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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回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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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到了万不得已,他不敢拿她的性命开玩笑,他永远不会用这招!
“其实挺帅的!真的!”从良倒是没觉得什么,说实话,银流熙刚才喷火都喷的那般优雅潇洒,若是别人一定是望尘莫及的!
银流熙没有回答他,一挥手,远处的人就被他吸到了跟前,这是唯一的活口!
从良狐假虎威的晃着身子来到那个被捕的男人跟前,啪一个大嘴巴子就扇了上去!她是气急了,凭什么几百来号人都要杀她?她是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罪?
被打的男人顿时特别委屈,他说:“姑娘,你打碎了我藏在嘴里的用来自裁的毒药。”
本来这男人就胆小,按理说被俘一定要咬碎嘴里的毒,但是他就一直没狠下心来,如此倒好了!他们这样的人,早已不受自己控制身体了,包括他们的言行,不该说的一定是说不出口的!他们只不过是有意识的木偶!再过一段时间连意识都会没有的!
从良无语,怎么就那么巧?罢了罢了,想必问了也问不出所以然来!
银流熙倒也不怪她,拉着她的手骑到白雪身上,便离开了。
当他们摸着黑的回到了零尘曾经为从良准备的家的时候,她怎么会突然想哭?
果然,她还是在乎的,这三年不过是忘记了想念,忘记了在乎。
回来这里,不是她有多想零尘,而是她没钱住客栈,有钱也不浪费!打死她也不承认她是放不下零尘,打死她也不承认她是想他的。
三年了,不知道可不可以从此相亲相爱一家人,做个平常家的兄妹?
从良轻车熟路的来到自己的房间,当她发现里面有人的时候,她简直暴跳如雷!
果然离开了就不受重视了是不是!她离开他就找新欢对不对?住在她闺房里的除了女人还会有什么生物物种?
都说天涯陌路,什么是天涯?转身,背向你,便是天涯。是,她只是背向他三年,便是天涯陌路!
她的房间不再是她的!转身默默离开始终不是从良的性格!既然他无情,就别怪她对他的情人无义了!不闹个天翻地覆,就算白长这么大了!
“银子,你且站在我身后,看我如何把屋里的骚狐狸赶走!”
“良儿,你确信不用我帮你么?若是你的要求,我也就破了那不打女人的那一说!”银流熙也不知道从哪淘来的羽绒扇子,在旁边扇啊扇的,好似有多悠哉一样!
可不是么!银流熙对这场景还是乐见的,虽说还没到深爱到骨子里的地步,但他对她的喜爱确实是有的!零尘若是另结新欢,他自然是要窃喜的!
“我不屑武力!整不好,我们家尘尘宝贝再跟我翻脸了,那不是得不偿失?”
“良儿,我陪你演戏如何?”他笑的高深莫测,演戏倒是个聪明的做法,何况他也可以趁机占占便宜不是?
从良想了一下,点点头应下,这样也好,让银流熙扮演自己的男人,倒是可以试探零尘,若是自己在他心中又地位,伤伤他也可以一解心头之恨!若是在他心里没地位了,自己输得也不会有多难看!
从良看了看周围,见四下无人,便压低声音对银流熙说:“银子,屋里就一个人,想必零尘不在这附近,我先震慑震慑那个骚狐狸,你且帮我看着周围,要是零尘来了,要赶快提醒我,我好装楚楚可怜!”
“哟,果然是最毒妇人心呐!”银流熙继续扇着他的小扇子,总结评论道。见从良瞪了他一眼,赶忙补上一句:“可我就是喜欢你的毒!”
从良懒得理他,一脚踢开大门,掐着腰,做出三八泼妇装,准备开骂!不管怎么地,首先得让她过足了瘾再说!
隐约的看着屋内还是女人闺房的样子,从良就知道她猜对了!不过这屋里的布局怎么这么眼熟?不过,现在可管不了那么多!
从良往前走了一步,深吸一口气,这骂没骂出来,倒是呛了她一肚子的烟气!
屋里烟气缭绕的,本来就不大的房间,现在根本看不清里边人的样子!最多也只能看见依稀有个人坐在床上,貌似在自怜自哀!
这人什么毛病?占了她的房间还玩悲伤?还是说她不得宠?占了房间,占不得零尘的心?
“闺女,尿一泼,你看看能不能把这烟弄灭了!X婆婆说你挺强大,这功能该有吧!”这白馒头,她已经升级为从良的闺女了。
这小奶娃对着从良呵呵一笑便草草了事。
“看来是指望不上你了!白雪,别给我装孙子!该上就上!小心你的毛。”从良转头怒瞪着白雪,叫它耍心机装无能!
只见白雪一颤悠,露出胆怯的眼神,大概是叫从良拔毛拔怕了。
它像孙子一般一溜烟的跑到门口,然后瞬间抬起头,又流露出那高傲的性子,对着屋内,非常酷的一抬爪子,烟雾便像有指引般的进入了他的爪子中。
“哈哈,真是有什么样的主人有什么样的神兽,见风使舵,欺软怕硬!”银流熙笑的畅快,而后摸了摸白雪的头表示赞扬。
“过奖,过奖。真不好意思,让您贱笑了!又发现我两大优点!”从良也不气,权当是夸奖了!
语毕,他们慢慢进入屋内,房间内,真的跟从良走之前是一样的,什么都没变!甚至没有灰尘,看来常常会有人打扫吧。
转头间,从良看见床上坐着的那个人,心中颤了几颤,那是她化成灰都不会忘记的人,日思夜想的人。
“零尘,你就这么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吗?没有我,你都不会照顾自己了么?还发明了烟?你的聪明才智不能用在正地方吗?嗯?你从来就不抽烟的,现在又是怎么了?玩起堕落了吗?”从良胸膛起伏着,她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是否颤抖,只知道自己被他气得不轻!
零尘抬起头,当看见从良时,他眼睛一亮,下一刻,便抱她入怀,在她耳边轻语:“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没有过多的话语,从良却哭了。
她想起了太多太多,记忆就像是腐烂的树叶,埋在一年又一年的泥土中,而她却在此刻把记忆翻新,感受曾经的温情。
“你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呢?你不该说些什么,解释些什么吗?”从良低叹,终归是需要一个解释的。
“从良,我想你,这些年,我四处找你,你知道你当初决绝的给了我一个背影的感受吗?连给我挽留你的机会都没有!你就那么绝尘而去,你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你一个姑娘家的,出了事怎么办?你知道当你说你不再相信我的时候,我有多难受吗?”他声音颤抖的说着从良一直渴望听到的话。
“我,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你。”从良有些无言以对,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
“不知道怎么面对我?10年来,你缠着我,闹着我,我从未见过你不好意思,现在怎么有隔阂了?是因为三年多前那次,花丛中我未出来吗?”
“我,我不知道怎么说。那么当初你为什么不出来,连安慰一下都没有,我是人,我会累,你连给我一个能继续死皮赖脸的呆在你身边的简单的示意都吝啬,你要我如何?”
“你还在怪我是么?”
“是。”
“你不知道,你对我来说有多重要!10年多了,我对你的感情很深,你该知道的,无人能取代你在我心里的地位,我在乎你,你懂么!你知道你消失后,我有多无措么!我开始制造烟,曾经我不抽的,你知道,都说吸烟可以暂时忘记痛苦,而我也因此用来忘却你不在的痛苦,你不知道习惯有多可怕,没有你的缠闹我真的觉得生命都缺少了些什么。弓虽强,无箭枉然。我没有你亦是枉然。不,你不懂!从良,别再离开了好吗?”他就像孩子般,那样渴望她的关怀,害怕她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