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铁卫整军(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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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餐前，墨言在银灼的督促下，喝下一碗温热的苦药汁。看着一向极能忍苦的墨言皱着眉头，银灼心疼地递上一颗蜜饯，
“良药苦口，言儿忍忍啊。”
“墨言知道，师父不用担心墨言。”
“睡前还有一剂。逸头说，七日后再诊脉调方。”
“劳烦师父，是言儿不孝。”墨言感激地躬身。银灼用手不轻不重地拍了墨言屁股一下，
“知道不孝，就老实地把身体养好。师父还等着言儿养老呢。”
墨言认真地回答银灼：“能一直伺候师父，是言儿的福气。”
师徒俩下楼，见高傲、诗语已经坐在桌子边，等墨言下来吃饭。墨言看高傲神色平常，放下了担心。
“爸爸、师父，墨言要去趟逆风。”墨言向高傲、银灼告假。
“师父陪你去，省的你忙起来，不好好吃饭。”
银灼正说着，残阳、孤星、小文走了进来。孤星把两张纸双手递给墨言。
“墨言哥，这是冥夜哥让孤星呈给您的。”
一旁伺候的无涯，也跪行到墨言面前，双手呈上一张写满字的纸
“属下拜见堂主。属下陋见，请堂主教训。”
墨言伸手示意无涯起身，转头看向高傲：
“爸爸，能不能求您免了无涯跪侍？”
“言儿说得对，是爸爸疏忽了。”高傲赶紧答应，
“无涯，以后没有我的命令，无需跪侍。”
无涯磕头拜谢高傲、墨言：“夜卫无涯谢傲爷宽仁。属下谢堂主恩典。”谢过起身，无涯侍立在暗处。
两辆步狼，开进了逆风，停在夜尊的房前。
云飞扬接到报告，出门跪迎。
“夜卫飞扬恭迎主上、少主、银少爷、孤星少爷。”
墨言赶紧上前扶起飞扬，银灼感到奇怪：
“云飞扬，你这是搞什么鬼？”
墨言拦住欲跪下回话的云飞扬，请银灼进屋，
“师父，请屋里说话吧。”
小文赶紧打开门，请银灼、墨言、残阳、孤星进去，云飞扬进来时，手上端着托盘，托盘上是四杯清茶。飞扬跪在墨言面前奉茶。墨言要接，银灼一把夺了过去，
“言儿，你现在不能喝茶。”
云飞扬神色惶恐，墨言赶紧扶起飞扬，
“师傅别紧张，墨言在吃中药。”
“云飞扬，你放着好好的夜尊不当，在言儿面前口称夜卫，这演的是哪一出啊？”
飞扬躬身回话：
“夜卫飞扬回银少爷，教父大人罚夜卫飞扬做特使堂主的夜卫，以赎夜卫飞扬渎职之罪。”
傅天设慕辰卫堂的教父令，已经传到逆风，云飞扬很感欣慰，也更加诚心侍奉墨言。
“傅天这个罚的有趣，夜尊做夜卫。。。”
“师父，”墨言开口拦住银灼，“夜尊师傅只是暂时受点委屈，请师父不要。。。”
“墨言，一个两个你都护着，师父说一句都不行了？”
墨言赶紧上前，摇摇银灼的胳膊哄道：
“师父别生言儿的气，夜尊师傅也是疼言儿的。”
“有他那么疼的吗？”银灼瞪了云飞扬一眼，不再说话。
云飞扬从书桌上拿起几张纸，恭敬地捧给墨言：
“禀主上，这是夜卫飞扬遵照主上的重整方案，经蓝堂主指点草拟的夜主册立仪式、少主收第一夜卫仪式，请主上阅示。”
“师傅辛苦了。”墨言接过来，把收夜卫的部分递给残阳，把册立夜主的部分递给孤星。
“禀主上，蓝堂主建议把主上在逆风的临时理事厅设在沐恩堂，请主上定夺。”
沐恩堂，是因大功蒙慕辰教父特许，恩准脱离逆风的四卫，幽禁脱密期间的住所，清雅精致。无论是否有人居住，每日都由逆风实习卫员打扫，这也是实习卫员忠诚训练的内容之一，六星夜卫轮流守卫，是逆风人心中的圣地。
墨言听了，点头同意。
云飞扬躬身：
“恭请主上移驾沐恩堂！”
墨言没有坐步狼，一行人步行前往。一路上遇到的逆风人，都恭敬地跪拜让路，墨言和其中熟悉的四卫亲切地打着招呼，频频抬手，示意跪拜的卫员起身。
“六星夜卫无影、无殇拜见特使堂主。”今天在沐恩堂轮值的，是和无涯同期的两名六星夜卫，对墨言仰慕已久。俩人看到夜尊恭敬地在前面带路，一群人簇拥着缔造逆风传奇的前夜主，现在的慕辰教父特使、卫堂堂主墨言走过来，恭敬地双膝跪地相迎。
墨言轻声命二人起身，墨言、残阳、银灼、孤星走进院子，云飞扬和小文没敢进去。
