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Chapter 103 The Assassi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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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他媽的可以告訴他，不過就是買幾杯雙份濃縮咖啡，應該罪不至死，為什麼他現在卻被一個全身穿黑衣的渾蛋追殺啊？！小爺的咖啡都在奔跑閃躲中報銷了！就算是公費也不能這樣浪費啊！！媽個雞！！
在車流中穿梭，Alger藉著建築物鏡子的反射觀看身後追兵，換來的是一連串掃射，讓男人狠狠爆了數聲粗口，這麼明目張膽的追殺，現在反派都如此高調嗎？說好的暗殺呢？傳統的伏擊呢？
丟下咖啡，他決定往人煙稀少的地方前進，舊金山警方已經被UNSUB搞得焦頭爛額，他可不認為再多出街頭械鬥會對案子有任何幫助。問題是，他買咖啡跑到市區內，到處都是人潮，見鬼的哪有地方可以躲避人群？！
幸好在街上拐幾個彎，讓他看到一座工地，沒有機械轉動聲音，不知道是吃飯時間還是休息日，但Alger也考慮不了這麼多，踏上人行道的裝飾物，借力直接翻過鐵皮，途中還伴隨幾發子彈的聲響。
向前衝刺以滑壘方式鑽入大型器械與器械的縫隙，Alger單手撐地調整重心，貓腰地躲在器械後面。他當然可以運用前半年被訓練出的『跑酷』從這鬼地方回到停車場，說不定還可以順便再買幾杯咖啡裝作沒事的回警局。
可是都有人在大街上對他開槍，不找出始作俑者，他哪嚥的下這口氣？
於是他留在原地等待，索性對方也沒讓他等多久，下一秒就看到工地圍起的鐵皮被踹飛一片，一道身影從灰塵瀰漫的彼端緩緩走進，黑色散髮長度剛好到肩膀，金屬口罩遮去對方面容，顯眼的金屬手臂在陽光照耀下反射寒光。
……臥槽！這看起來像是魔鬼終結者的傢伙是誰啊？！小爺到底惹到什麼樣的貨色，為什麼會有這麼棘手的傢伙來追殺他？！
直覺眼前的傢伙可能比教官的夥伴更難纏，Alger打算撤退，硬碰硬對他沒有任何好處，尤其他還有其他任務在身，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爺才不伺候，踩著輕巧步伐轉身就要撤離，哪想到耳邊竟然傳來破空聲，側身閃過同時臉頰傳來火辣辣的疼痛。
Alger定眼一看，邊上插著一柄匕首，刀身沒入牆壁，這投擲力道不是一般大，臉上濕潤卻來不及細想，對方的攻擊再度接上，不知是身上本就沒有武器或者覺得不需要，襲擊者竟然赤手空拳與他幹上。
換做一般人，看到對方的金屬手臂或許會受影響導致失常發揮，但這可是Alger，不敢說他的射擊能力、槍械操作可以勝過Clint、Brian，可說起近身肉搏？不好意思，他可是Yin-Yang前後操練三年、調教半年，男人最得意的學生，更是能和The Expendables那群硬漢群毆的狠角色，怎麼可能會退縮？
因此Alger想也不想抬手也是一拳，用著自己的肉身拳頭狠狠撞擊對方的金屬拳頭，若是用漫畫形容此時此刻兩人的背景圖，說不定是拳風從兩人擊中的中心擴散宛若旋風帶起二人的髮絲飛揚。
古人說過：雖不中亦不遠矣。非常適合現在的情境。
Alger感受對方身形停頓，豈會放過機會，扣住金屬手腕抬腳就是一踹，男人反應同樣不慢，反手握住Alger的，放棄防守同樣抬腿進攻，兩人就在這雙手交握的範圍比起腿技。
或跳或踢、或踩或挑，短短幾分鐘兩人交手不知過了幾回合，最終還是Alger靈巧勝過對方的兇猛，別懷疑，即便前者輕靈飄逸，可踹飛男人的力道也是不輸對方，這一腳將兩人距離拉開。
甩甩雙手，動動雙腳，直到四肢發麻的感覺減緩Alger才停止，無法確定是不是錯覺，似乎眼前的暗殺者比他交手的任何人都更有力。好吧，至少可以確信對方的金屬手臂不是裝飾。
有兩下子的人才可以裝逼吶。
思考間，對方從腰中掏出軍用小刀，Alger忍不住勾起苦笑，墨菲定律還真特麼愛他，他今天可是破天荒把以往的裝備都丟在行李箱放在飯店，現在被人找碴他竟然只剩下一把手槍可以用？最慘的是這手槍還是FBI配置，也就是說，只要開一槍他就必須寫報告解釋原因。
