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Chapter 12 The Crisi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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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十二隻傻鳥圍起的感覺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他實在懶的花費多餘的心思處理這些傢伙，所以乾脆打開技能欄使用戰士的嘲諷技能。好吧，以上可以當作他網路遊戲玩太多的後遺症，不過效果還真的挺不錯的。
藉著諷刺牽動這些人的攻擊，他不用花太多的心力就將這些傢伙打趴在地上，他再一次佩服IMF裡的那為華裔教官有先見之明，分不由說的拖他練起截拳道，讓他在近身格鬥不會吃太大的虧。
這一次任務完後，回去給那為教官帶點小禮物好了。將最後一個傻鳥打趴，他是這麼想。
而且藉著這次運動，他總算發洩掉自己的負面情緒，對於William．Brandt突如其來離開IMF似乎比較沒有那麼難受了。
他穿上衣服的同時，期望自己趕快打起精神，拿出特工該有的職業操守，準確迅速的完成任務後，他還必須想辦法找出William．Brandt到底跑到世界的哪個角落去了，他要把那傢伙打包帶回IMF。
絕對要讓William．Brandt當參謀，然後在未來遇見Ethan．Fucking．Hunt，然後把那該死的虧欠從William．Brandt腦袋裡驅逐出去，他要讓William．Brandt永遠掛著微笑，絕對！！最好能夠把Ethan．Hunt痛揍一遍會更好！！
當然，在這之前他或許會先被William．Brandt揍一頓？
沒關係，他欠他的。
「Tyler，到我辦公室來，馬上！！」
回到辦公室，才剛坐下就被Fuller傳喚，他翻了一個白眼，今天是怎麼一回事？還不到中午就這麼多麻煩找上他？他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也變成災難體質了？
他納悶的進入Fuller的辦公室。
「請問有什麼事情嗎？Sir.」
Fuller坐在位子上抬頭看著他，表情是臨近爆發邊緣，卻必須忍耐承受而顯得苦逼。
「對於剛才訓練場的事你有什麼話要說？」
詫異的挑挑眉頭，他沒有想到才發生不到五分鐘的事情，竟然不用半小時就傳遍全警局還馬上被上司關注。
「那只是同僚之間的切磋，沒有什麼特別的，Sir.」
對他的話，Fuller從鼻腔發出輕哼聲，很不以為然，只差沒在臉上寫著：你他馬的以為我是三歲小孩，會被這種拙劣的話語給欺騙嗎？！
「只是切磋？」
Fuller的聲音有些顫抖，明顯是在克制自己的怒氣。
「只是單純的切磋你竟然就把一打人送進醫院去？！而且還有半數人必須躺在醫院十天半個月下不了床？！另外半數人今天必須住院觀察，根本無法出外勤！！這還叫做切磋？！」
聽到Fuller的指控，他只是撇撇嘴，還以為是全部進醫院報到，沒想到才一半而已，他果然還是太仁慈了，下手不夠重，這點要改進吶。
邊上Fuller越說越激動，甚至站起身來拍桌大罵了。
「我們S.W.A.T的人手已經很不足了，結果你現在還給我上演這齣戲碼，是想讓外面那些人渣笑翻天嗎？讓他們可以為非作歹還不怕被逮捕，就因為警力不足？！Mr. Tyler！！你做事前到底有沒有動腦筋啊？！」
「我們是警察！不是外面的街頭混混！！自己局內都起哄了，你要怎麼抓壞人啊？！你們是一個Team懂嗎？T．E．A．M！Team！！最重要的就是團隊合作！！而不是個人英雄主義！！你到底懂不懂啊！！以前學校沒有教過嗎？！」
被Fuller突如其來狠狠刮一頓，讓他有些暈眩，尤其是其中的內容更讓他錯愕，這還是他所知道的Thomas．Fuller嗎？那個官僚主義的傢伙？他怎麼說的出這樣大義凜然的話語呢？絕對是他今天起床的方式不對才會出現幻聽！！
「Tyler…Tyler…Alger．Tyler！！」
「Yes, Sir！」
被猛然從思緒中拉回，對上的是Fuller堪比鍋底般漆黑的臉，他知道他玩蛋了，果不其然。
「Alger．Tyler！！我在跟你說話你竟然敢走神？！」
「No, Sir,我只是……」
「不要給我說廢話！！閉嘴！！」
對上Fuller充滿怒火的視線，像是恨不得在他身上瞪穿兩個洞一樣，他決定乖乖閉上嘴，裝出一副虛心受教的模樣。
所幸，Fuller也不打算再說什麼了，他無力的坐回椅子上，用手抵著額頭。
「不管如何，事情已經發生了，也改變不了什麼。我只希望這種是不會發生第二次，Mr. Tyler，否則我就要你休幾天無薪假了，聽清楚了嗎？」
「Yes, Sir！」
「好了，你出去吧。」
Fuller像是趕蒼蠅般的揮揮手，他連忙如獲恩典般的離去。
出了辦公室，不意外接收到一群帶著憐憫的目光，他無奈的聳聳肩，確實有種浩劫重生後的感覺，然後他看到了Brian．Gamble那抹瞇起眼睛－－像漂亮的兩道月牙－－的微笑，讓他瞬間被治癒了。
好吧，能夠帶給Brian．Gamble微笑，似乎被Fuller在唸上個幾小時都無所謂了？他苦笑搖頭，什麼時候自己又多了個M屬性了？為了Brian．Gamble竟然可以如此犧牲？
