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一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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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护照亦没有通行证，全身上下唯一有效证件就是身份证。
乔毅都无奈表示：你很有一套。
怎样？没旅游过没出过国有罪吗？不过我将这些暗暗吞回肚里。
乔毅将我们俩的机票改签了广州，乔睿抱怨既然改签为什么不是深圳？过关还方便。
乔毅淡淡回答他：“我们去广州有重要事情处理，正好不给你改，你去香港送乐琪。”
乔睿被蛇咬一样惊跳起来：“凭什么？”紧接着不断追问他：“你开玩笑吧？如果是真的，那我就不去了。”
乔毅全不理会他的难看脸色，只是悠然喝茶。
乔睿真没参加我们的行程，后来我才知道乔毅根本就没有让秘书室给乔睿定机票，虽然乔毅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像开玩笑，事实上他真的是在开玩笑。
苗乐琪在登机口稍稍犹豫，我想也许她在等乔毅给她一个最后的拥抱，我轻轻推乔毅一下，这位大少爷似无所觉，自岿然不动，苗乐琪失望的转身。
我多事的低声嘀咕：“是不是要这么小气，抱一下又不会少块肉。”
乔毅忽然转过身，猛的将我紧紧抱住。我呆愣五秒才醒过神来，拼命挣扎。
乔毅放开我，英俊脸上全是嘲弄笑意：“是不是要这么小气，抱一下又不会少块肉。”
好，好一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他悠然离开，剩我一人脸红如血。
乔毅带我在候机大厅等候我们的航班，我装看杂志悄悄观察他，细眉长鼻，目似明星，只可惜嘴唇那样薄，自从被我毒倒过一次又更加清瘦一些。
此刻，顺着他微微敞开的衣领，我能看到那一段锁骨似在有意无意吸引我的注意力，刚才抱住我时我明明能感到他胸膛的温度，嗯……还真是不错。使君无妇，罗敷无夫，我为什么要挣扎？
我沉浸在自责的情绪中，连他叫我都没听到，直到他拿手指点一下我额头微笑叫一声：“简兆妍，回魂了！”
我赶紧跳起来跟上他脚步，我还是喜欢他这温文清悦的模样，即便知道那不过是假象。
上了飞机，我再次失望了。
我们竟然坐的是经济舱，为什么不是头等之类的？我不是跟着老板出门吗？这种情绪完全使我忘了我是第一次坐飞机。
我傻坐在座位上，一个劲儿纠结于乔毅坐经济舱这件事。乔毅在一旁帮我系安全带一面说：“你没坐过飞机吗？”我这才发现他一直用那种怪怪笑容对着我。
“笑什么？和你确实是第一次。”我说完恨不得咬舌，一时没控制住音量，整个机舱的乘客，全暧昧的看着我们。
乔毅笑意更大，低声道：“鄙人不胜荣幸，你也不用这么大声。”
我赶紧把头埋在掌心里，侧过身对住玄窗，不敢再回身看身旁的人。
飞机起飞那一刻，我忙转回身，抱住乔毅。乔毅安慰的搂住我的肩膀，他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我的背，我渐渐情绪稳定。
等飞机飞平稳了，我仍不肯放开他，他肩颈处有股很甜蜜的味道。
真特别，就是那种蜜糖般的香甜，要不是我还有点儿理智，只怕此刻我早就咬住他脖子了。
直到现在，我才发现我似乎有用味道分类男人的怪癖，以前和前夫恋爱那会儿，我也深深迷恋他的味道，说不上什么感觉总之是却让人安心味道，后来他身上的味道变的陌生，那是一种我很不喜欢的沐浴乳味儿。而乔睿这个人就很矛盾，尽管他平时貌似花天酒地，但身上却有居家的味道，一种很平实的男人味儿。
邻座用无比羡慕口吻询问乔毅：“你们蜜月旅行？真甜蜜。”
乔毅不否认亦没承认，只是微笑着点点头。
飞机飞到半途乔毅的脸色便不甚好看，我意识到他的腿大概又犯了毛病，忙从随身小包中掏出他的止疼药，跟空姐要杯水服侍他吃下去。
“为什么不坐头等舱？”我探手下去帮他轻轻按摩，终于忍无可忍问出我心中疑问。
他伏在我耳边轻声说：“我离婚时净身出户毫无积蓄，目前在碧海连职务都待定。”
我愣一下又反驳他：“胡说，你不是大少爷吗？你还愁钱？”
乔毅冷笑一声：“乔睿还是正得宠的二少爷呢，还不是领着月薪度日？董事长何曾放开手脚让儿子做过事。”
这我是有些耳闻的，乔叔叔为人很谨慎，看他对秘书室的安排，就知道他似乎谁也不信。我还真有些不知该说什么？是要他节哀呢？还是劝他努力进取呢？
倒是乔毅先打破沉玩笑道：“他对你们母女是真是很不同，说不定你是他失散多年亲生女儿。”
我愣一下随即也笑起来：“那大哥以后还请多多关照了。”
乔毅如往常一样，揉揉我的头发，仿佛我是他的宠物。
飞机到达广州已是半夜，令人惊奇是出口处竟然有一辆黑色大奔等着我们。乔毅一言不发拉我上车，车子送我们到某知名五星酒店下榻。
酒店大堂处早有人等候，呈上钥匙将我们送上客房。
送我们上来那个人一脸微笑请我们放心休息，我都咬牙忍着没说话，等他走了，我才质问乔毅：“怎么只一间房？就算净身出户也不能省成这样吧。”
乔毅此时才放松表情，扶床坐下：“这几天恐怕都要麻烦你？”
我吓的连连后退：“这……不好吧……我看我帮不了你。”
乔毅几乎笑倒：“又不是没睡过，我又不会怎么样你。更何况这几天你的牺牲是会有丰厚回报的。”
我把眼一闭，心一横。心想，算了，就算他对我做什么，也是我赚到了，更何况听他这意思还有钱拿。
结果……事实证明，我真是想多了，他真的只是单纯找我帮忙而已。
半夜十二点，大乔先生叫醒装睡的我：“走，陪我吃宵夜去。”
他拖着我叫辆出租车，到一个老旧居民区中的大排档，接近凌晨吃东西的人依然络绎不绝，乔毅说：“知道你不吃晚饭，只要一碗粥。”
他亲自帮我去盛一碗粥来，人太多我们俩挤在一起头对头吃起来，这是我从未有过经历，凌晨一点在这依然热闹的城市中，吃这样一碗美味的粥，忽然不在彷徨寂寞，人生似被安慰。
乔毅拉我离开，他并没放开我的手，我亦没有挣脱，我对他说：“我数过粥的种类，每天吃一种要吃半个月才行。”
他低声说：“要是有一天退休，我们会在这里定居。”
我问为什么，他的笑容忽而温暖：“永远这么热闹，哪有时间寂寞。”
竟与我不谋而合。
两个至怕寂寞的人，在灯火辉煌的城市中漫步，似要走到天荒。
………………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第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