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惊心2》莫晓桐

2、 第二章 话至此处化伤心

　　Chapter 2 话至此处化伤心

　　第二日我坐在电脑前查看网页。想起昨天的事情心里总是想证实一下，电脑屏幕上的网页不断从眼前闪过，答案几乎是一致的，网页上没有关于自己在古代的丝毫记载，甚至查无此人。
　　想想我在古代的那段日子所经历的，自认为也是真实存在，可到了现代，竟变成缥缈的梦境，只是梦一场。
　　日前，因为实在是不想再把自己闷在家，我就去了邻近的书店，想试图寻找与这段历史相关的踪迹，可一眼望去全是关于清史的书。在我百般挑选后，随即拿着几本精选走到了付款台，服务台的小姐微笑道：\"欢迎光临，请问您是需要这几本吗？\"我沉默后，朝她微微一笑，点了下头示意她就要这几本，付了款后，黯然的走出了书店。
　　想到这里，不禁地淡然笑笑，辛亏是在古代遇见这些，而不是现代，否则只怕要是一个惨痛的结局，步步沦陷与此。
　　看资料看累了，赏了会儿风景，觉得有些口渴，转身向厨房的方向走，突然想起好久没有煮茶了，不禁起了兴致，不知道时隔已久，煮茶的手艺还是不是记得，只等水开后把茶叶放进一个小壶里，用慢火慢慢煎煮着。
　　半晌后，手里提了壶刚煮好的茶水，又坐回电脑前，手在键盘上来回敲打，继续查找着康熙儿子们的结局，边品着手里的茶，眼睛在网页间掠过，默默地看着。
　　在\"百度知道\"里查到了他们各自的结局，我把茶放了放，默默地注视着，文字有些惨淡。
　　雍正四年三月
　　胤禛下旨，削去允禩、允禟宗籍，其子孙俱撤去黄带，其有品籍的妇女一并销去品级。正蓝旗都统音德等将允禩、允禟等更名编入左领事议奏请旨。得旨：\"尔等乘便行文楚宗，将允禟之名并伊子孙之名著伊自身书写；允禩及其子之名亦著允禩自行书写。\"
　　当月十二日，允禩自改其名为\"阿其那\"，意为\"俎上之鱼\"，改其子弘旺\"菩萨保\"，祈求雍正能像菩萨一样大慈大悲，免弘旺一死。
　　允禟拒不改名，五月十四日，胤禛将允禟改名为\"塞思黑\"，意为\"讨厌鬼\"。
　　雍正四年八月
　　诸王、贝勒、贝子、公，满汉大臣共同议奏\"阿其那\"允禩罪状四十款，议奏\"塞思黑\"允禟罪状二十八款，议奏允禵罪状十四款。诸王大臣等请将阿其那、塞思黑、允禵即正典刑，以为万世臣子之走戒。
　　胤禛命塞思黑回京置罪，允禟一路谈笑如常，面无惧色。胤禛怒，命监禁于保定，严加看管。
　　允禟被羁押与小屋，四面围以高墙。允禟入居后，门立即被封闭，吃喝拉撒俱在其内，院子四周由官兵昼夜轮班看守。允禟监禁期间的日常饮食之物都按犯人之例供给......
　　八月二十七日，允禟逝，时年四十三岁。
　　看到这段，不禁陷入了沉默，心里想着：十三爷应该已经把玉檀的那封血书交予他了，他应该会为他的所作所为感到，后悔，怜惜不安，因为一个韶华正好的女子因他而死，此生他也只剩这些了。
　　抿了口茶，把鼠标下移些，仍就平淡往下看。

