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谁家持墨绘新瓷》晏氢

1、chapter1

　　安瓷墨一直记得爸爸是怎么给自己取得的这个名字。
　　“瓷韵墨香，做姐姐的叫韵香，做弟弟的，就叫瓷墨好了。”
　　安瓷墨听到爸爸这么解释后，只是歪了歪头，没有说什么话。他只是单纯的觉得，这个名字很好听，在嘴里缓缓的念出来，仿佛真的有那么一点点古典的风雅了。
　　可是应玄却总是喜欢笑话他，说他明明是一个男娃娃却长得和名字一样，瓷娃娃似的，怪漂亮的。每每听到应玄这么说，安瓷墨都淡定无比的抓起枕头扔过去。
　　应玄是一个长得很像蛇一样的生物，却还长着蛇没有的角，爪子和翅膀，经常自称是活了上千年的应龙，龙，鳞虫之长，能幽能明，能细能巨，能短能长，春分而登天，秋分而潜渊，无所不能。蛟千年化为龙，龙五百年为角龙，千年为应龙，传说中杀了蚩尤的牛B生物，但是在安瓷墨眼中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吃货。
　　从安瓷墨有记忆时，应玄就一直都在自己身边，而且非常奇怪的是，只有自己能够听到它的声音，能够和它说话。这家伙总是喜欢吹嘘自己是多么厉害，但是在安瓷墨的记忆中，这家伙一直都是哈皮无比的撒娇打滚向他求抱抱求蹭蹭求亲亲求抚摸，天天晚上都要挤进他的被窝。
　　安瓷墨生活在云南，云贵高原上的苗寨里。拥有雪白皮肤绿色眼睛的他一直知道，自己不仅不是苗人，而且还不是爸爸妈妈的亲生孩子。关于自己的来历和应玄，瓷墨参加听姐姐韵香说过。
　　苗疆有一恶龙，千年应龙。食人肉，毁家园。于是苗人想出来献祭的方法，活人献祭。
　　当时5岁的韵香也是祭品，可是在哭泣中她说她发现，那只黑色的庞大怪物在打算吃他们时却缩小落在一旁的草丛里，韵香好奇过去看到了一个谁都不知道怎么出现，什么时候出现的小婴孩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湖绿色的眼睛大大弯弯，像一泓湖水，咧嘴一笑，很可爱。而缩小到筷子细的应龙，则以守护的姿势，趴在他的身边。
　　那个婴孩，就是瓷墨。她把瓷墨抱回家，应玄也跟了过去，甚至乖乖的任其他苗人用它和瓷墨的血定下百年契约，任由驱使。
　　瓷墨被视为天降福星，被韵香的爸爸妈妈收养。
　　不过应玄的解释又是另一种。
　　它在准备吃祭品时，发现了白白嫩嫩的小瓷墨。这小鬼太粉嫩可爱了，它准备等他长大之后啃了，所以决定留在婴孩身边，免得自己中意的被其他人叼走。
　　瓷墨听完应玄的话（睡前小故事？？），点了点头，伸手将黑色鳞片的应玄抱在怀里，翻身，睡觉。
　　“应玄，我会一直和你在一起的，不会离开。”
　　当天晚上瓷墨就做了噩梦。绿色的光，女人的哭泣尖叫，男人疯狂的笑声。
　　“瓷墨，墨墨，墨墨。”
　　应玄的声音把瓷墨唤醒，全身冷汗的他，更加紧紧地抱着应玄，布满冷汗的苍白小脸紧紧地贴着应玄的龙脑袋。
　　“墨墨，”蹭了蹭瓷墨光滑柔嫩的脸，应玄舔了舔。“我在这里。”
　　等到瓷墨冷静下来之后，他果断的推开应玄。“你又占我便宜。”
　　梦里的声音，是他的亲生父母吗？不过，就算是那又怎么样？从爸爸妈妈当年将无依无靠身为孤儿的他抱回家，从爸爸妈妈为他取名为安瓷墨时，他就已经是他们的孩子了。
　　摸摸额头上的闪电伤疤，回忆昨天晚上奇怪的梦，安瓷墨决定，忘掉它。
　　苗人尚武，安家由甚。所以从他开始记事起，他就要早起晚睡的习武练功，甚至晚上睡觉都要打坐运行周天。
　　在武学方面，瓷墨又着实是百年难遇的天才。他任督二脉天生相通，2岁开始打拳练武，5岁便将父母所授的完完全全学会，别说同龄的孩子，甚至10，11岁的都不是他的对手。
