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方镜（陆小凤同人）》一无

5、番外：逆天下

　　归静阁
　　“为什么你不跟前辈解释呢。”孩子听完李布衣的描述后说道。
　　“我找了他将近十六年，可是他总是再躲我，现在找到了……他也不愿听我一句话。”叹气。正说着一支金针射在了他的面前。“药儿。”
　　“我听你解释，可是你要先做一件事。”
　　“什么事。”
　　“我需要四味药材，其中一味在百丈绝壁之上，另外三味正在运往江南的路上，我本来想要星儿自己拿来的，可是以现在的情况……”
　　“我去……”孩子自告奋勇的站起来。“两位前辈去采药，剩下的三味交给我好了。”
　　“小陆，你自己小心点。拿着这个以防万一，你知道要怎么用的。”赖药儿把几个黑色的小药丸塞给孩子。
　　“交给我好了。”孩子自信满满的说道。问请了地方后就离开了。
　　“你和我来。”赖药儿说着就展开轻功。

　　两人一路来到一处悬崖绝壁下，一路上赖药儿一句话也没有说。
　　“药……”
　　“我和你很熟吗？”
　　“赖兄，咱们是要找什么。”
　　“天灯芯。传说是天界天灯的灯芯所化。只有在极其安静的条件下才能生长，吸收天地精华。通体红色。”
　　“是石头？”
　　“植物。”
　　“……”李布衣抬头，看到在陡峭的悬崖之上看不到任何的植物。“那赖兄，你要这药是为了。”
　　“逆天命。”说完就开始攀登起着百丈的悬崖。
　　“……”李布衣只有跟上。
　　就算两人都武功盖世在这悬崖峭壁上也是寸步难行，而当两人爬到一半的时候上看不到顶下看不到底，不要说什么天灯芯了，连一颗野草他们都没有看到。
　　“药……赖兄，你真的可以肯定在这里。”
　　“星儿两岁的时候我在这里下面发现过天灯，灯芯一定就在这上面不会有错的。”赖药儿还要向上。
　　“等等！药儿……那是不是。”李布衣拉住赖药儿，指向两人不远处的一个裂缝，可以看到一个通体红色的东西。露在外面。
　　“灯芯。”
　　两人到了灯芯的地方，赖药儿将灯芯拔了出来，可是灯芯一拔出来牵动了四周的岩石，赖药儿抓住的岩石也松动了。这么高摔下去定是必死无疑的。
　　“药儿。”好在这一次赖药儿不是一个人来的。
　　“……”赖药儿看到一顶帽子掉了下去消失在雾中。抬头看到李布衣正拼命地抓着自己，而为了保证两人的重量，李布衣把自己的另一只手卡在了岩石的缝隙中。
　　“药儿抓好了。在你右边有个落脚的地方。”
　　“……”

