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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三章 重生重新生 ...

  •   陈娇看着那一幕幕的画面,自己就好像是一个过路人一样,完全的陌生,原来,原来他们的差距是如此的大,他要的是霸业,而她要的,不过是一隅的安宁幸福罢了。

      看着那陵寝巨大的石门关闭在自己的眼前,陈娇这才觉得,这才是真的结束了吧。

      画面一转,这次却不是出现另外一幅画面,而是感觉整个身体都在晕眩一样,还朦胧的有点虚无,连忙闭上眼睛,以为是自己的魂魄出现了问题,哪里知道睁开了眼睛,却是看到自己眼前出现了一根巨大的红色柱子,刚才,是撞在这上面了?

      正当她还在迷惑的时候,却是听到一个男孩子的声音从自己的背后传来,“娇娇,娇娇,没事吧,撞到哪了,让大兄瞧瞧。”

      陈娇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疼的。

      自己这是?可以碰到东西了?

      “娇娇,娇娇,你怎么了,告诉大兄啊。”陈须着急的看着妹妹,妹妹现在傻傻的样子让他快恨死自己了,好好的和妹妹玩什么追人的游戏啊,看看现在都玩成什么样子了,妹妹不要这么一撞,撞傻了啊。

      陈须一把抱起陈娇,跌跌撞撞的往内间跑,一边跑一边还大喊:“太医,快叫太医。”

      陈须后怕,自己这个妹妹可是个金疙瘩啊,要是因为自己的一时大意害的妹妹有了什么好歹,那阿母可不会轻易的放过他的。“娇娇,娇娇,你可别下大兄啊。”

      没过一会,那太医就急匆匆的赶来了,和太医一起的还有他们的母亲,馆陶长公主。

      馆陶长公主先太医一步靠近女儿的床边,看着陈娇额头上的淤青吓人的紧,还皱巴着一张小脸,明显的难受神色,惊的她心都要跳出来了,这宝贝疙瘩刚才还好好的在她的怀里耍赖撒娇,怎么就这么一会时间,女儿就病怏怏的只能躺在床上了。

      “陈须,怎么回事?”

      馆陶长公主看也没看那站立在一边的儿子,伸手想去陈娇的额头上抚摸一下,但是又怕弄疼了她,只能黯黯的收回了手。

      垂头站立在一边的陈须听到阿母的问话,立马就把头垂的更低了。

      “刚才和娇娇玩追人的游戏,结果撞到了柱子,母亲,是我没有看好娇娇。”说着,陈须就跪了下来,不是他怕母亲的威仪,只是这事本来就是他错了,所以这是应该的。

      馆陶长公主稍稍的离开了一点,把那位置让给了给陈娇看病的太医,眼神一直专注的看着那太医给陈娇看病的情况,也没忘记和陈须对话。

      “你去把那柱子砍了。”

      陈须听了母亲的话,连忙站起来,准备去砍柱子了,也不管哪柱子是不是顶梁柱,反正让妹妹撞到,那柱子就算是顶梁柱,也非砍了不可,左右不过就是一间屋子罢了。

      “是,母亲。”

      馆陶长公主看着陈娇额头那触目惊心的痕迹,连连问着太医是不是很严重,会不会留疤,这个在脸面上的事情,可是一点都不能马虎的,不然娇娇的一辈子怕是毁了,虽然娇娇是自己的宝贝女儿,怎么都不会委屈了她,但是这容颜可是关乎以后的荣宠啊,不能马虎,半点都不能马虎。

      对于这个女儿,馆陶看重甚于她的两个儿子,因为女儿是她的生活的重心,丈夫因为小妾和庶子庶女的原因,已经和她貌合神离了,只有这个娇软的女儿,才是她的宝贝。

      等确定了女儿的额头的伤‘只不过’是看起来严重了一点,其实根本就不是很严重,所以馆陶长公主就放下了这个颜面有损的担心,但是一看陈娇那两眼无神的样子,愣是被吓的直叫住了那太医,让他多开些压惊安神的药来。

      让侍女送走了太医,馆陶才放心的走到陈娇的床边,伸手摸摸女儿那白嫩的脸蛋,“娇娇,别怕,阿母已经让你大兄去把那柱子给砍了,都是那柱子,害的我的娇娇都受了这么大的惊吓,早知道留着那柱子成了这么大的祸患,就该早早的砍了当柴烧。”

      馆陶说着还不解气似的,又安慰道:“娇娇别怕,阿母陪着你哦。”

      陈娇从撞了柱子开始,就整个人浑浑噩噩的,至于额头上的伤,根本就不在她的思考范围内。

      现在正当她还在想着现在究竟是哪个画面的时候,却是有个熟悉的声音一直在她的耳边絮絮叨叨的说着什么,还摸着她的脸,说着让人费解的话。

      等等,摸着她的脸,好像,她刚才还撞上了柱子,还被人抱在了怀里,她不是,什么都碰不到么?

