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慕辰少主（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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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灼看着墨言喝了无殇端来的汤药。帮墨言擦了身子、换了药，重新包扎好。陪着墨言半倚在床上说话。
“言儿，毓灵那个丫头，长得真像慕容小姐。”
“师父，毓灵姑娘有七分象母亲，还有三分象龙夫人。”
“言儿，你已经二十六了，该找个媳妇了。碰上可心合意的姑娘，就告诉头。记住了吗？”
墨言一张俊脸一下子红透了，毓灵那张和水仙相似的俏脸，直在墨言眼前晃。
爹和师父都开始催促自己找媳妇，墨言心中冰封的一角，也悄悄地开始化冻了。二十年的非人生活、二十年的隐忍屈辱，通通都过去了。今天的墨言也是可以象残阳一样，娶妻生子、体会生活美好，尽享天伦之乐的人了。墨言还要为爹、为高爸爸传宗接代呢。
“师父，言儿记住了。”
“师父陪着言儿，言儿睡吧。”银灼给墨言盖好被子。
第二天上午，众人送银灼、逐影到码头。一飞懂事地帮师父拎着行李，送上船。诗语挽着银灼的胳膊，和墨言一起送银灼上船。逐影拜别傅天，和展灏别过，也走上船舷。叶天希在船上招呼着，高傲已经让刑堂的小弟告诉了叶天希，高傲要开香堂收他为徒的事。叶天希感念墨言的恩情，请了蓝宇的命，主动压船送银灼回极限岛。
下午，展灏、周进都向逸头、傅天辞行，瀚海、一飞陪着两人回了达盟、和记。俩人送给墨言的生日礼物已经到了，可是却没来得及赛一场。
晚上饭后，墨言给逸头、傅天奉了花果茶。就命残阳到房间谈话。
“残阳，平安夜那天的账，咱们是不是该算算了？”墨言坐在沙发上，看着残阳的眼睛说。
“好哥哥，这么多天过去了，就饶了残阳吧。”残阳嬉笑着对墨言说。
“残阳，你自己说，哪里做错了？”墨言接着问。
“残阳让卫堂、逆风给哥哥祝寿，没提前请示哥哥，残阳知错了。”
“就这一条错？”
“残阳敬聆哥哥教导。”
残阳实在是没觉得自己做错什么，要不是因为墨言要求严，残阳连这一条错也不想认。
“残阳，你在红血会是什么身份？”
“是龙头帮主。”
“你在慕辰是什么身份？”
“是教父的儿子。”
“你让卫堂、逆风办寿宴，可曾请命教父？”
“残阳不曾请命。”
“残阳，这就是你的第一个错。在红血会，你是龙头帮主，只要不违反帮规，你自然可以随意行事。而在慕辰，你只是少主。卫堂是直隶教父的慕辰主堂，卫堂的所有行动，都需要请命教父而行。少主也不能例外。”
“残阳，这个错，你可认？”
“残阳知错了。”
“残阳，哥哥在慕辰是什么身份？”看残阳认了第一个错，墨言接着问。
“教父特使，卫堂堂主。”
“在慕辰，哥哥和你是什么关系？”
“是。。。”残阳不想说。
“是慕辰少主和属下的关系。”
“残阳，慕辰、卫堂、逆风永远不会知道你我弟兄的关系，哥哥也决不允许因为哥哥而辱及两位父亲和我母亲的清誉。你作为少主，如此逾矩笼络属下，会给别有用心的人口实，借以挑拨你和教父的关系。这也会让别有用心的人有了制造事端的借口，说高家父子依凭两主堂，挟少主而胡为，扰乱慕辰规矩。逆风的特训堂，鱼龙混杂，不明真相的人很容易被蛊惑。”
“残阳，这个错，你可认？”
“残阳知错了。”墨言的分析，让残阳惊出了一身冷汗。
“残阳，一个人到什么年纪可以称寿？”
“五十岁。”
“哥哥今年多大？”
“二十六。”
“哥哥家中尊长俱在，尚未称寿，你作为慕辰少主怎么能在逆风挂寿灯、摆寿宴、让卫堂、逆风全体人给哥哥拜寿呢？”
“残阳，哥哥知道你对哥哥好。可是你为哥哥公开在逆风祝寿，是陷哥哥于不孝啊。儿生母难，每到生日这天，哥哥只想给父母多磕几个头，感谢父母的养育之恩。哥哥是不可以做寿的。”
“爹和父亲赏哥哥生日蛋糕，生日礼物，是长辈的恩典和关爱，哥哥不敢辞。你和诗语、一飞、瀚海、冥夜哥他们送哥哥生日礼物，是你们的兄弟情义，哥哥也不会辞。就是逆风的寿宴，残阳不该摆啊。”