　　用了比上去多一倍的时间爬了下拉。
　　“药儿，你没事吧。”李布衣上前，可是看到赖药儿一脸的不爽。“……我是说赖兄，你还好吧。”
　　“我没事，你的手。”看向李布衣的手，刚刚卡在岩石缝中李布衣的手被划破了。
　　“没有什么大碍。……赖兄。”看到赖药儿撕了布条为他包扎。
　　“我是大夫。咱们回去吧。”
　　“……”李布衣点头。回去的路走的很慢毕竟爬悬崖耗了太多的体力。一路上赖药儿还是没有说话，行了一里左右，李布衣突然跑了起来。赖药儿就看他跳上一棵树。原来他是发现了自己刚刚掉落的帽子。不过也看得出来他们刚刚爬的有多高了。
　　“破了……不过还好没有丢。”李布衣开心的把帽子上的落叶能干净。
　　“一顶破帽子而已有必要吗？”
　　“赖兄这帽子对李某的意义重大。”
　　“……”赖药儿注意到帽子上面隐约绣着一朵兰花。手艺算不上好。可是赖药儿认出那是谁的手笔。他没有想到李布衣既然还留这，都已经这么多年了。在看李布衣那宝贝的样子。
　　“赖兄……你做什么。”赖药儿从李布衣手中夺过帽子，扔到了一边的小溪里面。
　　“都破了还要它干什么。”
　　“可是赖兄……”
　　“带着个把。”赖药儿把一个灰色的帽子从怀里掏出来给李布衣。
　　“这……”看着更自己平常的帽子没有什么两样，可是却多了一朵兰花的帽子，李布衣笑了。“赖兄……”
　　“你少废话，快带上，还是一样戴帽子难看，不戴帽子干本就不能看。”不耐烦的说道。
　　“谢谢你……药儿。”李布衣知道赖药儿已经原谅自己了。
　　“你说你才见过小山，他怎么样。”赖药儿既然主动找话题跟李布衣聊。
　　“……”
　　“还有柳焚余是不是还疯疯癫癫的。”
　　“这个……小余和小山他……”
　　“李……”
　　“那个小山他……他和小余……他们……”
　　“世……”
　　“他们……小山把小余……照顾的很好……他们……”
　　“康……。”
　　“小山十年前就成亲了。而小余他……”
　　“柳焚余是嫁给他的那个。”
　　“……药儿你知道。”
　　“……”赖药儿只是冷笑了两声。笑的李布衣心里发毛。“等给星儿把天灯点起来后再跟你算账。”
　　“……药儿，你等等我。”

　　竹林的小茅屋
　　将最后一根针从孩子的眉心拔下来，赖药儿松了口气。
　　“好了吗，爹。”孩子张开眼睛。
　　“好了，把你额上的七星灯点起来后，现在咱们就要跟天赌。”
　　“要多久啊。”摸摸额间的红色印记，拿起铜镜，比以前多了两点正好九点而且颜色更鲜红了。过了一会又消失了。用手指搓搓又出现了。
　　“到时候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了。”指了指孩子的头。“记住不要让人看到这个印记。还有这一线针……”
　　“我明白，李伯伯能认出一线针其他人也认得出来，要是想害爹的人看到了话，不但我有麻烦。爹也有危险……”
　　“……”挑了挑眉毛。“没错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对了爹那个陆小鸡知道咱们这么多事，咱们要不要……”用手在脖子上面划两下。
　　“你舍得。”
　　“爹，你什么意思那个陆小鸡我怎么舍不得了，你一句话我马上把他剁成百斩鸡。”
　　“不用那么麻烦看着他就好了。”
　　“你看啊。”看赖药儿看着自己。“爹，你不会想让我看着他把。”
　　“要是他敢把咱们的秘密泄露出去你就把他给废了。”
　　“我怎么跟他打啊，他长的比我高，比我壮。而且他会什么百年的武林绝学灵犀一指，凤于九天的。我可是什么武功都不会的。”
　　“谁让你以前帮他练功来这。”
　　“他不是也跟你学的可以分辨百毒，想下毒也不行。”
　　“确实是麻烦……那么就这样……”拿出一根针，向门外射了出去。
　　“药儿。你真的要杀他……”在门口偷听的人进来。
　　“你反对。”冷冷的看着走进来的人。他身后跟着被他们讨论要被灭口的少年。“还是你想去告诉那些武林正派，说你找到了当年的杀人魔让他们都来报仇。就和当年带那些人到木栏村一样。”
　　“药儿……，你听我解释。”
　　“想要解释，就帮我除掉这个后患。”拔出剑。
　　“不行，你不能杀这个孩子。”
　　“前辈让我来。”少年站了出来举起手。将自己的喉咙对上剑。“我陆小凤对天发誓绝不会将两位的事情透露给任何人，要是有人因为两位的事情找司空的麻烦我一力承担。要是前辈不相信我的话，就动手。反正我这条命，我的武功有一半都是前辈所赐。”
　　“……”李布衣赞赏有加的看着孩子。“药儿，这样了你也该放心了吧。”
　　“你可要记住你说的话。要是真有人知道了星儿和我们的关系你就……”
　　“我就杀了所有知道的人，然后前辈砍我手脚，那我泡药酒都成。”
　　“……”赖药儿看着眼前的少年笑了。收回剑。“星儿，算你赢了。”
　　“那么神隼就是我的了。太好了。”开心的欢呼一下。
　　“猴子……？”
　　“药儿……？”
　　“看什么看，没看过人打赌。”扔给李布衣和陆小凤一人一瓶药。“没事干就去，上药。”
　　“……”把两个人赶出去后叹气。
　　“这下爹你可以放心了吧，以后谁找我麻烦都有陆小鸡顶着……”笑一笑。“你就安心的听李伯伯解释然后好好地游遍天下。”
　　“……星儿，你知道吗。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跟你一样知道赖家有早衰病，命根本就不在自己的手里面好绝望，那时候我还有大哥在身边鼓励我，可是大哥死后我也开始有了早衰的症状，害怕我还有多长时间，更可怕的是我在那个时候真正的喜欢上一个人，而且我也有感觉他跟我一样，害怕他难过，特别是因为我难过，害怕不能在他身边，更害怕跟他在一起后又会从他是身边离开。我明明知道那就是喜欢，就是爱。可是我告诉自己不是，慢慢的我被自己催眠了，就真的以为自己不喜欢了，不爱了。可是等一切都过去我的命在我自己手上的时候，我本来认为不晚，可结果已近晚了。一错再错就这样错了小半辈子。”
　　“……”
　　“所以星儿，不要学爹，九年时间可以很长也可以很短。去和那个人一起去面对结局，不要抱着什么侥幸地想法，想自己面对完之后再去找他，那时候就真的晚了。”
　　“我不懂，可是我知道了爹。”
　　话是这么说可是在六年后在那个人先开口说喜欢的时候自己还是逃避了，他完完全全的明白那个时候赖药儿是什么样的心情，真的很可怕，定下三年的赌约，是他们两的也是，和天的。赌赌一赌自己的命是生是死，也赌一赌两个人的情能不能活这三年。

