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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原创灵异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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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飞鸿湿漉漉的趴在湖边的草地上,不住的咳嗽。
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前一刻还在办公室里打盹儿,下一刻却发现自己人在水中,好悬没被淹死。等她挣扎着爬上岸,缓过劲儿,慢慢的就发现不对了。
这不是她的身体!
无论是葱白如玉的纤细手指,还是胳膊上颜色粉嫩滴着水的宽大衣袖,或者是从肩头垂下一直落到地面上头发,都不属于她。
赵飞鸿毛骨悚然,待看到周围诗情画意的亭台楼阁假山花木,更是一脸懵逼。
这时忽然从假山那边传来一阵咋呼呼的喊声,乍一听口音古怪发音也不是普通话,然而赵飞鸿却奇怪的听明白了:
“五娘子!五娘子!”
“快快快!就在这边!”
……
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中一群仿佛从古装剧组里跑出来男男女女从假山后的小路上冒了出来,看到她也不知道是惊喜还是惊吓的喊着“小娘子”扑了过来。
赵飞鸿晕乎乎的被人七手八脚的搀扶起来,连插句话的机会都找不到被几个衣着打扮一样的女的给弄到了一间屋子里,二话不说换了身干爽的衣服被她们扶着躺了下来。
之后赵飞鸿的意识变得模糊,半梦半醒着好像做了一个长梦,梦里她以旁观者的角度迅速的观看了一个女孩子从婴儿成长到少女的过程。
这个女孩子没有大名,排行第五,出身谢氏家族,居京城长安。
谢五娘十四议亲,被许给梁国公的玄孙卫三郎。
卫三郎少年风流,素有才名,谢家门第也不小,待见了卫三郎,谢五娘更是为对方的姿容风度倾倒,芳心暗许,对于这门亲事十分的满意和期待。
原本是门当户对令人艳羡的一桩好姻缘,直到花朝节出门游玩,谢五娘被人贩子拐走。
尽管谢家已经尽快将谢五娘寻回,可长安城内还是有一些流言传开了。
这并不是赵飞鸿所知的“唐朝”,但开放的风气和文化和唐朝类似,然而风气开放那也是相较于其他朝代而言,对于女子仍然一样的苛刻残酷。
梁国公守信,并未因此退婚,可谢五娘的处境到底不一样了,无论是周边的流言蜚语,冷嘲热讽,还是家族的冷待,都不是这个受到伤害却没有得到任何安慰的女孩子能够承受得起的。
最后,一切停在了谢五娘投湖的那一刻。
从湖里爬出来的,是赵飞鸿,不是谢五娘。
清醒过来的赵飞鸿盯着大腿内侧怎么看怎么熟悉的“祥云”胎记,又瞅瞅铜镜里的小姑娘陌生又熟悉的小嫩脸,深深地迷茫了。
如果是穿越时空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没道理长得她像十几岁的样子连胎记的位置和形状都一模一样吧?
如果真的是她的身体,那么脑子里多出来的一段记忆又是怎么回事?
没有人能够解答赵飞鸿的疑惑。
这个陌生的世界以及陌生的谢家人没给她太多消化一切的时间,赵飞鸿醒来后她身边监视的人从来没有少于两个,吃喝拉撒被限制在房间里,直到迎亲的那一天。
黄昏,是迎亲的时刻。
这是一场没有丝毫喜庆气氛的怪异婚礼,女方的家人没有出现,迎亲的新郎甚至也没有过来,只有一辆空荡荡的花车,一队安静的迎亲队伍。
赵飞鸿坐在花车上,红纱遮面,看着红雾弥漫的昏黄天地,内心一片苍凉和茫然。
这么苍凉到底是结婚还是送葬啊?!
赵飞鸿打了个哆嗦,呸呸两声,默念:“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抵达梁国公府,赵飞鸿被送入一座青布幔搭建的帐篷,也就是青庐,庐中有床,赵飞鸿独坐床上,下人们如流水般退下,庐帐中一片安静。
天似乎也黑了。
赵飞鸿:“?”