　　同年九月，允禩亡，时年四十六岁.......突然觉得眼眶有些湿润，许是想起古代时，在这个历史人物家里住过的日子；有一段时间不算太长的往事，只觉得除了惨淡，惨淡，还是惨
　　尽量让自己平静，继续移动鼠标。
　　雍正八年五月
　　怡亲王允祥虎逝，胤禛谕令恢复原名胤祥。下谕列举胤祥一生功德，配享太庙，谥号曰贤，以\"忠敬诚直、勤慎廉明\"八字加于谥号上，又用自己的邸积蓄，为胤祥修建陵园。
　　想想只觉得，刹那间有太多的哀思无处寄托，想起初到古代时的种种，泪水不禁流出，只是自叹人生的苦短，许多事不能顺意，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最伤心的莫过于此。
　　虽有无限的思量，但也是只能如此。
　　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后，黯然的我看了看描述胤禛一段文字：
　　雍正八年腊月三十
　　光线一丝丝收拢回西边，落日半躲在云后，洒出红橙金黄，映得朵朵暮云像熔了的金子般，将半边天空化成火海有抖落赤朱丹彤，在紫荆城连绵起伏的琉璃瓦、金顶上溅出无数夺目的亮点，白日里庄严肃穆的紫荆城笼罩在一团金碧辉煌中，宛若天宇琼台，华美不可方物。
　　胤禛立在景山顶端，身子沐浴在轻柔的暖光中，俯瞰着横在他脚下的整个紫荆城，眼睛深处却空无一物，宛如荒漠上的天空：辽远寂寞。
　　爱与恨都已离去，只剩他了。
　　雍正十三年八月，胤禛驾崩，时年五十八岁，庙号世宗。乾隆二年三月，葬于清西陵。
　　康熙十子允饿，雍正四年
　　康熙十四子允禵，乾隆二十年，卒，时年六十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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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历史的结尾正如料想中一样，没有改变过，黯然的看完这段文字的最后一字时，只觉得事已至此，在想无意，何况人生本就变化无常，所以也就不足为奇了。
　　看了看窗外，已比盛夏时清凉了不少，索性走走，为的是赏赏秋景，顺便就是玩乐一番。
　　有一步没一步的在大街上走着，在经过一个广场时，旁边菊花簇拥着开着，在路两旁映衬出一抹金黄，因为是星期天，有很多人都聚集在这里，为的只是欣赏玩乐。
　　凝视着菊花的盛景，却无心观赏，我就这样漫无目的的走着看着，走着看着。
　　经过南山博物馆时，一阵凉意吹过，不经意间落下了一张小广告，抓在手里大意看了眼标题，一片明黄间，几个略粗的楷体字--\"清代文物展\"看了看四周片刻，想着既然出了来，就进去看看吧！反正也只是个赏玩而已，步子轻而快地朝博物馆门口的方向走去。
　　进去没走几步，静谧的展区里，一眼看去，是那些看似熟悉的陈设摆放在那里，隔着层透明向里看，珐琅茶具，那西洋钟，既熟悉又仿若陌生，心里一阵涌动，想了想，又觉得这些东西在以前看过的清宫戏可都不少呢！看看眼前的瓷器，有点黯然，默默地走着，看着，就这样走着看着。
　　来看展览的，除了是清器爱好收藏的人，鉴赏者外，就是像我这样颇爱《清史》的人，倒不是为了研究，就是好奇。
　　人来人往的博物馆，顿时安静了不少，因为快是西斜的时间，我继续走着，走到了转角处，距离几米的一个展柜里，不禁有些好奇，于是转身想展柜方向走去。
　　走近看看，是一幅画，从画的手法，倒与那些以往自己所看到的工笔画有着不同之处，细看后，倒是有几分油画的风格。注视了会儿画面，心里不由多了几分苦楚，画上的场景竟与在古代，还是康熙身边的御前奉茶时的一次场景颇为相像，仔细探量后，即当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我细细地找寻着，找寻着这画中的分毫记忆、轮廓，踪迹；在一个角落里很是熟悉深刻，蓦然在一个奉茶的宫女头上看到了那抹明亮的绿，那簪子......木兰簪子，下意识的看了看旁边一身紫袍的人，觉得一丝心如刀绞的痛正袭来，随即蔓延至全身，身体的每一处，从头到脚只剩冰凉。
　　良久，心里不由自问是他吗？是他吗？那旁边的奉茶女是我吗？是我吗？一遍遍，又一遍遍......
　　心里的痛早已感觉不出来了，只是静静伫立在展柜前，默然看着眼前的画卷。来博物馆参观的人都走了，变得寂静，只剩下我，一动不动的站着，流着泪看着。
　　突然感觉背后传来声响，侧目转身一看，邻近这个展柜旁处，出现了一个男人的背影，很像是四爷的背影，疑惑地看着，男人的身形也很近似，身高......许是因为感觉总有人盯着他看，他缓慢的转过身来，待我看到那张脸时，不由退了步，不禁心里一颤，狼狈的流出了眼泪，也许是因为看见我用一张早已是泪痕的脸凝望他，心里的痛更是冰凉蚀骨，看着他一步步向自己走来，一步步的跟我对视，靠近。
　　那人已向我靠近，与我对视了半晌，见我仍看着自己，只是沉默，面上带着几分茫然中夹杂奇怪，试探地说：\"我们认识吗？\"心里的伤痛肆虐的在敲打着深处未愈合的伤口，脸上已是狼狈不堪，静静地看着眼前的这个人，想想过去的种种，只觉得很是痴傻，过了会儿，看见他好像在自己的衣服口袋了搜寻着什么，良久后双手又重新放进口袋里，他有点迷惑，我依旧盯着他看，没有给他办点儿回应，默默看着眼前那张熟悉的脸，此时只想安静的看着，不做任何回答。
　　他没再与我对视，只是平淡的走过我，我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将眼镜在他身后缓慢取下，本想他看看是否还记得我，记得过去，朦胧中，那人的身影渐渐变小，最后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从博物馆里走出来，就没再见那人的身埃醋诺缆放猿蹩木栈ǎ醯煤馨簿玻苊溃黄鸹葡窦硕绽锏呐簦醋耪庖徊菀荒荆谡馄栋紫嗉涞奶炜障拢孟癜阉械谋艘危氯粝删澈廖掼Υ茫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