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23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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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菲觉得就算是以后她晋封为贵族，和内特分别有了自己的侍女或者近侍，假如有一天内特当着她的面让侍女给他洗澡的话，她一定毫不犹豫的让那个侍女打包走人，并辞退家里所有女性仆人，至于要不要把内特的小JJ系上小红绳吊房梁上再另说。
但是凯拉听了奥斯的话，居然脸色都没变一下，只是微笑着说：“那不打扰你们，我先走了。”就带着侍女离开了。
艾菲觉得奥斯是对的，她不应该用她最多活一百年的脑袋来揣测他和凯拉这种没意外的情况下很可能要活五百年，甚至更多的物种。虽然表面上来看，他们都算是人类，但就从年龄上来说，他们压根就不是一个物种。
毫无疑问，两个人能长久的生活在一起必须要有共同的价值观。奥斯能肯定他与艾菲的疑似不正常男女关系不会让凯拉生气，而凯拉也确实没有生气，从这一点上，艾菲得出了一个结论……
“大人，您跟梅伊小姐很般配。”
听到这话，奥斯笑了，艾菲没有努力去猜测他在笑什么，猜测一个连眼神都没有的人在想什么，真是太困难了，而且，这不属于她的职责范围。
艾菲也知道其实严格意义上来将，作为一个专业的佣兵，她不应该对奥斯和凯拉的关系发表任何意见，但她确实是太年轻了，有时候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她卷着袖子给奥斯的浴缸里放满水，把毛巾和换的里衣都在浴室里挂好，然后退出浴室。
奥斯真不算是一个特别麻烦的老板，至少他没有要求艾菲帮他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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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是奥斯和凯拉相约去神庙的日子。祈求太阳神对他们的祝福，这是每一对即将结婚的男女在婚前必须要做的事，这也是大部分平民一辈子唯一一次能跪在神庙正殿的机会。
神庙的正殿非常高，祈福的未婚男女必须手牵手一起走过上千级的台阶才能到达，然后他们要跪在太阳神的神像面前齐声诵读太阳神的训诫。
奥斯和凯拉去的是巴库帝国最大的神庙，所以自然也比别的神庙更高一些。一上一下，再加上诵读太阳神的训诫花的时候，等回到天鹅城堡的时候已经太阳快下山了。
餐厅里面早就备到了晚餐等着他们，要艾菲说直接到餐厅就开吃了，但他们还得各自回房间换上便服才能上餐桌。
而等到艾菲换下软甲，穿上衬衫，套上外套，敲开奥斯门的时候，发现塞文正把一封信递给奥斯。
艾菲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乔恩来信了。但不是的。可加入不是乔恩，还有谁是塞文和奥斯都认识的呢？！艾菲实在想不出来。她假装不经意的走到奥斯的边上，想偷偷看一眼，但奥斯的手一挡，快速的将信一折，她什么都没看到。
艾菲认为奥斯这种行为太幼稚了，但她不能也幼稚，所以她站得远远的，假装对这两个人的秘密一点兴趣都没有的样子。然后她看见奥斯另外拿出一张羊皮纸，不知道在上面简短的写了几句什么，接着又拿出他的印章盖上，最后递给了塞文。
塞文拿着那封回信走了，他走之前看了艾菲一眼，于是艾菲更好奇了。
艾菲的好奇在晚餐后得到了满足，但结果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奥斯说：“你的家仆荣德尔写信给塞文，恳请塞文给他写一封指派函，让他可以启程回丹普去，因为这是你父亲的要求。因为他要求塞文瞒着你，所以塞文来问我的意思。”
接下来，奥斯也就不用多说了，因为艾菲亲眼看到奥斯在那封她原本以为只是给某人的回信，实际上是指派函的羊皮纸上盖了印章。
艾菲之所以没把内特要回去的要求当一回事，就是因为她知道内特没有指派函根本走不了，但她没想到内特会写信给塞文。
这个时候距离奥斯把指派函给塞文已经过去两个多小时了，所以艾菲并不意外等她跑到内特原本住的房间时，那里已经整洁得就好像从来没有人呆过一样。她去马厩就牵了马，扬鞭就冲出了城堡。
已经入夜了，街上几乎空无一人，艾菲的马很快，比这个冬夜里的风还快，所以风不服气的像刀子一样割着她的脸。
艾菲在十二岁之前，几乎天天都跟内特在一起，她练剑的时候内特就蹲在边上，劈劈柴，洗洗菜，磨磨面粉，修修锄头，他总是能把事情尽量的拿到艾菲的边上来做，而等到他不得不去田里的时候，艾菲也跟着他。
可十二岁以后，为了能积攒更多的贡献值，没准死之前能成为贵族，艾菲几乎有一大半的时间都在外面奔波，有些佣兵总是做完一个任务就回家，但艾菲通常出去做完一个任务，就会到当地的佣兵工会去问有没有新的任务，除非实在没有合适的，才会回家，所以四年来艾菲已经习惯了和内特的分离，所以艾菲也不太明白为什么她这次听到内特要离开的时候那么的难以接受。所以在听到奥斯给内特签了指派函的时候艾菲都有些惊讶她心里的怒火，她甚至感觉到了她自己的杀气。
