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微笑死神》D大调

21、第二十一章 离殇

　　既然如此，那就让我看看您所谓的真正的力量，不建立在别人尸骨之上的力量。”神风斩神色冷峻，而他所操控的风在他的怒气中更显疯狂，无形的鞭子与风刃一齐如狼似虎地扑了上去。

　　“那么我就让你看看。”即使也许会付出难以想象的代价，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够明白，神风斩。不二凭风而立，风吹乱的蜜色的头发，吹乱了黑色的死霸装，只是不二的心却平静的像一汪波澜不惊的泉水。望着向自己奔袭而来的危险，不二面色平静如水，眼波流转间周围便已经起了一层蓝色的光膜，将不二完全包裹在内，而空旷的空间内的灵子全都像疯了一般向不二涌去，速度比之神风斩的攻击不知快上多少倍，到达不二身边灵子立刻温顺起来，围绕着不二高速旋转着，而且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最终，身处蓝色光膜中的不二周围形成了无比强烈的灵子大潮，一切靠近的东西都被绞得粉碎，随风而散，不二正是这风暴的风暴眼，正是这风之王国唯一的主宰。

　　一瞬间，神风斩所有的攻击全部都化为了乌有。

　　“咳咳，咳咳！”血不停地从不二的体内流出来，在那白皙的脸庞上看起来尤为触目惊心，只是不二依旧在悠然的笑着，就像春天里的风，柔和的要将一切伤口都治愈。

　　抬起手抚着胸口，想要减缓那剧烈的咳嗽，但是似乎一点效用都没有产生，血还是从濒临崩溃的内脏中不断的往上涌，索性不再去擦，不二只是专注的看着那在天空之中人，满脸的震惊与不可置信。

　　“这怎么可能！这么庞大的能量来调动灵子形成风暴绝对不是现在的你能够掌握的，绝对不是！”双手紧握成全，双眼圆睁，死死盯住那扶着胸口的、不停吐血的人，“你竟然······竟然以身体为代价，你不怕死吗？你怎么能这样？”神风斩一下子发现了问题的所在。是的，他想要主人变强，像以前一样强，甚至比以前更强，他拼命得训练主人，甚至不惜伤害他，但是他的目的是保护主人不再受伤害，他绝不能容忍有人伤害主人，包括主人自己！一定要阻止，一定要！只是他还没来得及行动，不二接下来的动作却让他再无力阻止。

　　“看来神风斩看出来了呢，这一招会一瞬间抽空我的灵压，甚至迅速消耗生命力，但是我还是使出来了，只是希望你能明白我的心意。但是接下来才是这一招威力的真正所在，我想要给你看看。”不二跪坐在地上，缓缓地说着，现在对他来说连站着都是一种奢望，但是既然决定了半途而废可不是他不二周助的风格，即使以生命为代价。

　　“主人，您······”神风斩望着那倔强的人的身边的变化，心在一点一点变凉，就连面前那巨大的危险都没有让他有所感觉。

　　如果说开始不二周围的风暴还只是围绕不二进行运动，是温和的保护层，只要你不走入它们的保护区，那么就不会有任何危险。但是从上一刻开始，它们不再是护盾，而是攻击的绝佳利器，甚至可以说是终极凶器，要将发动人和接受的人一起毁灭，没有人会怀疑它们的威力，那是一种仿佛连天地能够毁灭的力量。现在整个空间早已不复开始的稳定，已经出现了破碎，一切都是静止而扭曲的。

　　“哄！”风暴彻底肆虐开来，这片本来就摇摇欲坠的、残破不堪的的空间在这难以匹敌的力量面前丝毫不抵抗地开始迅速瓦解，也许是根本不能抵抗而不是不想抵抗，在绝对力量的面前一切的阴谋诡计都是无用的。各种空间的碎片源源不断的从穹顶掉落下来、从周围散落开来。

　　神风斩落到了地面上，他的身体正在慢慢变得透明，他的人正在消失，眸子中有着他这千万年来从未出现的情绪——极度的震惊和恐惧！连瞳孔都紧紧的收缩着！他震惊，震惊于不二孤注一掷的力量，没有依靠卍解的绝对力量；他恐惧，恐惧着再一次的失去，难道仅仅想见了如此之短的时间便又要分别了吗？

　　望着身处光芒逐渐减弱的光膜中的不二，那个低着头、硬撑着让自己坐着的倔强少年，那个敢于挑战死神流传至今力量传承方式的少年，神风斩释怀了，是的，主人变了，变得心软了，但是似乎没有什么不好，这样不是更强了吗？都是我的错将他逼到了这种地步，如果从一开始就明白那该多好，主人就不会这样，是我将主人逼上了死路。消失了，也许再见不到主人了，即使主人能够再转世，但是我却不能呢，那么再见了，我的主人。

　　神风斩再看了不二一眼，缓缓闭上了眼睛，等待着自己归为虚无的那一刻。但是许久，他没有等来预想中虚无感，反而身体却有种越来越凝实的感觉，周围的灵子居然也渐渐平息了下来。神风斩暗自纳罕的同时也心惊不已，难道主人又做了什么？想到这个可能，神风斩没有片刻犹豫，立刻睁开双眼。

