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顾 夺魂记》绯村如霜

5、五

　　五

　　看到秦思归一脸安心地坐在餐桌前看书，戚少商可是看不顺到极点，但是看到在厨房里面忙的顾惜朝，心里却出现前所没有的温暖，就连跟他出生入死的兄弟都不能给到的感觉。
　　“思归，你很喜欢顾惜朝？”戚少商无聊地看了看已经被顾惜朝收拾好的房子，舒展一下筋骨问。
　　秦思归眼睛没有离开书，还不时做着笔试，还是回答戚少商的问题：“嗯，是很喜欢惜朝。”
　　注意到秦思归对顾惜朝的称呼改变，戚少商心里有着些许不高兴：“之前你不是叫他老师吗？为什么现在叫惜朝？不怕被他说你目无尊长？”
　　“惜朝说我跟年纪差不多，我叫他老师很怪的，所以让我叫他老师。”在嗅到鸡汤的香气，秦思归的心情更好。自从离开连云社团，他就自己一个人住，天天吃着快餐。事实上他已经吃怕了，但是在还没有想到厨房里的工具是怎么使用之前，他是不能进去的。因为阮明正说过，不希望下次来看望他的时候，会看出因为不会用煤气炉而引发爆炸变成男尸的秦思归。
　　“是这样吗？那我也叫他名字好了。”戚少商可是十分的不服气。
　　“我的名字可不是让□□的随便叫。”把菜端出来的顾惜朝就刚好听到这话，挑了挑眉，显现十分不满。
　　“为什么思归可以，我就不可以？”真是大大的不公平。
　　“因为我不希望被□□中的人渣叫得这么亲切。”
　　“你这是歧视！”
　　“怎么了？你可以告我的，告我歧视你这个□□。”
　　“顾律师，不要以为□□就没有读过书。”
　　“我知道，现在□□越来越难对付，所以警察才那么难过。”
　　在两人吵架的时候，秦思归已经把厨房里的菜都端出来。
　　已经很久没有吃过家常菜的戚少商立刻拿起筷子，却让顾惜朝没收，“滚去洗手！不要说□□吃饭前不用洗手的。”
　　“□□是不会像你们这种自以为读了几年书就看不起别人的人来呼喝的。”端出砍人的杀气，戚少商站起来瞪着顾惜朝。
　　只是面对这样的杀气，顾惜朝还是一脸的淡定来给秦思归递过饭碗，“思归，你洗手了吗？没洗手的人是不允许吃我做的菜。”
　　“嗯，刚刚洗了。”

　　检查着秦思归的作业，顾惜朝忍不住对身边开车送他回家的戚少商说：“看来，秦思归在失忆之前是一个很有教养的人。”
　　“对对对，思归很有教养，我就是没有教养的□□。”没好气地应了着顾惜朝，戚少商无趣地听着顾惜朝句句都是跟秦思归有关。
　　“像思归这种有教养的孩子，怎么可能会跟你这个□□一起？”
　　瞄了顾惜朝一眼，戚少商眼底闪过戒备，随即换上不在乎的语气说：“他是我爸的私生子，一直养在外面，跟你一样都是大学生。因为我很不满他过得好，于是不爽就把他撞到失忆了。”
　　不太相信戚少商的话，不过也没有理由怀疑。毕竟同一个时空，自己的弟弟过着幸福的生活，而自己却刀光剑影，多少也有点不平衡吧。
　　“是这样吗？”
　　“对，他曾经昏迷过将近一年，我真的不希望他再出什么事。”
　　“你有这么喜欢他？”不知道为什么，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顾惜朝的心仿佛紧了一下。
　　“不知道。只是谁伤了他，我绝对不会原谅伤他的人，无论是任何人！”
　　看着戚少商眼底的坚持与杀意，顾惜朝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把到嘴边的话说出话。
　　——如果是我呢？要是我伤了他，你也会杀我吗？
　　很快，已经来到顾惜朝居住楼宇外面。
　　看了看四周的环境，戚少商吹了一口哨，说：“这里的楼价可是不便宜啊。”
　　“是我爸买的，又不是我买。”顾惜朝没有理戚少商，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
　　“喂，顾惜朝，你觉得有什么方法可以让思归想起以前的事？”不想顾惜朝这么快离开，戚少商随口地找了一个问题。
　　疑惑地看了戚少商一眼，顾惜朝停下打开车门的动作，回头看向戚少商，“我是一个补习律师，不是补习医生，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医生。”
　　“你这家伙就不能说一下感性的话吗？”
　　“又不是偶像剧，为什么感性？”
　　“........”

　　趁今天休息，顾惜朝在去找秦思归之前先去了图书馆一趟。拿了两本外语小说，看到医药相关的，忍不住走过去，找着失忆相关的书籍。
　　就在这时，他身边出现了一个也在找书的人，压低声线：“顾惜朝，你在戚少商身边已经一个月有多了，应该查到不少了吧。”
　　看了看手上好不容易找到失忆相关的资料，顾惜朝现在才发现居然忘记了自己是无间道，到戚少商身边是要当卧底，而不是秦思归的老师。虽然对黄金鳞的出现十分不悦，但是顾惜朝还是为自己不敬业的精神感到小小的内疚。
　　“顾惜朝，你不会到现在还是查不到什么吧？我的线眼看到戚少商常常半夜开车送你回家，有时候也会去律师事务所接你。不过，你也太厉害了吧。居然这么快就让戚少商送你回家。戚少商对他的情人从来都没有这么细心过，听说连他曾经的未婚妻也从来没有这个待遇。”
　　从黄金鳞那暧昧得下流到极的眼神，顾惜朝知道这家伙在想什么。不过让他在意的却是另外一件事，“戚少商有未婚妻？”
　　“是的，不是只是曾经的未婚妻。他未婚妻就是现在很红的影视明星大美人息红泪。听说息红泪跟他分手以后才加入娱乐圈的。没想到戚少商被息红泪甩了之后就从此搞上了男人。”
　　原来是曾经，那有什么好三八的。“关于连云社团的事，戚少商从来不提，也从来没有带我进去过。”话是这样对黄金鳞说，但顾惜朝对戚少商不在自己面前拉连云的事感到不舒服。
　　“看来他对你还是不放心，那你就多加点劲。”不打算再跟顾惜朝谈下去，黄金鳞随手拿了一本书去找图书馆管理员借书去。
　　瞄到黄金鳞拿的是《产妇接生手册》，顾惜朝感到无奈地摇了摇头，“现在的警察工作真强，连接生的工作也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