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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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崎：【最近这里好冷清呢……】
西：【没办法，最近大家手头上或多或少都有些事要忙。有什么事吗，龙崎？】
龙崎：【有想知道的事情，所以想找泡芙咨询一下。】泡芙这货的人品虽然不咋地，但作为大部分Avalon成员公认的百科全书之一，经常会有人找他咨询些稀奇古怪的事情。
西：【这样啊，泡芙不在呢，可以说给我听听吗？】作为全Avalon成员公认的百科全书没有之一，水野在某种程度上绝对比泡芙还要靠谱加给力。而且，作为世界顶尖的名侦探，龙崎绝对有着遍及世界的专用情报网，连他的情报网都查不到的，恐怕不是简单的事，多半是不科学的事。
龙崎：【嗯，虽然很不可思议……西你知道有什么方法，只要知道长相和姓名就可以杀人吗？不仅如此，还可以在某种程度上控制被害者死前的行为。】
西：【是为了目前那个闹得沸沸扬扬的基拉（Killer）吗？】
龙崎：【没错。】
西：【Death Note，在知道对方长相和姓名的时候，只要把名字写在笔记本上就可以将对方杀死。照你所说来推断，我觉得基拉用这种方法杀人是最有可能。不过，很奇怪啊，Death Note是生活在荒界的死神所持有的东西，可这些死神应该不会干这种事才对……】
龙崎：【西，越说越离谱了。】死神什么的，实在是太扯了！
西：【先让我说完。这种死神并不是那种穿着件黑袍拿着把镰刀出来收割灵魂的死神，而是运用Death Note抢夺人类寿命的死神。打个比方吧，有个人，他本来应该是可以活到八十岁的，可是他在三十岁的时候被这种死神相中，死神将他的名字写在了笔记上，本应在八十岁死去的人却在三十岁的时候就死了，中间多出来的这五十年就会成为那个把名字写在笔记上的死神的寿命，明白了吗？】
龙崎：【西，这实在是离奇的让人无法相信。】请原谅，他实在是不能相信这种不科学生物的存在。
西：【龙崎，只要知道长相和姓名就可以杀人什么的，本来就很离奇，不是吗？】
龙崎：【……你说的没错。】电脑那头的少年表示，一想到自己可能要去效仿希腊神话中的风神之子希绪弗斯去抓死神，他压力山大啊！尤其神话里这个希绪弗斯最后的下场也有些悲惨。
西：【放心，你在抓捕的基拉是死神的概率基本无限趋近于零。刚刚也说过了，死神一般是不会用Death Note大范围杀罪人这种事，最有可能的状况就是笔记落在了什么人的手中。你有怀疑的对象了吗？】
龙崎：【有，是个脑袋很不错的家伙。虽然有嫌疑，但是没有证据，目前我把他放在身边监视着。】
西：【我说，这么危险的事情你也敢做。】
龙崎：【没问题，我用的是假名。】
西：【笨蛋，如果那个人和死神交换了死神之眼你就完了！】
龙崎：【死神之眼？】光听名字，少年就直觉不妙。
西：【死神之眼的作用是只要看到你的长相就可以知道你的名字。】
龙崎：【可我还活得好好的，基拉也仍在作恶。】
西：【交换死神之眼可不是无偿的，代价是剩余的一半寿命，所以，你的嫌疑人没有交换死神之眼也是有可能的。现在有这么几种可能：一，你身边的不是基拉；二，你身边的那个嫌疑人就是基拉，但他并没有交换死神之眼，所以并不知道你的名字，没有办法杀你；三，你身边的那个嫌疑人就是基拉，他也交换了死神之眼，但是出于某些目的他并没有杀你。你觉得哪一种的可能性最高？】
龙崎：【二。】
西：【哦，为什么？】
龙崎：【据我的推测，基拉应该是个理想主义者，他这样大规模的屠杀罪犯应该是想创造一个没有犯罪的新世界，而作为这个新世界神而存在的他自然是活的越久越好，用寿命交换死神之眼什么的是不可能的。】
西：【我想到了一个词来形容基拉。】
