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altz华尔兹》邪宴

10、Tempo10

　　Tempo10
　　（以下为岩西的自白和黑历史）
　　【岩西：金钱就是力量，这是屹立不倒的事实，以及现实——以前，这个国家可以说是漂浮在钱海之上，而我刚入行时，正值那个时代结束后不久，经历了钞票淹脚的年代，这群金钱的奴隶突然从云端摔落谷底，面对落差如此悬殊的现实，他们只能跌坐在地，不知如何是好。没钱，意味着失去一切。有个负债累累的社长曾如此对我大吼：「都是你害的！」「都是你们银行要我借钱的关系！」我回答他：「现在就是这样一个时代，抱歉咯。」世上没有零风险的赚钱生意，这群安逸惯了的家伙，竟连如此单纯的道理都无法理解，愚蠢至极。不会有人对这群笨蛋伸出援手，要是同情那些坐以待毙的家伙，可能连自己都会被拉去陪葬，活下来的人非常清楚这一点。一旦真的发生了什么万一，管他什么友情还是信任，没一样靠得住。在金钱面前，一切都是幻觉。这就是真理，这个社会教会我的真理。过了一阵子，上司告诉我，那个社长最后……带着全家人自杀了。他的遗书中写满了对我还有银行的怨恨。开什么玩笑！「我只是做好我该做的工作而已！」我的心中涌起了一股……愤怒。……以及……实感。食物链的实感，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我以为自己很清楚这一点，但我心里多少觉得有些事不关己。不过我总算恍然大悟，原来我的这条命是牺牲其他生命而延续下来的。所以那一刻我下定了决心，「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自杀。」不久，我利用□□的人脉进入了「这个业界」。靠杀人为生。我喜欢这个能切身体会到何谓弱肉强食的世界，简单明快，毫不啰嗦。我成立了一间中介事务所，却从不跟杀手签订专属契约。一直放在同一个地方的东西终会腐烂，人际关系也是同样道理。我从很久以前就了解到，交朋友是最没有意义的事，何况对方还是不择手段的杀人犯——对他们……不能掉以轻心。
　　岩西（对着某位杀手）：我啊，一直都是这么活过来的。不过，你不一样，我第一次遇到像你这种值得信赖的工作伙伴。跟你合作的话，这次委托一定能成功，我们大捞一笔吧。（握手）
　　岩西（站在窗前）：……为什么……笨蛋总是这么容易受骗呢？全都是假的啦。什么银行啦遗书啦，全都是我瞎掰的。打从一开始我就非常清楚，金钱就是力量，人本来就是猎杀、啃食其他生命而活的动物。而聪明如我呢，则是利用杀人者而活。我如此活着，然后，死去。正因为，死亡是如此理所当然。】
　　岩西：这位大姐，你的奶还真小啊。【要是在自然死亡之前就被杀，那就太不好玩了。】
　　（黑衣人从会客厅各处涌出）
　　岩西：喂喂，干嘛反应那么大，我不会做什么啦，你们都已经搜过我的身了，应该知道我没带武器……吧？（眩晕）哎哟（撞到身旁一黑衣男）抱歉（拍对方肩）毕竟我身受重伤啊。老实说，我快站不住了。大姐，我可以坐下吗？
　　计时女：……随便你。
　　岩西：呼——（坐到计时女旁边的单人沙发上，拿烟）
　　计时女：请把烟收回去，这里禁烟。
　　岩西：是哦~~~~~这里禁烟吗？（用火柴点烟）
　　计时女：你应该不是为了嘲笑我胸部小才来的……
　　岩西（打断）：我说啊，你们让扭头男溜了对吧？我家那只狗说了，扭头男被你们绑走了，加上有人在中央码头发现了脖子被拗断的尸体……我想那应该是你的部下没错吧？
　　计时女：……
　　岩西：袭击我的事务所却半途撤退，想必应该跟这件事有关，因为你们让扭头男给溜了，要是杀了我们，就大事不妙了。
　　（两人对视）
　　计时女：……没错，我们现在急着想知道…委托你杀害扭头男的究竟是谁……
　　岩西：【果然是这样。】
