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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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胤禩心中有那么一个答案，但是，他还是要问出来，因为他不敢确定。
“八哥？记得我吗？爱新觉罗•胤禟啊！你的九弟啊！”来人有些激动。
“胤禟？你是胤禟？”胤禩不敢置信地说。但是，他又不得不信，因为在这个世界，他还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的身份，那么，眼前这位，如果是假的，哪来的爱新觉罗？
“八哥，您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我就是如何到这里的。”胤禟的容貌也变了，但是跟原来也没有什么区别。
现实就是现实，没有人有能力去改变它。
“哇哇哇！南宫允！他是谁？”凌格霜穿着睡衣突然从卧室里钻出来指着胤禟大叫。
“我弟弟。”
“我哥哥。”
不愧都是原来八爷党的，说话配合起来都这么默契。
“唔……南宫允的弟弟……他叫什么？”凌格霜方才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现在开始对着胤禩大呼小叫。
“呃……你还是问他自吧……”倒也是，自己身为人家的哥哥连他叫什么名字还不晓得。
“那好吧，你叫什么？”凌霜歪过头来看着胤禟。
“你说呢？你想我叫什么？”胤禟本来就长得不难看，不管是现在的容颜还是原来的相貌，再怎么说他和八爷也属于风华绝代那一类的啊。现在胤禟在这么一笑，嘴角的弧度恰恰是那种可以迷死人的……就像原来清朝的他，轮廓清晰俊美还略带邪气，眉宇间有淡淡地疏离和冷漠无情，轻易的不会笑，但是一笑起来……嘿嘿……
“什么叫我想你叫什么，我说你叫什么你就叫什么吗？”凌格霜虽然被那笑容看得有点呆，而且她也不得不承认眼前这兄弟俩长得在城市里算是佼佼者，可也就是她的脾气，跟这位九阿哥非干上一架不可。
“那你说说，你想我叫什么？”胤禟充满邪气地靠在她耳边，压低声音道。
“你……”凌格霜把眼睛瞪得老大，这人怎么会这么跟她说话！
“好了，九弟，别胡闹，这么多年磨砺下来性子一点没变，尊姓大名就快报上来！”凌格霜当然不明白胤禩最终说的“这么多年磨砺下来”是何等意思，神经大条的她继续听着他们兄弟之间的对话。
唉……凌格霜小姐也太低估八爷党的人了，她想退出的战役是那么容易就退出的？这不，胤禟向胤禩做出个“你别管”的手势，继续向凌格霜开起火来。
“你说啊，你想我叫什么？”胤禟邪佞地靠近……
“好啦，九弟，现在可是家门口，要闹进屋闹去，少在这里丢人现眼！”
“算了，不逗你了。我的名字是南宫塘。”胤禟坐在沙发上很安静地吐出。
“南宫塘？南宫允？你们的名字都好怪……不过，很好听！”凌格霜 “咯咯咯”地笑着。
她喜欢笑。
而且笑起来声音很好听，所以胤禩也喜欢看她笑，听她笑的声音。
“哥？你不会迷上这丫头了吧？”心理年龄可是四十多岁的俩兄弟现如今居然可以被一个21世纪16岁的小女孩消遣……世态炎凉啊……
“不，不是。她只是很可爱。”胤禩他不相信感情了。自己的亲哥哥都如此何况外人呢？也就是原来八爷党的人，是他最信任的了。
“你们两个干什么当着我面咬耳朵！我最恨别人这样了！”凌格霜赌气地别过头去。
“我是在和我哥说你叫什么名字，他不告诉我！”胤禟及时编了个理由。
“那你直接问我啊！”凌格霜两只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胤禟。
“你说啊。”胤禟直接陈述。
“你要问我才能说啊！问啊！”凌格霜倒是倔起来了。
“我刚才不是问了吗？”胤禟坏坏地笑笑。
“你刚才那是文句啊？那时陈述句啊！”凌格霜较真是真要命。
“好吧！请问你叫什么名字？”胤禟装作一本正经地问。
“凌格霜。”
又是一天清晨，凌格霜睡眼惺忪的穿着睡衣走出卧室。立刻被压抑的气氛包围了。
胤禩和胤禟都低着头，默默地坐在沙发上。茶几上的茶早就凉透，电视机在无声的放着雍正王朝，他们面前摊着一本史书，因为年头失久而卷曲泛黄。
“你们俩怎么了？”格霜怔怔地问。
回应她的，不过是无声的沉默。格霜看着他们俩的满面愁容，似乎觉得这种场合是她不该在的。于是她默默走进厨房为他们两个准备早饭。
格霜的脑海里，回荡的是，电视机里放映的雍正王朝。
她的思绪在游荡，空气里回荡着难以击破的缄默。格霜突然感到指尖刺痛难耐，低头一看，水果刀深深嵌入手指。暗红的血液在手尖绽开一朵绝美的莲花。
似乎，什么东西。开始微妙。
“八哥，这就是...最后的结果吗...四哥他真的..如此阴狠，或者廉明吗...文字狱...立储制度...会考府...养廉银制度...军机处..改土归流...还有废除贱籍...都是他所有作为吗？”胤禟低低的说。
“为何，要逃避于现实。他竟逼得年羹尧自尽，这是何等心魄。十三弟的怡贤亲王，十四弟的抚远大将军，或者十弟那个辅国公，也都功成名就。呵呵，其实看着他们都过得好，不就够了吗，不过，也苦了八爷党的人了。”胤禩微微的笑，语气中苦涩的难以言复，“我死之前，不过只有宏旺承欢膝下，何尝不是侮辱。”
“八哥，万万不可这么说...”
“还记得皇阿玛最爱的女人吗？”胤禩突然抬头，吟到这么一句。
“你是说...仁孝皇后？”胤禟迟疑的说。
“是。若她可以长寿，定像长孙皇后那样名垂千古。”胤禩微咽，“还有四哥，他爱的，也许是年氏吧，也终究不过是个红颜薄命的女子。”
“八哥说这些，有何用意？”胤禟疑惑道。
“我不记恨四哥。我只是想要告诉你，我不怨恨他。我想，良妃也是。”胤禩骤然绽开一朵笑容。一提到额娘的他，总是这样。
“最无情帝王家啊...”胤禟这样感叹。
格霜从厨房里走出来，把电视声音开大。让雍正帝的三拜九叩回响于客厅。
“允，塘。你们可否都爱喝茶？”格霜突然这样问道。
“是的。”
“我刚沏好的茶...允的日铸雪芽，塘的明前龙井...”
胤禟惊恐的看着眼前这个女子，眼底拂过妖娆的妩媚。“你怎知道，我与允都喜欢什么茶？”
格霜笑而不语。
胤禩怔怔的看着她，他怔怔的看着凌格霜。
胤禩突然，突然间，很想很想自己的福晋。郭络罗氏。
他突然想起。自己在围场带着她骑马狩猎，每年一封的情书，在耳畔郑重的许诺，一夫一妻的制度，或者还有在良妃耳房里颤抖的拥抱，小心翼翼的接吻。这些，那些，在他的脑海里一一闪过。
他突然就，昏死过去。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