      眼神聚焦,看着眼前的美貌女子,陈娇第一次有了一种想嚎啕大哭的冲动,这个美貌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宠了她重从出生到再也见不到的阿母啊,不过此时的阿母,分明就是一个貌美的少妇,没有眼角细细的皱纹,整个人活力的就好像一束火苗一样,撩人的紧。

      “阿母……”陈娇坐起身,一把抱住馆陶长公主的脖子,死死的抱住就开始哭,把她所有的不甘,所有的委屈,所有的怨恨全部都哭了出来,就算眼前这个人是假的,那也给她一点时间来让她哭个够吧。

      “阿母,阿母,娇娇,娇娇怕。”

      馆陶长公主轻轻的拍着女儿的背,哼着不知名的小调,缓解着女儿的害怕。

      陈娇哭了好一会,总算是停了下来,如果说刚才还有疑惑是错觉的话,那么现在就是相信这是真实的了,这么久了,她都已经快忘记了这触感了,所以现在她相信,一定是老天爷看她可怜,所以让她重新做人了,她还是那个陈娇,还是那个阿母,阿兄,但是。

      她其实也不是她了。

      没有人能在看到自己所受的罪之后,依然走那条黑漆漆的路,所以,请允许她活的像自己一点,刘彻,是已经过去了的,不是以后的。

      陈娇稍稍的回忆了一下,自己小时候,好像并没有撞到柱子,这难道就是改变的开始?

      “阿母,阿母,大兄呢?”陈娇想着既然是这柱子改变了自己,那么自己还得好好的去谢一下它呢,没有这一撞,自己还飘荡着呢。

      馆陶长公主把陈娇从床上抱起来,帮她理了理有点乱了的头发,并且唤来侍女给她重新的换了衣服,刚才跑啊哭啊的,这衣服肯定是不能继续穿了的。

      “他去给你出气去了。”馆陶长公主点点女儿的小鼻子,再看看额头上包的一层又一层的布,心里想着,是不是光把那柱子砍了是不够的,怎么着也得把它给烧了,最好烧的连灰都不剩。

      “出气?”陈娇疑惑了,难道是在她回神之前受了什么气?

      “就是那柱子,阿母已经让你大兄亲自去砍了。”说着,馆陶长公主得意的朝女儿眨眨眼睛,那讨巧的样子看的陈娇乐眯了眼。“估计现在应该已经砍下来了,这样以后咱们的小娇娇就不会再撞到了。”

      陈娇虽然觉得对不起那柱子,但是肯定是没有阿母重要的,所以就算了吧。

      正当陈娇准备怂恿阿母去找大兄的时候,却是外面突然传来来‘轰隆’的巨大声响,连着自家的墙壁和地面都抖动了起来,不过幸好很快就停了。

      馆陶长公主正和女儿玩耍着呢,突然的震动让她首先就是把女儿护在怀里,然后问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有这么大的震动。”

      刘管事灰头土脸的进来禀报了,他也是刚从哪院子里来的,本来看着大公子拿着一把大刀那气势汹汹的样子还以为他要去做什么呢,结果竟然是对着一根柱子就砍了起来,那样子就好像有什么不共戴天的仇恨一样,看的他是吃惊的不行,但是等到大公子那一刀下去的时候,他就要跳起来了,“哎哟喂我的大公子啊,这可是碧涛苑的顶梁柱啊,砍不得,砍不得啊。”

      陈须一把推开刘管事,不管他在旁边跳脚,拿好刀继续砍。

      “这可是母亲亲自下令让我砍的,都是这柱子,害的我的娇娇妹妹撞伤了额头,我不砍它,难道还砍你啊。”

      刘管事一听是馆陶长公主亲口说的,就闭上了嘴巴,就算是这大公子说要把整个公主府给拆了,他也不能有意见啊,就是可惜了这碧涛苑,偏偏让小翁主给撞了。

      陈须砍的兴致颇高,狠狠地几下下去,那柱子已经是倾斜了,刘管事只感觉头上的屋顶在已经斜下来了,那瓦片都在‘咯吱咯吱’的响了,想来是快要塌了,拉着大公子就赶紧的走,不然被活埋了可不是什么好事。

      等刘管事刚拉着陈须走到外面,那屋子就‘轰隆’一声,塌了,瞬间尘土飞扬,让他吸了好几口的灰,弄的整个人都脏兮兮的,但是看看大公子那拿刀的手好像对着剩下的几根柱子跃跃欲试的样子,刘管事摇了摇头,准备先去跟馆陶长公主报告一下,毕竟亲儿子拆屋子,这事虽然长公主亲口允的,但是他一管事,府里的任何动静还是有必要都报告一下的。

      这一个碧涛苑,多少的银子啊,这败家的大公子啊,如果是他儿子,还不一巴掌拍回娘胎里给回炉重造啊,索性,这不是他儿子,不是他屋子,更不是他的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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