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Chapter 100 Jack Reache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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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還沒亮，Alger已經起身準備出門晨跑，Aaron原本想要跟隨，但是顧及要讓UNSUB方便觀察，甚至方便擄人，也就禁止他跟著，對此Aaron還想和Alger抗議，很快敗在對方的親吻上，傻傻同意乖乖聽話。
當然，依照William的個性又怎麼不會準備第二方案。
這不，等Alger出門後，他立刻感受到身後有一個小尾巴跟隨，並不是Clint，弓箭手最不喜歡晨跑；也不會是William，參謀現在是內勤人員，即便參加這次任務，Alger也不希望他有太多動作，便勒令男人只能坐在電腦桌面前發號施令。
那會是誰？難不成是Angela？華盛頓DC確實離她比較近，可以說是女孩的地盤，但是減少美容覺的時間來晨跑？他很懷疑他的寶貝妹妹能不能爬起床呢。想到這他忍不住笑出聲。
『想到什麼有趣的事情？Mr. Barton。』陡然耳邊的通訊器傳來一個熟悉的嗓音，略為低沉富有磁性，讓Alger臉上的笑容僵硬住，克制不住想要將人抓出來痛揍一頓，最終還是忍住衝動。
『Mr. Barton，你的呼吸節奏亂掉了，是不是停下休息會比較好？』那聲音再度開口，語調與其說是關心，不如說是帶點玩味，還不到諷刺的地步，但也不遠了。
Alger沈默不語，眉頭皺起的可以夾死一隻蚊子，他放緩步伐，伸手撫摸自己嘴角，藉著近距離，對准袖口的通訊器張嘴要說出那個討厭的名字時，William發話了。
『Mr. Reacher，我以為我們正在進行保護任務。』
Reacher？不是那個該死的Ethan．Fucking．Hunt？！可這兩傢伙的聲線這麼相像，該不會……想到一種可能，Alger直接開口咒罵出聲，不顧通訊器另外一頭的兩人會做何感想，直接用中文把所有知道的髒話、方言罵過一輪。
先不說Reacher會有什麼想法，William是非常能夠體會Alger這種反應。
當初Angela介紹這個自稱Jack．Reacher的傢伙時，看到這人長相，他也非常想要罵髒話，若不是Angela發誓保證這傢伙絕對不是Ethan．Hunt，他或許會衝上前揍對方一頓？再來道歉自己害死對方老婆？
幸好，他不是他，而他們有什麼關係，William一點都不感興趣，知道男人是來幫助保護Alger這就足夠了。
可這不代表男人可以恣意妄為，暗中跟隨保護的意義，不是就該閉嘴乖乖尾隨，哪有人開口和保護目標對談？更別提雙方連見都沒見過面，這樣可以取得信任嗎？William確信，如果不是他開口提醒，Alger肯定會把這個混蛋從黑暗中抓出來狠狠揍一頓。
『Well，我只是好奇……』Reacher停頓了一下，語氣突然變得認真，『不知道Mr. Barton有沒有感覺除了我之外還有人在跟隨你？』
Alger挑挑眉頭，在原地做起伸展動作，肢體前彎、後仰，扭動腰肢，舒展雙肩筋骨，一系列完成後才緩緩開口，「我都不知道自己這麼受歡迎呢，居然還有兩個人在跟蹤我。」
『兩個？』William的聲音聽起來不是很開心，Alger都可以想像參謀皺起眉頭深思的模樣，連忙克制自己臉上笑容，繼續他的晨跑計畫，「讓他們跟著吧，說不定其中一個會是我們的Mr. UNSUB。」
『我不喜歡這種感覺，Al。』William直接說出自己的想法，『這會讓我想到Croatia。』
「操！不提Croatia我們還能好好做朋友！」聽到禁語，Alger爆了句粗口，「Reacher你也不准提任何問題，想都不准想！」
躲在暗處的Reacher張了張口，最後無聲笑了，這個Alger．Tyler比想像中有趣多了，不枉費他被逼著做保護任務。