　　计时女：要抓住扭头男真的相当困难……除了他完成的工作之外，我们掌握的情报只有……他帮过很多人，会和其他大学同学聚会，平常有在上学，还有…其实他早已身亡，真假难辨的情报遍布全国……情报太多，难以锁定他身在何处。这次我们好不容易抓到他的经纪人，并成功引出扭头男，但结果如你所知，你们没有组织的力量却找到行踪神秘的扭头男，我真的非常讶异。
　　岩西：谢谢抬举，我们很不简单吧？【只是侥幸而已啦，白痴！】
　　计时女：真抱歉，我还以为只是侥幸而已呢。
　　岩西（汗）：哈哈，怎么可能。【啧！真是无趣的女人。】
　　计时女：我们需要可靠的情报，无论多小的情报都好，我当下做出判断，与其花时间找出委托人，不如直接问你比较快。
　　岩西：你是想从我委托人身上掌握扭头男的行踪诡秘吧？但抖出委托人的情报，有违职业道德，你以为我会做那种蠢事吗？
　　计时女：袭击你的事务所时，我们大可绑架你，对你严刑拷打，逼你说出情报。之所以没有那么做，就是为了表达我们的诚意。
　　岩西：意思是你为了获取情报，给了我面子是吧，真亏你说得出口。一旦为你们为敌，再怎么逃都只是白费力气，唯一的活路就是注意你们发出的讯息，与你们取得联系不是吗？
　　计时女：呵……但我没想到你会直接找上门来，如果你是个对我们的诚意毫无知觉的蠢蛋，我们也不排除采取暴力手段。好了，岩西先生，请说吧，趁我们的诚意还没有过期之前。
　　岩西：我拒绝。
　　（所有黑衣人瞬间掏枪瞄准岩西的头）
　　计时女：不重新考虑？我们的拷问可是很难熬的哦？
　　岩西：我想也是，一定会比死还痛苦吧，我可不要。再怎么说，我都是个胆小鬼。（将手伸进西装外套里）
　　计时女：！
　　岩西：与其受严刑拷打之苦，我宁愿一死百了。（用枪指着自己的太阳穴）
　　计时女（站起身）：怎么会有枪！》我们搜过你的身了啊！难道是……那个时候？
　　【岩西：喂喂，干嘛反应那么大，我不会做什么啦，你们都已经搜过我的身了，应该知道我没带武器……吧？（眩晕）哎哟（撞到身旁一黑衣男）】
　　岩西（大笑）：嘻嘻嘻！我的指技可是很厉害的哟，想不想和我玩玩啊大姐？好啦~~~还不快退下，不然我射咯？我死了你们会很困扰吧？
　　计时女：……
　　岩西（正色）：我不是为了泄露情报而来，我是来谈生意的。嘿！把我放在门口的东西拿进来。（好几个金属箱）
　　岩西（打开箱子）：3亿，这是定金，我总共会付你5亿。
　　计时女：你要用这笔钱，请我们放过你？
　　岩西：你猜错咯大姐，我想买的是……时间。24小时5千万，10天总共240小时，我用5亿元跟你买。

　　（天天居酒屋员工休息室内）
　　老板：你要辞职！？？
　　莓原：……是的……对不起……
　　老板：你应该知道我们店里人手不足吧！？所以我才不得已录用你这种笨手笨脚的家伙！！可是你却突然说做到今天为止！？？
　　莓原：对不起，店长，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老板：……（揪起莓原的衣领，把他推到置物柜上）莓~~~原~~~！你也知道排好的班表不是说变就能变的，是吧！？
　　莓原：唔！
　　老板：明天和后天都有团体订位，你要给我比平常更认真工作一百倍！偏偏挑这种时候说要辞职，开什么玩笑……
　　（莓原伸手捏住老板的头，单手把他整个人举了起来）
　　老板：咦！——呃呃！痛……你干什……放开！（莓原手上用力）噫噫噫噫噫！！
　　（莓原松手，老板跌坐在地）
　　老板：……？？
　　莓原：从明天起……我不会再来了……（活动手指关节）
　　老板（抖）：知……知道了——！！（逃出房间）
　　莓原：……（掏出手机）让你麻烦不已的问题，我已经帮你解决一个了。
　　真-莓原：……咦？？你说……什么？你是谁？？？
　　莓原：你就是那个……长得跟我很像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