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填空幸福》君莫君言

5、第五章

　　吴邪把以前的经历给阿君大致说了一下，得到囧囧走神的结果。
　　君娘：不用解释了，小受要豪放，该上就得上！
　　吴邪傻了半天终于理解了此话的深层含义，一口老血吐了出来。
　　还没来得及反驳回去，吴邪娘迈着凌波微步静悄悄地出现在吴邪身后，吴邪表示自己受到了惊吓。
　　“我说亲娘，走路有点声音行不？我又不是你手下的那群小学生！”吴邪抱怨道。
　　吴邪娘是一名小学教室，早练出了独家步伐，悄无声息。
　　“又在玩电脑，小邪，什么时候去把眼镜配了吧。”
　　“下周吧。”吴邪随意地回答道，同时给阿君说声再见。
　　吴邪娘摆摆手：“这个不忙，先下去，有客人来了，今天我们出去吃。”
　　“啊……”吴邪哀叹一声，鼓起了包子脸，“出去啊……老妈我想和你熬的老鸭汤。”
　　吴邪娘笑着拍拍自家儿子的脑瓜子：“都多大了还撒娇，都说了是有客人。”
　　“喂！我哪里撒娇了！”吴邪不满道。
　　“先下去吧，人还等着呢。”
　　吴邪家因为一大家子都住在一起，吴家一穷二白三省合资买了套小别墅，吴邪凭着自己各种撒娇卖萌要到了顶楼的那间屋子，要去客厅得下两层楼。趁着下楼的这段时间，吴邪好奇地问了问自家母上：“妈，是谁来了啊？”
　　“你爷爷的朋友，小时候你也是见过的。”
　　“哦？”
　　“张爷爷还记得吗，那时候还送了块玉的那个？”吴邪娘指了指吴邪脖子上挂的那枚玉佩。
　　吴邪不自觉地伸手摸了摸胸口上的暖玉想了想：“有印象，但是不清楚。”
　　“管你清不清楚，”吴邪娘毫无形象地翻了个白眼，“一会把嘴巴放甜点，听见没。”
　　“放心吧。”吴邪拖长了声音回答道。
　　走下楼，客厅里坐着一个虽然已是白发苍苍却腰背笔直的老人，自家爷爷坐在一边笑得很是开心。
　　吴老狗看见自家大儿媳妇儿和宝贝孙子走下来，扬手挥开了身边的吴三省然后向吴邪招手：“来来来，小邪快过来见你张启山张爷爷。”
　　吴邪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吴老狗身边站定，乖乖地冲所谓的张爷爷四十五度鞠躬：“张爷爷好。”
　　张启山点了点头，算是回应吴邪打的招呼。
　　和吴老狗不同，张启山冷着一张脸，正襟危坐，颇有军人风范。
　　吴邪也不在意，顺着吴老狗的示意坐在他旁边当背景顺带听听俩老人讲话。
　　“你不是说要带你孙子来吗，我好奇好久了。”
　　“他，没回家。”
　　吴老狗有些惊讶：“不是说是高中生吗？”
　　“是啊。”张启山像是有些感叹，“留校，说不回来，嫌麻烦。”
　　……这听着怎么这么像是说某闷油瓶子呢？吴邪摸摸下巴。
　　正神游着，张启山突然问向吴邪：“你也正高一？”
　　吴邪不明所以地点点头。
　　“px中学？”
　　吴邪再点头。
　　……别真是说得张小哥吧。
　　“知道张起灵吗？”
　　这不是张启山老大爷问的，而是自家那个为老不尊的爷爷吴老狗问的。
　　他/娘的还真是张小哥。
　　吴邪先是震惊地张了张嘴，傻了一秒反应过来：“啊，认识，我们是同学。”
　　张启山的表情一瞬间有些微妙。话题就终止在这里，吴老狗和张启山都没有在张起灵方面再说起什么，而是讨论了一些他们当年的一些事。
　　吃完饭，张启山意味深长地看着吴邪：“还记得我以前给你的玉佩吗？”
　　吴邪不明所以，于是把它从衣领里掏了出来：“张爷爷，你说这个？”
　　其实在吴邪看来这玉没什么大不了了，只不过刻画的麒麟十分栩栩如生，可惜只有半面，总给吴邪一种其实它是被人从中砍半来的。
　　张启山像是很满意地点头：“嗯，要收好。”
　　“哦。”吴邪乖乖点头。
　　其实早在吴邪很小的时候就问过自家爷爷干嘛要一直带着这块玉，直到现在吴邪都还能清晰地想起当时自家爷爷诡异的表情和微妙的语气。
　　——一定要收好了。
　　当时吴老狗是这样对吴邪说的。
　　莫非这玉有什么特殊的含义？
　　回到家后吴邪又跑去问自家爷爷。
　　吴老狗皱眉：“你张爷爷问你玉了？”
　　“是啊。”
　　吴老狗抓着三寸钉，不断地捋毛。
　　吴邪压抑着自己心中的忐忑等待着自家爷爷的回答。
　　过了好久，吴邪再一次从吴老狗脸上看见了和十多年一模一样的那副诡异地表情。
　　吴老狗张了张嘴，然后又闭上，再张嘴再闭上，把一个老人的欲言又止表现地淋漓尽致。