操，小爺一點也不想再寫報告！內心默默吐槽，Alger突然想起邊上的匕首，一看，方位有點尷尬，剛才和男人互踢時，他們位置不知調換多少次，造成眼下他的武器竟然在男人背後的局面。
不管了，先搶再說。
然而如同察覺他的心思般，暗殺者率先出手，反手握刀劃出的弧線，速度之快彷彿可以看見流星尾巴般的寒光。Alger不敢硬扛，手背纏繞對方手腕，反向旋轉推出，四兩撥千斤。
對方似乎早已料到Alger的出招方式，小刀脫手在空中翻轉一圈被另外一手接住，再次朝Alger刺來，後者也不驚慌，空出的一手拍向暗殺者握刀的手臂，再一次以柔克剛，可惜這次閃避不及，掌心劃出一道口子，鮮血直流。
Alger眉頭皺也不皺，腳下變化步伐，反手肘擊藉著旋身力量往暗殺者腦袋狠狠敲下，準確命中也不戀戰，穿過男人就往匕首方向飛奔，因為他知道這點小小敲擊根本無法造成多大傷害。
果不其然，身後腳步傳來，男人手中小刀挑著最刁鑽的角度或劈或刺的襲擊他，造成Alger每次閃避都會帶出一絲破布或血珠在空中飄散，不致命但多了總是會影響行動。
Alger跑向牆壁，眼見要撞上去時，他跳躍起來一步兩步踩著牆面，做了一個漂亮的後空翻，同時翻到暗殺者身後，腳一落地就衝向對方，手中握著從牆上拔下的匕首進攻男人喉嚨。
接著就是一連串不科學的攻擊方式從Alger手中展現，只見那匕首彷彿有生命一般，在男人手上靈活轉動，不管何種角度的旋轉，忽前忽後、忽上忽下、忽左忽右，都無法將匕首轉出對方的手掌心，反而更增添殺傷力。
這種活靈活現的攻擊讓暗殺者疲於應付，很快也跟著掛彩，就算用機械手臂阻擋，也在Alger靈巧步伐下調整身形，製造旋身效果，讓出刀角度更加出奇不意，而無用武之地，反而顯得笨重又礙事。
最後一下反手往上揮出，打飛了男人的小刀，腳下勾住對方腳踝，牽制行動，手中匕首抵暗殺者的脖子上，Alger臉上帶著被劃開的傷口，鮮血還在滴落，他依舊勾起笑容，顯得狂妄不羈，「你很厲害，是誰能請動你來殺我？」
暗殺者不言語，四肢緊繃等待反抗時機，Alger不惱怒，反倒是用空餘的手朝對方的面具伸出魔爪，就在此時——
「砰！」槍聲與一發無聲子彈分別朝兩人攻擊而來，分不清目標為何者，但其中一發子彈擊中Alger的側腰，受到慣性影響使男人不得不鬆開暗殺者。
另一發子彈同樣擊中後者卻沒有造成任何影響，被Alger揭開一半的面具在退後時跟著掉落地面，露出一張陌生又熟悉的臉孔。
「What the……」
髒話說到一半，暗殺者再次攻擊過來，眼見金屬拳頭就要擊中Alger又是幾發子彈打在男人四周，明確是要阻止對方再靠近Alger。
不得已，男人選擇撤退，離開前對方臉上閃過的複雜表情讓Alger皺眉，或者說，原本面無表情的臉上竟然出現痛苦與迷茫時，讓他十分在意，更讓他在意的是對方的身份。
——James”Bucky”Barnes。
不是沒有懷疑可能只是相同長相的人出現在自己面前，再者那個男人是七十年前的英雄，犧牲在二戰中又怎麼可能出現在此，臉上甚至沒有受到歲月影響？但Alger的直覺告訴他，暗殺者就是James”Bucky”Barnes。
「好吧，美國隊長最好的朋友變成大反派來追殺我，這種特殊榮譽可是電影男主角才會有的頂級待遇呀。」Alger無奈苦笑，解開襯衫查探側腰的傷勢，子彈擦過造成一道很深的溝痕，鮮血染紅了他的西裝褲。
「操，小爺才不是該死的操蛋男主角，需要這樣整我嗎？」按壓傷口只會更疼痛，為了止血不得不這麼做，他步履蹣跚的離開工地，至於是誰開槍幫助他，他心裡多少有一點草稿了。
除了John．Reese還會有誰？別跟他提Reacher，只要和Ethan．Fucking．Hunt有關係的人都得被遷怒，所以忽視那矮子。
然而，在Alger不知道的地方，他還真的多了一名守護天使。
「慶幸你沒有干擾我，不知名先生。」清秀的臉蛋、低啞的聲線，若是Alger在此，馬上就可以認出此人是誰，正是當初在伊拉克救他脫離火海的女人——Tessia．Lize。
女人收起狙擊槍，嘴角似有若無的嘲笑讓Reese皺眉。
