撑过去，多少人想要和萧睿合作借助他的光环上位，都可以说是天方夜谭。
　　现如今他刑亚霖拿到了这个机会，他就绝对不会放手！
　　“亚霖，发什么呆？”刑亚霖闻声回头，正见一名打扮入时的中年女子向他走来。
　　“Linda姐。”刑亚霖恭敬地叫了一声，露出白而整洁的牙齿。Linda姐走过来把手搭在他肩膀上，语重心长：“亚霖啊，你争取到这个剧不容易，你要把握住这次机会。”
　　“我知道。”刑亚霖低头应道，Linda姐似乎看出了他的顾虑说道：“至于萧睿，你不用担心，据说他现在这个经纪人很有手段，他已经不敢随便向人发难了。”
　　Linda虽然刚开始也担心刑亚霖和萧睿的合作问题，但是一想到也许这是刑亚霖唯一的机会，她就不得不冒险一试，一旦沾到了萧睿的光，再烂的艺人也能有点出路。而且Linda一直相信刑亚霖是潜力股，只要给他机会，他就能出头。
　　“呵呵。”刑亚霖干笑着，他当然明白这次机会的重要性，就算是被欺负，被打压，他也再所不惜，他一定会在这个圈子混好。只是……你还愿意看着我吗？
　　刑亚霖出道其实比萧睿早的多，刚开始人气也算是不错的，不过好景不长，在这个竞争力极强的演艺圈里，哪怕是一丝懈怠，就会被这涌来的新人淹没。刑亚霖是一个典型，因为没有抓住那个机会，很快他就消失在人们视线。
　　娱乐圈向来是适者生存，红不了就是一个惨。在进组前，刑亚霖一直对着镜子练习自己的表情，对着空气练习自己的台词，他可不想进组第一天就出什么状况。
　　凌若染就怕萧睿在接戏的节骨眼儿上出什么问题，过去一看果不其然，萧睿大半夜居然还坐在计算机前玩儿得不亦乐乎，她气得声音越发的冷：“萧睿，你明天就要进组了，你看看现在自己的状态……”
　　“小冰山，你来了？台词我已经背熟了，各方面也OK啊！我就是想看看粉丝的留言嘛。你看，大家都很喜欢我呢！”萧睿兴奋得像个孩子，坐在计算机前冲着一脸严肃的凌若染招手，凌若染不为所动，依旧沉着脸。“别那么严肃嘛！我读给你听噢！这一条‘萧睿哥哥，你好帅啊！我相信你一定会红透全宇宙的！可是你都一周没更博了，是不是不要我们了？’还有这一条‘我的萧王爷，你偶尔更更微博好不好？我们等很久了耶！’‘小萧萧，Where are you？每天抱着计算机和手机在等你的人，伤不起啊！’……”
　　“行了，再给你十分钟。”凌若染打断他故意读的肉麻的要死的话，终于松了口。她禁他网还不是为了他能以最佳状态备战新剧吗？他怎么就这么不理解？凌若染望着萧睿的背影开始发呆，她不知道最近怎么了，特别喜欢走神，难道是因为当初剧本上那个演员名单……那明天会不会遇到他？她该怎么面对呢？凌若染再看看萧睿那毫不在意的样子，顿时觉得头大，她别过身子，揉了揉自己的额角。
　　“小冰山，我好了！”
　　“恩，休息吧。”凌若染回过神来，看了看，收拾了一下萧睿留在计算机桌前的狼狈就准备回家。“小冰山……今天这么晚了，你先住这儿吧。”萧睿害怕被她误会，赶忙解释：“不是，我的意思是说，你先睡客房，别回去了，要不明天一早还要来。”
　　凌若染停了一下手中的动作，然后继续收拾：“不了，我还有些东西要拿。”
　　“那我送你。”萧睿说着就拿起了车钥匙。
　　凌若染一口拒绝了萧睿：“不用了，我打车。”
　　“……我送你。”萧睿坚持，他住的别墅区想要打到车可是很难。
　　“恩。”凌若染今天确实累了，也没有过多争执，本来是想劝他早点儿休息的，没想到居然还要他送。
　　萧睿带了一顶鸭舌帽和一副眼镜，然后两人就出门了。
　　“小冰山，你没想着在公司附近买栋房子吗？”
　　“小冰山，你说我老哥明天会不会亲自送思羽去剧组呢？”
　　“小冰山……”
　　萧睿一会儿一个问题，刚开始凌若染还会随口应一声，回来渐渐没了声音。“喂……”他以为是凌若染不耐烦了，侧头一看才发现她睡着了。萧睿把车停靠在路边，注意到凌若染只穿了一件白色工作衫和一条泛白的牛仔裤，看上去很是单薄，他伸手拿起放在后座的一件外套给她盖好。她睡觉的样子很安静，和平时的冷冰冰的感觉不太一样，似乎多了一份哀伤，哀伤？小冰山怎么会哀伤呢？想到凌若染平时正儿八经不苟言笑的样子，萧睿就把哀伤这个词给换掉了。