　　“爷爷？”
　　吴邪觉得现在就像是有一百只猫在挠他的心。
　　可惜千言万语只浓缩为一句：“收好就是了。”
　　氧化钙！
　　在心中默念不能和老人发脾气了五六遍，吴邪摔门而去。
　　直到吴邪已经重新回到学校也没能得到答案。
　　这个时候已经算是正式开学了，高二初中呼啦啦地堆满了整个校园，随处可见的都是帮着自家孩子拿行李抱被子的家长。
　　可怜天下父母心。
　　吴邪走在去教室的路上感叹道。
　　不过令吴邪有些小诡异的是，那些不认识的高二学姐初中学妹们似乎都在用一种吴邪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眼神瞅他，直把他瞅得加快脚步，近乎是落慌而逃。
　　“怎么了？”
　　一个十分冷清的声音在吴邪背后响起。
　　吴邪被吓了一跳，转过身看着突然出现的张起灵。
　　“你从哪里冒出来的，吓死小爷了。”
　　张起灵指指楼道旁的办公室。
　　说起来，吴邪其实很好奇给学校设计的人是个怎样的奇葩。学校有四栋教学楼，没栋楼的二楼连成了一个圈，这个圈则全是教师办公室。而吴邪的教室在五楼，找个老师上下跑麻烦得紧。
　　张起灵就刚从那个办公室圈中拐出来，看见吴邪一副赶着投胎的样子。
　　“怎么了？”
　　吴邪纠结了一下不知怎么和张家小哥解释，叉着腰叹了口气：“没什么其实，大概是我太敏感了吧。”
　　随后张起灵也看到了那些时不时飘过来的眼神，皱着眉拽住吴邪的袖子就往楼层上奔。
　　一口气上五楼其实对一个常年坐在凳子上练题的人来说，还是算一个不小的挑战。
　　站在教室门口，吴邪上气不接下气喘得像头牛似的。
　　“你……我说你……至于吗？居……居然……比我的……反应都大。”
　　“你没看学校的论坛？”
　　吴邪摇摇头：“不感兴趣。”
　　张起灵一向瘫着的脸露出了一丝微妙的表情，虽然时间很短，但还是被吴邪给捕捉到了。
　　吴邪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到底怎么了，小哥你别装哑巴。”
　　两人对视好久，张家小哥终于舍得主动开口：“你自己去上网看。”
　　……擦擦擦，这玩意劳资要你教吗魂淡，怎么看也是你是那个不会上网的人吧我说！
　　张起灵不说话，也不再看他，径直走到自己的座位上趴着又开始睡觉。
　　吴邪恨得牙痒痒。
　　规定是周日晚上六点前到教室上自习，王胖子已经早早来了准备调/戏妹子，结果一看到吴邪嘟嘟囔囔地走回自己的座位，眼里迸发出一阵邪光。
　　“胖子你那是什么表情。”
　　王月半呵呵直笑，眼睛滴溜溜地在吴邪和张起灵之间打转。
　　吴邪被他看得鸡皮疙瘩掉落一地：“胖子，你别吓我，看你那样，小儿痴呆症又犯了，今天没吃药吧。”
　　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摸胖子的额头：“还是说你终于发烧50度啊。”
　　刚才被胖子调戏地面红耳赤的妹子们爆发出一阵笑声，那个穿着少数民族打扮的女孩子红着脸说了一句：“活该。”
　　胖子闻言厚实的脸微微扭曲了一下，但也很快调整回最初那副猥琐大叔样。
　　不，他一直是一副猥琐大叔样。
　　胖子装模作样地摇头晃脑叹气连连：“唉，要是以前胖爷我还能和你多扯几句，天真你现在可是有后台的人了……”
　　还是那群女生扭过头耸肩直笑，不同于笑胖子的幸灾乐祸，而更像是刚被自己喜欢的男孩子告白了般偷笑，笑得吴邪头皮发麻。
　　“喂喂喂！什么乱七八糟的，小爷我哪有什么后台啊。”
　　胖子无视吴邪的呲牙咧嘴，继续摇头晃脑：“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那个少数民族妹子，啊，想起来了，就是叫云彩的那个妹子，表情甚是纠结地瞟了一眼睡觉中的张家小哥。
　　吴邪不巧就看见了云彩瞄张起灵的这个动作，莫名其妙地顺着她的眼光也看过去。
　　张家小哥熟睡依然。
　　不过这个熟睡依然的状态没有保持多久 ，在吴邪摸着下巴佩服这闷油瓶在这般吵闹的环境下还能睡的时候，张起灵抬起脑袋对上了吴邪的眼睛。
　　依旧是那群女生爆发出一阵更为诡异的欢呼。
　　“你们好吵。”
　　教室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