『總有一天你會告訴我的。』William微笑，或許是因為看到那張相似的臉，他看開許多，以前連提都不敢提的字眼，現在說出來還挺順的，他也希望Alger能夠放開一些。
「不會是今天。」嘆了口氣，Alger放棄晨跑，Croatia這詞彙讓他心情惡劣許多，「回去了，今天不跑了。」
『心情不好？』收斂嘴角的笑意，William感到抱歉，『Al，抱歉我……』
「不是你的錯。」打斷男人道歉的話語，Alger雙手摀住自己臉蛋，悶悶開口，「我只是討厭這樣子罷了，我不喜歡隱瞞你，Will。」
『或許在適當時機來到前，我們都不應該再提起、甚至是回想關於Croatia的一切。』
William的提議讓Alger點頭，「我同意，這對我們來說……或許才是正確的。」揉揉臉頰，他抬頭看著天色，太陽漸漸升起的光線在天空染上一層絢麗，「Will，對不起。」
『為什麼道歉。』不解這聲道歉從何而來，William皺眉。
「因為我欠你的。」輕飄飄開口，Alger笑了，「我突然想到，打從第一次見面，我就沒有和你道歉呢。」踩著愉悅步伐，他續道，「我欠你這聲道歉太久、太久了，至少讓我說心安吧，Will。」
『不，你從不欠我什麼。』William認真說道，『我欠你更多。』他視線移到趴在邊上沉睡的Clint身上，『所以不要和我道歉，不管你做了什麼……你不需要和我道歉。』在Croatia發生的任何事，你也不用道歉。最後一句話沒有說出來，但是William相信Alger能夠理解。
Alger的回應是幾聲輕笑以及帶點鼻音的哼哼聲。
從Reacher的角度觀看，他似乎可以看到男人通紅的眼眶，雖然不知道他們方才討論的事情為何，可是他感受的到，Alger在蛻變，比起提到Croatia時，甚至一開始出門時，男人散發出來的氣息不一樣了。
——看起來也更加危險。
憑藉退伍軍人的直覺，Reacher不覺得現在的男人需要任何人去保護，對方是所向披靡，銳不可擋，需要擔心的，反而是敵人能不能留有全屍。
目送男人進屋，Reacher也換了一條小路鑽進William所在的房子，「我打算去查探另外兩人是誰。」
「我想……暫時不需要。」William臉色有些古怪。
Reacher挑挑眉頭，側耳傾聽，就發現另外一個房間傳來那位女性技術宅讚嘆吃驚的聲音，以及一個略帶拘謹的男音。
「裡面那個男人本來想闖進去Al的房子裝竊聽器。」William揉揉眉心，「大門才剛打開就被Clint抓過來，沒有驚動到附近鄰居，不過……」最終他還是沒有說下去，反而如同耳語般碎唸什麼。
Reacher勉強聽出來，應該是一長串的抱怨，乾脆放過可憐的參謀進到隔壁房間，很難得，Jessica沒有坐在自己的主位，反而讓另外一名戴眼鏡的男人坐在電腦面前，雙手在鍵盤上靈活跳躍，宛若演奏一曲高難度的鋼琴譜。
Reacher不懂電腦，但是看到Jessica越來越亮的雙眸，不難猜想對方的電腦技術有多麼厲害，他看向Clint，弓箭手坐在一邊的沙發上吃麥片配牛奶當作早餐，發現他的目光，只是點點頭，視線移到一男一女身上立刻翻了一個白眼。
「所以，這位戴眼鏡的先生是？」坐到Clint另一側，Reacher開口，連音量都沒有控制，不過被點名的和Jessica都專注於電腦上，可能根本沒聽見他說什麼。
「自稱Harold．Finch。」Clint叼著湯匙，咬字還非常清晰。
「你不信？」看著弓箭手雙手忙於翻找桌面，Reacher下意識跟著整理擺放雜亂無章的紙張，得到對方一個感謝的眼神，他聳聳肩算是回禮。
「我不信技術宅。」Clint拿下湯匙丟入碗中，抓起一疊紙張塞到Reacher手上，一疊又一疊，這才發出一個小小的驚呼聲，「啊哈，找到你了。」是一支看起來有些歷史的手錶，邊戴上邊續道，「當然我相信他們的技術，就算是NSA的防護網肯定也是他們的玩具，但也就是他們太精通於此，所以他們說出來的話，尤其是自我介紹，你會信嗎？」
得到一個搖頭當作回應，Clint吃了幾口麥片又閒不住的拿出手機，確認沒有收到任何訊息，在將手機扔到一邊的沙發上，「不過，他說自己是來保護Al的，這一點我相信。」
「特工的直覺？」Reacher好笑的開口，「或者因為這人看起來沒有任何殺傷力？」打量那位穿著三件式名牌西裝，透露低調奢華的男人，他想自己應該沒有忽略對方頸部那不自在的轉動方式，或許是脊椎受傷帶來的影響？
