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方镜（陆小凤同人）》一无

13、八、真话谎话

　　八、真话谎话
　　天色黑的很快，在万人坑里面有人搬开一具一具的尸骨在寻找着什么。看着一具尸骨用手量量尸骨盆骨之间的距离。
　　“你在找什么？”
　　“……不要光看着过来帮忙。”司空摘星回头看看跟着他过来的人。
　　“你在找什么？”龙问天再次问道。
　　“小孩子。”
　　“小孩子？”龙问天很不解的看着司空。“这里都是那些杀人魔头的尸骨怎么可能会有小孩子。”
　　“也许他们说谎呢。”
　　“说谎？”
　　“就我知道的，二十年前虽然都说是由龙盟主亲自带领这五大派以及武林人士来此，其实龙盟主是在事后来此的。”
　　“你怎么知道的。”
　　“你是四月份的生辰，而且你今年正好二十岁。”
　　“没错。”
　　“那就对了，二十年前的大战也是在四月份。龙盟主这个人是很顾家的人，又怎么会在你们母子至关重要的日子离开。”
　　“……”
　　“找到了……果然是一个大谎言啊。”
　　“怎么会……”

　　‘爹，你给孩儿讲讲二十年前正邪大战的事情把。’
　　‘天儿，爹不想提这件事，爹给你讲讲其他的故事好不好。’
　　‘不要吗，人家就想听爹说……’
　　‘天儿……’无奈的摇头。
　　‘天儿，你就不要缠你爹了。去玩吧……’将孩子手中的拨浪鼓摆动摆动。

　　咚……咚……咚……咚咚……
　　龙问天坐在那里摇晃着手中的拨浪鼓，拨浪鼓上面沾着的血迹已经发黑。
　　“没想到白道的前辈会做这种事情。”
　　“有时候你以为是你的朋友很可能陷害你，你以为是你的敌人却是在帮你的人。这就是江湖……本就没有黑白对错……”
　　“爹也跟我说过，你唯一能相信的人就是你自己。……对了秋姑娘的身份不就是。那她……”
　　“看秋姑娘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恐怕她根本就不记得那时候灭了全族的是什么人了。要是他们拆穿她的话也就是拆穿自己。”
　　“也是。”
　　“这件事要不要告诉陆大侠他们呢。”
　　“你有证据没有。没有证据他们随时都能反咬咱们一口跟有可能直接杀人灭口到时候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了。更重要的是线索是咱们发现的凭什么白白便宜了那个陆小鸡。”
　　“那你看现在是的五个人是报仇所为还是灭口。”
　　“不管是什么，你现在要做的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保住你自己的命。明白吗？”很认真的看着龙问天。
　　“……我明白了。”龙问天答道。再看看那坑里不知多少的尸骨。

　　另一边的陆小凤和骨女走了很久的路可是骨女一句话也没有说。
　　“你找我出来是为了让我陪你看月亮的。”
　　“不行吗。”
　　“可是我觉得月亮没有你好看。”
　　“你嘴巴可真甜，我真的越来越想尝尝你舌头的味道了。”
　　“那你要不要尝尝。”说着微微吐吐舌头。陆小凤没有想到的是骨女真的吻了过来。
　　“……真的很甜啊。”骨女结束了这个吻说道。“好了，你请我吃鸡舌头我也请你吃点好东西。”
　　“什么东西。”
　　“我知道你们几个都没有准备干粮，特别准备了好吃的给你们。”
　　“你是不是害怕我饿了瘦，就没有肉了。”
　　“不是，我……有点……喜欢你。”一边玩着自己的头发一边说道。
　　“怎么突然喜欢我了。”
　　“第一你说我可爱，第二你今天早上帮我辩护。……还有你的鸡舌头很好吃。”骨女说道。
　　“不过可惜咱们人鬼相隔。”
　　“要是我是人你会不会喜欢我。……其实我也不想做鬼的，可是有些鬼非逼着我做鬼，要是我不做鬼的话我就会是一个死人了。”
　　“……”陆小凤看着骨女，昨夜也听到过的诡异风声又响起了。然后骨女拉起陆小凤就跑。“怎么了。”
　　“你要是不想再做落汤鸡就和我来。”

