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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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生日这天，终于来临了。夜幕刚刚落下，我便去找月下妖，一进入他的房间，我就愣住了
我没想到月下妖穿上正式的服饰会那么的好看。
银色的长发被一根发带扎在脑后，额前长长的刘海柔顺的散下来，勾勒出英俊的脸庞。牧为月下妖挑选的是一款月白色长及膝盖的披挂，用饰针和绳带在肩部和胸部固定，一条垂着流苏的丝带松松的束在腰间。柔软的布料紧贴在他的身体上，恰到好处的凸显出他修长的体型。而在他胸前，是一个古铜色镂空花纹的项圈；裸露的胳膊上，也带上了金色的铜圈。
高贵而优雅。
一只手在我眼前摇晃，月下妖一脸戏谑凑到我眼前：“看傻眼了吗？”。
我一巴掌打掉他的手，为了掩盖尴尬的情绪我干咳两声，别过脸：“哼，我只是没想到你穿上这身衣服还挺像模像样的……”
“呵呵，你这身红色的装束也很好看呀！”
我看了看身上挂了很多饰物的赤红色宽大礼服，皱皱眉头。有什么好看的，我一点都不喜欢这么繁琐的服饰，不仅行动不便，而且一走就叮当作响。还用金线绣了好多复杂的花纹，穿上感觉像个女孩子一样。但是牧说像父王生日宴会这种隆重场合，我不可穿的太过随便。所以我只好忍耐。
“主人，车驾准备好了。”牧在外面说。
“知道了。”我说，抬头看着月下妖：“走吧，我们进宫。”
我们抵达皇宫的时候，父王的宴会已经开始了。
不过作为主角之一的我，当然有迟到的资本。
就在我跨入正殿的那一瞬间，所有人的视线都像我们集中过来。而当他们看到月下妖那一头招摇的银色长发以及他的脸的时候，更是传来阵阵抽气的声音。
我微微扯了一下嘴角，昂首挺胸的大步朝着大殿尽头高高在上的父王走去。刚刚还歌舞升平的大殿，这时候已经完全安静了下来。当我走近的时候，大殿中央的歌姬们迅速且安静的自动分成两排。我踩着柔软华丽的羊毛地毯，目不斜视的走过去。整个大殿除了我身上的饰物发出的叮当声和衣物摩擦的声音外，听不到一丝动静。我知道现在坐在两旁的王公大臣们一定正直直的盯着我，以及我跟在我身后的月下妖。
“父王，儿臣莫蒂恭祝父王福寿安康。”走到父王座前，我跨前一步跪下，朗声道，“请恕儿臣晚到之罪。”
半响，没有回答。
我抬头，父王正死死的盯着月下妖。我再回头，只见月下妖一脸坦然的站在我身后，似乎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所带来的震撼。
“大胆！”左侧突然传来一个凌厉的声音，“你是何人？竟如此放肆，面对陛下居然不下跪？”
我朝着声音的来源望去，原来是大皇兄莫凡，我在心里冷笑了一下。
“我也要跪吗？”月下妖撅撅嘴。
我被他这个孩子气的动作逗笑了，“如果你不想跪的话，就不用。”我说。
“放肆！九弟，你未经禀报就擅自带人上殿，现在还说出如此出言不逊的话来，你也太胆大妄为了吧！”大皇兄冲着我冷笑。
“大皇兄，父王都还没说话呢，你激动什么？”我微微一笑，也不再看莫凡气的铁青的脸，径自对父王说，“父王，既然我今天能出现在您面前，那您也多少该猜到了吧！”
“我身边的这个人，就是传说中的月、下、妖！！”
话一出口，整个大殿立刻响起一阵惊讶和议论声。
父王立刻眼睛一亮，激动的几乎要从座位上站起来：“蒂儿，你说的可是真的？！快，起来详细说。”
“是。说起来还要感谢大皇兄的提醒呢！”我站起身，若无其事的瞟了莫凡一眼，后者果然脸色一沉，“要不是大皇兄提醒我月下妖苏醒的时刻，莫蒂也实在想不起来要去寻找传说中的月下妖。”
“九弟，”莫凡突然道，“你说此人就是月下妖，可有何凭证？要知道月下妖只是在传说中听过，谁也没有真正见到过。你如何肯定你带回来的这位，就是传说中的月下妖？”
我还没开口，另外一个温雅的声音插了进来。
“大哥，既然九弟都说是了，我想就应该错不了。我相信九弟不会说谎的。”我看过去，是跟莫凡隔空而坐的二皇兄莫澜。他正端着一杯酒，见我看向他，便冲我一笑，举杯示意。
我微微有点惊讶，没想到他会为我说话。
“那可不一定。”莫凡重重的冷哼一声。
“看样子大皇兄似乎在怀疑月下妖是否真的存在？既然如此，那为何又跟父王提议要我去妖植林寻找呢？莫非大皇兄觉得那妖植林是莫蒂家的后花园，可以想进就进，想出就出？”我讥讽道。
莫凡脸色变了几变，最后倒露出个笑容来：“九弟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只是担心九弟被奸人蒙骗。”
我在心里冷笑，莫凡倒也不是傻子，知道我最不吃的就是硬来，所以放软了姿态。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问。
“我是说，谁都没见过月下妖，大家都不知道月下妖究竟是什么样子。虽然传说它是人类的样子，且俊美无比……”他看瞅了一眼月下妖，“但也不是随便找个人就说是月下妖吧，就算样子神似……哼哼……”