要不要趁机跑了?
她偷偷站起来,小心的撩开账幔,院子两侧站着树桩一样的两队侍女,齐刷刷抬头看过来,赵飞鸿唰的合上账幔,心脏砰砰直跳,两腿发软的回去坐着,好一会儿心悸感才平复下来。
赵飞鸿低头盯着自己的腿,一脸莫名其妙,她是不是太容易受惊吓了?难道年龄变小了体质也变弱了?
这时候,有人走进来。
赵飞鸿抬起头,目光落在来人身上。
这是一个身材颀长的青年,青庐内很暗,他端着一盏灯,眼睛如夜空中的星辰,容貌好像在发光。
这一刻,五娘记忆中的卫三郎与眼前玄衣墨发的青年重合了。
赵飞鸿心想:好看啊,太好看了,真人原来这么好看,原来真的有人可以生的这么好看。
她词语贫乏的只能用好看两个字来形容眼前的卫三郎。
灯座落在几案上的声音打断了赵飞鸿的出神,她发觉自己刚刚居然看着一个陌生男性发呆,不由得大窘,可心里涌出的喜悦却是那样的不可忽视,赵飞鸿平生以来第一次对一个人产生怦然心动的感觉。
原来我这么肤浅。
肤浅就肤浅吧。
赵飞鸿再次抬头望了过去,对上卫三郎的眼睛,卫三郎不知道看了她多久,黑黝黝的眸子里读不出情绪,赵飞鸿被美色迷惑,哪里还能看到这双眼睛的冰冷漠然,心脏又是一阵乱七八糟的跳动,热血上涌,面红耳赤。
赵飞鸿清清嗓子,拿出成年人的稳重,假装镇定大方的冲对方微笑,一点儿都没想起来她是怎么被迎到这里来的,可能连自己是谁都忘了。
“三郎……君?我是那个、那个……”
赵飞鸿一时想不到怎么介绍自己,卫三郎不言不语,抬脚走过来,居高临下的盯着她。
他的眸子又黑又亮,眼睛里透着磐石一样的冷硬和坚定,刀剑般锋利无情的冷光,有如实质,轻易的刺穿了赵飞鸿周身乱飞的粉红泡泡。
好像一盆冰过的冷水兜头泼下,赵飞鸿心里那只欢快跳动的皮球噗的瘪了,仰脸看着正冷酷无情审视她的卫三郎,欲哭无泪。
唉,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赵飞鸿一片荒芜的内心世界里,飘飘落叶随风打了个卷儿,无限凄凉。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天南海北双飞燕……啥?
妈的,不记得词了。
赵飞鸿正悲从中来,卫三郎一只手突然搭在她的肩膀上,深深地、冷静的凝视着她,身体前倾,脸慢慢放大,神态专注,一口咬在她的脖子上。
赵飞鸿:“!!!”
“等、等等!”赵飞鸿忙推他的脑袋,疼倒是不怎么疼,只是有一点被什么虫子叮咬的刺痛感,还有点酥酥麻麻痒痒的,弄的赵飞鸿浑身哆嗦,抓心挠肺,面红耳赤,情绪再度高涨回来。
即便如此,节操也不能丢!
赵飞鸿一狠心,要把卫三郎脑袋推开,卫三郎察觉,看也不看捉住了她的手腕,赵飞鸿没料到这样一个遗世独立贵公子一般的美男子力气居然这么大,这下她真有点急了,张口要说话,发现舌头竟然麻了。
赵飞鸿:“?”
