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40、川菜 ...
-
小乔同志对着那盆酸菜鱼怨念万分,我却不理睬他,赶紧满满盛上一碗白白鱼汤,呼噜呼噜喝起来。
热辣辣的鱼汤下肚,身心都舒畅起来,果然是宿醉良药。
“我想你第一天接受入职培训时就该有所耳闻,我从不吃川菜。”乔睿那嫌恶的表情似乎想炒我鱿鱼。
“我特意叫了少辣的。”我觉得十分冤屈:“况且我问过你吃什么,你说吃我喜欢的好了。”
“女人为什么非爱吃川菜?难道不能有个例外的吗?”乔睿火冒三丈的吼我。
“要知道你的前女友抑或前前女友爱吃川菜,不是川菜的错,你不能把那些恨意转嫁在某种菜系上。”我分明是在谆谆教导他,该放开心胸做人。伸手招来老板娘:“请给我们再来个笋尖腊肉,不要加辣的。”
老板娘爽利笑道:“幺妹儿放心,这就来。”
菜上桌,我挑一筷子笋小心翼翼递给他:“少爷,你尝尝这个。”
许是我姿态过于驯服,他勉为其难张嘴接了,我眼巴巴看他慢慢咀嚼,直到他咽下去。我紧张的等待他的评价,这小子翻了大半天白眼忽然责备我:“继续。”
继续你妹啊,你手断了是怎样?我笑眯眯将筷子塞进他手里:“做人要吃饱饭呢,还是靠自己实在。”
他拿起筷子开吃,自己的白饭吃完了,又抢我的吃,还无耻的说: “女人吃白饭会胖死的。”
“男人吃女人白饭,最不要脸了。”我掩住碗口,不肯给他。
“你在骂我吃软饭?”他表情怪异责问我。
“我只是在暗示。”我亦学他表情口气,力争将他气倒。
“哦,今天穿长袖衬衫,十分不合时宜啊。”我真佩服他,他倒很懂得转移话题。
“你今天在外人面前主动叫我吃饭,亦十分不合时宜。”我拆穿他‘狼子野心’。
他失望模样叹道:“又一个跟乔毅学坏的。以前明明词汇贫乏,只会说‘滚’。”
“总不能老是任人宰割,即便不能反抗,还不许挣扎吗?”我恶狠狠咬着滑嫩鱼肉。苗乐琪是
第一个,我是第二个,我们都跟着乔毅学会不去喜欢任何东西。
“挣扎这个词,难道不该在前面再加‘垂死’二字才形象。”小乔嘲笑我。
“不会挣扎的,那叫已死。”
“那你约见第三者,又是为何事挣扎?难道想复婚。”他装作无意提起,其实好奇表情早透露他的故意。
“滚!”我此刻才觉出此字的份量,真是言简意赅。
“不是复婚,我猜猜看,难道是为了抚养权?”他略思索一下便猜到,我默认。
“我劝你还是把这件事儿缓一缓,等你把老爷子交代的事儿做好了再说吧。”
我从没想过为我指点迷津的人竟然是他,我说声多谢,他反而有些讪讪的嘀咕道:“瞎客气。”
饭后由他驾车赶回公司,车子停在地下停车场,乔睿左右瞧瞧乔毅的车:“我也该换车了。”
我才想起问他车哪去了:“被一个女人开车撞到了。”
“严不严重?”我急问。
“没什么,就是瞎了一只左眼,脸全撞烂了。”他说的一派轻松。
我脸色都绿了,这么严重得陪人家多少钱?“这还叫不严重?”
“眼睛瞎了可以换啊,脸也整好了,再喷个漆也就看不出来了。”
我决定再不和这个人说话,迄今为止我还在和他嘻嘻哈哈的理由到底是什么?我就是个蠢货,我自己都开始鄙视自己。
他嘻嘻的笑:“你以为是什么?要是人家姑娘撞成那样,我还能做人吗?我不得以死谢罪。”
我恢复冷静:“那倒不必,拿钱出来整容不就行了,说不定开辟出新的人生。”
乔睿笑着夸赞我:“很好,你已学着不说人话了。”
林霖正带着一个姑娘学习着什么,我过去打招呼,那姑娘一抬头将我吓住,竟然是魏丽。
林霖给魏丽介绍我们俩人,她礼貌鞠躬问好:“乔总好,简小姐好。”她对我仿佛初次见面,并无特别热情。
我侧头一瞧,乔睿表情也十分震惊,他们竟然也认识?
