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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天不遂人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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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被绑在床头,孟真不着急不生气不挣扎反而想笑,房间里是嘻嘻闹闹的不是一个人,已经不记得这一夜到底有几次,粗暴的,激烈的,毫不怜惜的,但是却下贱的觉得这才是应该的。
孟真笑着笑着眼泪就流出来了,他听见身上嘲笑的声音“哎,快看快看,流眼泪了”
“卧槽,真的流眼泪了,哈哈哈”
几个人在笑的声音在耳边回响越来越远终于听不见了。
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不敢走不敢动,站在原地但是总在担心下一秒这一块暂时安全的方寸之地就会崩塌。
没有谁可以拯救,没有人,往前的每一步都可能会沦陷,但是在原地却又是满心恐慌。
孟真,你相信爱吗。
不相信。
孟真,你相信救赎吗。
不相信。
你相信什么。
我相信什么,我相信什么,我什么都不相信。
那黄羽添呢。
………………
孟真醒过来的时候房间里已经一个人都没有,身上都是伤痕,“唔”孟真微微动了动牵扯的身上到处都是疼痛,双手因为被绑的太久了几乎没了知觉。
孟真挣扎着一点点坐起来靠在床头,双手交叉着去找绑着的绳结,废了很大劲才把手上的绳子解开,孟真喘着气又侧倒在床上,两只手互相摩擦着手腕,发麻的双手渐渐恢复知觉,床单上都是斑驳的痕迹,孟真一刻也不想多呆了,去浴室简单了冲了澡,嘴角也是微微的疼,对着镜子看才知道嘴角都已经流血结痂了,穿上昨天的衣服,孟真脚步发虚的走出酒店房间。
刚出门就碰上旁边房间出来的张纶,张纶也是穿着昨天晚上的那身衣服,领口随意的敞着露出脖子锁骨处斑驳的红痕,张纶看见孟真热情的打招呼,嘿,孟真。
孟真礼貌的回应,早。
两个人一起进电梯,孟真盯着跳动的数字,电梯里只有两个人,张纶靠着金属的电梯说,“真他妈的禽兽,老子腰快断了”
孟真还是盯着电梯门也不说话。
张纶往前挪了挪看着孟真说“行了孟真,也别这么一副不情不愿的,谁也靠不住,黄羽添就能保你一世太平啊,他要是结婚了呢,你算什么,还是趁着年轻能留住点什么就是什么,别真把自己当成刚谈恋爱的小姑娘,想着什么山无棱天地合你是风儿我是沙的,没用……”
张纶不知道是怎么了说起来没完,电梯一直顺利的往下中间都没有人进来,孟真听的有点烦,第一次对外人有点呛的语气说,“知道”
张纶也没有说什么,对着金属的电梯整了整自己的头发,电梯门开,两个人走出门走向不同的方向,选择不同但是怎么却是走上的同一条路。
孟真出门眯了眯眼睛,阳光很热烈,照的人有些睁不开眼睛,快要夏天了,路边的树郁郁葱葱的,夹杂着新长的嫩叶脆生生的绿,孟真带上墨镜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钱经纪没有通知今天的工作安排,黄羽添在工作的时间很少会联系自己,黄羽添家里的钥匙放在了公司化妆间的包里。
不能回家,小公寓已经很久没有回去了,应该去哪儿,无路可走,孟真路过一家蛋糕店突然想起来自己就快生日了,嗯,还有两天,孟真隔着橱窗看那些好看的蛋糕,蛋糕上有各色的立体图案,还会写上祝谁谁生日快乐,孟真笑了笑牵动了嘴角的伤口疼的倒吸一口气。
钱进来的电话打进来。
“孟真,今天……休息一天吧,赵总投资了公司一部新片的宣传,但是是那个新来的余翔的片子,公司知道是你的功劳,让你今天明天休息两天,有什么事儿之后再说吧,后天你生日,公司做了一个各地影迷的小型聚会,你这两天好好休息”
“知道了”,孟真挂了电话转身走出蛋糕店,回家吧,回自己的小公寓,应该说是暂时属于自己的小公寓。
呵,真好,公司上下应该都知道了昨天晚上的事儿,是啊,他们该当做是荣誉一般的四处炫耀,孟真摸了摸口袋里的钱打了辆车回去。
已经很久没回来房子不乱但是薄薄一层灰,孟真花时间换下来新的床单被罩脱下外衣然后躺下
被子因为太久没有用有股子潮味,冰冰凉的贴着身上裸露的皮肤,手机在枕头边上发出电量过低的提示。
孟真扭了扭头刚想要起来找充电器才想起来充电器早带到了黄羽添乐源的家里,孟真翻了个身把脸埋在枕头里,一会儿又翻身拿起手机发短信,我这两天有事一直在公司。