不光舌头发麻,大半个肩膀也失去了知觉,脑子发晕,天旋地转之间她仰面倒在了柔软的床榻上。
赵飞鸿意识模糊,昏昏沉沉,如坠梦中。
空气粘稠如水,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赵飞鸿使出吃奶的力气也只能挪动一小步而已,可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沉重的如同野兽一样的喘息声就在脑后,带着阵阵刺骨寒意的吐息和阴影一同降临。
腿再也抬不起来,她遍体生寒,动惮不得,看不到身后那团巨大阴影的真面目,只有深寒的恐惧从心底弥漫开来,将她整个吞噬。
背后先是传来一阵酥麻的痒意,好像一只爪子在不紧不慢的挠她痒痒,赵飞鸿躲又躲不了,叫又叫不出来,眼皮好像有千斤重,抬也抬不起来,弄得她几乎要崩溃。这样的折磨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痒意消失,那只爪子猛地刺入她后背,用力撕开她的皮肉,赵飞鸿虽然不觉得疼,却能清晰的感知到那只爪子正把她的内脏一件一件的掏出来,又一件件的放回去,她什么都看不到,可就是知道那些被取走又放回去的内脏里多了一些东西,活物,在她身体里钻来钻去,汲取营养,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开膛破肚而出的活物!
快点醒过来!醒过来!醒过来醒过来醒过来!
赵飞鸿像以往做噩梦一样,大脑努力集中精神,用尽全力把粘合在一起的上下眼皮分开,她睁开眼睛,视线由昏黑混沌逐渐转为清晰,阻塞艰难的呼吸一瞬间变得畅快,新鲜的空气吸入肺腑,眼前是青色的账幔,身下是凌乱的床铺……
醒过来了!
赵飞鸿神经质的翻了个身,又立刻从床上爬起来,整个青庐帐中只有她一个人,卫三郎不见踪影,昨天的一切好像幻觉一般不真实。
摸了摸额头,满手都是冷汗。
噩梦?
赵飞鸿记忆有些混乱,无意中低下头看到床上一方红梅点点的白色绢布,表情风中凌乱。
“……”
“娘子醒了吗?”
帐外有人问道。
赵飞鸿一脸失魂落魄,眼神呆滞的抬起头来。
外头的侍女又平板无波的问:“娘子可醒了?可要奴进来伺候娘子穿衣?”
穿衣……
穿衣?
不对!不对不对!
赵飞鸿连忙撩起单衣,反手摸向身后肚兜的绳结。
昨天穿衣服她不小心把肚兜打了个死结,因为谢母催促她就没有重新解开打结,现在肚兜的死结还在,短裤衬裙也好端端的在身上穿着,卫三郎总不至于和她那啥了之后再帮她把衣服重新穿上吧?
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赵飞鸿皱着眉,胳膊绕过肩头隔着衣服挠了挠后背肩胛骨之间的地方,不碰还好,越是挠越是痒,赵飞鸿不敢再碰,强忍着心底那股不适和没来由的发毛,说:“进来。”
侍女鱼贯而入,赵飞鸿一个都不认识,被人摆弄着穿衣洗漱梳头,然后吃饭。
赵飞鸿一个人吃了东西,问收拾桌子的侍女:“卫三郎……三郎、郎君呢?”
侍女专心收拾桌子,低着头退下。
赵飞鸿:“……”
人都走了,赵飞鸿傻乎乎的坐了一会儿,走到院子里喊了一声:“有人吗?”
庭院有花有草有竹子,就是没人应答。
赵飞鸿后背发痒,手伸进衣领里揉搓两下,摸到一片潮湿的东西,她神色怪异的看了眼,手指上都是湿漉漉的血。
怎么回事?!受伤了?!
可是不疼啊!
赵飞鸿连忙找到一方手绢别扭的伸手到后背上来回擦了几下,手绢上沾了一点血,不过并没有赵飞鸿想的那么多,擦几下就干净了,后背除了痒倒是没别的感觉。
赵飞鸿一时怀疑这不是自己的血,一时又不确定,想到做完的噩梦,心里越来越不舒服。
她心里有个强烈的声音告诉她:离开!快离开!
赵飞鸿胡乱揉了揉脸,目光坚定的抬起头来,快步穿过长廊,推了下紧闭的院门,没推开,换了个方向拉,当然也没拉动,倒是听到外头的门上哗啦啦的锁链声。
赵飞鸿怒了:“有人吗?为什么把我锁起来!开门!给我把门打开!你们这是非法监/啊混蛋蛋蛋蛋蛋蛋蛋——!”