龙崎：【什么？】虽然隐隐觉得西所想的词汇不会多美好，但是他还是没控制住自己的好奇心。
西：【中二。】
龙崎：【……西，说这种词汇会有损你在我心中的高大形象。】
西：【怎么说呢，我认为自己的身材就算不属于娇小这个范围的，但离高大什么的还是差很多的。】
被吐槽了？这一认知让电脑那头的龙崎有些适应不了。
西：【话说回来，虽说基拉是人类这点基本可以下结论了，但不能排除死神和基拉是一伙的可能。你的处境有些危险呢……说起来很巧呢，不久前也有人向我咨询了类似的问题。龙崎要不要考虑和她联手呢？】
龙崎：【怎样的人？】她？Avalon的成员，而且还是女性。
西：【是位Death Note的杀伤力对其基本无效的人。】
龙崎：【还有这样的人吗？】
西：【有的。好了，龙崎，决定吧，是否和她联手。】龙崎许久没有回复，显然还在思考这位外援会带来怎样的利与弊吧。【龙崎，你要想清楚，最坏的结局到底会带来怎样的后果，对你，以及世界。】
最坏的结果？坐在电脑前的少年微微皱眉，最坏的结果无外乎调查小组全员死亡，基拉继续逍遥法外，这之后……瞳孔微微放大，少年第一次真正意识到后果的严重性。有着绝对自信的他并非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只不过，此时被水野这么一强调，他思考的更深一步了。龙崎：【你说的对，我不该意气用事。西，我希望能得到她的帮忙。】
西：【好的，我帮你联系。】
让全世界活在基拉的阴影中什么的，无论概率有多少都要扼杀！
数日后，冒着生命危险抓捕基拉的名侦探L，此刻正蹲坐在椅子上摆弄着昨夜刚到手的战利品：一本封面写着Death Note的诡异黑皮笔记本。
“Death Note啊……”叨念着这个名字同时用余光瞥了瞥身后的某异形身影，L此时的感受那真叫一复杂。L，也就是龙崎表示，对自家聊天室的领袖西的能力，他绝对是持肯定态度的，但对于崇尚科学的他来说，几句话就让他百分百相信Death Note和死神这东西的存在，不好意思，他还没那么高的觉悟。可昨夜刚入手的Death Note和刚结交的死神莱姆……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认清现实。
“莱姆，”龙崎对死神说道：“人间界还有其它的笔记存在吗？”
名为莱姆的死神兴致缺缺的回答：“谁知道呢，可能有，也可能没有，我一直只守着这一本笔记。”
又询问了莱姆先生（好吧，其实是小姐）一些关于笔记的问题，虽然都被莱姆几句话给随便敷衍过去了，奈何对方不是人，L也是各种束手无策。狼吞虎咽的吃着小熊饼干试图用自己最爱的点心驱除心中的郁闷，可很显然，挫败的情绪是再多的小熊饼干也抚平不了的。
“啊啊，真想把这本笔记烧掉……”连同这份黑历史。
“龙崎，这样的话，我们也会死的！”
“说说而已，不要激动。”
“龙崎，你表情严肃的完全不像只是说说。”L身边的棕发少年忍不住吐槽。
“这是你的错觉，夜神君。”说着，还给身边的棕发少年一个假到极点的笑容，对方也不在意，只是淡淡的回了句，“那就好。”少年名叫夜神月，就是L和水野提过的怀疑人选，虽然现在种种迹象都表明这位是清白的，可阅案无数的L就是无法对他放下心来，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直觉”吧。
咚咚咚，违和的敲门声，随之而来的是违和的女声，“打扰了。”
这一整栋楼都是调查小组所有不会有外部人员出现，在成员清一色都是男性的调查小组的现在，整栋楼里只出现过两位女性，一位是嫌疑人，一位则是特别外援。可这句“打扰了”仅从声音就可以判断不属于以上任何一位，这完全可以说明：对方是入侵者！
本来众人就因为死神这一不符常理的出现各种神经紧绷，如今在这个安保系统一流的基地里又无声无息的出现了入侵者，怎么能让他们保持平常心。瞧瞧，某位警官的枪都瞄准好了。