手机上的图标一闪一闪的显示发送成功。
孟真像是做了一件了了心愿的事儿一样释然的对着天花板笑了笑然后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孟真是被饿醒的,在冰箱里找了看起来没有变质的速冻面,放水煮了,狼吞虎咽都没有吃出来什么味道就已经全部下肚了,饱了心情也好了很多,没什么不可以接受的,又不是第一次,孟真找了件衣服换上出门去公司。
孟真在公司看见现在已经众星捧月的余翔,直接点头绕过去,找到自己的包,包里的钥匙还在单调的挂着一个金属的链子,孟真拿了包刚要走正好碰上钱进来过来。
“孟真,你怎么来了,呐,正好,你的礼物们,外面还多着呢,我还得下去再来两趟”
孟真跟着钱进来去公司门口领了那么多寄过来的礼物,每一个都包着精美的盒子,张扬的各色蝴蝶结。
孟真在窗边靠着拆礼物,大多是女生寄的,各色的玩偶还有精致的小摆件。
如果黄羽添知道我的生日……算了,他怎么会知道的。
孟真在小公寓里住了两天,两天的时间,几乎是度日如年,黄羽添一直没有打电话,孟真在公司和各地的粉丝聚在一起在众人的欢呼中吹了蜡烛,小婧和妈妈在半夜打了电话,唯一没有的只有他。
黄羽添在清满的婚礼上回家之后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中午,醒了之后就听见小衍一直打电话的声音,也没有叫黄安,自己就开车出门乐,从昨天在婚礼上听见小衍一直嘟囔的戒指戒指脑子里就一直盘旋的要送孟真一个礼物,戒指意义太重了,男人还是送手表吧。
黄羽添在商场里看着表最终还是选了一款比较低调又不是很贵的普通款式,想了想又顺便给自己换了一块一样的新表,旧表是公司刚刚建立的时候撑面子几万块钱买的,后来时间长了可以能换更好的手表了却舍不得换掉当初的旧表,好像会丢掉些什么一样的感觉,到现在却想换了,因为好像有了比那时候的回忆更重要的东西。
戴着自己的新表,盒子里装的是第一次送给孟真的礼物,黄羽添一边开着车还不住的看自己的表,好像能看见一直想见的孟真一样。
在车上的时候孟真的短信就发过来了,怎么又有事,黄羽添把手机扔在副驾驶的座位上有些没兴致的回乐源,在乐源的餐厅吃了个饭,然后在小衍第N次电话的轰炸中接通把他叫下来一起吃饭
“小添,我要走了”小衍一副欢乐的表情一边吃着一边说。
黄羽添没说话做了个请的姿势。
“哎,小添,新表哪,还不错就是样子有点普通,不够惹眼”小衍低头瞥到黄羽添伸手的时候漏出来的手表。
“哎,怎么还有一个,太感动了”小衍看见桌子上放着的盒子伸手去拿,结果被黄羽添先一步拿走了。
“自己去买”,黄羽添把盒子放在上衣口袋面不改色的说。
“算了,我今天高兴,不跟你计较,我走了,别想我,”小衍一边擦着嘴一边转身就走还不忘抛个媚眼。
黄羽添头都不抬心里在庆幸走了这么个捣乱鬼。
只不过居然两天都没有见孟真回来,睡觉的时候看着床头摆着的放手表的盒子特别想咬孟真两口表示自己的生气,但是更多的还是想念,黄羽添渐渐睡着。
黄羽添第二天醒来看着手表盒子笑了笑,在临出门的时候特意把表放在一个隐蔽的地方。
“添少,孟真,在医院”钱进来的电话不合时宜的打进来,黄羽添正为突然冒出来的一些敌视忙碌,接到电话的时候差点就要骂人了。
“哪家医院”黄羽添站起来穿衣服。
医院里孟真还在昏迷状态,钱进来顶着两个黑眼圈在病房门口,黄羽添进门就看见一片惨白的病床上躺着的孟真,孟真脸色有些苍白。
黄羽添坐在旁边听着孟真均匀的呼吸觉得很安心,过了会儿黄羽添帮孟真网上拽了拽被子又俯下身亲了亲孟真略显无色的唇,这才转身出去。
“怎么回事”黄羽添问。
钱进来一看就是很久也没休息了声音有气无力的回答,“孟真昨天生日,公司搞了一个广告效应的小派对,本来一直都挺好的,到大家都散了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孟真就昏倒了,然后……”钱进来指了指病房。
“孟真前天去哪儿了”黄羽添刚才并不是没有看见病号服敞开的领口里深深浅浅的吻痕,还有嘴角的伤。
“公司的决定,我也帮不上忙,毕竟孟真也是身不由己”
钱进来唯唯诺诺的解释,语气里还夹杂着一点气愤。
哼,黄羽添终于明白莫名其妙在生意上被挤压的原因。
怎么?联合起来报复,黄羽添冷笑。
“帮我约一下你们公司管理”黄羽添对钱进来说。
黄羽添往外走走了两步又转过头说“孟真醒了给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