赵飞鸿喘着粗气,暴躁的在门板上踹了一脚,疼的飙泪,咬着牙一拐一瘸的走到旁边的墙根下,抬头观察两眼,来来回回几趟从屋里搬了所有可以垫脚的东西,椅子枕头被褥,什么都有。最后把累赘的外袍脱了,剩下里面白色的窄袖和半身长裙,长裙裙摆十分豪放的往腰上一缠,固定好,然后才顺着墙根下的那堆垫脚的乱七八糟的东西爬上墙。
庭院外并没有人守着。
古时的房屋建筑都比较矮,赵飞鸿站在墙上基本就可以看清楚临近几个院落的情况。
从五娘记忆得来的认知看,梁国公在朝中应该是特别有地位并且极受恩宠的贵族,家大业大,子孙旺盛,按道理家中的仆人也应该不少吧?
怎么一个人都没看到?
还是都在屋子里?
赵飞鸿抬头看天,天上没太阳,布满阴翳,不知道是不是要下雨。
四下里远眺,周围更远的地方什么都看不到,白蒙蒙一片,梁国公府仿佛成了一座与世隔绝的孤岛。
赵飞鸿捞起棉被,丢到另一边,先把外袍扔下去,然后自己也跟着跳下去。
她目标明确,昨天被人从哪条路领进来的,现在就沿着哪条路往回走,但凡她走过一次的路就绝不会忘记,所以赵飞鸿一路上没有任何停顿和犹豫,健步如飞,又时刻警惕周围的动静,就这样一个拦路虎没碰见顺顺当当的抵达大门口。
大门很沉,不过没有上锁,赵飞鸿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才把大门推开一条十几厘米宽的缝,她侧身挤进去。
胸和屁股卡住了。
赵飞鸿:“……”
赵飞鸿一边挤一边推门,胸和屁股惨遭虐待,历尽千辛万苦,终于重见——
并没有天日。
大雾弥漫,能见度不超过一米。
前路不可知,身后是处处透着诡异和古怪的梁国公府,赵飞鸿无论如何都不想回去……哪怕梁国公府有让她一见钟情的卫三郎。
再见了,我无疾而终的暗恋。
赵飞鸿内心悲伤如绵绵秋雨,目光凄凉绝望,似秋风扫落叶。
她打起精神,振作起来,坚定无畏的目光似乎穿透重重叠叠的迷雾,看向或光明、或悲壮的未来,平静的走出了第一步。
一个巨大的蛇头从高处降临,冰冷的竖瞳注视着赵飞鸿,嘶嘶地吐着长长的信子。
赵飞鸿僵住。
三秒之后,她退后一步,然后又退后一步,蛇头隐没在雾中,赵飞鸿猛地转过身来,紧跟着又急刹车,瞳孔收缩,心跳漏了一拍。
阴魂不散的大蛇弓形的身躯若隐若现,张着嘴,露出尖锐的獠牙,挡住了赵飞鸿的去路,危险的迫近。
赵飞鸿深吸一口气,突然大叫一声猛地扯下身上的袍子扔向蛇头,衣服在半空张开,遮住大蛇的视线。
赵飞鸿并没有看到这一幕,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成功了,衣服扔出去看也不看转过身拼了老命的飞奔逃命,越是跑心里越是哇凉哇凉的。
——爬行动物贴着地面游行的声音越来越近是一方面,让她抓狂的是脚下松软的泥土杂草,周围飞快掠过灌木丛和大树!
这哪是长安城啊!梁国公府外不是一条平坦宽敞的大路吗——?!这他喵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啊啊啊啊啊!