　　“小冰山，你家到了噢。”过了一会儿看凌若染还没有醒，萧睿轻声叫，知道她一向睡觉很浅，可能是她实在是太累了，萧睿的声音竟然没有把她吵醒。
　　萧睿大概猜到她白天的工作量太大，也没有继续叫她，只是把车座的位置放平让她睡得舒服些。
　　凌若染被手机的闹铃叫醒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五点了，她赶快起床准备，看着自己的睡衣，她心中一直想不起昨天自己是怎么睡着得？而略显凌乱的床边还放着萧睿的外套……是他把我送回来的，那睡衣也是他换的……不对，他没这里的钥匙的……冷静的头脑很快打消了内心的一丝慌乱。
　　这时候她的手机响了，这么早会是谁，带着几分疑惑地拿起手机，电话那头传来了好友唐婧岚的声音：“若染，起来了吗？”
　　“婧岚？你……”凌若染很讶异为什么婧岚会这个时候打电话问自己。
　　“你工作是不是太累了，昨天居然睡那么沉……”
　　原来昨天凌若染睡着以后，萧睿怕她在车里着凉就打电话通知了唐婧岚，让她带钥匙过来，当然若染的睡衣也是婧岚帮忙更换的，如果让工作狂人若染看到被自己压的褶皱不堪的工作衫一定会抓狂的。
　　“对不起，婧岚，你昨天怎么不叫醒我？”
　　“萧睿不让叫你，说什么你太累了，就让你睡好了。若染，其实萧睿没那么差呀。”唐婧岚突然从昨天晚上开始对花花公子萧睿的印象有所改观了，当时他抱着睡着的若染，那么温柔，那么小心翼翼，恐怕吵醒了她，这样的萧睿她真的不曾见过，就算是他演绎的电视角色中也不曾出现过那种眼神，温和而疼惜的。
　　凌若染笑了笑，她还真的有些意外昨天萧睿的举动，她一直以为他不是那么细心的人。
　　凌若染打电话给萧睿的时候，听到是充满活力自大而欠抽的声音：“Hi，小冰山，你起床了？居然没懒床，真是好孩子！哈哈，不要生气哦，我是开玩笑的，我已经在片场了，你等下直接来就好。”
　　“这么积极？”凌若染疑惑到，现在还不到七点钟，他居然已经到了？
　　“别提了，我哥要我陪思羽来的。”萧睿一想到自己的哥哥萧晟，就表示很无奈。
　　“恩，有思羽陪着我就放心了。”
　　“喂，是我陪他！我陪他！”显然不太满意凌若染的话。
　　“不说了，我马上到。”
　　“嘟……”萧睿来不及辩驳，那边对着他的就只剩下忙音了。“搞什么？！”唐思羽拿了两瓶饮料走过来，把其中一瓶递给他：“喏，你最喜欢的绿茶，真不知道你和你哥这么都这么爱喝绿茶……”
　　“嘿，思羽，我告诉你一个秘密！”萧睿神秘地凑到唐思羽耳边：“我最爱的是绿茶，我哥最爱的是xxx。”
　　“噗！”萧睿的话让唐思羽一下子把刚喝了一口的饮料全部喷了出来。“你小子胡说什么？！”唐思羽又好气又好笑，一拳抡过去：“小心我告你黑状！”
　　“哎，就说嘛！现在兄弟难当噢！”萧睿一脸贼笑，唐思羽则瞪着他，当这么多年兄弟，这家伙还是每一句正经，和他哥一样，天啊！我干嘛又想萧晟！我没有在想他！他摇摇头，萧睿看着唐思羽的样子低头浅笑，他们能幸福真好。
　　“萧睿，你没通知若染吗？”唐思羽看看表，他知道若染向来守时，这剧组的人都快到了，她怎么还没来？
　　“刚才她还打电话给我，是不是塞车？”萧睿也觉得有些不对。“我打给她好了。”萧睿刚掏出手机，那边小助理就跑了过来。
　　“Diro。”
　　“凌若染呢？”
　　“凌姐在楼下，她有事情要处理，让我先带你去化妆，再过一会儿导演他们就到了。”
　　“恩。”萧睿本来觉得奇怪，但是他没有问。“思羽，那我先进去。”“好。”唐思羽笑了笑，看萧睿进去。
　　会客室里，传出了刑亚霖因为情绪变动而颤抖的声音：“若若，是你对不对……”
　　“有事你说，萧睿还在等我。”
　　“你真的做经纪人了？”刑亚霖低着头，眼里藏满了不可思议和难以言喻的痛苦。“你是萧睿的经纪人……”
　　“对。”