码头上的人也不多，几个码头工人正大声吆喝着往船上装货，艾菲很容易的就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等候上船的内特。
那可真是个不错的位置，一边是一摞高高的箱子，一边是一辆大马车，正好可以帮他挡风。他穿着艾菲给他新买的羊毛长袍和靴子，戴着那双新皮手套，坐在他的箱子上。他没有戴帽子。实际上，不管多冷的天，多大的风，艾菲都没见他戴过帽子，因为他的脸有点婴儿肥，戴上帽子的话，就显得更圆了，他觉得这样不够英气。
这是一种莫名的固执，当然，艾菲能理解，好歹人也私下自许是他们村子里最帅的男人，虽然他从来不敢在家外面大声喊出来。
艾菲有些生气，所以她骑着马毫无预兆的径直就往内特冲了过去，以至于内特被高高扬起的马腿吓了一跳，但在看见马背上的艾菲时，他笑了。
难道艾菲会让马腿踩他吗？当然不会。所以他没什么好害怕的。但艾菲确实很生气，气得脸都鼓起来了，语气也不好，她说：“你怎么能不跟我说一声就走？！我都说了不让你走了！”
怎么能不说一声就走呢？内特没有回答，他站起来，走到艾菲的边上，脱下右手的皮手套，抬头看着艾菲，抬起手，艾菲以为他是要上马来，正准备拉他，却看见一朵浅金色的玫瑰从他的右手心升起。
这朵玫瑰艾菲曾经无数次在各种婚礼上见过，也曾经在奥斯的手上见过，她觉得挺矫情的一种东西，可是当内特把它举到她面前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快死了，心跳快得要死了。
这个人怎么能不给点心理准备就忽然拿出这样的东西来呢？！
内特说：“原本是准备在你生日那天宣布订婚的时候送给你的，但是没送成，后来准备留到婚礼的那天，不过刚才我在这里吹风的时候就想，如果我上船之前你能来，我就马上把它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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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特还是走了，等到他都踏上上船的楼梯了，艾菲才想起把另外一张指派函塞到他的手里。那是之前遇到巨龙后，艾菲让玛莎给签的指派函，请内特到玛莎的庄园去，有效期一年。因为艾菲担心万一奥斯的魔石真的找不回来，被革去大魔法师的职务，那样可能她就真的没办法回丹普了，她父亲和内特都不得不离开丹普才能再见到她，但她担心她父亲会借故不带内特走，故意把内特留在丹普不让他们见面，所以让玛莎先签到指派函，那样内特可以自己走。
原本艾菲是准备上岸后托人把函给内特送回去，既然内特来了，就直接给他好了。
玛莎去过艾菲的家，所以内特认识，但看到这张指派函，他还是疑惑了。艾菲也不能解释太多，她说：“万一我没回去，你就去找玛莎。”
“为什么你会不回来？”内特问：“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艾菲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她不能回答。内特也没有追问，只是笑着说：“你一定要回来，你给了我四个金币，我回去了要用这四个金币给我们的婚礼付定金，你如果不回来，他们非得把我卖了不可，我这样帅，被卖到哪里去可真不敢想象。”
艾菲知道内特绝对不会把四个金币都用来付婚礼的定金，等她回去的时候他能帮她花掉一个金币就很不错了，但她真不敢想象，假如她回不去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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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内特坐的船开了以后，艾菲在码头站了很久，回去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但让她意外的是奥斯的房间里还有光。
奥斯不需要光，所以通常他的房间有光要么是因为里面有别人，要么是给其他人知道他还没有睡。
艾菲仔细听了听，并没有其他的声响，所以她敲开了门。奥斯在看书，艾菲想了想，问：“大人需要沐浴吗？”
“好。”奥斯说。
然后……
“如果他不是下等平民，我不介意请他做马夫，我猜他的马车一定比修驾得好。”
按照规矩，侯爵和公爵头衔的贵族随从里绝对不能有下等平民。不过艾菲有点惊讶奥斯会特地向她解释这一点。
其实在码头吹了一会儿风后，艾菲就一点都不生奥斯的气了。因为她也知道，假如她把内特留下来，确实是身份尴尬，因为他不能为奥斯工作，但她也没空陪他，他就只能每天傻傻的坐在房间里。
实际上，后来在发生了许许多多的事情后，艾菲一直对奥斯惟命是从，很大的原因就是奥斯曾经给内特签的这张指派函。原本奥斯完全没有必要亲自签这张函，毕竟内特开始拜托的人是塞文，但是塞文暂时的身份也是平民，要知道拿着一张平民的指派函和一张公爵的指派函，内特在回家路上的待遇会完全不一样。
也许有人认为这件事很小，对于奥斯来说是举手之劳，但在艾菲看来是莫大的恩惠。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23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