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三章 ...
-
“来不及跟你解释了，想要赌的话这玉佩连着珠子拿下来，立刻先下去。”
欧阳锋于是就垫脚伸手，接住了连着珠子的环佩，忽道：“你说你寄存在珠子之上，我若把珠子毁了你还在么？”
黄药师不悦道：“得了，我诚心诚意就算是互利互益，也没心情去害你，我比你更紧张，回头烛阴破封印而出，也得找我麻烦。”
欧阳锋想了想，收起怀疑，咬咬牙就往洞内深处走去。很快，这山洞摇晃得更剧烈了，不时有小石子掉落下来，前面是内里塌陷下去的又一个洞窟，黄药师急急道：“快点，直接跳下去。”
“我又不会轻功，似乎很高吧？”欧阳锋回了一句。
“还怕摔死吗？”
“……”
欧阳锋觉得那人肯定也是个冒险主义，也不爱多说什么了，把环佩往怀里一塞，瞅了一眼，找好立足的地方，毫不犹豫也就跳了下去，然后摔在下面洞窟的地上，黄药师又问：“没事吧？没事就赶紧。”
这人看来真的比自己更激动，而且丝毫也不管我的死活。欧阳锋只好忍着痛咬着牙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瘸一拐用最快的速度过去，但是他没走多远，就看到一层红色的炙焱挡在前路，不由停住，听得灵魂的声音及时响起：“冲过去，我会护住你，它应该快出世了。”
事到如今，欧阳锋觉得怎么也不能再退缩了，既然已经相信他到这里，也就得一路再相信他下去，这样想着，欧阳锋冲了过去，在迈进那一层炙热的时候，灵魂没骗他，果然他全身笼罩了一层碧青的光膜，让他只是小小地感觉到有些热，又听得灵魂道：“就在里面，那个人高的蛋。”
欧阳锋依言过去，洞内再剧烈地晃动，黄药师感应了一下，“快点，烛阴已经在往这边过来了，我们突破它的防御，它也能感应到。”
“该怎么做？”欧阳锋问。
黄药师寄居珠子的碧青光芒再起，他道：“蛋壳只是有裂纹，你用这环佩用力去砸开他，快点。”看欧阳锋一时间还有些犹豫，连忙催促他，“不用担心，照我说的做，这环佩不会碎的。”
欧阳锋依言上前，刚敲了一下，洞内一阵震动，他已经感觉有个庞然大物的东西掉了下来，正往这边过来，心头一紧，与此同时的，及人高的蛋壳又裂纹更大，又是一阵颤动，他正发愣，灵魂的声音响起：“咬破手指，蛋壳破碎的那一瞬间，把血滴上去，快！它来了！”
“可恶的人类，你居然带人打我儿子的主意！”随着这个嘶哑愤怒的声音，一道炙焱火向这边袭来，欧阳锋还没来得及看到所谓烛阴长什么样，也没来得及震惊一下他居然会说话，就被它掀到一边。但是这道火焰同时打到蛋壳之上，终于碎了！
“你最后的机会，想办法把血滴到小烛阴之上！快！”
灵魂里貌似很不负责的声音响起，欧阳锋暗骂，但是咬咬牙，想过去，但是一扭头，便看到烛阴巨大凶恶的身体朝这边过来，它的样子正是蛇形，暗红色的蛇身，一上一下并列的双目，此刻正往这边冲过来，哪里还容得欧阳锋靠近它未出世的儿子！
欧阳锋暗自叫糟糕，往那边一躲，但是还是躲之不及，被撂开到一边，痛得一时间直不起身子，而此刻，蛋壳完全破碎，能够看到一条赤红的小烛阴闭着双目斜斜悬空躺着。
“在它睁开眼睛之前，你最后的希望。”
黄药师的语气显然不是特别看好，只道这次赌注若是赌输了，他也好过不到哪去，但是欧阳锋一定会给小烛阴一口给吞了。
