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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你在外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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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之后,等待我的是那件几乎被所有人所厌恶的束衣,原本苍白的颜色被恶心的黄色所渲染,让这件散发着古怪气味的衣服得到了所有人的咒骂。
该死的!
努力地挣扎着,用牙齿用力撕咬,但是除了在这味道糟糕的衣服上留下一滩水渍和毛毛躁躁的线头,还在那被主人无比爱惜的洁白牙齿上留下了血丝。
“混蛋!你们这群bitch养的!愿你们永远的不到天堂的通行证!”
眼球上的血丝布满了整个眼白,癫狂的神情令人心寒。
“嗨!你这条疯狗,爬过来看看我们给你带来了什么好玩意~”
抬头看着不知何时来到面前的他们,不由得嗤之以鼻。
啊哈,他们能有什么好的东西?估计都是些能在□□留下不可磨灭痕迹的工具。
他们打开门,那道把他们关住的门,他们现在来到另一个世界,一个正常的世界,偏偏不巧的是我也在这。
这又是我疑惑的一件事,为什么这些病人,疯子会有通向正常世界和我们呆在一起的钥匙?难道就没人管管吗?真是难以想象他们会喜欢把自己关在里面并且时不时过来串门。
哦,上帝,无论是谁都会讨厌有这样的邻居的!
双手被束缚,惊恐的看着他们,这群疯子。
“嗨,伙计。你们说我该如何处置这个让我们奖金泡汤的疯狗?”
“暴打一顿!”
“太老套了,我们应该把他的一只脚留下!”
“这是个好主意,但是我比较喜欢看着他吃掉自己的小兄弟!”
“哈哈。你们这群没有节操的家伙!大伙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吧!”
放大的瞳孔映照着他们扭曲的笑容,嘴紧紧抿住。害怕一不小心泄露出的呻吟让自己变得更加凄惨。
看着他们恍然有一种熟悉,就像是我们制造耶稣一样疯狂。那种令人胆战的行为都让对方感到寒颤。
渐渐地,迷失在心灵的错路口,究竟是我们错了还是他们错了?或则是从来都没对过?
“呀吼!看哪,这个家伙现在还有功夫走神!我们给他点颜色瞧瞧!”
束衣被撕开,被几个强壮的家伙粗暴的按在他们身下,去掉衣服,露出无比难堪的丑陋伤痕。
这群人的眼神就像是看到待宰的羊羔。
烧红的铁烙,尖锐的利刺,锋利的小刀。
各就各位喽。
要为这条疯狗开刀了!
帮助他迷失的信仰。
去除掉他早已不洁的心脏!
烧干那肮脏的血液。
撕掉难看的皮囊。
露出鲜红的血肉,看哪。
这是多么富有生机和健康?
美丽的颜色和巧夺天工的技巧。
不要害怕不要痛哭。
这是再帮你,帮你!
帮你得到你妈妈希望你得到的正常人的灵魂!
别忘记还有那可笑的想法。
可是罪魁祸首!决不轻饶!
............
这群恶魔!这群该死的疯子!丧尽天良的混球!他们留下了让我永世难忘的伤痕!
皮肤被撕开,虽然面积很小,但是可以透过其暴露的血肉感受到心跳。铁烙的灼伤让原本就瘦弱不堪的身体变得破碎,难以拼凑。
抬起手掌,透过被烧穿的洞看着疯子的离开,看着铁门锁上,隔绝两个世界。
为什么...
为什么到处都有一道门,锁住所有的出口?
又或者把我锁在出口里面。
鲜血渐渐凝固在身体表面,黑褐色的干壳紧紧粘在身上,如同跗骨之蛆。
视网膜被红色的液体覆盖,看外面的世界,都变得血腥异常。
闭上眼睛,扭曲的不自然的手指按在眼皮,力道渐渐加重。
是幻觉?还是世界原本的颜色?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从眼睛中可以看出人的本性,那么把它挖下来,好好珍藏,是不是可以保护它不再看见这污秽的世界?
