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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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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你果然还是不要去。。。”
随行军官很为难第挡在门前，硬着头皮面对真的咬牙切齿。
“她要在那边呆到什么时候？我在这里怎么办？”真忿恨地说。
“实在没办法的话，要不先送你回去。。。”随行军官也很无奈，小心翼翼地提议道，“真是抱歉。。。这里是军总部，如果随便让无关人士在外面乱晃的话，我这边也很为难。。。”
真虽然很想反驳他的“无关人士”，想冲他大吼“我会到这里还不是因为你们那个破机体的错！”，可前一句话更引他注意。
“让我先回去？怎么回事？沙琳她犯了什么错，为什么要留在这里？”真咄咄逼人地看着那个军官。
“好吧。。。”军官其实内心也颇为疲惫，他明明只是和往常一样来执行公务而已，却摊上这样的麻烦事，眼前这个学生明显不是好伺候的主，各种凶狠吵闹让人神经紧张不已，更何况以后还可能是王牌机师，想惹也惹不起。搞什么，他也觉得很憋屈好不好。
“他们是很久不见的未婚夫妻啊。”
军官几乎是赌气地说了出来，“你能理解一下吗，同学？”
真非常努力地克制住一拳打到他脸上的冲动。
沙琳醒来的时候，只身一人地蜷缩在伊扎克办公室隔间的床上。
原本应是散落一地的衣物，被他收好了放在旁边的椅子上。
昏暗的房间里，沙琳只能听到秒针的声音，和自己那带着哭腔的呼吸声。
那个时候伊扎克搂着她温柔地说，“要还给我的”，她只觉得好幸福。
那个时候又怎么会想到，会是以这样的方式。
刚才的一幕幕，回想起来几乎是感到羞耻。她抓紧了被子，指甲差点嵌到了手心里去。
他不是应该对自己很生气、很失望，很难过么。。。为什么就算在这样的情绪下，他还能那样耐心地百般挑弄直到她的身体起了反应，然后这样无情地占有了她。
说到底，男人想要的就是控制是吗？
这样想，沙琳只觉得心里冰凉。
如果伊扎克对于她瞒着他入伍感到愤怒，只是为她脱离了他的掌控而感到愤怒的话。。。
就好像之前一直相信的一切美好，都在瞬间幻灭。
伊扎克也不过是一介男人而已，而且又是带着那样强烈的自尊和占有欲。
沙琳蜷紧了身体。
“好痛。。。”
夜深了。
伊扎克从办公桌上抬起疲惫的眼睛。
今天的桌上，连一杯酸涩的速溶咖啡也没有。
明明那个可以为他煮咖啡的人，就在这么近的距离内。
然而到现在，还能够像原先那样对话么？
他好后悔。
好后悔一时间所有的冲动压过了理智。
好后悔用对她隐瞒自己的忿忿作为借口，对她做了这种事。
明明第一次，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这样子的话，以后还怎么面对她。
“可恶。。。”
他痛苦地踢了一脚桌子。
隔间好像发出了声响。
他小心地走近，人生第一次做出了偷听这样他一直为之不齿的事情。
里面，沙琳好像在哭。
好细碎的声音，他听不清楚。
如果她在咒骂自己就好了，那样反而能让他好受些。
他这么想着，竟不由自主地开了门。
屋里的声响立刻消失了。
床上的小人似乎立刻僵硬了。
伊扎克苦笑。
“我。。就这么可怕么。。。也是。。。”他的声音，低到只有他自己能听见，“对你做了这么可怕的事呢。。。对不起。。。”
你不过是自己选择了做一件事而已，凭什么受到我的指责。
他苦笑着，是啊，他自己能去参军，为什么沙琳不可以。
她不肯告诉他，是不是也是因为他平时都太强势了。
伊扎克很想走近一步，但是知道沙琳装作睡着躲开他，这样做真是自找没趣。他摇了摇头，轻声退了出去。
“我不走。”
真坐了下来，固执地做出了结论。
“这里有没有给我睡的地方我不管，反正我就是不走。”
他看了一眼那个随行军官，怕也是吃透了对方是个胆小怕事的人，便也敢这样任性地要求。
“好吧。。。真拿你没办法。。。”军官似乎也在真的面前放开了，说话也随意了不少。既然他想留下，那就随他吧。反正都不用替他找住处。
怕也是对那个女孩有感情——玖尔队长的未婚妻。
也许谁都有过这样一段充满遗憾的年轻时代，这个军官看真的目光除了同情又多了几分同感，他不再过问也不再叮嘱，默默地离开了。
真转过椅子，在桌子上趴了下来。
他就这样一个人回去的话，别人不知道会怎么想，东问西问的话，又会给那家伙增加好多麻烦吧。。。
再怎么说，那家伙现在已经够痛苦的了。
可是那痛苦，却与自己无关。
真无奈地闭上了眼睛。趴着睡虽然很难受，但疲倦的时候，很快也就睡着了。
沙琳从隔间出来的时候，头发还有些湿，头压得很低很低。
伊扎克什么都没有说。
她的心里又泛起了酸楚。
算了，赶快离开这个地方吧。她快要疯了。
然而伊扎克却突然到了她面前。
“这个，拿着。。。”
看到他手里的东西，沙琳的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
那个时候的她一定满脑子，都是对他的失望。
完全没有从别的角度想事情。
她只是好难过好难过，好想大哭一场。
P.L.A.N.T的法律是严格禁止堕胎的。
就算是这样。。。
她含着眼泪吞下了紧急避孕药的小胶囊。
怎么会这个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