　　骨女带着陆小凤到了一个洞穴里面，几乎在两人走进洞穴的同时天空下起了瓢泼大雨。
　　“你怎么知道要下雨的。”
　　“是风声告诉我的啊，平时呢风声是这样子的呼……呼……。可是刚刚的风声是这样子的……”骨女慢慢的嘟起嘴。
　　“怎么样的。”
　　“就是这样子啊。”靠到陆小凤耳边轻轻的吹了几口气。
　　“……”陆小凤轻轻的推开骨女。
　　要是有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在自己耳边那么轻柔的吹起那耳朵是自然会软的更不要说是心里面那更是要烧起来了，不过陆小凤现在只觉得冷。
　　“你讨厌我？”骨女用受伤的表情看着陆小凤。
　　“我只是想先生火要不然天这么冷会感冒的，女孩子鼻子冻得红红的可就不太好了。”
　　“真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很细心的人。”
　　“我向来怜香惜玉。”

　　一间漏雨的房子，雨势来得快也大，看不清路不说，打在身上还疼的很。
　　“……”要是一个人昨天害的另一个人变成了落汤鸡，而他自己今天里里外外也都成了落汤鸡，一般人多半会想到这就是因果报应，可是司空摘星不是一般人他现在想到的是自己不应该良心发现照顾陆小凤，‘一做好人就倒霉’。
　　龙问天找到些比较干燥的木头和干草将火生了起来。
　　“这雨来的还真是突然。”龙问天翻翻火堆。“先烤烤……火……”
　　龙问天抬头看到司空摘星已经把湿透的外套脱了下来。扭一扭然后把头发擦一擦，然后龙问天就这么看着。眼睛离不开了。司空这次出门是为了追却不云也没带什么易容的东西，所以他一直都是素颜，不过也没有关系人人都知道司空摘星是个易容高手，就算他不带面具人们也会认为他带着面具的。陆小凤老叫司空摘星猴精，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司空脸型比较尖，五官也很小。并没有什么特点，司空脸上最大的特点就是那双漂亮的大眼睛，光看那双眼睛你绝对想不到司空是个贼，因为在人们的印象里一个贼就应该是老鼠一样的眯眯眼小眼睛，而不是一双大眼睛。
　　司空的眼睛，相对于他那小鼻子小嘴来说有点太大了。就算司空经常眯起眼睛扮成其他的人也没见他把眼睛眯小了。大大的眼睛尖尖的脸加上小鼻子小嘴，确实有几分像猴子，特别是他盯着你看的时候，你就觉得像是走到了大山深处，然后突然看到在树上有一只大眼睛金丝猴在看你。带着那种既不害怕也不担心，有几分好奇的神情，要是被那样一个有灵性的小东西看着任何人都会觉得很有趣吧。也会很像笑。
　　龙问天就笑了，因为司空摘星正盯着他看。
　　“你知不知道这天底下什么东西最不能相信。”司空摘星突然开口说道。
　　“……”龙问天摇摇头。
　　“就是我的脸了。”看着龙问天吃惊的样子又说道。“你今天看我是这个样子，也许明天我又变成了另一个样子了。”
　　“那是什么样子。”
　　“可能是一个人人都认识的大人物，可能是一个没有人认识的的小人物，可能是一个活人，也可能是一个死人，更有可能是一个根本就不存在的人。……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下一张脸会是什么样子的。”
　　“所以……”
　　“就算你现在记住了我这张脸也没有用啊。”转过身背对着龙问天。
　　“那你现在这张脸是……”
　　“……是一个根本就不存在的人。”
　　“……你……你做什么！”龙问天还想问什么，却看司空将里衣也脱了下来，看到他半个背，龙问天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搞的一下子别过了头。不敢看。
　　“脱衣服啊。”看着龙问天。
　　“……”龙问天低着头不敢看司空。
　　“怎么你不脱？”看龙问天还穿着湿衣服，又一脸害羞的样子。“你们这些公子哥。”
　　“……”龙问天开始还不明白司空什么意思，就看他变戏法一样的从放在一边的衣服里面掏出一条很细的绳子，绳子一头还有一个小箭头。两下子司空就将绳子横在了房间里面，然后把自己的外衣搭了绳子上面。变成屏风。只能看得到头。这下龙问天明白了。
　　“我不看你。快脱把湿衣服穿久了会很冷的。”说完就背过身子脱自己的衣服。还一边说着。“都是大男人有什么好害羞的。”
　　“……”龙问天放下手中的剑，然后开始脱衣服，他也把自己的衣服搭载了绳子上面，司空的绳子高度刚好，在火堆的上方既不会烧到衣服衣服干的也快。
　　龙问天看着衣服后面模模糊糊的身影刚刚还很冷的可是他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很热。有一股热气从丹田冒出来，就好像自己十四岁的时候跟武林盟的师兄师叔们第一次去青楼看到没有穿衣服的女人一样，可是他现在人并不在青楼，他面前也没有没穿衣服的女人，半裸着身子的男人倒有一个。
　　虽然这个男人瘦瘦小小的，可能要比很多女人都要来的瘦小。可是毕竟是个男人。而且是个聪明，武功高强，一般人招惹不起也不敢招惹，又很可爱的男人。
　　龙问天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昨天夜里跟西门庄主和花满楼离开后，龙问天却看到司空摘星一个人偷偷摸摸的离开。今天发现了尸体后龙问天自然是想到了昨夜看到的一幕，他也自然怀疑到了司空摘星身上，也因此多注意了他一下。这一夜相处下来他对司空摘星的看法真的是大为改观，像他这样的一个人不应该做一个贼那么简单的。

