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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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托走在前头，多萝茜一边向四周张望，一边跟着，很快，她们就被雾气吞没了。这一次，也许是有了托托在身边，多萝茜感到安心很多。
雾气来得快散的也快，走了没多久，前方依然一片清明。也不知是从何时开始，多萝茜感到脚下的石阶已经是一个下坡的趋势。
“奇怪……已经过了山顶了么？”多萝茜忍不住自言自语。
月光柔和有明亮，多萝茜揉了揉眼睛，因为在她眼前竟出现了一座城堡，或者说是一座大城堡。
太不可思议了不是吗？它被绿树、草地、以及各种植物围绕着，郁郁葱葱，生机勃勃的模样。托托也瞧见了，它的喉咙里发出快活的声音，摇着尾巴跑上前去，多萝茜也提起了裙摆。这个地方没有让人感到有不舒服的感受，虽然它怪异极了，这一定是一种超能力导致的结果。只是，现在托托的行为却好像是因为能够到达这里而感到极度高兴。
刚才远远地望了一眼这座城堡，只觉得被周围的植被环绕覆盖，所以绿意盎然，但近观才发现，这座城堡的城墙、城门，一切都是绿色的，和那些植被完全无关。
究竟是怎样的恶趣味才会选择把整个城刷成统一的颜色啊……大概是个偏执的家伙吧，是有多喜欢绿油漆啊。
多萝茜正默默吐槽着，托托钻进一处绿草茂盛的墙角，扒拉着前爪在地上刨什么。没过多久，托托那小小的身躯就灵活地消失在另一头了。多萝茜一下子就急了，她连忙弯下腰扒开草，低头去看，那里果真有一个仅能容纳托托钻过去的洞。
……什么状况，托托就这样跑进去了，那我怎么办？多萝茜站在外头足足呆了一分钟，思考是在这里等天亮开城门问路，还是摸黑原路折回。怎么想后者都很惊险啊……但前者又太不靠谱。
多萝茜还未拿定主意的时候，托托又钻了出来，在它的嘴里衔着一枚嵌着碧绿色宝石的黄金钥匙。托托把钥匙放在弯下腰准备抱起它的多萝茜的手上。
——诶？
托托也不管多萝茜惊讶的模样，一纵身跑到城门前，抬起前爪轻轻就把门推开了。
这个世界果然不是用常理来推断的。为什么门可以这么轻易地被一只小狗推开多萝茜已经不愿意去深究了，托托也不像是要吃人心肝的妖怪。
城门开了一条细缝，托托一闪身就猫了进去，多萝茜也握着钥匙紧跟上去。里面的布置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庭院，有雕塑，有草坪，甚至还有一条浅浅的河流穿城而过，这中景象大概只有在甜美的梦境里才会出现。
多萝茜来不及多看，就被托托咬着裙摆拉到一边。那个城堡的一个小侧门，被栅栏围着。托托先扭动着从下面钻了过去，在跳起来拍开栅栏上的插销，把栅栏打开，似是招呼着多萝茜进去。
如果是刷怪的话，托托简直就像是作者给她开的金手指，她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站在旁边看着就行了，但可惜的是，多萝茜此刻根本就不知道托托想要做些什么，她就像个傻瓜一样。
“托托。”多萝茜快步过去，一把眼疾手快地抓住托托的尾巴，托托乍然被揪住敏感部位、不对，是脆弱部位，忍不住嗷了一声，但又很快憋住了。它很快转过身来，眼睛在月光下看起来泪汪汪的（内心：那是被揪痛的！），鼻头也是湿漉漉的，一脸受气委屈的模样。
“嘿，别把我当成傻瓜。听着托托，我不管你想干什么，但那些都和我无关。”多萝茜低声说话，“你如果是想留在这里，我也没有意见，不过我可不打算跟你一样。”
“……汪。”托托歪歪头。
“……我知道你听得懂，都说了别把我当成傻瓜啊！卖萌是可耻的。”
“汪汪。”
“啥？托托，你能听得懂我说话，这并不代表我也能听得懂啊。”
“……”托托低下头，也不管多萝茜那蛋疼地表情，死咬住她的裙摆把她往里面拉。
“好吧好吧，你赢了宝贝儿。别这么使劲儿我还不想在这个季节里穿短裙，它快破了！”多萝茜试图抱住托托，但托托灵活得很，而且别搭着一点就一个劲儿地折腾。多萝茜扯着裙子，只能跟着托托往里头走。
这是一段黑暗又漫长的路，多萝茜是摸着墙壁走的，前面又有托托的牵拉，所以尽管磕磕绊绊，但也没有踢到脚受伤，或者弄出很大的声响来。在黑暗里，眼睛逐渐适应，能看到模糊的影子，手指所触碰到的，不是粗糙泥墙的质感，而像是平滑细腻的石块，冰凉、坚硬。
没过多久，托托的目的地就到了，至于多萝茜，她完全不知道托托是怎样认路的，她只觉得自己左转右转都快走晕了。
这是一个较为宽敞的房间，月光透过玻璃窗照射进来。房间里的摆设还没有多萝茜屋里的多，都只是一些极为简单的家具，而且看上去也似乎是有一些年头了。