欧阳锋爬起来，想过去，又立刻被甩开，若不是黄药师不时化出碧青的光膜护着他，他一击就死，那边，小烛阴慢慢准备睁开眼睛。
正当黄药师觉得没希望了，欧阳锋这个样子根本再也靠近不了那小烛阴，却听欧阳锋口中发出嘶嘶而很有节奏的声音，顿时一愣，忽地大喜，这老毒物，还真有他的！也亏他能想出这个急智，靠近不了就让它过来嘛！
欧阳锋上一世跟蛇打了一辈子交道，这会儿急了忽然想起，烛阴也是算是蛇的一种，就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心态，用上驱蛇之技！
这个时候小烛阴悬空的身子似乎受到吸引，烛阴愣着还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它早已成年而通灵，这些把戏根本对他没用，但是小烛阴不同，这刚出生的小蛇，还没有灵智，万事自然凭借它的本能，是以听到这个声音本能地被牵引着走了。
小烛阴的动作很快，瞬间就已经悬空移到欧阳锋身边，欧阳锋大喜，根本不用咬什么手指了，现在他身上哪里没什么血，顺手一抹就激动地往小烛阴身上滴去。
“照着念：彼之烛阴，成为吾之魔兽，缔结上古第一契约……”
欧阳锋毫不犹豫，当即也念了起来，那边烛阴这才反应过来，“不！你们这些该死的人类！”它要扑过来，欧阳锋正想躲，被黄药师一喝，“凝神！它过不来！”
话音刚落，烛阴已至近前，却猛然被一道灿白亮光的光幕隔住，弹了开去。
黄药师解释道：“那白光是这个世界的天地规则，契约阶段是受到保护的。便是它的亲生母亲也不能逆天而行。”
欧阳锋这才安心下来，小烛阴被这白光一刺，本能地想躲，于是就扑到欧阳锋身上，欧阳锋也不敢动，白光渐渐消失，烛阴妈妈很绝望地看向这边，知道怎么回事，它已经无力阻拦，是以也只能站在一边，只希望小烛阴清醒过来，绝对不要答应。
谁想小烛阴似乎很喜欢欧阳锋，扑到他身上就用蛇尾缠着他，好半晌，一人一蛇之间又起了一个圆形光幕，比刚刚的白光更加耀眼，然后白光渗透进来，将一人一蛇都笼罩在起来，欧阳锋蓦地感觉到从与小烛阴相接触的地方有强大的能力流进来，全身充满肿胀的感觉，难过得好像下一刻身体就会爆炸开来。
黄药师终于呼出一口气，“恭喜，你成功了。”
当白光渐渐变强又转暗的时候，欧阳锋回过神来，明显感觉到身体里面有了一股充盈的炼力，而身上刚才所受的伤也全都好了，浑身充满了能量，暗道这就是所谓契约了？真奇妙，难怪那方东不管不顾他受伤，因为成功了所有的一切都会借由契约而好起来。
他又低下头去，看着还缠在他身上的赤红色的小烛阴，而小烛阴此刻睁开了下面的本眼，赤红的眼眸盯着他，声音带着欢畅，“妈妈。”
欧阳锋脸色顿时黑了下去。
小烛阴挂在他身上，晃啊晃啊，晃一下叫一声，“妈妈，妈妈，妈妈……”
黄药师噗一声笑出来，哎呀，老毒物被叫妈妈的样子咳咳……
欧阳锋黑着脸额头一排黑线，“为什么会这样？”
“它现在灵智未开，动物不都是第一眼逮谁叫谁妈妈的吗？”
“……”
欧阳锋看着小烛阴，小烛阴眨着赤红色的眼睛，不断地蹭着他表示亲昵。
黄药师见此很不负责带着闷笑的声音再次响起，心头接着道，老毒物啊，你不是养了一辈子的蛇吗？这点习性都不知道么？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十三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