赵飞鸿崩溃的嗷嗷嗷叫着狂奔,大蛇摆尾,尾巴尖儿一绊,赵飞鸿犹如空中飞人留下一道完美的抛物线,然后一头扎进草丛里。
大蛇缓慢地压过灌木草丛,粗大的蛇尾卷着昏迷的赵飞鸿,在悄无声息的迷雾森林中蜿蜒前行。
赵飞鸿醒来,在强烈的恐惧和求生欲的驱使下挣扎,从发间摸了一支簪子用力刺下去。
大蛇身躯覆盖的鳞片无比坚硬,玉石质地的首饰扎在上面发出清脆的碰撞声,连一丝划痕都没留下,对大蛇而言根本造不成任何伤害。
尽管不痛不痒,大蛇却好像不耐烦了,卷着她的尾巴和大树不轻不重的碰了一下。
或许是野兽智商有限,也可能是它仅仅想给这不听话的猎物一个警告,这一下并没有伤到赵飞鸿分毫,但成功的叫她老实下来。
大蛇继续游走。
赵飞鸿手脚不住抖。
——我命休矣。
光线暗下来,天快黑了,大蛇游走的速度越来越快,焦躁和忧虑的情绪连赵飞鸿都能感受得到。赵飞鸿从麻木不仁的挺尸状态中暂时活过来,后知后觉的发现这迷雾笼罩的森林中除了大蛇爬行的声音之外居然一片寂静,温度比白天降低很多,她穿了三层衣服竟然感觉到了寒意。
天彻底黑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大蛇终于挺了下来,它放下赵飞鸿,蛇尾不断把她往一个地方驱赶,赵飞鸿后背靠着树干,突然明白了大蛇的意图,半是合作半是被迫的爬树。
五分钟之后,赵飞鸿又一次从二十厘米高的地方滑下来,大蛇终于没了耐心,脑袋托住赵飞鸿的屁股把她送上了高处的树干。
赵飞鸿抱着树干,什么也看不到,从树下的声音判断出大蛇绕着树盘踞而卧,把整棵大树包括树上的她严实的围在中间。
它想做什么?不吃我吗?
赵飞鸿怀疑大蛇通人性,或许能听懂她的话。只要能沟通就有希望,赵飞鸿心怀期待,然而四周死寂的黑暗令她不敢轻易开口试探。
不是时候。
她的判断是正确的,危险一直躲在黑暗中窥伺。
攻击毫无预兆的降临,一阵风声袭来,赵飞鸿突然看到半空浮现出两点姜黄的微光,有一团黑影高高跃起,正朝她扑过来。
然而下一刻,黄光消失,风声转向,一声□□被甩在地上的巨大声响从树下传来,大蛇口中发出愤怒的嘶声,和那东西猛烈地碰撞互相攻击,除了大蛇的近吼的嘶声,还有另外一种尖锐的、阴冷的、残忍的嚎叫,它不属于任何一种赵飞鸿知道的野兽。
大树因为撞击剧烈的震颤,赵飞鸿死死抱着树干不让自己掉下来,内心抓狂几欲崩溃。
到底是什么东西啊啊啊啊啊啊!
