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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十章 太子归来(2) ...
夏子染数日没见到严知回,只知他早出晚归,晚上都歇在书房里。这日在府中听下人们议论太子过府被拒,她害怕严家做得太过而引火烧身,匆忙出府一探究竟。
走过抄手游廊,但见严知回面沉如水地走进来,眸子低垂,他往前走出几步,表情有些迷离,停了许久,才往反方向走了过去。
没出几步,他脚底踩空,从台阶上摔了下来……
台阶只有三级,摔得并不重,他踉跄起身,迷茫地环顾四周,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你,看不见?”夏子染走过去,五指张开在他眼前晃动,“这怎么可能,古芷的医术难道退步了,还是你……”
严知回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我就是个瞎子。你后悔吗?要嫁给这样一个废人?”
“你心里有事?”夏子染轻声试探。
他沉默,唇边始终噙着一丝残忍的笑意,重复问道:“你后悔吗?”
后悔吗?她不悔。
从踏上京城的那一刻起,她就想好自己的退路,或者说她已没有退路。
她是夏子染,从一出生她就没有选择的余地。她曾想过,等报完仇,找一个风景极佳的山谷了此残生,像桃花源山谷那样,四季常春,桃花灼灼,远离尔虞我诈。她从来没有想过,拥有另一半虎符的人会是他,清隽贵气,优雅从容。从三年前,父母在她面前相继死去时,她从来不敢去想属于自己的未来。那一棵参天而立的香樟,或许就是她最好的陪伴。
她遇上了严知回,除了他的名字之外,一无所知。或许,他连名字都是假的。
可那又有什么关系?他冒着抗旨的危险,做她的双腿,带她去想去的地方,不问原由,不问对错,只要是她想去的地方,他都欣然前往。
他向她许婚,她却以桃木信物为由婉拒,他本可以拿出桃木光明正大地向她求亲。可他却用另一种方式将那块桃木虎符送回她手中,不动声色,做得天衣无缝。
正如古芷所说,她既是想继续失忆,他便什么也不说不做,只是在她需要的时候,施以援手。
她想抗旨,他舍身相陪。
她想要虎符,他明藏暗送。
她遭遇陷害,命悬一线,他直入公堂,与帝王相抗。
为何要悔?
严知回良久听不到她的答复,眸光黯淡,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侧,“他就在门外。”
夏子染知道他说的是谁,唇角弯了弯,“等我。”
再见梁骍没想到会这样的场景。
刚离开京城的时候,她曾经无数地想过重逢,他懊恼,他愤怒,他失落,他欣喜,他痛苦,每一种表情她都在梦中见过。
或许,她心中最愿意看到的是梁骍痛哭流涕地诉说着后悔。
可当严知回问她“你后悔吗?”,她才明白后悔这样的情绪不该发生在梁骍身上,因为这个男人的心中没有爱,从来没有。
只有痛彻心扉的爱,才会叫人悔不当初。可梁骍不会。
他走的每一步,都是他精心谋划的。
就像现下这般,立在严府门前,满脸的忿恨,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和严知回之间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而究其原由,不过是因为一个夏子染的女子。
在严知回眼中,她不论是阿松还是夏子染,都没有关系。
可梁骍眼中,她只能是夏子染,才有利用价值。
“听说我们是青梅竹马?”夏子染眸子半弯,笑颜如花立在门口,指了指不远处的梁骅,“二皇子告诉我的。”
“你不记得我了?”梁骍当然不会相信,以他对夏子染的了解,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很多人问过我这个问题,我也不介意再回答一次。”夏子染难得好脾气地轻声回答,“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想那些过往应该不是愉快的回忆,我才会通通忘记。我管你是太子还是皇帝,你都没有权利评论我未来的夫君,配不配得上这种事情只有我心里清楚,请太子殿下慎言。”
话说到最后,夏子染的语气染了些许的微怒,转身进府,用力拍上门板,心中难得的爽利。
三年来的煎熬痛苦,竟是为了这一刻的畅快淋漓。
“严知回,顶撞太子是大罪吗?”夏子染边走边笑,眉眼间是满溢的快乐。
她的声音太大,隔着门板都能听到她清亮的嗓声从门缝透过来,那一声“我未来的夫君”直叫他心花都开了。
严知回按捺心中狂喜,嘴上却不咸不淡地应着,“哦,也不是什么大罪,反正我也顶撞。天塌下来,有我给你顶着。”
夏子染走过去攀上他的背,“喏,背我,我给你引路。”
他弓身将她背起,在她的引领下大步流星。
阳春三月,杨柳依依,柳絮缠绵,将他二人重叠的身影细细包裹,如画般隽永。
成亲的前一日,严知回亲自进宫,送上千担粮草和万两黄金,坦言只想买赐婚圣旨。端帝迟疑,却知大势之去,无论有没有圣旨,夏子染都会嫁给他,遂大笔一挥,做了个顺水人情。
“言儿,你该知道怎么做了?”严知回走后,端帝唤出躲在屏风后面的南宫言。
南宫言面容憔悴,不施粉黛,一袭艳色宫装衬得她的脸色愈发苍白,“谢父皇成全。”
“言儿,让南宫砚把兵权交出来吧,南宫老将军戎马一生,该是歇息的时候,南宫砚是家中独子,你也不想南宫家无后吧?”
