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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心眼太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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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情致红着眼看着他,深深地喘了几口气恢复了平静。她坐在床沿翘着腿说:“我的雇主有病!”
严敞脱下外套,背对她问:“他招惹你了?”
万情致看了看扔在床上的手机,嗤笑:“不止是他,他们一家人都有病,他弟弟被男人当女人一样玩弄。”
“当女人一样玩弄?”
“他喜欢男人。”万情致说起来就联想到那摇曳的珠帘里起伏的身体,她对刘玉箫的好感完全没有了。
严敞倒是第一次听见男人喜欢男人的说法,他想了半天才说:“这是不是忘伦悖道的?”
“他这么小心不想让我发现,肯定是不被允许的。”万情致揉了揉太阳穴说,“我还是想不通他哥为什么要派人监视他,就只为查他找了个男人?”
严敞对情况并不了解,也听得不明就里,就当她在自言自语。他打算拿这衣服去洗澡,万情致又叫住他问:“你每天都陪她做些什么啊,这么晚才回来?”
“她先逛了一天的街,吃了饭一起去坐游轮看夜景。”
“明天你们又做什么?”
“去爬山,我建议的。”
万情致看他说起这个爬山眼里就浮起笑意,暗暗磨着牙说:“生活真美好啊!”
严敞点点头表示赞同,万情致翻了白眼。
第二天万情致领了工作装,黑色的衣服,黑色的裤子,黑色高跟鞋,她对着镜子照了又照,觉得自己这样实在太晦气了。但没办法,谁让这是保镖的标准打扮呢。只是这踩在脚上的高跟鞋让万情致一直表情僵硬,走路都是歪歪倒倒的,好在下盘很稳不至于摔倒。
昨天一天的考验过了,从今天起万情致就要住进刘家的豪宅里随时跟在刘玉箫身边保护他。万情致得知这点没有立即反对,等安排她的冯瑜走后,万情致给刘史延打了个电话。
刘史延很快就接起来:“喂,什么事?”
“刘先生,关于我要住在你们家的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刘史延正转着手里的笔,说:“这个没有商量的必要,你必须服从。”
“可是我要照顾我的家人。”万情致在心里把他砍了千万刀。
“万小姐,你如果不想做这份工作还有很多人愿意来做这份工作。”
万情致沉默了片刻,最后说:“我知道了。”
她挂了电话,看着刘玉箫正从楼上下来,他面容秀美,身姿优雅,慢悠悠地走到万情致面前说:“昨晚你怎么先走了?”
“您的朋友让我倒胃口。”
刘玉箫不在意地笑笑说:“那我替他给你道歉了。”
万情致把手机捏在手里,俯身靠近他在他耳边说:“还有,昨晚我看见了……”
刘玉箫温柔的表情裂开一条缝,他很快修复回来,笑眯眯地说:“你看到什么了,你怎么确定那是我?”
“我不确定,但我可以问你哥哥啊。”她把手机放在耳边。
刘玉箫终于退去了所有的温柔假面,他冷冷地说:“你已经告诉他了?”
“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告诉他什么?”
“那么你想知道什么?”刘玉箫冷笑着说,“你可知知道到太多的人都活不长吗?”
“如果昨天我告诉了他,那么今天你就会找一切理由把我解雇对吧.其实你要的就是我告诉他,你是故意的。”万情致直视他。
刘玉箫紧缩了瞳孔看着眼前这个同样冷漠的女人,她心思的缜密超过了他的预期。
“你要是还想继续做下去,就别管我的事。”
“可我怎么跟你哥交代。”
刘玉箫低头温柔浅笑着说:“就假装你爱上我了,我们在相爱,你是我女朋友。”
万情致勾着嘴角也笑起来:“那就说好了。”
刘玉箫把她的乱发勾在而后,贴在她耳边轻笑:“你是个聪明人。”
“彼此彼此。”万情致把他的衣领扶正。
等刘史延下班回到家中,晚饭已经备好,他坐在主位上,刘玉箫把万情致拉着按在凳子上,然后对他说:“
哥哥,让万小姐和我们一起用餐吧。”
刘史延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回到卧室,万情致看到床头柜上的电话,她走过去拨通了招待所的电话。
“小燕,我是万情致,你帮我叫严敞下来接电话好吗?”
小燕给他们的房间打电话没人接,她只好对万情致说:“万姐,严大哥不在。”
“哦,那这样,你等他回来叫他回我这个电话。”
“好。”
结果万情致在床上睡得迷迷糊糊时,严敞的电话才打过来。
“喂——”
“我是严敞。”
万情致清醒了点,对着电话说:“爬山好玩吗?”
