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时游戏》柒黑

61、章六十

　　离开牢房后，两个身影小心地避开众人的视线，穿行在建筑中。
　　“瑟雷斯，这里是？”
　　“再往前走就是凯瑟琳夫人的居所了，但是想要瞒过戒备的眼睛，很难。”
　　瑟雷斯指的自然是杨鹰，拥有这么明显特征的东方少年在这些“外国人”眼里真是一目了然。
　　杨鹰自然不能说不救梅西娅也无所谓，他们本来就不是一个家族的……当然，他确实有些担心梅西娅，毕竟她是因为自己的无力而暂时彻底丧失了Psy。
　　“我先去将他们引开，你看准机会闯进去吧。”思索了一下，瑟雷斯走出了阴影。
　　巡逻和看守的家族成员自然向这位家族干部行礼，他来找夫人或者首领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也有人猜测是不是和被夫人带走的那名少女有关。
　　就在他正要吩咐这些人去寻查一下别处时，一阵骚动声传来。
　　“BOSS！”
　　“汉姆斯大人！”
　　“首领……！”瑟雷斯立刻转过身，看到那个高大的身影，僵住了脸色。
　　他是第一次干出有违家族的事，而现在则是当着首领的面。汉姆斯这么早归来是他没有料到的，此时杨鹰还躲在一间房子后，他不确定自己能否解释自己的行为，只能先想办法带他离开这里。
　　“怎么了？瑟雷斯，看上去脸色不好？”大汉走到了瑟雷斯身前，用宽大的手掌抚摸了他的头。
　　眼前的大汉身长超过两米，有着巨型的身体，他看上去才三十来岁，一点也不像比梅西娅更年长的人。而同样的他只是站在那里，就能让人感到惊人的威压。
　　杨鹰在他现身后不由屏住了呼吸，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不，首领，您怎么会现在回来？”瑟雷斯不动声色地回应，让自己尽量不在意杨鹰的方向，然而他却发现首领直直地朝着那个方向看去！
　　“当然是为了来处理一些……事、情！”就在汉姆斯结句的时候，杨鹰突然感到轰雷一般的声响钻入了他的耳朵，让他瞬间眩晕得一片黑暗，而瑟雷斯也因为这句话失力跪了下来。
　　这是他们弗尔雷特首领汉姆斯的Psy——音波。
　　不仅仅是普通的音波，而是能够根据能力者意志操纵变频的强大音波，他可以破坏一切想破坏的东西，还能够产生催眠、眩晕、恐吓等效果，可以说只要声音能够传达到的地方，他就是无敌！
　　“去把后面那个带过来。”汉姆斯对两个完全没事的部下指了指杨鹰所在的方位。
　　这是他第二次被弗尔雷特架着动弹不得了。
　　杨鹰只能欲哭无泪了，他很想问问之前说青帮的人来接他就放他走的约定还有效么。
　　什么是最无力的？最无力的就是在这样的强者面前连反抗都做不到。
　　这就是普通能力者与完全觉醒者的差距——制高点与蝼蚁。
　　“等、等等……首领……”瑟雷斯呼吸有些艰难，他受到的伤害比杨鹰轻一些，但是显然汉姆斯对他的行为动怒了，不然不会给予这么严厉的惩戒。
　　“瑟雷斯，我一直觉得你是个值得信赖的孩子，为什么要干出这么任性的事情？”汉姆斯抓着瑟雷斯的领口，将他提了起来，表情变得狰狞了起来。
　　“因为……他并不是家族的……敌人。是我将他……带来……我有责任……”
　　“有责任将他放走？”汉姆斯释放出了杀气冲着瑟雷斯而去，“你这样背叛家族的行为，已经不配称为弗尔雷特了！”
　　“我知道……”瑟雷斯闭上了眼睛，但是他仍然有着身为弗尔雷特一员的坚持，“即使首领要将我赶出家族，我也要将家族的信念……贯彻到底！”
　　真是个笨蛋呢。
　　热血的这点倒是和秦明天不太像……不，或许没准学长也有热血的一面呢？
　　浑身难受、意识混沌的杨鹰莫名其妙的想着，不过如果可以的话，他很后悔自己大意没有防御，这种在“真实时间”受伤的感觉是多久没有了？
　　如果他现在可以动弹，至少可以给这个两米巨汉一拳，报一吼之仇吧？
　　至少，他也是个贯彻家族信念的菜鸟！
　　“哎，真是个笨蛋。”沉默了半晌，汉姆斯放下了瑟雷斯，而他的叹息声仿佛有着神奇的魔力，让杨鹰一瞬间从动弹不能的状态变得好了起来，瑟雷斯更是能够站起来。
　　“治愈的音波，首领……”瑟雷斯看向汉姆斯，不解其意。