南宫言摇摇欲坠地跪地行礼,“儿臣明白。”
有舍必有得,打压南宫家是她踏上后位的第一位,端帝不会看着她的母族壮大,而让她端坐天子之侧。
可她明白,梁骍从一开始就不想娶她,更不会立她为后。是以,夏子染必须尽快成婚。没能在三司会审时弄死她,反倒让她攀上严知回这棵大树,委实太小瞧夏子染了。
明日就是她和严知回的大婚,她要做的,就是看牢梁骍。看似容易,却难上加难。
与此同时,夏子染也正为明日大婚提前筹划。她太了解梁骍这个人,刚愎自用,霸道专横,视九重至尊为毕生最大的追求,又怎么容许严知回娶她过门,而让清圣军无法收归己用。
以他的性子,明日怕是要闹上一闹。
“这样吧,松儿,我去给他下毒吧。”古芷托着腮,极认真地想了这个办法。果然是术业有专攻。
夏子染也是极认真地点了点头,“我配的毒药比你好一些。”
“也对。其实他们都不知道,松儿是学毒的,而不是学医的,我才是治病救人的好大夫,她不过是那日凑巧遇上瘟疫,自己也染上了,怎么被说成是引病上身,以身试药。”古芷为此事暗自神伤许久,白白浪费了成名的大好机会。
于桐安颇为无奈地揉了揉额角,“二位师妹,现下是在讨论防御之事。”
古芷用力地点头,“难道用毒不是防御吗?”
他嘴角抽搐,“芷儿,夜深了,你该回去洗洗睡了。”
古芷望向窗外,夜幕低垂,新月如钩,“师兄,莫怕,慕容沉此时正在前厅拼酒。”
“拼酒?他好坏我好事不成?”夏子染一跃而起。
“松儿,莫怕,出门前我在他的茶中下了春风醉,饮酒不超过十杯,便会呼呼大睡。”古芷收回目光,凉凉地望着案上大红喜服,喜庆耀目,眼角一涩,兀自别过脸去,“我去前厅瞧瞧,都给他们下点春风醉。”
于桐安倚在门边,抱胸望着一室的大红喜字,“这次是真的要嫁人了?”
“师兄,我和师姐都成亲,就剩你了,可别让师傅惦记太久。”夏子染不是不知道他的心意,可她一向尊他为兄,却没有男女之情,此生只能辜负。
“师傅他……已在京城。”
夏子染早有预料,“该出现的时候,他总会出现的。”
“明日,我为你守头阵。”上一次,在桃花源山谷,守头阵的人也是他,今日亦然。只是今时不同往日,这次她是真的要成亲。
夏子染没有拒绝,“梁骍虽勇,武功却平平,筹谋韬略不如当年的上官离。若是他真的来了,你无需力敌,引他博杀即可。依你的武功和韬略,纵使上官离再世,也仅能打个平手。”
“你错了,梁骍虽然武功和韬略都不如我,但勇字当头,万夫莫敌。若他真的硬拼,恐怕我也是难以招架。”于桐安说的是实话,戍边三载,梁骍靠的便是一个勇字,而让鲜卑各部三载不敢进犯,又岂是武功和韬略可以抹杀的。
夏子染无言地冷笑,依稀看到桃花五行阵内满身伤痕的少年,执拗地寻找唯一的出路,眨了眨眼睛,仿佛又看到追着她跑了五里地的少年,最终被马车拖着跑,浑身是伤也不肯松手。
于桐安说得没错,单凭一个勇字,他就能无坚不摧。
唉,我好想写古芷和沉爷的故事。。。。
托腮,下个坑好了。。。
好吧,今天二更。
明天更不更呢?好纠结。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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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十章 太子归来(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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