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域新娘》寒冰莲

10、第 10 章

　　刺眼的阳光直直的落在那张俊美的脸上,长长的脸的睫毛在有些黑的脸旁留下阴影,刀削般的

　　棱角即使在睡梦中也没也没有一丝的软化,展斜缓缓睁开眼,眸中精光乍现,杀意、警戒同时充满

　　其身,然,在忆起所处的地方时,又迅速的放松下来.

　　‘啪’一滴‘水’滴在他的额上什么东西？”展斜皱眉摸到那片‘水渍’，有点粘！双眸向上

　　看，尘儿的脑袋已经低垂到胸前，微张的粉唇，唇角有一条细长的‘银线’，不时的滴落。

　　展斜的俊脸攸地转黑，这个小脏鬼！伸手将那低垂的小脑袋拉下，狠狠的在她脸颊上咬了一口。

　　“你赶什么？”尘儿一跃而起，气急败坏的瞪着因她突然起身而摔到地上的展斜。

　　活该！谁叫他偷袭她！

　　小脏鬼的胆子变大了，是缺少他‘细心照顾’的缘故吗？看样子，他应该改进方法了！

　　展斜微眯双眸，坐起身，拿掉头上的草屑。

　　“你干吗又咬我！当我是什么？包子吗？还是粽子？”尘儿纤长的手指狠狠的戳着展斜的胸膛。

　　展斜面色古怪的看着张牙舞爪的尘儿，许久，一字不发的径自起身走向林外。

　　咦？这仗刚开始打，敌军溃败而逃？

　　“不，你和包子一点也不像、、、、、、”展斜低沉、磁性的声音传来。

　　这还差不多，人家她虽然不是什么大美女，好歹也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鼻子和嘴巴没长颠

　　倒。

　　“、、、、、包子比你耐看而且实用多了、、、、、”展斜后叙的话，让尘儿刚松的小脸蛋僵了

　　起来。

　　“展斜！王八蛋！你给我站住！”河东狮吼！

　　“、、、、、、你的香囊做的马马乎乎，我就可怜你勉强收下吧，哈哈、、、、、哈、、、、、

　　哈哈。”林外传来展斜雄浑的笑声，让尘儿懊恼的几乎失手掐死自己。

　　她这个白痴，干吗把香囊挂在他腰间！被笑活该拉！

　　冥域内的端午节当然没有赛龙舟、舞狮之类的助兴节目，不过，到了晚上时，倒有聚餐节目，找

　　一块空地，插上数百个火把摆上桌椅，村民将自己家的菜肴端上，冥域上下一起吃喝，当然这中

　　间也不妨来段小曲或舞蹈助兴。

　　“小鬼！你们夫子没教你孔融让梨吗？”在那数百人围成一圈的人后，有几个黑影鬼鬼祟祟。<

　　尘儿率性的席地而坐，一手鸡腿一手猪踢，啃的满嘴是油，在她的身边是几个吃像和她差不多的

　　小孩。

　　“不知道”年纪最长的男孩又从前面的盘子中抢了一个鸡翅。

　　“你不是冥主的新娘吗，为什么不和冥主在一起，晶莹夫人每次都和冥主在一起耶！”其中一个

　　孩子好奇的问。

　　“对啊！跑来和我们抢东西。”把这些东西偷运出来很辛苦耶！另外几个孩子附和道。

　　“你看她的吃像，去丢人现眼吗？”年长的男孩嗤笑说。

　　“小鬼，你很欠扁耶！”真没礼貌！尘儿不客气的随手敲向他的头。

　　“我叫乔析，不叫小鬼！”男孩头一低，身子一缩竟避开了尘儿的手指，“打不到！”乔析朝她

　　扮了个鬼脸。

　　“你会武功？”尘儿有些诧异，没想到那块刻薄的石头倒有点先见之明，知道让村民习武。

　　“不行啊？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乔析嘲笑的同时不望啃鸡翅。整个冥域的人都知道冥主的