　　“笨蛋，有这么忠实贯彻家族信念的家人，我怎么舍得赶他走！”汉姆斯大声笑了起来，拍了拍他木讷的脑袋，“这位小朋友也有着不错的眼神，不过就是太嫩了。难道青帮现在都在雇佣童工么？”
　　“抱歉，我是被诱拐的童工。”杨鹰爬起来揉了揉脖子，不再有人禁锢他，旁边的弗尔雷特成员还好心为他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
　　周围的气氛顿时缓和了起来。
　　“被诱拐？”汉姆斯看了看瑟雷斯，看到对方诚实地摇头，然后拍了拍脑袋，“对了，凯瑟琳叫我回来就是为了梅西娅那丫头的事情，她诱拐了你？小朋友这么逊竟然被一个失去能力的Psyer打败？”
　　“……”那是那个善于装少女的女王偷袭他的！
　　“首领，夫人她……”瑟雷斯想到这件事，便又紧张了起来。
　　他是想带着杨鹰放走梅西娅的，这便是违逆了凯瑟琳夫人的意思，他不知道首领会如何想这件事。
　　“凯瑟琳不会为难那丫头的，她好歹是我夫人，你们的母亲。不过……”汉姆斯挥了挥手，让周围的人都散去，同时神色也变得有些凝重，“告诉你们也无妨。方舟计划……估计你们也没听过。”
　　“方舟计划？”杨鹰隐隐约约到现在知道了方舟的存在，可是对此还是毫无概念，但似乎在这边的争端主要便是源于个东西。
　　而且眼前这个人似乎有些不像首领……为什么如此随意地把机密告诉他一个外人？
　　“对我们Psyer来说重要的是两个东西，力量和传承。后者便是家族存在的意义，而前者除了自己身的力量外，还有宝器这样的存在。”
　　“我知道。”宝器的威力，他早就已经领教过了，并且他身边还有一位宝器的持有者。
　　“小朋友，你的事情我也知道。打败了那个帕纳斯，确实很了不起，哪怕里面包含了一些运气成分。可是接下来要说的事情，恐怕就不是可以笑笑而过的了，这不仅仅关系到你的家族青帮的命运，还关系到了全世界Psyer……不，甚至是整个世界的命运。”
　　简直是在说拯救世界的事情嘛……杨鹰头大。
　　他已经过了看这类小说的年纪，而冷不丁的他似乎听到了这个世界命运的走向。从他成为Psyer……不，从他开始卷入轮回，或许一切都脱轨了。
　　“我们Psyer的大家族除了新成立的绯舞会和青帮外，恒久存在的共有五个。同时这也是数百年来安定下来的格局，期间或许有新的家族建立，但是也有覆灭的。而几十年前宝器师艾古雷姆创造了一个构想，他想创造一艘船，可以搭载所有的Psyer，以Psy为动力源，创造出无限能力。”
　　无限能力！
　　杨鹰觉得自己的心脏暂停了一秒。
　　每个Psyer通过阶层的成长或许可以进化以及变化，但是他们的能力自成一个体系，并不能归类，能力的形成是他们意志的表现，不符合任何自然规律。
　　但是如果世界上能够有无限能力的宝器的话，那就是说只要人脑能够想象得到的东西，他都能够实现。
　　简直就像是万能许愿机，而且只要有能量就能无限次使用……比漫画里描述得可夸张多了。
　　“当然，这也只是个构想，艾古雷姆没能完成这个构想，他却做好了初步的模型，就是现在的方舟。即使如此，只要有心人希望，它用来毁灭或者征服世界也足够了。”
　　这样恐怖的存在，已经不能称为宝器了吧？
　　“可是宝器的力量不应该是从Psyer身上提取……”
　　“啊啊，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艾古雷姆所有的力量都成了方舟，但是这仅仅是方舟的构成，不包括它的动力源。也就是说它现在是一架不能启动的空壳机器。所以至今为止都相安无事。”
　　然而……艾古雷姆他即将大限。
　　“说真的，艾古雷姆不肯将方舟交给任何一个家族，我们也不清楚他会怎么做，但是糟糕的是最近一些蠢蠢欲动的分子开始活跃起来，让我们不得不思考‘夺取方舟计划’，与之对应的是一个藏在黑暗中的家族的‘方舟计划’。”
　　“首领，方舟计划到底是？”瑟雷斯终于明白，为什么夫人会不惜抛弃平时温婉的态度，如此强硬地绑架绯舞会首领，她或许早就占卜到了这些事吧？
　　“利用方舟，颠覆我等能力者的世界，创造新格局！”

作者有话说

　　TAT忙就算了还被感染然后吐了，天天过着喝稀粥的日子，我要肉我要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