下一秒门被打开了，走进来一位身着淑女裙的银发外国少女。从外表来看少女最多也就是个中学生，身后还有一位年纪稍微大一点的绿发少年，虽然少年还没做自我介绍，可在场有不少人都是能叫出他名字的，李塞鲁·达塞尔。虽然不及L，这位也确实是位小有名声的年轻侦探，且是位无论在白道还是□□都有着良好口碑的不可思议存在。
或许是因为对方有侦探这么个身份，再加上耳濡目染的良好口碑，众人都不由的放松了神经。
看来他们不小心完全忘了这两位是悄无声息走进来的入侵者。
少女红色的眼眸淡淡扫视了眼前一群人，最后将目光锁定在拿着Death Note的L身上，好吧，L身边抢眼的莱姆直接被少女直接无视了。微微歪头问道：“龙崎？”
“你是？”
“梅登·贞德。”
好吧，L表示，贞德这个名字不仅有名，也很眼熟，前段时间刚在Avalon里见过。视线落到贞德身后的同行，再次将目光落回贞德身上，“没听说来的是两人。”
“没办法，未成年的我想要独自一人出国，至少要有一位信得过的年长者陪同，才能过得了监护人那一关。”虽然即便是知根知底的李赛鲁，那位监护人也依旧是各种不放心。“而且，李塞鲁比较擅长探索，能够提高办事效率。”
“所谓的擅长探索和提高效率是指找到这里么？”L表示，他的记忆力很好，所以他可以百分百确信自己并未告知对方基地的所在，就算对方有个侦探同行，也不该能找到这里的。
贞德笑笑没有回答，却将话题带到了另一个地方，“飞机昨天上午就到了，初次见面，空着手不太好，所以我们花了一个下午准备了件见面礼，希望你别嫌弃。”不需要示意，李赛鲁就将东西从公文包里取出来了，那是让在场所有智慧生物惊愕的东西。
“Death Note！你们怎么会有？难道你们是第二基拉？”眼见某些热血份子大有要冲上去与两人一决生死的意思，L抬手制止，同时追问：“是在哪里找到的？是真品么？”
“是在距这儿不远也不近的一个小公园里的树丛边出土的，至于是不是真品……”李赛鲁将目光移向L身边的那位非人类，“可以问问你身边的那位，有没有一位叫琉克的同僚。”
准备好了充足的红茶与甜点，摆弄着见面礼的L打算与这位网友好好谈上一会儿，“那么，茶点也有了，贞德你可以和我详谈一下与Death Note相关的事情吗？”
“刚刚也说过了，我的名字是梅登·贞德、法国人、15岁、是名学生。当然，这是以普通人的角度做自我介绍时的说辞。”最后一句让这里的气氛整个一僵，所有人不由得绷紧神经等着他接下来的话，“我和李赛鲁同时也是通灵人，拥有与灵体交流能力的人。”
“类似于魔女那样的吗？”拥有贞德之名的魔女吗？槽点满满啊……
李赛鲁皱眉指责道：“竟然将贞德大人与魔女相提并论，太失礼了！”
“嘛，李赛鲁，龙崎只是不了解而已。”贞德抬手示意对方稍安勿躁，“通灵人只是个泛称，根据各自所使用的术体系不同，会被一般人冠以各类的名称。像西方的巫医、占卜师、傀儡师和东方的阴阳师、巫女、道士什么的，只要不是骗子基本都是通灵人。能找到这本Death Note和这里也是运用了李赛鲁的术。”没打算给众人太多时间震惊以及吸收新知识，贞德将谈话拉回正题，“那么，关于Death Note的处理，我希望可以烧掉。”
“那么，基拉呢？”不理会身后“你想杀死我们”这类的嘈杂声，L语气平淡的追问。
“是否逮捕基拉对我来说无关紧要，我只需无法让人类继续使用Death Note就可以了。”喝了口茶，抬眼将L身后的众人扫了一遍，淡淡开口道：“而且，没有了Death Note的基拉也会失去相应的记忆变回一个普通人，作为一个拥有强烈正义感的普通人，应该会和各位是一类人才对。”
用过笔记之人的记忆是否会消失，这个问题L刚刚也问过莱姆，不过对方没给出清晰的答案。话说如果失去笔记记忆会消失，再次获得笔记是否会恢复记忆呢？如果这样的话，月和海砂在被监禁期间的种种诡异变化就能说得通了，“话说回来，通灵人都对Death Note如此了解吗？比死神还了解……”