　　“你有什么话就快说吧。”
　　“药儿，你跟李某说过你要逆天，那你觉的自己做到了没有。”
　　“你是想嘲笑我吗，李世康。”
　　“不药儿，你听我说完。”
　　“你说”
　　“你看看你自己的手。”
　　“不要跟我讲什么手相。”
　　“不是，药儿，你试试握拳，可能不能把整个手掌包起来。”
　　“……”赖药儿照做了，可是他不论怎么握拳都还是有一部分的手掌露在外面。而且握的越紧露的越多。
　　“你也看到了，当人的手放开的时候，就好像是把一切的命运都给了上天。而当我们握拳的时候我们就能抓住自己的命运，可是不论我们怎么握都没有办法。反而越想握紧越是握不紧。我师父当年是这么告诉我的。当你失落的时候要知道你还掌握着自己的一部分命，而当你得意的时候你也要知道你的另一半命还在天哪里。所以当我算出我和夜来以及朱雀子有关系的时候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我只能顺应天命……我知道一个人是不肯完完全全掌握自己的命运逆天的。”
　　“你又想我说什么天命难违吗？”
　　“不，这些年我一直在想要怎么样才能将命完完全全的都掌握在手中，而不是天。……可是我怎么也想不到。一直到有一天我梦到了，咱们以前击掌的时候。”
　　“那又怎么样。”
　　“就是这样。”李布衣拉起赖药儿的手，握在一起然后，十指相扣。两个人的手掌完完全全的贴在了一起。“一个人不肯，可是两个人。”
　　“……”赖药儿看着两人的手，没有说话。
　　“药儿……我的命在你的手中不在天。”
　　“……”赖药儿还是不说话。
　　“药儿，李某现在还能和你一起周游天下吗！”
　　“……”赖药儿，没有说什么只是放开两个人的手。转身。
　　“药儿……”
　　“你还愣着干什么，十六年一开的万灵花就要开了。我可不想再等十六年。”
　　“是。”李布衣说道，他也不想再等了，他们都已经等得够久了。李布衣走在赖药儿的身边，拉住他的手，十指相扣，只有这样他们的命才完完全全的在自己手上而不是天。

　　十指相扣，我愿将我的命运交给你而不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