　　瓷墨骨骼奇清，在武学上是少见的天才，又非常肯下苦功，不畏辛苦，所以安爸爸非常高兴，将家传之宝，凌波微步和点穴什么的都一一传授，还在瓷墨应用自如后，为他找了一个老师，教授他更多。
　　安瓷墨内心非常感激，所以不仅仅是武学，连文化知识，他都是认认真真，十分刻苦。
　　光着脚丫，穿着麻布短裤和绿色小褂，瓷墨在草地上扎马步，眼睛却是一直盯着旁边悠闲啃草的羊，同时手里握着树枝在地上写着自己学习的字，蹲了五个小时，瓷墨将脖子上呼呼大睡的应玄拖下来看羊，并且狠狠的威胁它不准偷吃羊后，拖着绑着沙袋的小腿，围着林子一边转圈跑一边默背文章。到了黄昏之时，瓷墨拧一拧被汗水浸湿的小褂子，赶着羊回家。晚饭之后，瓷墨在院子里踩梅花桩，撞得头破血流也不罢休。到了第二天早上，识字，读书两个小时之后，再去放羊。
　　就是靠着这样时时刻刻，坚持不懈的努力，瓷墨在村子里的同龄小孩子当中，无论是武术还是读书识字，都当属佼佼者。
　　瓷墨很开心，爸爸妈妈还有姐姐，都一直以来视他为全家的骄傲。
　　只是他们家住的地方虽然非常偏僻，但是在当时战火连篇的环境下也被波及到了，而且同时为了让孩子得到更好的教育和学习条件，安家举家搬迁至南京，当时的国民党政府。
　　南京的一座非常热闹的城市。
　　南京是六朝古都也是现在的民国政府。
　　瓷墨第一次来到这里，就爱上了这个城市。
　　“爹爹，我喜欢南京，我喜欢这个城市。”拉着爸爸的袖子，5岁的瓷墨，湖绿色的杏眼睁得大大的，兴奋得小脸红扑扑的。
　　“那或许可以说明，小墨和这个城市非常有缘分呢！”姐姐捏了捏瓷墨的小脸，笑眯眯的说。
　　一句玩笑话，谁也没有意识到，一言成真。
　　他，安瓷墨，真的和这座城市结下了结不开的缘分。
　　“孩子，算个命吧，免费的。”一个鹤发白须的老人开口。
　　瓷墨睁着漂亮的绿眼睛，满满的都是好奇单纯，他可爱的歪了歪头，伸出手让对方看。
　　“破军主杀，杀神临世。命犯孤煞，克父克母。破碎虚空，终将归去。”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瓷墨忍不住开口。他直觉那不是什么好话。
　　“小墨你在说什么？”娘亲温柔的声音唤回男孩的神，“可是魔障了？”
　　顶着一脑门的冷汗，瓷墨发现自己眼前哪里有那个讨厌的老人，平息自己的心跳，他笑容可爱乖巧的扬起肉肉的娃娃脸。“没，没什么。”
　　一定是自己太过兴奋了，瓷墨想，摸摸袖子里的应玄。
　　有应玄在，他的父母怎么可能会有事？应玄可是只听他的呀。
　　得益于瓷墨那张洋人脸，居住在教会的神父和外国大使很愿意帮助这个愿意收养洋人孩子的中国家庭，于是，安家轻轻松松在南京落了户，定居下来。
　　发现瓷墨完全没有亲生父母的记忆，完全没有任何外语了解，来自各国的神父们于是决定免费无偿的教瓷墨。对神父心怀感激亲近的瓷墨各外用心的努力学习，于是一年之后，瓷墨能够成功的进行英语和德语的交流书写，以及简单的法语对话。深深的惊讶震撼瓷墨语言天赋的神父夸他是天才。
　　他们哪里知道，瓷墨是付出怎样的汗水和努力，牺牲了多少的睡眠时间，总之，一份耕耘，一份收获。
　　“瓷墨，你是一个巫师。”来自英国，教授他英语的托利亚.索耶神父摸着瓷墨的头，声音温和的说。
　　瓷墨愣了。
　　托利亚于是细细的告诉他关于魔法，关于霍格沃茨的一切知识。瓷墨于是知道，自己那么神奇的能力，不是像爸爸妈妈他们以为的那样是来自应玄，而是他自己本来就拥有的。
　　托利亚先生是霍格沃茨拉文克劳学院毕业的高材生。因为向往中国东方文化而以神父的身份来到这片土地。
　　于是瓷墨除了学习英语之外，还随着托利亚先生学习魔法魔咒。
　　当然，在学习魔法的过程当中，瓷墨没有一天会忘记自己的武学修行。