托托总算撤了嘴，它轻巧地跃上椅子，再跳上书桌，很快在堆放整齐的书桌上找到一个镶嵌着宝石的黄金盒子，巴掌大小，精致极了。多萝茜看着托托把盒子推出来，她上前仔细打量着，这绝对就是之前那把钥匙的归宿啊！
“你要我打开它？”多萝茜试探着问。
“汪！”托托的回答短促有力。
“这个盒子不会是潘多拉的魔盒吧……”就算是嘴里这么叨咕着，多萝茜还是把钥匙从口袋里掏了出来。
比了比锁眼，多萝茜小心地插了进去，“啪嗒”一声，盒盖轻弹了一下。在很短的时间里，多萝茜幻想过很多东西，里头有金银财宝，或者是征服世界的宝剑、王者的权杖之类的。但出乎意料的是，里头只有一个小小的纸包，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别的东西。
托托见盒子被打开，高兴地直摇尾巴。多萝茜既有点失望又有些放心，不过她可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这个纸包里又是神秘兮兮地装了些什么。托托小心地把纸包衔了出来，放到月光能照射到的光亮处，多萝茜也凑了过去，纸包很快就被托托打开了，多萝茜越发相信托托是奇异生物的这个事实。月光下，多萝茜清晰地看到，纸包里装着的是一些白色的粉末，平淡无奇。托托低头嗅了嗅，又围着它转了几圈，然后……什么也没发生。多萝茜甚至一度以为托托打算把那一小撮粉末吞下去，然后来个大变身，成为一只巨型犬科动物，这种莫名的失望感是怎么回事……
托托比多萝茜还失望，它闭着眼睛保持后腿直立的姿势足有一分钟后，才失落地把前爪放下，睁开黯然的双眼。托托把那个打开的纸包用爪子往前推了推，然后抱着头一动不动。
这种姿势怎么看也不是要变身的前兆啊，难道这其中还隐藏着什么秘密？多萝茜有点迷惘，她伸手戳戳托托：“托托，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你打算一直呆在这里直到天亮么，我们可是非法入侵啊！”
“别戳我，烦着呢。”托托扭动着躲开，失落地开口。
谜之生物开口了！它说话了，妈妈！多萝茜全身上下的关节都感到了僵硬，她不可置信地说道：“你……”
“啊？我能说话了！”托托才反应过来，它一下子跳了起来，绕着多萝茜迈着小碎步跑起来。
“你能听懂是吗？不是幻觉！”原本耷拉下来的耳朵因为兴奋和专注，都竖了起来。
“……我多么希望这是幻觉。”
“太好了，虽然不是我预想的那样，但好歹能说话了，不再是只能发出那该死的‘汪汪’。”托托的声音软软的，又很糯，倒是很符合它现在的这个模样。但是，能口吐人言的小动物这种桥段不是应该出现在骗小孩的床头故事100则里头么，多萝茜需要两分钟来消化掉。
“对了，还没有做自我介绍。我是这个翡翠城里头最伟大的魔法师，你可以叫我金。”
“……您好。”
“我需要你的帮助。情况想必你也能猜到一点了，你是个善良的姑娘，多萝茜。”
“……谢谢，但事实上我的想象力没有您希望的那么丰富。”好像忽略掉了什么……
“现在，我们要立刻离开这里，我担心会被人发现。”
“被你的敌人？”多萝茜试探着问。
“当然不是，要是被别人知道了他们伟大的魔法师变成的现在这副落魄的模样，他们会绝望的。”
“……那我们快走吧，我还想回去接着睡呢。”下意识的一个微妙停顿，多萝茜不知说什么好，“托托，你不是大魔法师么，快放个大招，我们就能直接出现在帐篷里了！”
“别叫我托托！”托托龇了龇牙，表示出不满，“你觉得以这样的躯壳能做什么？所以我才回来想办法变回原来的模样的啊！”
“你原来不是一条狗？！”多萝茜震惊过后又觉得情理之中。
“……废话。我是因为魔法才变成现在这样的。”
“好吧，回去之后我会把你放生的。修成人形是一条漫长的道路，你要加油啊托托，哦不，金。”多萝茜原想像以前一样拍拍托托的头，但手伸到一半才想起这样很不礼貌，只能改拍拍它的脊背权当拍肩膀了。
“所以我才需要你的帮助啊，你是与众不同的！”托托的前爪一下子就搭上了多萝茜的膝盖，语气热忱。
“你也很与众不同，但我根本帮不了你什么，抱歉。”多萝茜想也没想，就一口回绝了，总觉得是个麻烦。说罢，便要起身。
托托一下子拦到多萝茜身前：“不是没有好处的。你只需要帮我做一点点小事，真的只有一点点，我可以答应为你完成一个愿望。等等，别走，最多三个！”
“啊，但我没什么愿望。”
“别说谎了，有的吧。如果没有，你之前又怎么会在那个魔法里迷失，”托托弯了弯眼睛，“再说，人要是没有愿望，跟死人有什么两样啊。财富、名声、权利，多么诱人，你不想要吗？我都可以办到哟！”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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