样子？是在说月下妖的容貌么？
父王也在这时候开口：“蒂儿啊！凡儿说的也有道理，你身边的这人……真的就是那传说中的月下妖？”
“不如让天师大人鉴定一下如何？况且算出月下妖何时醒来的，不就是天师么？”大皇兄接着道。
众人的目光立刻转向坐在父王右侧下首第一个位置的年轻人，天师菁。
“我？”菁显得有点惊讶，“我是天师，只会占卜……”
“够了！”我怒火中烧，这群家伙，把月下妖当成什么了？早知道会受此侮辱，我宁可受到父王的责罚，也他妈的绝对不会来参加这该死的宴会！
我吸了吸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我已经遵照父王的命令，深入妖植林，去找传说中的月下妖，还为此损失了十数名勇士。我莫蒂做事向来光明磊落，问心无愧。至于你们是不是相信，那就不管我的事了！”
“大胆！”父王一拍椅子，脸色阴沉。
我哼了一声，毫不在意，反正我公然跟父王顶撞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正欲甩手转身离开，突然被人拉住手臂。
我回头，是月下妖。
“想要知道我是真是假还不简单，”月下妖微笑着看着父王，“就让我来证明给陛下看吧！老实说，这样被人怀疑，我也很不舒服呢！”
最后一句，他是对着我说的。
“你要如何证明？”莫凡道。
“既然我被称为妖，当然是要表演一下妖术喽！”月下妖微微一笑。
“好好！！”父王显然非常兴奋。所有人也都瞪大了眼睛，都想看看月下妖如何显示他的法术。
我疑惑的看着月下妖，他说的有办法，就是指的这个吗？
“尊敬的陛下，既然今日是您的生日，那就让我请出最美丽的舞娘，为您舞上一曲吧！”
说完，月下妖就走到大殿的正中央，然后四处看了看。
“好像不太够啊……”他自言自语了一句，然后微微闭上眼睛。
所有人都静静的看着他，但是过了好一会，仍是不见他有任何的动作。
他到底在做什么？我开始有点担心。
正在众人开始窃窃私语的时候，莫澜突然说道：“听，什么声音。”
声音？我赶忙凝神敛气，侧耳倾听。
真的有什么声音从殿外传来。
细微的哗哗声……这是……水流的声音？！
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
“发生什么事情了？”父王高声道。
“快看殿外！！！”有人大叫。
所有的视线都朝着门口望去。只见一股股的水流，在空中绵延不绝的蜿蜒着，似乎在某种力量的牵引下，正缓缓的从殿外四处流动着进入大殿之内。这些浮在空中的细流彷佛有了生命，它们发出欢快的潺潺声，像是儿童在热闹的嬉戏，又好像女子掩面的娇笑。最后所有的声音都合在了一起，组成了一首水流的合奏曲，整个大殿里都充满了这种的声音。水流到处游移，从众人头顶、身边、脚下、桌旁喧闹着掠过，有人大胆的伸手去抓头顶上的水流，哗啦一声，被淋了个落汤鸡。
“是真的水！”
一股细小的水流在我面前打着转，好像一条顽皮的小蛇。我刚想伸手去抓，它便嗖的一下闪开了。
“酒！！酒水！！”又有人高声大叫。
只见每个人面前酒杯里的酒，也都彷佛被牵引着，变成一股股细流汇聚到其他水流中。
一时间，整个大殿到处都是这些蜿蜒盘旋着的流水。在灯光的映射下，发出粼粼的光芒。
各处汇集而来的水流在大殿里舞动着，最终越过众人的上方，开始慢慢流向大殿的中央。整个大殿便笼罩在一片盈盈的水光当中。
恍若海底龙宫。
月下妖突然动了动。
他的眼睛依然闭着，两只手慢慢抬了起来，在胸前环城一个半圆。
所有的水流开始在他上方汇聚，开始是一股稍微粗一点的水流盘旋成一个小小的漩涡，然后其他水流跟着这个漩涡慢慢旋转汇入其中。渐渐的漩涡开始变大，开始下垂，形成了一个旋转的水流构成的漏斗。
水流旋转的越来越快，越来越急，最终变成了汇聚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发出隆隆的巨响。
飞速旋转的漩涡带起阵阵气流，将月下妖的衣服吹的猎猎作响，他的银发也在空中飞舞起来，反射的水光将月下妖的脸庞映的发亮。
最先出现的是脚，然后是细长的腿，再后面是腰、胸、肩膀……彷佛是一层层的褪去遮挡的轻纱，漩涡渐渐变小，水声也跟着变小。随着最后一股水流的并入和啪的一声轻响，一位身材婀娜，面容姣好的女子便赫然伫立在众人面前。
“好了，水姬，”月下妖终于睁开了眼，垂下手，他微笑着对面前的女子道，“跟大家打个招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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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呀～这段法术的描写可难为死俺了～终于知道自己的文笔有多菜了……鸡蛋番茄请尽管砸来吧！默念……俺是理科生，俺是理科生……自我催眠中……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