　　他拜了一个武学大师做徒弟，本身具有基础的他在不停努力和运行周天下，内力快速增长，武学修为日进百里。师傅又是一个离经叛道的性格，虽说不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但是也是博学多知。瓷墨闲时随师傅学习易容之术，缩骨术，刀法，甚至有时还学三三两两几句戏曲，不过助兴尔尔。
　　“我想将来进入黄埔军校，我想成为保家卫国的军人！”他认认真真的对师傅说。
　　于是第二天，瓷墨被送到他的师兄那里。
　　“这里是…………………………”瓷墨瞪大眼睛看着射击场。
　　“小师弟，”摸摸男孩的头，他的师兄，国民党军队位居旅长的张思远声音温和的说。
　　他这个小师弟，是师傅这七年来唯一破了“不再收徒”的誓言收下的徒弟。他开始真的没有想到，对方居然是这么小的小男孩。
　　可就是这么又瘦又小的小男孩，却一对一的一口气打败了他手下十几个精英，当然，是赤手空拳的。这简直是让人不敢相信。
　　“我只是走巧，”小男孩红着脸，“我专门往穴位上打的。”
　　那也非常了不起啊小鬼！！！
　　小师弟虽然是一个洋人，但是却是一直都在民国长大的，他的眼睛非常漂亮，不仅仅是指那美丽的绿色，而是指那双眼睛里的光。
　　温柔而坚毅，认真而固执，耐心而聪慧。那里面，有着绝大多数人所不具备的，强大的心。
　　这就是师傅破例收他的原因吧！看着红着脸和老兵说话的男孩，张思远心想。
　　学枪是非常有趣的事情，也许有许多人会觉得非常枯燥，但是瓷墨真心觉得这是愉快的事情。
　　瓷墨在武学方面的天赋实在是鲜有人比。短短的一个月的时间，他无论是射击固定靶子还是移动靶子，都不逊色于身经百战的老兵。
　　于是，在一天瓷墨一口气打烂了靶子的时候，他发现在场的人都对着他行军礼。
　　？？？？
　　瓷墨转过身，看到一位非常眼熟的中年人。
　　真的非常眼熟，因为那是…………………………
　　“蒋委员长！”瓷墨瞪大眼睛，急急忙忙行了一个不标准的军礼。
　　看着满脑门直冒汗的小男孩，再看看对面打得不像样的靶子，乐了。
　　“为国(张思远的字)啊，这孩子…………………………”
　　“报告委员长，这是我的同门师弟，叫安瓷墨。”
　　“枪法不错，安瓷墨是吗？学了多久了？”
　　瓷墨紧张的看看自己家师兄，低头小声学着师兄开口：“回蒋委员长，一个月。”
　　才一个月？真是好苗子，不过………………………
　　“听口音，你是在云南长大的吧？”
　　“是。”瓷墨更加紧张了。
　　“你是哪个国家的？”
　　瓷墨抿了抿嘴唇，握紧拳头。他不喜欢这样，所有人在见到他时的眼神好像他是怪物似的，就仅仅只是因为他的眼睛不是黑色，他的身体里流淌着西方人的血统吗？他抬起头，认认真真的开口：“我是中国的，我是中国人。”
　　“我是中国人。”他吸吸鼻子，再一次很用力，很骄傲的这么说。
　　没有人可以否定他对于这片土地的爱，没有人可以否定他想要保护这片土地的决心。
　　在场的人，没有几个不动容的。
　　“好孩子，”见过太多崇洋媚外的国人，见过太多在外国自称自己是日本人的国人，但是他们第一次，见到一个西方孩子，以自己是中国人为傲。
　　“蒋委员长，”瓷墨鼓起勇气，扬起头，认认真真的看着这个一党首领。“如果我将来考上黄埔军校上学，我能不能进入国民党当军人？”
　　“哦？”对方来了兴致。
　　“我是中国人，我不能看着中国被侵略，我，”犹豫一下，他认真开口：“我要将侵略者赶走！东三省和台湾是中国的，不是日本的！香港和澳门也都是中国的！(作者插一句：钓鱼岛是中国的！！)”
　　“好，我答应你，中国男孩。”摸着小孩子的头，□□笑容很温柔慈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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