　　“……你难道从来没有摘下过面具。”龙问天问道。
　　“有时候会。”
　　“什么时候。”
　　“我不想做司空摘星的时候。”
　　“那没有人看过你的真面目吗？”
　　“有很多人都看过。”
　　“……”
　　“可是他们都不会相信那是我的脸，我自己有时候也不相信。”

　　另一边的山洞。
　　“你好像很担心。”
　　“要是真的像你说的那样被我们害死的人都来好我们复仇的话，那下一个可能就是我了。”
　　“可是你好像一点也不怕鬼。”
　　“要是你连半个人都见过了也没有什么鬼好害怕了。”
　　“半个人？你说的是阴童子？”
　　“你知道他？”
　　“他现在也是一个死人不是吗？活人的事情我不知道可是死人的事情我是知道的。”
　　“他只能算是半个死人。”
　　“半个阴童子加半个阳童子不就是一个人了。”
　　“可是阳童子没有死只是让人给偷走了。”
　　“我知道，因为他碰到了司空摘星是吗？不过真看不出来那个司空摘星是个那么可怕的人。”
　　“你那里看的出他可怕了？”
　　“他知道人只能死一次，所以他没有杀阴阳童子而是偷了他半个人，做半个人肯定要比做鬼还要痛苦的多啊。不过司空摘星为什么要偷这半个人呢？要他出手不是很难吗？”骨女看着陆小凤，等着陆小凤给她答案。
　　“这么好的氛围，你为什么一定要谈论那半个人呢？”陆小凤说道，他可一点也不想想起那个怪物，活着的时候不想，死了就更不想了。要不是他没有吃晚饭现在一定是要吐了。
　　“我想听你给我讲故事。……而且我想听恐怖的故事。”
　　“为什么想听恐怖故事？”
　　“我现在很热，听一个恐怖故事能让我觉得凉快一点。……还是说你有其他的办法能让我凉快。”骨女说着靠近陆小凤，很明显她在勾引陆小凤。
　　“……你为什么觉得我会知道这个恐怖的故事。”
　　“你和司空摘星不是认识了很久了吗？你一定知道他很多事情不是吗？”
　　“……你好像对司空摘星比对我有兴趣。”
　　“司空摘星偷了阳童子对到底他有什么好处？”
　　“为什么我总是碰到爱问问题的女人呢！”陆小凤叹气。“因为阳童子看到了他不该看的东西，而且还想了不应该想的事情，想想就算了他还做了。”
　　“他看到了什么？”
　　“一张脸。”
　　“司空摘星的脸。”
　　“是也不是，他看到一张任何男人即便是半个男人也会动心也会产生遐想的脸，可是那张脸当时在司空摘星的身上。而阴阳童子又恰恰是一个喜欢虐待人的怪物，所以……”
　　“所以司空摘星偷了阴阳童子男人的那一半，又毁了他女人的那一半。”骨女说道。陆小凤点点头。“那你看到那张脸的时候你动心了吗？”
　　“……我过年前才因为那张脸丢了面子不说还丢了一份人情。”陆小凤无奈的扶着头。想起来就头痛，不过说起来司空摘星到现在都没有提起过那份人情。陆小凤当然不会认为司空摘星把这件事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