　　“若若，你变了。”刑亚霖看着眼前沉默而冷然的凌若染，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全身散发着一种让他感到陌生的气息，好像致人于千里之外，但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不正是自己吗？
　　“是啊，人总会变得。”凌若染不去看他的眼睛，只是冷冷的回答着他的话，她的表面伪装的再冷静，心里的防线却在见到他的瞬间崩溃瓦解。
　　“Alan，导演到了。”Linda姐在门外敲了敲门说。
　　“好，我就来，若若，我们一起走。”
　　“你先走吧。”
　　“恩，也好。”刑亚霖刚关上门，凌若染就无力地用手撑着桌面，她要克制情绪，萧睿还在等她。
　　凌若染从包里摸出了一个金属挂坠，她轻轻打开，上面镶嵌着一张照片，照片里有两张稚嫩的脸，仔细看来一个是刑亚霖，另一个则是她自己。
　　凌若染和刑亚霖是大学同学，都是迪雅戏剧学院表演系的学生，而表演系教授有两位得意门生，一个是自己的女儿凌若染，一个是刑亚霖。他们两人的相遇并不浪漫，但这并不影响他们相爱，也不影响他们共同追寻年轻的梦想。
　　“若若，以后只有我可以这么叫你，好吗？”
　　“嗯，好。”
　　“若若，以后我做了大明星，你做我的经纪人好不好？”
　　“好啊。”凌若染笑着答应。刑亚霖却忘记了，凌若染也有自己的梦想，可是为了他，她甚至放弃了最爱的表演。
　　四年以后，他们各自毕业，刑亚霖顺利踏入了演艺圈，而在大二突然将专业转为了经管的凌若染前途堪忧，因为戏剧学院里的经管系文凭并不吃香。
　　“若若，我马上就要拍第一部戏了，工作的事你不要担心！大不了我养你啊！”
　　“恩！”凌若染狠狠地点着头，她相信他。
　　“若若，你看我的造型帅吗？”
　　“我家亚亚最帅了！”
　　“若若，我饿了，你能煮粥给我喝吗？”
　　“好，马上送去给你……”
　　“若若……”
　　“若若……”
　　她一边到处投简历找工作，一边照顾他，答应他一切条件，刑亚霖也越来越有星相，甚至在大街小巷都可以看到他放大的海报，凌若染每每经过音像店前，总会注视着他的海报发呆，这是她的亚亚呢！凌若染开始对他们的未来有信心了，她却不知道有一天这些都变了。
　　“若若，我好累，以后不要这个时间打电话给我。”
　　“若若，我们的未来好远，我看不到……”
　　凌若染知道娱乐圈没有那么简单，压力很大，她没有责备刑亚霖的日益的冷落，而是更努力的找工作，她不要成为他的负担。
　　“喂，您好，我是凌若染，您是JDFIL公司的？真的吗？！我被录用了？”
　　当凌若染接到这个好消息，她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和刑亚霖分享这个好消息。
　　“亚亚，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她一边说一边幻想着刑亚霖会如何开心的恭喜她，可是没等她说完，刑亚霖就打断她：“若若，你又研究出了一道新菜色吗？还是你又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对不起，我真的没有时间……”
　　“不是的，亚亚。”
　　“今天就这样吧。”
　　“等等……亚亚，别……”
　　“嘟——”
　　凌若染咬着下唇，尽管心里很难受他对自己的冷落，她还是决定当面告诉他这个好消息。可是当她打开房门的那一刻，她终于懂了，他的漠然，他的不耐，他的改变……凌若染没有发火，没有哭闹，而是安静的退出去。
　　次日，刑亚霖等在门口，他不知道自己是想解释还是想保持自己的完美形象，总之，他想说清楚。
　　“你知道吗？”凌若染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很平静：“我被JDFIL录取了，我有工作了，我想第一个告诉你的。”