一開始看到Alger在街上被狙擊，Reese就鎖定幾個方位，追趕的同時順手解決掉一些小角色，接著他就碰上眼前詭異的女人，對方臉上掛著的笑容玩世不恭，手中狙擊槍瞄準了底下兩人，不知道誰是目標的情況，Reese決定插手阻止。
然而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二話不說與自己打起來的傢伙，竟然會出手幫助Alger，第一槍牽制住暗殺者，第二槍解決躲在暗處的槍手，接著繼續幫助Alger，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甚至直接將背後交給他，都不怕他趁機攻擊。
怪人，絕對是比底下那個Alger．Tyler更怪的傢伙。
「只能說運氣不錯？」為什麼他沒有阻止對方，Reese說不出個所以然，最終只能把事情歸類到Alger的運氣身上，否則如何解釋他會放任女人拿槍、瞄準再開槍？這三個步驟對方是毫無防備，他隨時可以將她一槍斃命，但同樣會斷送Alger的。
「確實。」這次絲毫不掩飾自己的譏諷， Lize扛著狙擊槍瞇眼看著出現在角落的Jack．Reacher，「竟然把自己的安全交給你們，老師的確運氣很好。」
Reacher挑挑眉頭，看向Reese的目光就是需要男人開口解釋，但後者撇嘴道，「路上順便去欣賞舊金山的風光嗎？Mr. Reacher，或者你需要一張地圖。」
Reacher依舊是一零一號表情，皮笑肉不笑，「Well，若是有人在我耳邊指路的話會比地圖更加有用。」
「哼，還是這麼討厭電話。」Lize嗤笑，讓Reacher詫異，他不用電子產品的事情很少人會知曉，眼前的人為什麼會了解？
Lize才不管男人內心的腹誹，一把將狙擊槍往Reacher身上砸，等後者接住，抬頭時，女人的身影消失在他們眼前，他看向Reese，對方聳聳肩指了指大樓邊緣，往前幾步剛好看到女人用鋼索降落地面的身影。
「她這種身手，有沒有既視感？」
沒有理會Reacher的問題，Reese轉身就往樓梯間走，「與其想這麼多，還不如想想怎麼和那幾兄弟解釋Mr. Tyler身上的傷勢吧。」
Reese一說讓Reacher難得變臉，他似乎可以想見Angela知曉事情經過後，把他抓去訓練場揍一頓的場景，該慶幸女孩目前還在醫院內嗎？不。Reacher搖頭，他寧願對方怒氣衝衝的來到舊金山質問他也好過躺在病床上，那人該是活力四射，死氣沉沉不適合她。
——要沒事啊，Angela不然我可要罷工了。
尾隨Reese離開，Reacher是這樣嘀咕。
此時紐約，手術室的燈終於暗下，William迎面就朝主刀醫生走去，得到的消息是女孩平安無事，雖然還陷入昏迷，但是她會好起來，讓Clint、Brian和T.J鬆了一口大氣。
「我去通知Jason。」T.J.主動起身，他看向一旁癱軟在椅子上的小鳥和貓崽子，實在無法和平常那吵鬧張狂的模樣混為一談。
William對T.J.感激一笑，拍拍弟弟們的肩膀當作是安慰，兩人同樣回握住兄長的，他們知道對方肯定也很緊張，但是為了緩和他們的情緒硬撐著，兩人站起來左右擁抱住前者。
「沒事了，Will。」
「Ann果然命硬。」
William點頭，一瞬間失去語言能力，好不容易緩過氣來再次看向醫生，對方好脾氣的站在那對他們微笑，他記得這名醫師——Vergil．Ventrue。
Alger在S.W.A.T.任務受傷時，主治醫生就是他，聽說是為了Beatrice．Liz特別申請轉調到華盛頓DC，更聽說對方和S.H.I.E.L.D.的Camille．Lee是學長、學妹關係，因此他們更加相信男人的醫術。
「你們可以去病房探望她。」Vergil拍拍William的肩膀，「不過探病時間比較短，希望你們可以遵守醫院規則。」若有所指的看向Clint，身為Camille的學長，他已經不只一次聽到學妹對Clint這非暴力不合作的傷患評價了。
William點頭，招呼弟弟們跟著從手術室推出的Angela前往病房。
作者有话说
第109章 Chapter 103 The Assass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