逆风规矩，逆风取得星级的四卫，无教父特许，擅入沐恩堂者，一律按叛逃处死。沐恩堂中幽禁的蒙恩四卫，幽禁期间有任何要求，都必须手写密信，由伺候的实习卫员直接呈送夜尊，由夜尊转呈教父定夺。教父的恩赏，也是由夜尊直接交伺候的实习卫员，转达蒙恩四卫。昨日，蓝宇指挥着实习卫员收拾沐恩堂，云飞扬也是在院外候命。
孤星给残阳解释着小文不敢进来的原因，墨言对残阳说：
“残阳，请你以慕辰少主身份代传教父令，宣布废除星级各卫不得教父特许不得擅入沐恩堂的规矩吧。”
残阳赶紧回道：
“哥哥，您是特命全权指挥使，重整逆风，修改逆风规矩，是哥哥的权利，残阳不敢僭越。”
墨言不再坚持，走回门口，扬声说道：
“请师傅通令逆风，卫堂借用沐恩堂期间，废除星级各位不得教父特许不得入沐恩堂的规矩，改为星级各卫不奉堂主、执事、卫主召唤不得擅入沐恩堂，违者，脊杖40。”
“请师傅、小文进堂议事。”
云飞扬传了墨言的命令，进来回话：
“禀主上，杀、血、追三卫尊在堂外求见主上。”
“师傅，请三卫尊进来吧。”墨言没有进屋，就在院中等三卫尊。
杀尊戈啸亭，六星杀卫，任杀尊十二年；血尊冷江峰，六星血卫，任血尊十二年；追尊步轻尘，六星追卫，任追尊十年。三尊和夜尊云飞扬一样，都是逆风收教的孤儿。
“杀卫啸亭、血卫江峰、追卫轻尘，拜见特使堂主、拜见少主、拜见银少爷。”三卫尊跨进院门，双膝跪地，膝行到墨言面前，俯身叩拜。
“三卫尊请起。”墨言抬手示意。
“杀卫啸亭、血卫江峰、追卫轻尘，谢特使堂主免礼。逆风之变，杀卫啸亭、血卫江峰、追卫轻尘，罪在不赦，请特使堂主重重责罚。”三卫尊再次叩首。
墨言抬高了声音，
“逆风之变，三卫尊之罪，自有教父、刑堂赐罚，不必向墨言请罪。请起身。”
“谨遵特使堂主令。”三卫尊三叩起身，躬身侍立。
“这位是明日教父将册立的夜主南宫孤星。”墨言向三卫尊介绍孤星。孤星不是四卫，夜主又是夜尊的接班人，三卫尊与孤星相互躬身致礼。
“教父、少主设慕辰卫堂，升逆风四卫为慕辰卫堂小弟，是教父、少主赏给逆风四卫的恩典荣宠。请各卫尊传令本卫卫员，铭记教父、少主恩典，誓死效忠教父、少主。”
墨言的声音清冽，不怒而威。
“逆风四卫地位改变，慕辰各家族初时肯定难以适应。请各卫尊约束本卫卫员，半年内不得单独外出，出任务至少两人同行。若遇慕辰各家族不尊重逆风卫员，前三个月，逆风卫员只准躲闪、说服，不得制止对抗；后三个月，逆风卫员准许躲闪、说服、制止，不得对抗。慕辰各家族若禀上刑堂，着各卫员据实回话。半年后，逆风卫员准许躲闪、说服、制止、治服，送慕辰刑堂辩理，但不准打伤对方。违者，鞭背60，本卫阁主同罪，各卫尊脊杖20。墨言自去向教父请罪。”
“遵令者，赏记末等功绩一次。”
“谨遵特使堂主令。谢教父、少主恩典。”三卫尊向着墨言、残阳叩拜。退身而出。云飞扬也退出传令。
墨言、残阳、孤星、小文，又把册立、认主程序略作修改，留了一份给云飞扬。便跟着银灼一起离开逆风。
下午，墨言给高傲换了药，就去了傅天别墅。墨言在院门外下了步狼，和莫扎特打过招呼，请冥夜通报求见。
傅天亲自开门，
“言儿，快进来。”
“禀教父，册立夜主的程序起草完毕，请您阅示。”墨言躬身递上文件。
傅天接过，放在桌子上，
“就按言儿定的办，爸爸一会看。逸头开的药，言儿开始吃了吗？”
“回教父，墨言早上开始服药了，一日早晚两次。”
傅天从身边的茶几上拿过一个袋子，递给墨言。
“言儿，爸爸问过逸头，这个药很苦。不过还好，吃药不禁甜食。爸爸不知道言儿喜欢什么口味，就每样都准备了一点，言儿看看，喜欢哪几种？”
墨言打开袋子，里面是各种糖果、蜜饯，巧克力、硬糖、软糖都有。
墨言眼圈一红，不好意思地说：
“墨言谢教父赏赐。教父还当墨言是小孩子。”
“言儿就是七老八十了，在爸爸面前也还是个孩子”傅天接着问：
“言儿喜欢哪几种？”
“是教父赏赐的，墨言都喜欢。”
“言儿不要管爸爸，你自己喜欢那种？”
“言儿喜欢甜食。”墨言老实地回答。
傅天不再追问，心中暗想，言儿吃了太多的苦，是该让他多吃些甜食啊。
墨言放下袋子，拿出药膏。
“教父，请允许墨言给您换药。”
傅天边脱衣服，边笑着说：
“逸头上午就说，言儿下午会来给爸爸换药。我的言儿就是孝顺。”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铁卫整军(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