－－正確來說，還是因為那雙會說話的眼睛吧？
接下來的時間，總算沒有任何人、任何事情來找碴了，連外面的罪犯似乎也覺得他今天早上已經夠精采了，所以下午很給面子的都乖乖待在家或是別的什麼地方，不出來惹事生非。
感謝老天。
回到家中，倒在沙發上他是如此想。
經歷了驚心動魄的一天，喔！好吧，只有早上，但發生的事情已經可以嚇的他魂飛魄散了，所以他放任自己的眼皮漸漸沉重，就在他徘徊於半睡半醒之間，放在桌上的手機很不是時候的響起。
「…Tyler。」
帶著充滿睡意的聲音接起電話並不是一個好的特工該做的，尤其是當他看見來電顯示還是自己的頂頭上司時更是如此，但他似乎沒有其他的選擇。
『身為名專業的特工，我想我不需要為你解釋某些規則吧？Agent Tyler.』
Jacob．Raymond的聲音有些低沉，像是刻意壓低音量，聽起來很危險，而它確實就是如同說出來的話語一樣致命。
「Sorry, Sir.」
除了道歉，他不知該說什麼，他這幾天的表現確實觸犯了許多特工守則的內容，如果真有這該死的東西的話，他想他回到IMF應該馬上就會被送回爐子裡重新再造吧？或許砍掉重練會更加合適？
『孩子，身為特工你應該知道什麼時候要屏除個人情緒。』
Jacob．Raymond語重心長的開口，聲音沒有剛開始聽起來那麼危險，反而充滿安撫意味，十分柔和，讓他真有種面對家中長輩的錯覺。
然後，他聽到電話那頭傳出細微的歎息聲，心中竟然有些發堵，胸口似乎抽痛了一下？是錯覺吧？
『Everything will be fine, Alger, everything will be fine.』
「…我並不這麼認為，Sir，我並不這麼認為。」
他不應該開口，他也不能開口對上級訴說自己的想法，尤其還在任務當中，可是他克制不住自己，他覺得似乎面對Jacob．Raymond他就真的變成對方口中的孩子，而不是一名專業特工。
『記住自己的身分孩子，你是特工，特工就是用一堆秘密打造出來的詞，你不能要求所有的事情都曝曬在光天花日之下，這不可能。』
意外的Jacob．Raymond沒有打住話題，而是打開話題。
『特工的任務在保護某些人事物的同時，也會傷害到其他人事物，你不能要求一切都近乎完美，所以才需要屏除個人的情緒，否則不僅傷害到別人，更會傷害到自己。』
『放寬自己的限制，專注於眼前的事務，生命終將會找到屬於自己的方向，我們只是一小片拼圖，簡單的一筆一畫，我們的舉動不代表著結局，而是過程，所以不要迷失自己的方向，Alger，你是個優秀的特工。』
「William．Brandt也是優秀的特工！！但是我們毀了他不是嗎？！他離開IMF了！！就因為那該死的任務！！」
他忍不住反駁，他無法不去在意那張失去笑容的臉龐，他無法忽略那雙空洞的眼神，他更加無法忘卻他所帶來的罪孽，所以他對著電話咆哮，明明不該如此，可是他就是這麼做了。
電話那頭陷入沉默，Jacob．Raymond沒有開口，他則意識到自己犯錯了，緊張的不敢開口，他以為對方會直接結束通話，或者直接公事公辦，可是沒有，他腦袋閃過的可能性，都沒有發生。
『每一名特工都會有一個坎，只要克服這個坎，一切都會恢復如初。William．Brandt面臨的是他成為特工後第一個坎，而你…Alger，我沒有料想到你的坎會來的如此快。』
Jacob．Raymond依舊溫柔如初，只是聲音有些疲憊，讓他充滿愧疚。
他想開口，不過Jacob．Raymond似乎沒有讓他插口的餘地。
『Alger，或許你沒有注意到，其實你和William很相似，都是感情豐富的孩子，所以你們的坎才會如相像。』
他和William．Brandt相像？他怎麼沒有注意到？他抓抓有些雜亂的頭髮。
『但是這並不代表你可以沉溺在其中，Alger，這個坎既然讓我失去William．Brandt這麼優秀的特工，就不能讓我在失去第二個，所以我命令你，跨過這個坎，我不管你的手段有多粗魯有多暴力，你必須還我一個優秀的特工。』
Jacob．Raymond說的堅定，不容質疑，甚至不准他拒絕。
『然後，我們會找到William．Brandt，如果到時他還沒有跨過這個坎，Alger，我容許你用盡一切合法手段或是非法手段，把那傢伙給我綁回IMF。我必須要讓他知道，特工可不是說辭職就可以辭職的，尤其是像他這類內勤外勤都兼具備能力的特工。』
聽到Jacob．Raymond這番話，他覺得自己精神都來了，真太他馬的對自己的胃口和想法了！！
『對於這項任務有什麼問題嗎？Agent Tyler.』
「No, Sir！！」
他發現自己的狀況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好過，像是施打了禁藥一樣。
『很好，我知道你不會讓我失望的，Alger.』
接著，他們結束關於William．Brandt的話題，簡略交換這次任務的情報，等待Jacob．Raymond收線後，他放任自己大吼大叫一番，甚至還放了幾首搖滾樂，讓身體搖擺沉浸在其中。
當天晚上，他沒有夢到任何東西。
這是自Croatia的任務後，首次睡的這麼香甜的晚上。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Chapter 12 The Crisi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