　　他看到了什么，他宁愿消失，宁愿永远离开主人，只要能阻止眼前的事发生，只要能够，他愿意牺牲一切！

　　天地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完好如初，就像一开始那样，虽然混沌，却安宁平静，就像那静静地躺在地上的少年一样。

　　天地之间，全是一片混沌的黑色，唯有他是那一点白。白的那么纯粹，没有一点瑕疵。

　　是的，不二的死霸装已经完全不见了，只剩下白色的里衣——不二的灵力全部消失了，灵压更是全无！

　　“主人！”不复曾经的淡然冷静，不复那些理智与优雅，神风斩急速奔到不二的身边，一定不要是那个事实，一定不能是！如果······如果是真的，那么，主人连轮回转世都不可能了！

　　蹲下身子，双臂颤抖着抱起那个好像只是在沉睡的人，他都么希望他的主人真的只是在沉睡，但是自从来到主人身边，他就知道最坏的事情发生了，比主人只是死去还要可怕的事发生了——主人用了上古禁咒“噬魂”。以灵魂为代价，强制发动超越灵魂承受能力的巨大力量，那么，最后咒术完成了，灵魂也就······

　　现在他能清晰的感受到主人的身体里仅仅残留了一丝的魂魄，但时间一长，那缕魂魄最终也会消散，那么主人就真的从六道轮回中消失殆尽了，永远不会再出现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救我？一把斩魄刀而已，斩魄刀而已！不值得的，不值得的，真的！主人，千万年了，我等了千万年了，等着您轮回转世，为什么换来的却是更加糟糕的结局？”神风斩抱着不二低声发问道，不知道是在问自己，还是在问不二，他的身体抑制不住的颤抖着。一直高高在上的他，一直高翔在九天之上的他，第二次瘫坐在了地上，只是这一次他再也不可能像上一次那样抱着希望去等待了。

　　眼泪滴答滴答的落下，落在那双紧闭的眼眸之上，再从那秀雅的脸上滑下。

　　“因为你是我的斩魄刀，我的灵······”突然传来的温和的声音让神风斩心神一震，但是还没来得及高兴，还没来得及说一句“对不起”，那声音还没说完话，就消失了。

　　“主人！~~~~~~~~~”这一次，第一次也是最后的一次，神风斩撕心裂肺了。

　　“真是太好了，一切都还来得及。果然上次去朽木家的藏书楼是个正确的决定呐！不过，为什么那么不舍，是为了谁吗？算了······”那一缕灵魂在虚无中想着、念着，“银白风花纱······”那白色的轻纱伴着不二的那缕灵魂安睡了，安睡了······

　　空间外侧、尸魂界：

　　“怎么样了，不二他？”乱菊的声音冲满了慌乱，哪有平时的半点风流，“一定不会有事的，天才怎么会有事？”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安慰别人。

　　“花太郎！”乱菊像是看见花太郎的那一刹那，就像饿虎见到生牛肉一般直接扑了上去，一把抓住，“怎么样了，怎么样了？朽木白哉不让我们进，到底怎么样了？”

　　“对，不二君到底怎么样了？”一边的雏森桃也是满脸的担心，她一点也不想那个和蓝染队长一样笑得温和的少年有事。

　　“花太郎？”

　　“快去问问，是花太郎！”·······

　　不少聚集在朽木家的死神也立刻发现了进入不二房间进行救治的四番队的花太郎，于是马上所有人都围拢了过来，将花太郎围得水泄不通，七嘴八舌的问道同一个问题。

　　“那个，那个······”还没有说话，花太郎自己就先抽泣起来了，不住的用袖子擦眼泪，但越擦眼泪越是多。

　　“瞎哭什么，快说！不二可是天才怎么会有事？”乱菊不停地在自我催眠，不二不会有事的，没准只是又一场恶作剧而已。

　　“不二君，不二君的灵压完全消失了，而且······而且，十二番队的队长说连灵魂波动都快要消失了·······”哽咽着将花说完，花太郎就再也撑不住了，直接就冲了出去。

　　而人群中则是绝对的死寂，没有一点声音，静的吓人。没有人相信那个惊艳卓绝的少年就这样离他们而去，明明前一刻还笑得那么好看，明明刚刚还风华绝代，难道此刻就真的······

　　突然乱菊走向朽木大宅不二的卧室门前，低着头，没有人看到她眼里的情绪，当然也没有人有心神去看：“呐，不二，恶作剧过头了噢，再这样的话姐姐就真的生气了。！”轻快的语气和平时一般无二，但是为什么，为什么听起来那么悲伤，“对了，你还真是厉害，连朽木队长都配合你呢，但是我还是会生气，所以快点结束吧，快点······”颓然的跪坐下来，双手无力的攀附着木格子，地板上不断传来水滴落的声音。

　　那是她看着长大的弟弟，从加入瀞灵廷以来，一直看着的孩子，是她认为最有趣的孩子，最暖人心的孩子。虽然见面不多，但是，那样的笑容谁都不舍得让它消失，那样温暖的微笑啊·······

　　“天，这是骗人的！”

　　“不二又在吓人了，还真是不厚道。”

　　“呜呜·····呜呜呜呜！”

　　“彭！”“乓！”重物落地的声音，拳头打上墙壁的声音。

　　一下子众人才纷纷从震惊中醒悟过来，然后，没有然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