　　另外三个新娘都出自武林世家，只有一个是来路不明的孤儿。

　　“不和你一般见识！”见盘子上只剩一只鹅爪时，数只手一起‘攻’向它。

　　“我的！”尘儿口中含着鸡腿，一手拿着鹅爪在几个小孩面前摇来晃去，看他们饥渴的目光，尘

　　儿得意的扬扬头。一群小鬼，和她斗差远了，她从小抢吃的抢到大，从没输过！

　　“姨，那只给我行吗？”软绵绵的童音响起，差点让尘儿扭到脖子。

　　姨？尘儿纳闷的蹙起眉，她和那个‘水晶’应该有些差别吧？她是姨，那那块‘水晶’应该是老

　　阿妈了吧！

　　“姨可以吗？”软软的童音再次响起。

　　还是姨？真是没家教的小鬼！尘儿瞥向声音的主人，一约莫八、九岁的男孩，和其他男孩相比他

　　显得斯文多了，手上嘴上没有一丝油腻。

　　这小鬼是故意的！只那么一眼，尘儿就发现男孩眼中那抹不易察觉的狡诈。

　　“叫姐姐！”吐下没多少肉的鸡腿，尘儿将鹅爪塞进嘴中，油腻腻的小手狠狠的掐向男孩的脸

　　颊，啧！皮包骨！手感不怎么样啊，为何那个暴君喜欢掐她？

　　只是那么‘轻轻’的一掐，倒掐出问题来了。

　　男孩的呼吸突然变的急促起来，苍白的小脸变为赤红且大量出汗。

　　“哎呀！”尘儿惊呼一声，脸上倒没受到惊吓的表情，掐着他脸颊的下手改为捏住他的下巴，避

　　他张开嘴，虽然她的眼力不错，但这种鬼时候她的视力在好也白搭，什么都看不见！她也知道，

　　只是人家大夫看诊首先不就是‘望’吗？她来过过干干隐。

　　“胡大夫”乔析大叫着跑向人群。

　　喉中哮鸣有声，呼吸急促、鼻翼煽动、面赤自汗，啧！好像哮喘啊！《黄帝内经》即有记载，如

　　《素问·通评虚实论》云：“乳子中风热，喘鸣肩息”描述了小儿哮鸣的病因与症候。汉代张

　　仲景的《伤寒杂病论》，阐述了喉间哮鸣有声、不能平卧的发病特点。

　　尘儿蹲在哪孩身边，有点可惜的扔掉手中的猪蹄，油腻腻的小手慢条斯理的在男孩身上擦了擦后

　　取大椎、定喘、肺俞、天突、膻中、云门、丰隆等穴或揉或按。

　　“放开我的孩子。”突然出现一妇人一把将尘儿推开抱住男孩。

　　“胡大夫，你快救救小波。”妇人朝随后而来的老者哀求道。

　　“我看看”老者将手中的医药箱放下诊查起来。

　　没她的事了！被推跌坐在地上的尘儿耸耸肩，席地而坐啃起鹅爪来。半晌，老者摇摇头，妇人的

　　脸色立刻变的惨白。

　　“小波！你教娘怎么活啊！”凄惨的哭声撕心裂肺。

　　人早晚都得死的，早死和晚死有什么差别？看她一副没明天的模样，天下的娘都想她这样吗？尘儿啃着鹅爪暗忖。

　　“怎么回事？”展斜等人闻声赶来。视线在触及尘儿时有丝无奈，看样子性子再淡薄的人也会记仇。

　　尘儿仿佛没看到他的视线兀自啃着鹅爪。这么小的鹅爪，要慢些啃啊，看‘戏’没零食吃，怎么

　　算看戏呢？

　　“冥主，求你求求你救救小波！”妇人放开儿子跪爬到展斜面前猛磕头哀求道。

　　“胡大夫？”

　　“回冥主，老朽尽力了，胎中带来的病能活这么久以数老天开恩了。”

　　胡说八道！医术不到家的借口！尘儿吐出嘴里的骨头忖道，双眸直瞄那已经出气多入气少的孩

　　子，人各有命！小鬼别怨我不救你哦！是你们的胡大夫宣布你‘没救’了的。

　　展斜闻言浓眉一皱，双眼瞟向没事人似的尘儿。

　　“是她，是她害死小波的，是她掐了小波一下，小波就变成这样了。”一个孩子指着尘儿嘶喊

　　道。

　　唰！所有的视线一起扫向坐在看起来很攸哉的尘儿。我是招谁惹谁了？尘儿嘴中含着鹅爪，黑白

　　分明的眸子有着无奈。

　　“冥主，那个小波的病本来就不时发作，也不能怪、、、、、她”乔析还没说完就被一男人捂住

　　嘴。

　　这小鬼有点良心！尘儿若无其事啃着最后的骨头。

　　“你还我孩子！”妇人扑向尘儿揪住她的黑发撕扯。

　　尘儿并没还手，也没躲避。这点痛和小时侯的苦难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看她很伤心的样子，这