“不好玩,全是人,还要收门票。”
“哦。”
“你在哪里?”
“我在雇主家,他要求我要住在这里。”
“意思是你要一直住不回来了?”
“暂时的吧,我估计也不会太久,他们两人真的有问题。”
互相沉默了一阵,万情致喊了一声:“严敞。”
“嗯?”
“早点睡吧。”
“好,再见。”
“再见。”
万情致把听筒放回去,感觉四周安静地有点恐怖,窗户没关,夜风把床帘吹了起来万情致赤着脚去关窗,在无意的一眼中看到楼下似乎有车还亮着灯停在那里。
没多久,里面的人熄火下来,是刘史延。他显然是不知多久出门的现在才回来。刘史延没有立刻进门,反而是靠着车盖抽烟,红色的烟火在黑夜里忽暗忽明。这人警觉性很高,他似乎察觉到有人在看他,猛地就把头转向万情致的方向,她没躲掉,被他逮个正着。
刘史延吐了一口烟气,把烟扔在地上踩灭,然后走进别墅。
万情致平息听着脚步上楼的略微沉重的脚步声,声声靠近,步步逼近她的房门。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她那么紧张,连手心都在冒汗,然而这个脚步声渐行渐远,终究没有踏进来。
她松了一口气,上床缩进被窝,她回想起刚才窥见的轮廓有点像她的左使,只有那么一点点像足以令她心乱如麻。有的人本来就薄情,可要是肯给谁一点情,那也是情深意重的一点情。万情致既是恨他,说明也是曾经对他动情。
她盯着头顶的亮影,坠入梦乡。
刘家的早餐时间准时7点,这个时候刘家的两位少爷都必须起床用餐,因为刘勤天在每天早餐时间都会训话。也不是训话,就是十分严肃的座谈会,提醒一下不要忘了他立的家规他说的“箴言”。
刘勤天说话的时候万情致正被管家撵到楼下,刘勤天正说到:“你们不要忘了,做事是要守信用的……”
刘史延一边吃一边点头,丝毫没有倒胃口看来已习惯成自然。他眼角看见万情致垂到了大腿的长发,倒是有点不满意地沉了脸色。刘勤天把话说完,出门散步。刘玉箫伸了个懒腰继续上楼睡觉。刘史延立刻就把万情致喊到跟前来批评:“你的头发太长,把它剪掉。”
“我把它梳上去就是,我不剪。”万情致说着,就开始把头发往后扎。
“万小姐,你问题真的很多,你被我雇佣至少应该听从指挥,难道你以前混□□都是单独行动?”刘史延有些生气地放下叉子。
“是你在命令我。”
“是,但我有命令你的权力。”
万情致被他激得差点就想撂挑子不干了,最后她忍了,低声说:“我们那里的女人都不会剪头发,这是传统。”
“好吧,我尊重你的传统,我不希望再一次看到你披头散发的样子。”刘史延说完就起身上楼。
如果不是为了钱,不是为了活下去,万情致是不可能忍下这口气的。从前的她是有多么狠毒暴力,他们根本无法想象。她也从来没有在什么人面前屈服过,就在这里,她先向窘迫的生活低头了。
刘玉箫今天不打算去哪里,万情致也就不用出门。她坐在房间的窗边听刘玉箫弹了一下午的琴,有的曲子忧伤,有的轻快,有的安静,有的热情,每一首曲子虽然没有人演唱都是那么富有情感。连万情致都觉得刘玉箫骨子里还是个多情的人,都说情到深处情转薄,大概也是有原因的。
到了夜晚,万情致再也呆不住,她想回去看一看,刘家没有让她产生一丁点呆下去的欲望。
她回到招待所,小燕却不在那里守着了,她问代替她的年轻姑娘,她说小燕有事出去了。万情致便回到202,她脱了鞋子躺在床上看电视,把台换了好几遍,没多久就睡着了。
万情致被人的动静声弄醒了,鼻尖嗅到的血腥味让她彻底清醒了,她睁开眼刷地一下坐起来。转头就看着严敞赤|裸着上身正在运功,像是在逼毒。
万情致骇然发现他下腹有一大摊血迹,谁能伤得了剑痴?!
严敞没把逼出毒来,从他下腹倒是逼出一个小石头大小般的东西。万情致把它捡起来看,是比石头还要坚硬的东西,就是它伤了严敞。
严敞勉力披上衣服靠在床头对她说:“他们一件武器就抵一百个武林高手,我们跟他们比差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