　　“若若，对不起，真的……我没办法……她是投资方的人，我不能……”
　　“别说了，我知道。”
　　“我想说，我下周去日本，以后就不回来了。”
　　凌若染没说话，静静的看向窗外。她以为他们那一面会是永别，谁知道几年后，会以这种方式见面。
　　‘咚咚咚’……
　　“我可以进来吗？”萧睿的声音把凌若染拉回现实，她忘了，时间早已经过去。“萧睿？你怎么在这儿？”
　　“导演他们不是到了吗？”凌若染恢复了以往的气势。
　　“进组时间推迟了，我看你半天没来，不知道你忙什么，听人说你在这儿。”
　　“我没事。”
　　“噢，我饿了。陪我吃饭吧。”
　　“你又没吃早餐？”凌若染锁着眉，在包里摸索着巧克力，终于在角落里找到了一块儿递给萧睿。“先垫着。”
　　“哇！小冰山，你的包包是巧克力百变盒吗？每次都有巧克力吃！”萧睿接过巧克力很是开心，凌若染真担心有人能用一块儿巧克力把他拐走。
　　“小冰山，你也没吃早饭吧，一起吃！”
　　“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说话的时候有味道……”萧睿故意皱着眉，凌若染的脸色不太好，自己明明刷过牙的！
　　“哈哈！别紧张！是淡淡的柠檬味儿！”
　　凌若染转身要走，萧睿以为她怒了，几步追上：“小冰山，你别走啊！”
　　“不是要吃饭吗？”
　　“噢噢！吃饭！”
　　凌若染从见过刑亚霖以后就精神恍惚，不知不觉竟被萧睿带到了人流很密的早茶区特级餐厅。“萧睿，这里不行！”
　　“有什么不行的？这里的东西很好吃的！听我的准备没错！”萧睿一脸兴奋，似乎一点儿也不怕自己被认出来。他说着遍开始武装自己，墨镜、帽子、口罩……所有明星出门的行头都准备妥当了。
　　“这样总行了吧？我的大经纪人！”
　　看着把自己打扮的像是一个大汉堡的萧睿，又不是冬天打扮成这样更显眼吧？凌若染气绝，半天吐出一个字：“你……”
　　“拜托，就这一次，我早就想这里的早茶了！”萧睿两手合并冲着凌若染作揖。
　　“下不为例。”板着脸说道，终究还是不忍心拒绝他。
　　“小冰山最好了，爱你噢！”玩世不恭的一句话，却让凌若染脸色难看起来，她多怕这个字眼只有她自己清楚。
　　“快走啦，经纪人小姐！”一把抓过凌若染的手腕，几乎是将她提出了车子。
　　萧睿还是低估了粉丝们的眼力和洞察力，尽管他自认为这样很安全，还是被人认出来。
　　“哎，你看，那个不是咱家萧王爷吗？！”
　　“呀呀呀！真是的呢！”
　　“不会吧？大白天的跑到闹市区？”
　　“绝对的！我认识凌姐！王爷的贴身经纪人啊！”
　　“快快快，我要签名！”
　　“我也要！”
　　“走……”
　　凌若染对粉丝可是比萧睿还敏感，一看到势头不对就抓住萧睿冲进了VIP才可以进入的茶楼。
　　“我不要在这里吃！我要吃楼下的！”
　　“你自己看！”凌若染瞪他一眼，才五分钟而已，一楼已经人满为患，而大部分对象自然是年轻的小女孩儿，还有几个打扮时髦的男孩子，她们嘴里大喊着萧睿的各种昵称和支持他的口号。
　　“天啊！祥睿们太热情了吧？”楼下的粉丝慢慢发现了二楼的萧睿，他也毫不避讳冲着楼下的祥睿挥手，不时还送出一个飞吻。（祥睿：萧睿的粉丝称号）而他的这一行为犹如火上浇油，让粉丝们像是打了鸡血，情绪越发激动和难以控制。
　　“你好像很享受？”凌若染看着幸灾乐祸的罪魁祸首。“先想办法怎么出去吧。”
　　“我们先吃东西好不好？”
　　“你想在这么多粉丝面前让他们看到你挑食……”
　　“喂，我有那么差嘛？我好饿啊！”
　　捂着肚子，可怜兮兮地看着凌若染，好像在说，你要是不让我吃饭，我就不走了。
　　“你……”她圆眼怒瞪，但还是妥协：“……老板，点餐……”
　　“就知道小冰山最好了。”他的话音未落，凌若染的下一个行为让他彻底无语了。
　　“两份A套餐，打包。”
　　“我不要在车上吃早茶。”
　　“不吃就要一份！”
　　“好了……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