　　副破身躯就借她发泄一下好了。

　　“住手！”展斜低沉的声音使妇人住手，但尘儿的黑发已经散乱还被妇人救下一撮。

　　“黑尘儿，你竟然连个小孩都不放过，你还要害的冥郁怎样，你才甘心。”水晶莹尖叫道。

　　尘儿缩缩脖子，好可怕的乌鸦叫！右手揉着发痛的头皮，还有‘闲情逸致’朝展夜等人挥手打招

　　呼。

　　“冥主你看她的模样，分明不认错，你不罚她很难服众。”水晶莹愤恨的道，好像死的是她的儿

　　子，而她不手刃‘仇人’誓不罢休。

　　展斜冷冷的扫她一眼，水晶莹有些惧怕的而咽回口中欲吐的话。

　　“你能不能救救他？”展斜拉起尘儿问顺手帮她整理散乱的头发。

　　“我为什么要救他？”尘儿回以莫名其妙的表情，本来是想救的拉，现在嘛，没兴趣！

　　“尘儿，他是个聪明的孩子，你就当活动活动筋骨。”知道她是怕麻烦懒得动手，展斜努力的想

　　说服她。

　　“冥主大人，人命生死簿上早有定断，小女子一介凡人，无力胜天。”

　　冥域内的人面面相觑，敢情这位‘凶手’才是能救云波的人？

　　“姐姐，你是好人，你一定会救云波的对不对？”乔析问。

　　“小鬼！这世上的好人通常是不长命的！”尘儿拍拍他的头‘忠告’的说。很不凑巧，她很爱惜

　　她这条捡来的小命，不会因好人二字就把他送出去。

　　“云波已经去了。”胡大夫的低语传来，沙石寂静一片，接着是响彻云霄的恸哭。

　　“你是不是对我很失望？”尘儿仰头望着沉默的展斜。

　　展斜摇摇头搂着她的手臂紧了些。

　　“你做的很对！”展斜哑着嗓音贴在尘儿耳边说，他不信鬼神，但有她他信了，他更信逆天肯定

　　会受到惩罚，他不要她有事。

　　他是个好主子，好领袖！外界对他传说众多，冷酷无情，凶残暴戾、、、、、、实际上他只是被

　　责任，被自己柔软的心控制住，把村民放在首要地位的好主子，他必须保护他羽翼之下的子民，

　　用一切方法不择手段。

　　尘儿趴在展斜的胸口，深刻的体会到他心痛，也许她这次真的做错了，不过还能补救，那两个勾

　　命使者——黑白无常没出现不是吗，这说明他命不该绝。默默的推开展斜，尘儿蹲到妇人身边看

　　着她痛苦的模样。若娘没死，必然也会像她一样疼自己吧。“他还没死”尘儿轻声说，平淡的心

　　此刻有些难受。

　　“他还没死！”痛哭的妇人没听见，尘儿提高音量大吼。这下不止妇人听见了，冥域里的人也都

　　听见了。

　　“尘儿你别胡闹！”展斜沉声说，他是自私的，就算所有的人都死光了，他也不要她受到任何伤害。

　　尘儿从妇人手中接过孩子，小手轻轻的拉开腰带露出一排大小不一的银针，迅速取针插入大椎、

　　定喘、天突、膻中、云门等穴。

　　“等他醒后，你要经常替他按揉这些穴位，还要多让他多运动，另外我会开些药方给你，虽然不

　　能根除他的病，但也可保他长命百岁。这孩子挺聪明的，假以时日必成大气。”尘儿捻着针对妇

　　人说。

　　“咳、、、、、、咳、、、、”云本已无气息的孩子轻轻地咳着。

　　“他活了”
　　“真的耶！”

　　“没气息的人竟然又活了”

　　“太神奇了”妇人惊喜的看着轻咳孩子，猛的跪到尘儿猛地磕头。

　　“谢谢姑娘！谢谢姑娘！姑娘一顶天上派来的圣女，可怜我孤儿寡母的。”

　　尘儿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丢在云波的身上

　　“一天一粒，小鬼！”尘儿狠狠的掐着他的脸蛋。小狐狸，竟然敢叫她姨！

　　“你起来吧！”尘儿对那猛咳的妇人说。

　　“谢谢圣女，谢谢圣女！”妇人不顾尘儿的制止，额际已血际斑斑。

　　“圣女！”

　　“圣女！”

