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如此师徒（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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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夜尊的处罚，是傅天和高傲反复斟酌决定的。
夜尊毕竟有功于慕辰，虽然逆风之变夜尊难辞其咎，但罪不至死。可是，如果要打罚夜尊，墨言知道了一定会要求代领刑罚。答应吧，傅天、高傲都真心舍不得墨言受罪；不答应吧，又会让墨言伤心难过。如今这样罚夜尊，虽然表面上看来，这样的处罚是比刑罚更为严厉的。可这个处罚，也是言儿无法以身代领的。
这样罚夜尊,也等于是把夜尊置于墨言的保护之下。逆风夜卫和慕辰主子如何相处，全凭主子心意。只要教父、刑堂堂主不干涉，谁也不能难为夜尊。
“夜卫飞扬谨遵教父大人谕令。夜卫飞扬叩谢教父大人不杀之恩。”
飞扬重重三叩首。傅天命令道：
“给你主子敬茶。”
飞扬转身面向墨言叩拜：
“夜卫飞扬拜见主上，愿我主永泰！ ”
飞扬恭敬地从冥夜举着的托盘中端起茶盏，双手高举过顶奉到墨言面前：
“夜卫飞扬敬认主茶，求主上开恩赏饮，收了夜卫飞扬。”
墨言被傅天的命令，惊呆了。
逆风之变，损失了逆风半数人员，能饶夜尊不死，已经是教父大人法外开恩了。如果教父大人刑罚夜尊，墨言还能请求以身相代，教父大人这样罚，却是自己没有办法替的。
可夜尊是自己的师傅，怎么能让师傅做自己的夜卫呢？
傅天看着呆住的墨言，柔声说道：
“言儿，要改变慕辰和逆风的关系，需要有一个好的开始。言儿就和你的夜卫，给慕辰做个表率，让大家看看慕辰主子应该怎么样和逆风夜卫相处。”
“言儿，接了飞扬的茶吧。你们今后可以共同为重整逆风而努力。” 高傲也帮着傅天，劝墨言接受云飞扬。
墨言想明白了傅天如此罚夜尊的深意，定了定神，双手接过云飞扬手中的茶盏： “墨言得罪，委屈师傅了。”
飞扬随声伏身三叩： “夜卫飞扬谢主上收用。”
墨言忙放下茶盏，扶起云飞扬： “师傅请起。” 云飞扬顺势起身，侍立在墨言身侧。
“墨言，残阳，你们看让谁暂时代管逆风合适？”傅天喝了一口茶，接着问。
“父亲、高叔叔、哥哥，残阳觉得自然是哥哥代管逆风最合适。不过，哥哥身体尚需调养。残阳建议可否让孤星做夜主，协助哥哥代管逆风。夜尊的位置先空着。”
傅天看着墨言： “言儿，你觉得残阳的建议是否可行？”
墨言略一思索，回道 ：“回教父大人，墨言以为残阳的建议可行。孤星进过特训营，算逆风出身，考绩也是夜卫六星，可以服众。更重要的是，孤星不是夜卫，没有夜卫的自卑。只要残阳和孤星讲清楚让他做夜主的考虑，孤星完全可以胜任夜主，并且可以带给逆风清新的改变。”
墨言顿了顿，回身问云飞扬： “师傅觉得孤星做夜主如何呢？”
云飞扬规矩地屈膝，墨言一把扶住： “师傅站着说就可以了。”
“是。夜卫飞扬谢主上宽仁。”
云飞扬感激地谢过墨言，躬身回话： “夜卫飞扬回主上，孤星少爷进营时孤傲张扬，出营时隐忍内敛。夜卫飞扬赞同主上的看法，孤星少爷可以胜任夜主之职。”
“傲，你觉得怎么样？”傅天最后征求高傲的意见。
“天，我同意让孤星做夜主。言儿住院期间，孤星对言儿非常恭敬，照顾得也很周到。是个懂事能干的孩子。会是言儿一个好帮手。”
“好，墨言、残阳，你们一起和孤星谈谈，三日后，册立夜主。”傅天说完，松了一口气。转入下一个话题。
“言儿，先请你代管逆风吧。我和傲不想委屈言儿做夜尊。”
“言儿，能不能让飞扬继续掌管夜尊令，做个代夜尊。只是代夜尊遇事不得擅专，发夜尊令需请命于言儿，你看可好？”
傅天、高傲知道让云飞扬做墨言的夜卫，墨言一定很难接受，一定会伤心为难。伤了墨言，毁了半个逆风，云飞扬固然难脱干系。但是，让云飞扬从夜尊到夜卫，这样的处置，已经不轻了。飞扬也是几十年生死相随的老人，虽然有罪，傅天、高傲也不想做得太过。
“教父大人虑得是，请师傅继续掌管夜尊令，墨言没有异议。” 傅天愿意让师傅继续掌管夜尊令，墨言感到一些安慰。