贞德一手端着杯子，一手拖着底盘，动作虽平常可高贵的气息不停澎湃而出，“怎么会，只是昨天笔记出土时，我们和出现在面前的那位叫琉克的死神谈了谈。”
“那位死神很爽快的回答了你的问题？”不知为何，L如此对贞德提问时，莱姆突然打了个冷颤。对此莱姆很莫名其妙，身为死神她可不会像人类那样会感觉到寒冷。
贞德喝茶的动作一顿，表情有瞬间的不自然，“不，我们和他做了笔交易。”
“交易？”
“没错，一个苹果一个问题。嗯，这本笔记的前一位持有者似乎是位很思维缜密的智者，对笔记的探索很深入。那个死神也坦言，有许多对他们死神无关紧要的规则都是被这个人发掘出来的。”
吃着甜点的L看似随意的问贞德：“话说，你们怎么想起来随身携带苹果的？”虽然结果是好的，但这太不符常理了。
当然，贞德和李赛鲁都不是那种会随身携带苹果的人，这多亏了……“是给我们牵线搭桥的那位的意见。那位一直都是这样，走的永远比别人快百步。”
西吗？“看来死神虽然内脏退化了，但还是有味觉的，至少那个叫琉克的死神就喜欢吃苹果，对吧，莱姆？”
“我没怎么在意人间界的苹果是什么样的，不过我可以断言，死神界的苹果应该是不会有死神或人会喜欢吃的。”
看来死神和基拉的关系也是因人而异的，那个琉克并非完全站在基拉那边，可这个莱姆就……琉克跟随的是比较聪明的第一基拉夜神月，莱姆则是比较愚笨的第二基拉弥海砂。难怪弥海砂可以那么轻易的得到火口的信任，是有莱姆这个外援啊！考虑到死神的存在，月提出的监禁应该是一个精心设计的局，连死神和失去记忆的自己也计算在内了。而且，麻烦的是死神这种生物，特别是站在对立方的死神……
“啊，本来想把两个基拉都送上死刑台的。”L很不符形象的大喊着揉了揉头发。
“看来你做出决定了，那么把笔记给我……”
“等等，龙崎，你的意思是放弃逮捕基拉了吗？”
“没错。”妥协了的L情绪十分低落，“Death Note和死神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是注定不能公开的，也就是说，无法在世人面前呈现出决定性的证据，再加上没有了笔记，基拉会失去相应的记忆，我觉得就算送他们上死刑台也没有意义。因为，没有记忆的他们应该到死前也会坚信自己的无辜吧？”
弥海砂先不说，像夜神月这样有正义感脑袋也聪明的人，留着还真是造福社会。“而且，莱姆是站在那边的吧，如果我们逮捕并将对方处以死刑，你会杀了我们的吧？”
莱姆没有否认。因为，如果海砂真的被他们逮捕并被处以死刑，那自己必定会杀了他们，区别只是在于是拯救还是复仇而已。
“看来有结果了，龙崎，把笔记给我吧，不用担心，我们会在这里当场销毁。”接过笔记，像是想起了什么，贞德第一次正视莱姆，“对了，在这之前，还有些事要和这位死神确认一下。李赛鲁。”
“是，贞德大人。”一条水晶坠从李赛鲁手中笔直垂下。
“你是叫莱姆吧。两名基拉都没回复记忆吗？”
“是。”
垂直的水晶坠不自然的动了动。面对这不自然的现象，贞德只是挑了挑眉，并没有对此开口解说，又继续问：“那么，除了我们即将销毁的这两本笔记，是否还会有第三、第四本出现？”
“不知道。”
水晶坠没动，说明这次莱姆没说谎，“感谢你的配合。”
就算看着自己递过去两本Death Note被李赛鲁用精灵之火烧到连灰都不剩，贞德严肃的表情也没消失，“果然，有必要和好联系一下，让他和死神界交流一下。因为基拉事件消失的寿命不算少，虽然扭曲还没严重到产生威胁，但谁知道会不会再有第三、第四本。”
“确实……”
“话说回来，龙崎，你很久没上聊天室了，应该还不知道吧。我们的首次聚会定下来了。”
“聚会？”
“没错，聚会。地点就在日本，时间是不久后的圣诞节。”
作者有话说第14章 【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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