　　“圣女！”这时村民也跟着鼓动起来。

　　圣女？有那么夸张吗？尘儿求救的看向展斜，拜托制止一下这群疯子吧！

　　展斜只是黑着脸，看着前方，那双一项冒火的眸子此刻像结了三千年的寒冰。

　　餐宴继续进行，尘儿被簇拥到展斜的右手边，左边坐的是水晶莹。

　　右下方坐的是展铁天夫妇，左下方是展夜、展琪兄妹，接着是展放、展建。

　　哇！大餐！尘儿频频咽着口水，眼睛直瞄展斜右边的龙虾。

　　展斜睨她一眼，夹了只龙虾开始剥壳。这块石头良心发现了耶！知道帮她剥龙虾！尘儿期待的看

　　着展斜的手，恨不得立刻就把它塞进嘴里。

　　快给我！快给我！看着快剥好的虾子，尘儿在心里焦急的喊。

　　展斜将虾肉慢慢的夹到尘儿的唇边，尘儿正待咬去，却见他诡异一笑，虾子进入展斜的嘴里。<

　　“味道不错！”展斜慢条斯理的咀嚼着还不忘下中肯的评语。

　　黑心大混蛋！他不帮她剥，她没手吗？尘儿起筷夹向大龙虾。

　　“小脏鬼，你现在可是村中的圣女，你想用你的吃相吓坏那些崇拜你的村民吗？”展斜平淡的声

　　音听不出一丝情绪，却让尘儿猛的一顿，眼角余光一扫，那些村民果真都注视着她。

　　尘儿朝他们咧嘴一笑，若无其事的手回手。

　　好！为了不吓坏那写村民，她忍！筷子夹在她面前的那盘葱爆猪干，斜里伸出来的筷子抢

　　先一步夹走陈儿的‘目标’，尘儿瞪向‘凶手’，那‘凶手’却若无其事的嚼着食物，连看都不

　　看她一眼。

　　算他狠！改换‘目标’！

　　夹！夹！夹！夹！夹！就不信他每次都抢到！不幸的是，每次都被他成功拦截。

　　“冥主，晶莹敬你一杯！”水晶莹娇声说，眉眸中含着缕缕情丝。

　　“恩！”展斜仰首喝下。

　　“冥主，这是我特地为你做宫爆鸡丁你尝尝。”水晶莹夹块鸡肉到展斜的碗里。

　　“好吃吗？”

　　“恩”

　　“那再尝尝这个”

　　无耻小人！看二人亲密的模样，尘儿暗自生着闷气，她手不了了！这块臭石头一边享受美人恩，

　　一边还抢她的菜，他当她是病猫吗？这边吃不到，她换另一边。

　　尘儿迅速起身挤到展夜身边坐下。

　　“我要吃龙虾 ，去剥！”尘儿首先‘攻击’红烧蹄膀，头也不抬的对展夜吩咐。

　　耶？咦？哦！展夜一愣，倒听话剥起龙虾。

　　“二哥！”展琪悄悄的扯了扯展夜的衣服。

　　“恩？”展夜询问的眼神。大哥！展琪无声的说。

　　大哥？展夜反射性的望去，我的娘耶！现在明明是五月天，为何大哥的眼里却下着冰雹，快砸的

　　他满头包了！

　　展夜缩缩脑袋，鸵鸟的埋下头，没看见！没看见大哥衣服吃人的模样。主子冷到极点的表情，很

　　快的像龙卷风一样席卷整个场地。

　　村民们面面相觑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兄弟，咱们这一路有不少有趣的事，说几个给大火听听吧。”展放一手搭在展建的肩上说。

　　“最近江湖传闻冥域闹鬼。”展建面无表情的说。

　　唰！这句话果真具有震撼力，这不，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他身上了。可是，谁让他说这个的，