“残阳，这个错，你可认？”
“哥哥，残阳知错了。”残阳听墨言说到这里，贴着墨言的腿屈膝跪下，诚心认错。
“至于残阳自己认的那个错，只是让残阳错失了一次避免出错的机会。如果残阳提前和哥哥商量，哥哥刚刚帮残阳分析的三个错，残阳都不会出。”
“残阳谢哥哥费心教导，求哥哥责罚。”残阳像个孩子般地把头埋在墨言的腿上，双手环住墨言的腰。
墨言用手一下一下，顺着残阳的背。
“残阳，你觉得该向哥哥请罚吗？”
“回哥哥话，残阳前两个错，违的是帮规，后一个错，犯的是家法。哥哥是残阳的家长，求哥哥先罚了，残阳再去向父亲请罚。”
“哥哥没有教好残阳，哥哥也有错。来，哥哥和残阳一起去向父亲请罚。”墨言扶残阳起身。
“不，哥哥。是残阳一个人的错，是残阳任性而为，哥哥不用替残阳认错。”
“残阳，哥哥不是替你认错。父亲让哥哥教导残阳，残阳出错，哥哥自然有过错。残阳要是心疼哥哥，以后做事就要多想想，别再出错了。”
“残阳，哥哥之所以建议教父，把卫堂从逆风分出，就是为了保证卫堂对教父的绝对忠诚。以后在逆风，残阳说话做事要注意，涉及特训堂的事，尤其要审慎。”
“是，残阳记下了。”
墨言带头走出房间，残阳垂着头跟在墨言后面。看到冥夜和无涯侍立在傅天书房外，兄弟俩上前报门。
看墨言、残阳一起进来，傅天和高傲相视一笑，逸头说得真准，墨言带着残阳来请罚了。
傅天、高傲身前放着两个厚厚的大拜垫，墨言看看拜垫，再看看傅天、高傲的表情，自觉地走到拜垫前，屈膝跪下，残阳也赶紧随着墨言在拜垫上跪下。
“禀告父亲，墨言没有尽到教导之职，没有及时阻止残阳出错，请父亲责罚。”墨言说完，垂首候命。
“禀告父亲，残阳违了帮规，犯了家法，请父亲责罚。”残阳还是第一次规矩地向傅天认错请罚，觉得很不自在。
傅天玩味地看着小儿子，如此规矩的残阳，傅天还从没有见过。残阳虽然曾经为堵众人之口当众跪过傅天，但傅天知道，那时残阳只是做给众人看的。今天的残阳，终于是懂事了。再看看懂事的大儿子，傅天不由得心疼。
“言儿，你先站起来。残阳，你做错了什么事情，要来请罚啊？”
残阳帮着扶墨言起身，看墨言站定，才回傅天的话。
“回父亲，残阳任性，在逆风为哥哥祝寿，违了两条帮规，犯了一条家法。”
“你哥哥教导你的话，你都听明白了？”
“是，残阳一定记住哥哥的教导。再不会任性行事。”
“违了帮规，一条错20下藤条去衣鞭背。明天上午在卫堂，让你高叔叔亲自掌刑。让卫堂的执事、主事、各卫阁主、逆风各卫的左右教长都来观刑。”
“残阳，你哥哥教导的对。近期的卫堂和逆风，事无小事，切不可任性而为。”
“残阳谢父亲轻罚，残阳一定铭记哥哥的教导。”
“犯了家法的错，就让你哥哥罚吧。言儿，爸爸就罚言儿当着爸爸和傲，用手教训残阳30下。残阳自己报数，认错、谢罚。言儿不得徇私放水。”
傅天的这个处罚，让墨言、残阳都羞红了脸。墨言坐在椅子上，残阳红着脸褪了裤子、内裤，伏趴在墨言腿上，闭上眼睛，轻声请罚：
“残阳任性而为，陷哥哥于不孝，犯了家法，残阳知错，求哥哥重重教训。”
“残阳，忍着点。”墨言在残阳耳边轻声说了一句，挥掌打在残阳的翘臀上。
“一，残阳知错，谢哥哥教训。”
墨言的巴掌，打的声音虽然大，力道却不大。傅天只用巴掌打过人脸，没这样教训过人，不明白其中的差别。高傲也不点破，由着墨言放水。
随着墨言手掌挥动，残阳的屁股由白变粉，再变成红紫色。
“二十九，残阳知错，谢哥哥教训。”
“三十，残阳知错，谢哥哥教训。”
墨言扶残阳起身，帮残阳提起裤子，在残阳耳边轻声说：
“残阳，再忍忍，哥哥一会儿帮你上药。”
“禀父亲，墨言行刑完毕。墨言记住教训了。”墨言躬身回报傅天。残阳也躬身回话，
“谢父亲赏罚，残阳记住教训了。”
“言儿，以后残阳再犯错，就由言儿这样教训。爸爸把残阳，托付给言儿了。”
“回父亲，墨言定当尽心教导残阳。只是残阳是慕辰少主，还请父亲顾及残阳的脸面，免了这样教训吧。”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慕辰少主（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