「別看了，我可沒傷到他。」總算解決完早餐，Clint瞄了一眼電腦桌前的男人，「跛足不是裝的，手上沒有任何繭子，連說謊話都會緊張，騙騙一般人還可以，特工？呵，誰敢僱用他就是傻子。」
Reacher點頭，手指在桌面敲打節奏，「為什麼會知道Tyler有危險？」
「很重要嗎？」擺出明顯不想多談的模樣，Clint抓抓腦袋，「你負責保護好Al就行，能讓你知道的訊息Will自然會告訴你。」停頓一下，似乎意識自己說得不禮貌，補充道，「畢竟Will也沒有告訴我所有情報，你別想太多。」
沒有回話，也不是時機，因為William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一名高大的男人，同樣一身西裝筆挺，臉上沒有笑容，眼睛倒是很漂亮，在看到電腦桌前的男人時Reacher認為自己看到一抹亮光。
「Mr. Reese。」總算將注意力從銀幕上移開，自稱為Harold．Finch的男人站起身，一跛一跛的走到對方身邊，「我沒想到你會找到這間屋子，你不是應該跟隨Mr. Tyler。」
「Mr. Tyler？」Reese的嗓音聽起來像是絲絨，語調宛若低語、呢喃，Clint和Reacher不得不承認，這聲音該死的好聽。男人挑起眉頭，一臉就是在詢問什麼，最後只是接口，「Well，我不認為潛入匡堤科會是一個好方法Finch。」
「我也不建議你們這麼做。」William揉揉太陽穴，意外來得太突然讓參謀感到頭痛，他最討厭突發狀況，「聽著，你們有心要協助，我們很感激，但還是麻煩你們讓我們做自己的工作吧。」
「事實上……」Finch話說到一半就被響亮的電話聲打斷，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電腦桌上的手機，來電顯示名稱是Barton。
William遲疑片刻，開啟擴音，「Hello？」
『我假設你那邊有客人，Will。』平靜嗓音聽不出情緒起伏，卻是非常肯定的語調，讓Clint很想問Alger的中間名是無所不知嗎？
「排除Reacher，是今天早上跟蹤你的另外一個人。」
『只有一人？』Alger發出低沉的笑聲，『那小海豹提及在門口就被放倒的那位又是誰？』
「他們是搭檔。」William咬著下唇，沒由來的感到一陣緊張。
沉默片刻，Alger又笑了，這次笑聲帶著嘲諷，『呵呵，我還真不知道自己在別人眼中是塊美味的肉排，各個都跟瘋狗一樣竄上來。』
「Al？」Clint從椅子上跳起來，「發生什麼事情？」
『沒什麼，不過是前往匡堤科的路上甩掉一些尾巴罷了。』Alger漫不經心的說，一點也不考慮自己丟下什麼樣的重磅。
「你們……什麼？！」近乎怒吼William和Clint對視一眼，紛紛抓起外套就要衝出去，Clint甚至掏出手機就要往局裡撥打。
『都給我冷靜一點，站住別動。』彷彿猜出眾人動作，Alger收斂笑意，『Clint收起你的電話，不管你想打給誰，都給我掛掉。』
這下子，他們確定Alger中間名除了無所不知，還要加上萬能一詞。
『不過就是幾隻小蟲子，你們擔心什麼呢？』Alger冷笑，『我都沒抱怨自己敵人招惹太多，你們誰敢先抗議？』
這話可一點都不像那個溫柔男人會說的，但也真的沒有人敢吭一聲，Clint掛掉電話，William外套穿一半的掛在肩上，脫也不是、穿也不是。
『現在聽我說……』確認無人反對，Alger滿意開口，『我不需要太多監視保護，在我身上留一兩個竊聽器、追蹤器就可以，你們這種大範圍監視方式，我還真怕UNSUB連接近都無法。』
『家裡那些攝像，裝了也就裝了，但是在外面，我希望可以表現鬆懈一點，時刻提高警覺並不是一個好主意，就算我現在是FBI探員也一樣，要有漏洞、要有疏失，這才能真正把敵人引出來，一網打盡。』
這下子眾人真的覺得男人哪裡不對勁了。
作者有话说
第106章 Chapter 100 Jack Reache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