　　他就不能说点别的有趣的事吗？展放瞪了身边的恶人一眼，然后回村民一潇洒的笑容。心里暗暗

　　埋怨，他是想搞好气氛，但绝对不是用这见事。

　　“闹鬼？怎么回事？”展夜感兴趣的问。

　　“三个月前冥域外不是死了很多人嘛而且失去了头颅，后来听说那些失踪的头颅一齐飞出林子同

　　时狂风、、、、、、呃！应该是阴风大作，吹的呀人睁不开眼，等风停了下来，除了几个武功高

　　强的人，都被吹的无影无踪。”展放说的灵活灵现，好像他在现场一样。

　　“可是我们回来之前，不是没有吗？”展夜奇问。记得当日‘扇公子’诸葛风捎信说大哥要他们

　　回去,所以他们就回来了，回来后发现大哥已经回来，他们也就没多问什么了。

　　“就在我们走后。”展放有些惋惜说，那可是百年难得一见啊！

　　看来他们很听话嘛！尘儿暗忖，对那些鬼的‘听话’很满意，同时还不忘往嘴里塞东西。

　　展夜无语心中暗自惊奇，场内的气氛又冷了下来。

　　“尘儿姑娘，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吗？”展铁天笑吟吟的问。

　　尘儿忙咽下口中的菜。

　　“还有三个弟弟”尘儿微笑说，眼睛却频频瞟向桌子上的菜肴，好想吃哦！但师父唯一教过她的

　　礼貌——别人和你说话时必须看着对方的眼睛，她还是尊敬一下那个老头好了。

　　令尊、令堂呢？”杨萝问。

　　“我是孤儿，由师父教养大 ，三个弟弟是我师弟。”白痴的问题，只有三个弟弟，父母当然和

　　阎王去聊天了

　　“你一定吃了很多苦！”杨萝怜惜的说。

　　“还好啦，师弟们对我很好。”小时候吃的苦已经时过境迁，她都快忘了那种没饭吃，没衣穿的

　　日子了，毕竟一个鬼法力在怎么高也无法照顾一个婴儿。

　　“令师是、、、、、”展铁天拍拍妻子的手。

　　“无名小卒而已。”过时的武林盟主还有几个记得，更何况已经作古多年。

　　“圣女的医术也是师父教的？”这次问的是村民。

　　“算是吧。”老鬼搬来医书，她研究不懂的地方由老鬼去问下面的那头儿。

　　“圣女住在什么地方啊？”

　　“九华山“

　　“九华山？在什么地方？”

　　“青阳县西南。”

　　“漂亮吗？”

　　“风景不错”

　　“圣女为什么要住在九华山啊？”

　　“机缘。”九华山是地藏王菩萨的道场，那里的瑞气能保护的了她。

　　“圣女、、、、、”

　　“、、、、、、”

　　“圣女、、、、、、”

　　“、、、、、、”

　　“圣女，、、、、、、”

　　“、、、、、、”

　　“圣女、、、、、、”

　　“、、、、、”

　　几乎所有的村民都发问了。

　　“小波当时还有气息，我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尘儿微笑着一百零一次的回答，只是粉嫩的脸颊

　　有些抽搐。她笑的快抽筋了，那个‘礼貌’到底是谁规定的。

　　别吃！别吃！别吃啊！尘儿心痛的看着最后一颗毛豆进入展琪口中，为什么她的命这么苦啊，为

　　什么她八百年难得一见的良心发现救了一个‘不该救’的人，现在却空着肚子受这些人的‘恩将

　　仇报’。她现在杀了那个小鬼行不行？

　　餐宴就在尘儿的肚子抗议；脸颊抽搐，村民的依依不舍中结束。

　　“我不行了，好饿。”回到冥楼，尘儿往床上一躺——展斜的床。

　　咦？那快石头怎么回来？刚想着展斜踏了进来，递给她两个馒头。

　　原来他迟回来是去拿馒头了。

　　尘儿一跃而起，迫不及待啃着馒头，虽然优点硬，但可以将就。

　　“喂！你今晚怎么了，药吃了吗？”肯定没吃！不然怎么一副神经错乱的模样。

　　“你没什么要解释的？”展斜轻声问

　　尘儿轻颤一下，现在的气温应该不至于冷啊，为什么打寒颤呢，难道感冒了？应该不会吧，她什

　　没么‘其他‘感觉啊！

　　“解释！”这声更轻了。

　　暴风雨前的宁静啊，难怪！

　　“解释什么？我又没不声不响的跑出去啊？”尘儿眨着黑白分明的眸子疑问。她都没找他算账，

　　他倒‘恶人先告状’了。

　　“你这是在怪我？”展斜眯起眼，她会在乎吗？

　　“怪你？怪你什么？”尘儿‘莫名其妙’的问。

　　“我是去巡查商铺。”展斜沉声说。

　　“哦！”尘儿打了个呵欠。

　　“那是公事！”

　　“当然！那是公事，我知道了。”尘儿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打着呵欠往床上一躺。公事啊！好了不

　　起喔！了不起到连说句话的功夫的没有。

　　“我说那是、、、、、”

　　“公事！别吵我！”尘儿爱困的接上说。

　　展斜语塞，小脏鬼的脑袋装的是化石吗？怎么‘敲’不开。

　　展斜瞪着床上那个有床万事足的小人儿，黑眸一闪伸手抓住她的衣领将尘儿提了起来。

　　“干吗？”尘儿‘施舍’的半掀眼敛。

　　“这是我的床。”展斜咧开一嘴白牙将他拧出门外，‘砰’的一声关上门。

　　伟大的冥主恼羞成怒了吗？

　　“那个小孩命不该绝，我救他顺手而已，没有什么碧天行为。”好吧！看在怪‘可怜’的，就给

　　他‘解释’好了，免得他把黑脸挂到明天，害得他像今晚一样没东西吃。

　　门内，展斜听到她的话紧绷的脸松缓。这小鬼！

　　门外，虫声一片，困死的人早就睡倒在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