林霖将秘书室的新文件转给我看,魏丽是乔睿专职私人秘书,而我负责乔毅,林霖则专职负责苏明伟。
乔睿提高声音责问林霖:“我不需要专职秘书,她一个人负责我和乔总监怎么了?”
林霖为难的很:“小乔总,秘书室的安排应该是深思熟虑的,毕竟大乔总身体还不是很好,需要专人照顾。”
我暗中拉林霖,她怎么能这样回答?乔睿这个人不能呛着来。
果然乔睿恼怒了:“我也有病,我也需要专人照顾,给我换成简兆妍。”
林霖亦不敢再说话,只得低头。
此时乔毅打开门慢慢从办公室走出来,冷冷问他:“你哪里有病?”
此时全楼层无聊人士全悄悄关注此处,乔睿大概也知道自己过分,口不择言道:“我脑子有病行了吧。”说完冲进自己办公室,重重把门甩上。
乔毅转身返回办公室,还不忘吩咐我去泡咖啡,我领命而去。
林霖跟我到茶水间:“我泡了给大乔总送去,他没喝。不知道是不是糖加多了。”
我皱眉:“没喝怎么知道糖加多了。”
林霖也同样疑惑:“就是啊,我都不知道我错在哪里。”说完她又感谢我:“刚才多谢了,唉,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这两位少爷。幸好是苏总,他都提前告诉我喜好。”
和林霖聊完,我想了又想干脆什么都没加,狠狠心给他端进去。
看着乔毅面无表情喝我给他泡的咖啡,我真是强烈怀疑他面瘫了,我犹豫再三还是决定问清楚:“我泡的咖啡好喝吗?”
“非常难喝。”他淡淡回答我。
“那为什么还喝?”我实在无法理解他怪异的精神世界。
“难喝的非常提神。”他抬眼看我一眼,我赶忙把目光转开,本来我都忘掉了,此时一看到他目光,便想起我那丢人的破洞内裤。
“那请慢用吧。”我赶紧退出他的办公室。
一下午都无事,临近下班时,他电话我叫我马上定两张飞新加坡的机票。
“什么时候走?谁过去我好通知。”我拿出本子,准备尽责记录下来。
“等你签证办好咱们就走,越快越好,只有你和我。”说完,他便挂断电话。我忍辱负重进去他办公室:“我的护照……”
“你的护照在我这里。”
其实我还想问怎么办理签证,但是我还是闭嘴了。出来后问林霖,她给我建议很实用:“自己办太麻烦,就联络一家旅行社,机票和签证都交给他们办,多给钱一切都能搞定。”
“钱谁出?”我问出心中最在意那件事。
林霖开我玩笑:“大乔总没说吗?实在不行,把包卖了吧。”
我正在琢磨要不要把这笔钱自己出了的时候,大乔给我一张信用卡,他说:“以后出公差可以从这里走账。”
我想,他的意思是还有很多公差?
晚上下班,我驾车载乔毅回家,他半个字也不对我多说,我忍无可忍开口问他为什么把我带到他房间。
“你死抱着我不放,我没办法。”仿佛是他被逼无奈。
我热血上头:“我是问你,为什么不送我回我自己房间?”
“如果有人看到,我可以说你酒醉闯入我房间。要是在你房间,我百口莫辩。”
我险些吐血:大乔先森,你还能再坏点儿吗?
我们的话题就此打住,我实在不敢问昨天晚上发生过什么?
我们的飞机定在第二天晚上,花公家的钱,我本来想坐商务舱,可惜时间太仓促没有订上。乔毅对我的办事能力非常不欣赏,他亲口批评我:“就会坏我好事。”
我装没听见,一面暗暗祈祷,希望大少爷亲自指定的酒店不要给我出什么乱子。
心里还安慰自己,我也不算是一无是处,我不是还上了个网查了查新加坡的天气以及酒店信息,带了泳装和沙滩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