过了没多久,树下突然安静了一刻,赵飞鸿整颗心提起,听到爬行动物鳞片与地面摩擦的沙沙声松了一口气。
大蛇又一次盘踞在树下。
赵飞鸿心里有种模糊的感觉,大蛇不会吃她。
1找到赵飞鸿【出门的第一个女子就是你的救星】→2鬼域求生→
鬼域:半鬼挣扎求生的缝隙,鬼域中有很多怪物,鬼域和幽冥的关系,鬼域相当于猎场,幽冥是纯种的活动范围,混血种都被赶到鬼域。鬼域连接着人界和幽冥。相当于时空壁垒的薄弱之处,幽冥知道人界的存在,人界不知幽冥的存在,穿越时空的能力不是谁都有的,但每隔一段时间壁垒都会打破,人在幽冥呆久了会死,纯种在人界待久了也会不适应环境而衰弱,有适应的就成为人间所谓的厉鬼妖物之类的存在。
鬼域有城,对抗幽冥。这里的“鬼”形式多种多样。赵飞鸿本身就是破坏规则的存在,她是混沌魔神之子(神秘猫造出来的闺女),鬼域幽冥将会因为她的存在而产生秩序,形成所谓的地府,掌管轮回。(原本人死消散,灵魂之树终将无力提供新的灵魂,人类最先灭亡,鬼域幽冥众因魂魄力强大可持续投胎几次,然而终将灭亡。现在人死可入鬼域幽冥,洗净灵魂转生他界继续为人,鬼域幽冥死可入轮回盘继续轮回。这几个世界——人间鬼域幽冥——本同根生,生命树只有一个。)
【整理】
1主线:界灵魂由生命树产出,生命树产出不是无限的,所以三界都有消亡的危险,只是大家不知道。赵飞鸿就是改变这一切的关键,她是三界之外的存在,混沌魔神猫的孩子,所以她能够创造一个轮回的系统,减轻生命树的压力,让它休养生息。虽然生命树暂时不再生产新的灵魂,但受伤衰弱的灵魂可以送到它这里疗伤复原治愈的。
2分支:幽冥大将领导下幽冥众夺取人间生机生存机会,鬼域众反抗幽冥跟随赵飞鸿建立根据地,人间奇人各方知道鬼怪幽冥存在的势力也参与到其中最终与赵飞鸿结盟。
幽冥消亡是因为打破了自然规律,幽冥纯种天生就有,只生不灭,
赵飞鸿可以进鬼域,卫三郎不可以,幽冥大将本体并不在这里,卫三郎凡人身躯一进鬼域就会死翘翘的。所以幽冥大将只能吩咐鬼域怪物去找赵飞鸿以及大蛇的下落,无奈大蛇化鬼后变强不少,只要没烧成飞灰就能死而复生。
赵飞鸿体内的种子是【生命树】孕育的,需要由“鬼族”来喂食,变成大树,吸取天地生气生命力繁衍等等传输给幽冥界,所以卫三郎一定要找到她。
大蛇王子,是真正的卫三郎变的,幽冥将军吞了他的肉身,夺了他的身份,把他
【目前】赵飞鸿正处于催发阶段,小可爱们等待主人吩咐中。
谢五娘是鬼胎,幽冥埋入人间的“钥匙”,卫三郎是幽冥大将,穿过两界屏障的幽冥强者,吞真正的卫三郎先,之后蚕食梁国公上下全部,唯有梁国公意志强大迟迟没能被完全蚕食(因为梁国公体内也有鬼胎的1/2--鬼胎穿过两界时被一分为二了,鬼胎苏醒,不愿屈服,于是抵抗),幽冥众是为了填饱肚子吞噬这个世界。梁国公府已成鬼域。谢五娘体内鬼胎觉醒,拥有幽冥大将打破空间壁垒的能力,拼尽全力逃往赵飞鸿的世界,顺便把赵飞鸿拉到这边填补空缺。
赵飞鸿身体内的东西是让她幽冥化的催化剂、转换剂,最终目的是等她完全转化(成为行尸走肉),就把她喂“种子”。所谓鬼胎是媒介也是养分,本来种子应该通过鬼胎吸收这个天地的生气,最后破开鬼胎肉身将它身上养分全部吸干净,将生气转化为适合幽冥鬼族生存的鬼气,接下来幽冥大将就可以与参天大树的钥匙合体,打开连通两界的大门……然而因为赵飞鸿不是鬼胎,靠鬼气激发才能吸收外界生气的种子吸取不到任何能量,只能吸收赵飞鸿的生命,赵飞鸿穿过时空过程中基因异变——【生命力、血液等拥有十分强大的时间加速空间转换、腐蚀、催老等作用,因为她是千年之后平行世界的人,本不该存在于这个时间点上,相当于“不存在”,所以种子吸收她的生命力会遭受“时间和空间”的反作用力,能量外泄、枯萎,外露的能量被赵飞鸿吸收】。
另外,卫三郎利用小可爱们让“鬼胎”彻底觉醒——幽冥化,把她变成怪物,再把她喂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