“言儿，今天先让冥夜送飞扬回逆风，三日后册立孤星做夜主。等孤星坐镇逆风后，再让飞扬去伺候你吧。” 傅天一件事一件事地安排。
“是，墨言遵命。”
墨言回过傅天的话，转身和云飞扬说： “辛苦师傅这三日坐镇逆风。也请师傅筹备好夜主册立大会。”
“夜卫飞扬谨遵主上吩咐。请主上宽心，夜卫飞扬一定尽心守好逆风。一定尽心筹备好夜主册立大会。”云飞扬叩首领命。墨言扶起师傅。
傅天看云飞扬起身，接着说：“言儿，飞扬已经是言儿的人了，每晚的跪思就免了。以后飞扬出错，自有你这个主子处罚。除了言儿，任何人不得处罚飞扬。”
墨言、云飞扬谢过傅天。
“傲，包括飞扬在内,对逆风所有处罚决定，也在三日后宣布。什么时候开刑堂，你定。”
“好。”
傅天再看向墨言： “言儿，逸头这一半天就到，等怹来了，言儿一起见见吧。”
“是，墨言听候教父大人传唤。” 墨言想起在极限岛时，逸头给自己讲母亲的故事、讲逆风的往事，心中一暖。
冥夜送夜尊回逆风，高傲和傅天接着谈事情，墨言和残阳去找孤星。
“墨言哥好，傅哥好。” 孤星看到墨言和残阳，高兴地让进屋里。
孤星给墨言、残阳奉了茶，静静地等候吩咐。
“孤星，坐吧。” 墨言招呼着。
残阳不好意思地一笑，
“孤星，傅哥要食言了。父亲跟傅哥要孤星，傅哥答应了。”
“傅哥，教父大人有什么事情吩咐孤星去做？”
“父亲想让孤星做逆风的夜主。” 残阳直截了当。
孤星的脸色一下子变了，“傅哥，孤星不想离开红血会。”
墨言接过话头：
“孤星，你不要误会你傅哥。事情是这样的。。。” 墨言把慕辰、逆风发生的事情、教父的处置、让孤星做夜主的考虑，毫无保留地一一讲给孤星听。条分缕析，简洁清晰。
“孤星，墨言哥说完了，你好好考虑考虑再答复。”
“墨言哥，孤星答应做逆风夜主。孤星愿意追随墨言哥。求墨言哥费心管教孤星。”
孤星自和残阳解开心结，人又恢复了以前的孤傲，但行事却不再张扬。墨言哥、残阳哥信任自己，委以夜主重任，孤星自觉责无旁贷。三年逆风生活，孤星也有一些改变逆风的想法，如今有机会亲身参与重整逆风，孤星自然不再推辞。
“哥哥，怎么一个两个的都愿意跟着您。” 残阳孩子气地嘟囔了一句，又笑着对孤星说： “孤星，傅哥谢谢你肯答应做夜主。今后有什么事需要傅哥的，尽管说。”
“孤星，三日后，逆风召开夜主册立大会，教父亲自册立夜主。你这任夜主，不做任何人的夜卫。” 墨言郑重地告诉孤星。
“墨言哥放心，孤星会做好准备。”
说完了正事，孤星忽然看着残阳说了一句： “傅哥，您是不是准备让文哥做您的第一夜卫？”
“？” 残阳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孤星，你傅哥是觉得你比小文更适合做未来逆风的夜主。” 墨言接过话头：“小文虽然也是六星，能力也不弱。可是他现在还是夜卫身份，让他一下子改变，恐怕他适应不了。”
“残阳，孤星的提议不错，你也可以考虑一下，小文挺适合做你的第一夜卫的。”
“哥哥，我正琢磨着怎么让小文不再做夜卫呢。” 残阳回应着墨言的话。
“残阳，你可以试试，让小文成为你新的第一夜卫，不再是奴才夜卫，而是如兄弟般的第一夜卫。” 墨言的眼睛放出光华，看着残阳。残阳、孤星也被墨言感染着，一场慕辰主子与逆风夜卫关系的变革，就从这里开始了。
诗语打电话过来，催高傲让墨言回来吃饭。傅天、残阳不舍地把高傲、墨言送到门口。傅天让冥夜招呼无涯把步狼开进院子，高傲、墨言在院子里上了车。
无涯稳稳地驾驶着带有高家徽记的步狼。一路上遇到各自回家的慕辰人，人人都恭敬地向高傲道贺，向墨言问好。高傲一一回应着，墨言只是轻轻地点头为礼，脸上是一如既往的浅浅笑意。
吃过晚饭，墨言和诗语说，给云飞扬准备房间。墨言不想让云飞扬在高家住感觉到不自在，高傲也不想让云飞扬回想起当年做高傲夜卫时的情景。
高傲把老黎叫过来，吩咐到：
“阿黎，三天后，飞扬搬来高家住。你吩咐下去，所有人都要称呼飞扬为云爷。每日三餐，飞扬和我们父子一起用。”
“再吩咐下去，谁要是敢怠慢飞扬，严惩不贷。”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如此师徒（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