抱住身体,躺在寒冷潮湿的地面,睡在鲜血之中。
剧烈的颤抖,无声的大笑。
歇斯底里的笑着。
来吧,在刀尖上舞动。
被刺的鲜血淋淋,体无完肤。
笑吧,要笑的绝望沮丧。
只有这样才能让我忘记世界给予的所有罪恶和疼痛。
不知道什么才是真实,什么才是罪恶;什么是正义,什么是邪恶。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人们总是喜欢把这些无法分清的东西搞得‘条理分明’。
思绪开始发散,飘向远处。
或许真的忘记了疼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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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阴郁的光照在身上,把干枯的血液暴露无疑。
“该死的臭虫,滚起来去见你的父母吧!在那之前先把你弄干净!”
被警卫提到集体浴室,一下子丢在湿漉漉的地板上,就像是丢一条濒死的鱼。
艰难的站起,蹒跚地走向雨洒,还好现在还很早,没有人。
水留下,不,这还不够大。
扭开水闸,水击打在身上,如同针扎般的刺疼。
眼睛被冲击的无法挣开,黑黑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手在胡乱挥舞,突然水变得滚烫无比。
“哗哗——”
空旷的房间,在睁开眼的瞬间布满蒸汽,雾模糊了视线。
白茫茫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捂住脸,狠狠地揉了几下,看着自己被烫的通红的皮肤,如同煮熟的大虾。
张大嘴,热气灌入,难以呼吸。
好像快要窒息了...
“咣咣——!”
铁棍敲击墙壁的粗鲁声音响起,伴随着一声糟糕的噪音。
“没用的渣渣!快过来看看你年老的父母!哈哈,希望你不会突然发病把他们当成骨头给啃了!”
沉默着穿上破烂的衣服,任由水在发件低落。
拖着沉默的步伐走向另一边的铁门。
脚仿佛被灌上了铅,心脏如同一颗定时炸弹,在走到那里之后就要爆炸!
越走头越低,最后,在脚步停下,头也低的不能再低,视线只能看到地板上自己的光脚和铁门对面的两双穿鞋的脚。
沉默,死一般的寂静,压抑在渐渐蔓延锁紧,掐住所有人的脖子。
“...儿子...?”
不太肯定带着疑问的问候终于响起,不过有点迟了。
头稍稍抬起,能看见铁门对面的裤脚和裙边。
“怎么...怎么会这样?”
哽咽的问道,听起来是如此的刺耳。
“...抬头。”
毋庸置疑的命令,这是父亲那熟悉的强势。
虽然不知道已经有多少年没有听过了。
不情不愿的抬起头,看着父母年老带着皱纹的脸,不由得揪心,就像是那只手要渐渐收拢,挤爆心脏。
“......!!!”
父母无比震惊的看着现在的我,能从他们的瞳孔看到自己是多么的狼狈不堪,红肿的脸,紫色发泡的眼球,带血丝的嘴角,还有破烂衣物下瘦骨嶙峋的身躯和可怖的伤痕。
再次低头,不知为何不想面对他们,只想回去,自己一个人回去缩在墙角好好睡一觉。
现在又是只能看见脚了,还有那被锈的体无完肤的铁门。
他们在里面,而我在外面,不能回去,回到那个疯狂扭曲的世界。
“...嗤啦——”
让人牙酸的声音响起,门,开了。
被一个温暖的怀抱锁住,紧紧地,无法挣脱。
看着母亲心疼的眼神,父亲包容的背影,我走向里面,那个充满不正常的疯子的世界。
父母说,这是正常人的世界,在这里,不会有暴力和赤裸裸的事情发生,所有人都会把自己包装的整洁亮丽。
惊恐不安,烦躁的听着。
这是一个多么疯狂的世界?看哪!我来到了一个多么扭曲不堪的世界?!拒绝了如此之久,就是为了不进入这个模糊了一切的世界,但是最终,我还是进来了。
还记得以前在外面的日子是多么的快乐,哪怕有那烦人欠揍的警卫和造神运动,但是真的很开心,很真实。
现在,来到了这个充满了精神病人的牢房,到处都是病人,病入膏肓!
就连现在。我都变得奇怪,开始伪装自己,给自己弄出框框画画,锁在一个无比狭小的地方,恐慌的看着外面,这个不正常的世界。
“爸爸,妈妈。你看,我现在真的不正常了。”
带着哭腔,说出心中最大的肿瘤和不安。
“说什么呢,这才是你应该生活的地方,你看,这明媚的阳光和新鲜空气是多么的美好?美妙的一个开始,一个美好的早晨。”
听完他们的话,我终于不争气的哭了。
哭的就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无助恐慌。